可是,只是知道,他也只能是知道,却不会有别的回应,天境这次来后山,再次看到雪重子。
就像是见到了想念了很久的人一样,莫名的怀旧感。心里空荡荡的那一块似乎也没那么重要了。
这个人,是自己这辈子都可能难以再次接触到的人。
想想这辈子,这次见面,也许就是最后一次了,天境此时此刻只能在心里苦笑,表面却只能装作无事发生一般。
她自己也难以想象,这些时日怎么撑过来的,一遍一遍的怀疑自己,一遍一遍的劝解自己。
最终和自己和解。
可是这些,都会让她心痛啊,想要忘记,谈何容易?
送去前山,让天境看开了不少,就像是褪去了当年的稚嫩一般,遇事不慌忙,自我冷静,可雪重子不知道,从前的那个总是铃铛叮当响彻耳边的人,再也回不来了。
不想让她离开的念头,一次又一次的在雪重子心里徘徊,仿佛一旦触碰,就像泡泡一样,完全可以碰掉任何的防线。
天境没让雪重子继续帮自己止血,示意自己能够抓,不想看她为难,雪重子这才下了床,走到火炉旁边,像他们刚见面那样。
天境靠在床头,闭着眼睛,想休息一会儿,但雪重子的眼神,竟一直盯着她,从未离开。
他想,如果她有一点动摇,哪怕一丝丝,他一定会留下她。可是,他自己已经不敢再开口了,当时,是自己恳求前山的人,把她带走,又说了那些话。
雪公子离开后,雪重子也在慢慢习惯一个人的生活,可越是一个人,越是会想到相隔在前山的天境。
虽然一开始,雪重子只是认为自己应该是还不习惯一个人独自撑住,但现在,他看她越久,就越觉得自己心里有另一个答案。
他自己也不敢相信,这几日,最想看到的人,居然是天境,虽然一直不肯承认某些感情的存在,一直以为是奢求,一直以为不可以。在后山,责任为大,儿女情长,他自然是没想过
而天境现在的心里,感情已经在慢慢消散,他知道又如何?通过感同身受的长心蛊知道她的心痛那又如何?他还是那般寡淡,言语上的那些关心,不过是因为她要救他而因此受伤罢了。
“其实,你可以不用那么心痛。”雪重子说话了。
天境睁开眼睛,头转了过去,才发现他一直在盯着自己。
“你很快就可以治好。”她淡淡道。
只字不提以前的事情,是对他们之间,最好的表示。
但雪重子,却说出了反常的一句话。
“如果……我说,我不想解除长心蛊呢?”
天境沉默,只是听着,没说话。
她认为雪重子说的这句话,不过是在愧疚,愧疚那时候送她去前山,让她一个人被关着,熬过多少个心痛的日日夜夜,才熬出来的。虽然现在依旧在痛。
这句话含金量如何,她都不可能轻易的再次被骗,也绝对不可能原谅他雪重子!
“嘶。”雪重子捂住了胸口,他很疑惑。
疑惑他明明都那么诚恳的表达了,为什么感觉这次的心痛,比之前更痛了。
到底是哪里不对。
就这么过了一夜,天境在这里生活的时候,一直都是做好梦的,虽然不想承认,但这件事,确实是真的,在这里,她居然会感受到莫名的安全和舒适感。
她被关起来的那几个月里,根本没有睡过一次好觉,吃饭都觉得乏味麻木,不想动弹,也是在宫子羽跟她说了能够离开的那些话之后,才重新拾起了对生活的希望。
只要能离开,就可以了。
从一开始对雪重子满怀期待,到现在变成这么一个小小的请求和期待。
雪重子并不知道她在前山过的有多么痛苦,但内心的疼痛,他自己再清楚不过。天境在前山过的生活,比他的心痛还要痛上几倍。
“也罢,待你解除长心蛊,就离开吧。”
天境内心os:这不油饼吗?一下子不想让我离开,一下又让我离开。
虽然她这几个月磨了性子,但对于雪重子,她反而是有点想整他。要她离开,诶,她就偏不!
她闭着眼睛,漫不经心的说道:“罢了,我再休息一阵子,过阵子再议此事。”
雪重子沉默了许久,他反复想她刚刚说的话,意思就是,她还没打算那么快离开。他嘴角却微微上扬。可惜天境没看见,就算看见了,那又能怎样。
而前山,在徵宫,某个原本看自己老婆魏瑾宁哪哪不满意的徵宫主子,宫远徽,此时此刻,正在听从哥哥的教诲。
但眼神可不愿意离开魏瑾宁的脸。就这么盯着他。
被哥哥说时,该时不时朝着她投去求助的,委屈的目光,像一只等待救援的小狗狗一般。
魏瑾宁一甩头,转了过去跟上官浅说话,压根就当做没看见。
魏瑾宁心想:自己的事要自己做主,自己的骂要自己挨,别看我,我可救不了你。
宫远徽:救救我,瑾宁(呜呜呜呜)
好不容易教诲结束,魏瑾宁第一个跑出去,就怕被宫远徽抓到。
毕竟被这小子关了那么久,现在都跟他处上对象了,那这徵宫,不得够她溜达个好几圈。
但是有一说一,徵宫虽不像角宫那么丰富多彩,也没有上官浅那样,喜欢种植花花草草的“女主人”。
但徵宫,只要是魏瑾宁在,在宫远徽眼里,就已经是最美的了。
就魏瑾宁那点速度,光是跑出去一个回头,宫远徽就已经在她身后。
发现老婆停下来了,小狗马上委屈起来:“哼,你跑什么。”
虽然皱着眉头,眼神却略显无辜,语气带了些埋怨,又带着一点点的委屈。
魏瑾宁双手叉腰,有些神气:“你哥哥教你,那是对的,我总不能顶撞你哥哥吧,那多不好啊。”
毕竟也是你哥哥,那可是长辈,哪有小辈跟长辈顶嘴的?就算是顶嘴,但宫尚角说得对啊。
两个人年纪轻轻,就亲来亲去,还一起睡觉,再说了,宫远徽年纪才多大,确实不成体统。
所以某只小狗,白天跟自己哥哥说下次不会了,而且还保证。
但半夜还是会偷偷跑去魏瑾宁的闺房,距离三百米远,他就看到哥哥安排的众多个侍卫把守,哥哥还是太了解他了。
但这点小事情,可难不住一个制作毒药的天才少年啊。
他悄悄的爬上屋顶,将无色无味的迷药粉尘,从上往下撒,侍卫们居然一点疑心都没有,很快的,几个侍卫就昏睡过去。
宫远徽才推开门,进了房里。
千算万算还是算不过他哥哥宫尚角的,一进屋,才发现,这哪里还有人啊,被子整整齐齐,一点儿人气儿都没有。
小狗只能气的跑了出去,回到自己房里休息了。气了一个晚上,没能跟自己未婚妻贴贴,越想越不开心。
第二天就跑去控诉。
“哥哥,为何我未婚妻,我亲近不得?这不公平。”意思就是,你都能跟嫂嫂如此亲近,偏偏把我老婆藏起来,凭什么呀。
宫远徽语气还带着不服,这倒是让宫尚角有些吃惊,从小到大,这个弟弟对他唯命是从,而且最维护他了。
怎么今天就变了?说变就变,这确实比翻书还快。
“我记得,之前,有人同我讲,不喜欢她来着。”宫尚角说,眼神还带着笑意,嘴角的上扬程度,连机关枪都压不下去。
这时候,上官浅和魏瑾宁一同走了进来。
上官浅一进门就看到额头的眉头都要挤成一团了,看到了自己身边的未婚妻,魏瑾宁,更是不开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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