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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凡人

许清放闭关后,许悲风的生活并没有太多改变,甚至变得更自律了,而作为他师父的孤竹子现在出现的其实也不多,只在他需要指点课业的时候才会现身白杨阁,而且也没有他第一次出现时,那种洞穿梦外之人的可怕机警。

松草在变幻的梦中注视着许悲风,直到许悲风得知他父亲去世的噩耗。

到了一定境界的修仙者寿命相当漫长,也很难死去,因此当许悲风知晓这个消息时,他的反应是怔了一会,随即无邪地笑了,对来报信的人道:“你说的是假话吧?”

意识到来者并非是在开玩笑,许悲风稚嫩的脸上表情渐渐淡了下去,直到最后归于一种苍白而寡淡的面无表情。

画面一转,身着白色丧服的小小许悲风已经站在了他父亲的墓碑前。

修仙界因为人人修道,都梦想着能够一举突破境界,增长寿命之限,对死亡也格外看得开,因此对死亡的话题并不过多关注,即使是金丹、出窍这样的大佬陨落,葬礼也都一切从简。

许清放就按惯例葬在了许家的家族墓地中,在占据了整座山的墓地中,他的墓碑按照修为境界、辈分放在了半山腰。

从得知消息开始,到葬礼举行、直到一切结束,松草都没有看见年仅七岁的许悲风落一滴泪。

随着葬礼结束,来送葬的人陆续离去,最后只剩下了孤竹子陪着小小的许悲风站在墓前。

太阳在渐渐地下沉,就像整个世界正在下坠,凛冽的寒风中,孤竹子先柔声开口道:“伤心就哭出来吧,这里没人能看见你哭了。”

许悲风没有动,脸上也没有表情,半晌,他却道:“我听别人说我母亲也已经去世了,这是真的吗,师父?”

孤竹子:“你是从哪里听说的?”

许悲风:“是吗?”

孤竹子:“……是。”

许悲风:“那么,我就不该哭。”他说,“父亲能够和母亲在黄泉下相见,他肯定是在笑着的,他们笑着时,我也不该难过。”

孤竹子沉默地望着这个孩童,也许是同情,也许是欣赏,可最后他只长长地叹了口气,摸了摸许悲风的头。

从那之后,孤竹子在许悲风生活中出现的次数肉眼可见地变多了。

如果不知道未来的事,所有人都会觉得这是师父处于对弟子的关爱,然而一旦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松草便对孤竹子频频关照许悲风的动机产生了怀疑。

然而即使站在这样怀疑的视角,松草竟也没从梦中的孤竹子身上发现什么不妥之处,他就好像是真的将许悲风视作亲子,甚至将自己在阵法上的压箱绝技倾囊相授。

若是单看这些温馨的生活片段,松草真的会以为孤竹子是许悲风真正的父亲。

这一刻,松草也发出了和未来的许悲风一样的疑问:一切究竟是从哪里发生改变的?是孤竹子从一开始就心怀不轨,还是他在这个过程中发生了不为人知的心理变化?

只一眨眼间,许悲风就在苦修中即将弱冠,在弱冠之前他便突破了金丹,成为了许家年轻一代最优秀的天才。

在盎然中,许悲风约上了他的好友顾饮甘,打算一同造访阙府真君生前清修的乾山,然而许悲风中途收到孤竹子的传书,让他速回许家一趟。

当许悲风踏入许家被天罗地网困住时,松草才惊觉他弱冠的这一天,就是他被孤竹子背叛的这一天。

就连松草都已经完全沉浸在许悲风的日常里,忘记了终将到来的这一天,当许悲风被困在阵中,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敬重了十五年的师尊如往常一般笑着走到他面前,即使是松草都感到了莫大的震惊,作为当事人的许悲风心中又该作何感想?

“师父你这是想要做什么?”

许悲风看着白衣飘然的孤竹子,看着他熟悉的几个许家长老一一现身,他的视线在他们身上扫过,最后又回到孤竹子身上,眸中仍然带着磊落的怀疑和惊讶,丝毫不知道真正的危险已经逼近。

“你们为什么要抓我?”

*

松草从夜梦中悠悠醒来,望着照得外面一片雪亮的日光,一时竟有恍若隔世之感。

一时被灌入了太多有用没用的信息,心中也充满了各种各样前所未有的情绪,有震惊、悲伤、同情、不解、愤怒……种种不同程度的情绪交织在心中,松草坐在床沿边揉了揉太阳穴以缓解轻微的头痛。

她咕哝:“原来这就是追剧到一半的感觉吗?”

若不是她有要紧的事需要这时候确认,她现在真的很想倒头再睡一觉,看看后面发生了什么事。

观看许悲风的人生太过精彩,以至于后半程有许多时间松草都忘了去关注飞船钥匙的下落,不过在梦结束时,她还瞥见那把被做成护身符的钥匙还好端端地挂在许悲风的脖子上。

若是钥匙安然无恙,她找个机会询问一下许悲风,或许就能知道钥匙的下落。

只是她该怎么向许悲风开口?总不能说她是从梦中知道了他的过往,所以知道他以前有过这样一个护身符吧……

不过松草现在倒是知道了她为什么无法看到许悲风的好感度:定然就是因为那把状似白玉圆环的钥匙。

在松草原本的世界,飞船钥匙不仅仅只用于开门,还是数据库等级的密钥,因为极为重要,所以它用了特殊的材料和工艺制作,一般都会被飞船主人贴身携带,不可被检测,不可被扫描,也难以被破解。

除此之外,那把钥匙也明显经过修仙界的后天改造,上面刻了许多铭文,加上飞船钥匙本身的特殊性,只要许悲风带着它,它就会天然帮助许悲风屏蔽外界的探查,包括好感度系统检测。

终于解开了一个困扰她许久的谜团,即使有更多新的谜团随之而来,眼下破解谜团成功的成就感也让她精神振奋。

松草穿上了鞋,轻轻推开门,瞥了一眼许悲风紧闭的房门,沿着记忆中那条小道向竹林走去。

在去见邓麒麟的路上,松草又摘了一片竹叶,拿在手中把玩。

没多久,她便信步来到与邓麒麟初见之地,那白衣少年果然坐在老地方与自己对弈,她看见时,他正巧落下一枚棋子,在棋盘上发出一声清脆。

这次松草没有刻意隐瞒自己的行迹,邓麒麟很快便发现了她,瞬间惊喜地站了起来迎她:“唐姑娘,你来了!我还以为……”

松草走到石桌前,看了眼棋盘:“还以为什么?”

邓麒麟腼腆地摸了摸鼻子:“我还以为你今天不会来赴约了。”

松草笑道:“怎会?我并非言而无信之人。”她一指棋盘,“这次我执黑,你执白,如何?”

邓麒麟大喜:“当然好!”

松草坐了下来,与邓麒麟对弈。

即使是围棋这样早已被算力破解的游戏,在计算的过程中对松草也算是一种锻炼,为了观察邓麒麟,她还特意地留了手,不将棋局太快杀死。

饶是如此,松草给人的压迫力还是很强,不一会邓麒麟的额头上就出了一层薄汗。

像是为了缓解气氛,松草道:“日月倒逆,夜晚即使升起太阳也并不安全,你自己一个人孤身跑到这里,你的家人不会担心吗?”

邓麒麟在思考之余,抬头单纯地笑道:“不怕,我虽然无法修炼,但我父亲给了我许多护身的符箓,足以保证我的平安,若有什么事,哥哥也会及时赶到的。”

松草:“无法修炼?”

邓麒麟“唔”了一声:“对,我出生时身体就不好,哥哥说那时的我简直‘一碰就碎’,经过多年调养看上去总算和寻常人差不多,但也经脉脆弱,难以将灵气引导入气海。”

松草真心道:“即使无法修炼,健康平安便是最好的了。”

邓麒麟腼腆一笑,还透着少许青涩的脸上忽地有些悲伤:“我父亲也是这么说,不过……”

松草:“不过?”

邓麒麟微微叹了一声,明明周围并没有其他人,他却还是压低了声音,像是在与松草分享一个秘密般露出了笑容:“我可以告诉唐姑娘,不过姑娘千万别告诉其他人,我父亲还不知道这件事……其实,我活不了太久了。”

说完,邓麒麟好像顿时轻松了许多,盯着棋盘道:“像我这样的病,能这样平安地活到这个岁数都已经是很不可思议的事了,可以说我从小做好了死掉的准备,只不过我是家中幼子,大家都担心我父亲接受不了,都瞒着他一个人。”

松草抿了抿唇,道:“那你还剩多少时间?”

邓麒麟笑道:“不多了,短则一月,长则三月。”他眨了眨眼睛,“能在生命的尽头遇见唐姑娘,也算是我的一种幸运吧。”

虽然说着沉重的话题,他的声音却依然乐观、快乐,丝毫看不出病痛或是死亡垂照在他身上的阴影。

——这样一个人,真的会是她所怀疑的,东至城大难中的关键人物之一吗?

松草不禁想起那时她飞身上房顶和黑影的那次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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