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怎么能欺负小孩,我说你……”叶缡想都不想就冲进去,待狠毒的男孩转过身影,看清楚他的脸,才知正是早上,轻薄她的小屁孩。
“你快放手,我叫你放手!”叶缡现下也顾不上这么多,直直地跑过去拍打他的手,迫使他放开那两个遭迫害的小孩。
三个小孩一见到有人来救,连忙撒开腿跑离小巷。“女魔头来了,快跑!”三个毛孩子的声音,消失在巷子的拐角处。
“喂!我可是救你们啊,什么女魔头!”叶缡骂完,见他们平安无事,也转身准备走,她才不想和这个小屁孩再有任何瓜葛。
“你凭什么要我放了他们!”男孩突然一语,横出手堵住她的去路,眼神还是刚那般凶神恶煞。
“你虐待人就是不对……”叶缡的一句话把男孩激起,被男孩一手抓紧她的脖子,这次换作她被抵在墙上。
“咳咳……”叶缡呛得不行,“咳咳……你放开,小屁孩!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救了你。你就是这样报答我吗?”
叶缡手脚并用,可左手腕被他禁锢在墙边。她用右手猛锤他后背,咬牙切齿地咒骂他。
男孩下一秒才松开手,侧过脸。“你们人类该死。”
叶缡握着被掐的紧的脖子,狂咳嗽。“说什么听不懂的话,真是不该出来,造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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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捋顺了呼吸道,叶缡见他不再纠缠,抬脚快速逃离这巷子。
可眼见这小孩,还跟在身后,她转身问:“你有事?”
“我不知道去哪,没有家。”男孩明显没有刚刚嚣张的气势,但看眼神还是知道他现下很不爽。
“你意思要我收留你?想都不要想,没那闲工夫照顾你,我可忙了。”叶缡转回头接着走,直至走到家门口。
想到外公也在找这家伙,莫非他有什么秘密?可他这人太可怕了,动不动就要杀人,也不能留他。她转身站在台阶上,双手抱胸,平视询问他:“你真没地方去?”
男孩摇头,抬眼的目光还是犀利。
“倒也不是不能收留你,但是你要答应我三个条件。”
她不等男孩反应,就开声说:“一,不能天天打打杀杀;二,我是救命恩人,不许对我打打杀杀;三,你要服从于我,为我所用。”
“做不到。”男孩犀利的眼神再现。
“那就免谈,不再见。”叶缡待关上门。
男孩一手顶住门,叶缡关不上门,使用蛮力还被他一推门,反倒把她撞开了。
“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横!”叶缡往后摔了几步,才站稳脚跟。
“我只能答应你第一个。”男孩大步走进来,居高临下瞧着她。
“不行!”叶缡才不做赔本的买卖,大眼瞪他。
“我叫鳞。”鳞走进次卧。
“我还没答应呢,你真把这当你家了!喂!”叶缡气不打一处发。
叶缡回到房中,沿床边坐下,她觉得确实要训化这个叫鳞的小孩,起码为己所用,才是王道。好去调查母亲的死因,和外公的秘密,还有梁博竣的失踪。
叶缡扛着这具身体,又早早地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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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间睁眼一看,梁博竣的面容平淡,在见到叶缡醒后,才展现出温柔的一面。
“婉儿,觉得身体怎么样?”梁博竣扶起叶缡。
“好些了,可能受了些风寒,睡了挺久。”叶缡打了个哈欠。
“那小子怎么回事?还在我们家?”梁博竣明显的敌意。
“父亲不是要找他吗?我把他留下来。”叶缡找了个还算说得过去的理由。
“他是来历不明的人,你要多加小心,还有你身体刚好,他的事就交给我,你好好休息。”梁博竣话没说几句,又要动身离开。
“你每天去忙什么?”叶缡警惕的眼神看向他。
“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梁博竣偏头,眼镜折射的光反射到叶缡的脸上。
叶缡惶恐,但没有办法,她微摇头。
“多休息几天,就记起来了,晚上也不要到处走动,外面风寒。”梁博竣留下话就离开。
待梁博竣出门后,叶缡总有一种被监视的错觉,就连她出街捡回鳞,他好像都知道。
叶缡再度披上外衣出房门,路过鳞的房门前,她还是打算进去一看。
当推开门的那一刻,她傻眼了!鳞被绑在椅子上,嘴上塞着布条。“这?”
想起梁博竣刚说的话,这确实不是人干的事。虽说这小孩也好不到哪里去,可也不能虐待人。冤冤相报何时了!
叶缡走过去,鳞已晕眩。微弱的呼吸还在,否则以为他又死了。她把绳索给解开,布条去掉。抬起他的手臂,把他带到床上。
这具身子稍微动一下就呼吸不畅,母亲这病怏怏的身子真是折磨人。
叶缡扭头看躺在床上的鳞,不打打杀杀的时候,这般看着还算顺眼。但一醒过来又是翻脸不认人,都不知道救了他多少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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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下午,鳞都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像具无名的尸体。
叶缡在母亲的书架上,找到一本历史古书,原来母亲很久之前就已经喜欢看历史类的书籍。她坐在鳞的房间,翻阅着书籍,突然听见鳞在嘴边呼喊:“水~水,我要水。”
叶缡端坐着,琢磨着要不要给他水。她扶了下额头,真是服了他,还不是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她起身放下书,走至客厅给他倒杯水拿进来,再扶起他的背脊,递水给他喝。
鳞握着水杯猛灌几杯后,还是感觉渴。“还要水。”
“一壶水都给你喝完了,小孩你还有完没完了,趁机报复我?”叶缡松开扶着他背脊的手,他顺势倒在床上。
可却丝毫不见他要醒的征兆,还是在喃喃自语,“水,水……”
叶缡感觉他都能喝死过去,还要喝水,本不想再理他,刚坐回椅子上,就见他蜷缩起来。变成喊:“母亲,母亲,我来救你们了,不要放弃,人类都该死。”
叶缡一顿,从椅子上起来,再去探他的鼻息,弱于常人。她笃定要搞清楚这其中的缘故,为什么梁博竣要把他绑起来?为什么外公要找他?
叶缡把人从床上捞起,背着他去往浴室,放好浴缸的水。背上的鳞开始变得全身冰冷,冻得叶缡全身哆嗦。
待放好温水,叶缡把鳞整个人放进浴缸。浴缸里的水随着巨大的冲击力,被鳞压得溢出来,流到缸外。鳞身上的衣服也全然湿透,在缸中倒是逐渐安静下来。
“还真要逼我用绝招。”叶缡刚站定,突然一道强蓝光亮起,她下意识本能反应,用手挡着强光。
兵荒马乱中她脚下一滑,整个人顺势跌进缸里。
叶缡头撞向缸边,待强光完全消失,她扶着头坐起,被她压着的鳞早已变成虎鲸。
巨大的虎鲸挤压着浴缸破裂,浴室的水爆破,帘子被扯破,鲸鳍顶着整个瓦砖屋顶向上掀起。
叶缡被着突如其来的一系列事情,给吓坏了!她趴在虎鲸的背上,不敢松手。
待完全反应过来时,她已出现在房梁顶上,接连着是虎鲸惊破天际的叫声,似乎在发出什么信号,又似乎在诉求什么。
“你快下来,我恐高!”渺小的叶缡,怕得后槽牙都在抖。
这个时间点,镇上既然悄无声息,半点人烟气息都没有。整个街道只有狗叫和小孩的哭声,镇上的大人都仿佛人间蒸发般,这么大动静,竟然没有一个人前来查看。也幸好是这个时间点,让叶缡好脱身。
她抬头看满头的繁星,原来最好的赏星地点竟然是在屋顶。这该是感谢这小屁孩,还是怪他拆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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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叶缡被门外的吵闹声吵醒。她穿着草鞋披上外衣走出,见到熙攘的人群全围在家门前。
“叶婉儿,你家怎么回事,怎么破了个大洞?”李姐总是第一个到达案发现场,并一再击问。
“没多大事,就浴室爆炸了。”叶缡实在不愿回想昨天,每一幕都历历在目。
“爆炸!你有没有伤到啊?你这一天两天的怎么都是事啊!”李姐抓起她转一身,看有没有伤到哪里。
“昨天我还看见一阵强光从你家射出,果真是爆炸?”其他居民都热衷于八卦。
“对对对,我还听见有鲸鱼的叫声,比往常的还要大。”一旁路过的大爷,也要来掺一脚这热闹之事。
“哪有什么鲸鱼,大家听岔了吧。我说都不用干活是吗?该打鱼打鱼,该开店开店,该干嘛干嘛。大家都散了吧,就不奉陪了。” 叶缡驱赶大家离开,再把门关上,还是堵不住那些想要穿透进来的声音。
待人群渐渐遣散之后,身后的门被打开。
“我说你们有完没完!”叶缡转身准备开骂,却撞见梁博竣的脸。
“婉儿,你没事吧,有没有伤到?”梁博竣一进来,先是一惊,接着便是握着叶缡的手。
“你就不知道关心一下你的妻子,总是让她一个人在家,出事了也不见你的出现。”叶缡不知哪来的怨气,为母亲打抱不平。
“婉儿,你知道我很忙,很少时间陪你,以前我们可以并肩作战,现在你生病了,我还无法照顾你,是我的错。待你康复,我们再一起作战。”梁博竣好一副伪君子的模样,果然母亲喜欢了一个不着家的男人。
“我现在就可以与你并肩作战,你能带我去吗?”叶缡眼神真挚,面对梁博竣她还是能应对自如。
“不行。”梁博竣摇头,“你现在这状态应付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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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鳞从房间走出,两个男人一见面,就嗅到一股很浓的杀气。不过这小孩向来对谁都打打杀杀,早就见怪不怪了。
鳞走至客厅倒出一杯水,若无其事于他们的对话。
待鳞走回房后,“你放他出来?”梁博竣眉头一皱,事情似乎不妙。
“我见他被人绑着,他又要水,总不能渴死他?”叶缡猜不透眼前这男人的目的。“你要是不喜欢他,我送走。”
叶缡怕梁博竣再绑他,辛苦的还是她。
“没事,他不伤害你就行,养伤的日子需要人陪伴,那小孩先留着。”梁博竣嘴角一笑,叶缡就后背发凉。
“还有事,浴室我会找人来修,乖乖在家。”梁博竣带着笑意离开。
叶缡似乎感觉自己刚在冰山待过,阴森恐怖的笑直要她的命,她又开始喘起来。
鳞从房中走出,递给她一杯水。
“谢谢。”叶缡插着腰,接过水杯喝一口,这喝的还是凉水。
“我喝过。”鳞轻声低语。
“谢谢你提醒我啊。”叶缡真是迟早被这三个男人气死,严重怀疑母亲生前是不是被气死?
叶缡喝完水直起腰杆,顺回口气,“我说小孩,你竟然是虎鲸?”
鳞眼神瞟向别处,“我有名字,鳞。”
“果然是鱼,前两天我还救过一条鱼呢。”叶缡反倒沾沾自喜,微勾起嘴角。
“我知道。”鳞坐下于硬座上,拿过桌上的水果刀。
“不会是你这头吧?”叶缡眉头微皱,到底没有想到还是他。
“嗯。”鳞转着手中的刀,应声。
“恩将仇报的小人。”叶缡嘟喃一句。
“你本可以去告发我,但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鳞拿起刀,走至她身旁,在她耳边道。
“你又想干嘛?我警告你,你再敢乱来,我告你非礼轻薄我!”叶缡整个人缩在一起,她可不想还没查到结果,就被三个男人一人一刀捅死。
“我轻薄你,你又能怎么样?”鳞现在面对这个女人时,倒是得心应手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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