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府,思苑。
响午过后,日光更是**,刺得人双目一阵发疼。
“肖骐,肖骐!”
楚燿打开房门朝着的苑里唤了两声,无人应声。
“肖骐这家伙这几天怎么回事,一天到晚的不见人影!不会是背着我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吧?”楚燿喃喃自语着,关了门,出了思苑,沿着小道一路闲步而去。
小道两旁树木成荫,每棵树下都栽了一圈无名白色小花,花朵娇小,花香醉人,甚是优美。
楚燿行于花香之中,茂密的树叶遮挡了大半毒辣的日光,只渗下些许斑斑点点的星光耀耀,清凉的来,又还带着可人的夏意,让人瞬时忘却了热暑,只剩下舒适怡人。
前路的右侧是一池鲤鱼池,池中漂浮大片的萍蓬,碧叶之下游着一群悠闲的锦鲤,红绿相间,煞是可爱。
饶是眼前的景色再如何静好,楚燿的心始终无法平静下来。
将近一日了!
自昨日二人冷脸别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了。
这是又生气了?
他凭什么生气?
我都还没有生气呢,他气个什么劲?
为什么一生气就玩消失?
他以为他是谁?
气气气!
楚燿气到心闷,气到肝疼,气得想揍人!
气死了!!!
楚燿弯下身随手扯了一把白色小花,一边走着,一边揪着花瓣,“大哥不在家,嫂嫂又说不舒服,煊哥要养伤,熳熳也去了庄府,肖骐更是不知死了哪里去…就留我一人在苑里,他们倒是有去处的有去处,逍遥的逍遥…凭什么我就这么无聊,过得如此无趣?”
“啊啊啊啊啊。”
楚燿气得将花丢在地上,一顿蹂虐后,才拍拍衣摆离去。
又荡了一刻后,前方迎面走来一名蓝衣男子。
蓝衣男子走得极慢,垂着眸不知在想些什么,忽地感受到有目光望来,抬眼扫了一下,瞳孔微微缩了缩,脚下一转,竟想绕路而行。
“萧往!”
蓝衣男子才刚有动作,就被楚燿唤停。
萧往不得不停下了脚,恭敬的朝他行了一礼。
楚燿一个箭步来到他的面前,冷言冷语问:“怎么看见我了就要躲?”
萧往微微低头,拱礼道:“小的没有看见二少爷,还请二少爷恕罪。”
楚燿轻哼:“没看见我?刚才我明明看见你往我这边瞧来了。”
萧往不卑不亢:“二少爷,小的近日眼神不太好使,确实没有看见二少爷。”
楚燿气得牙痒痒,咬着牙槽道:“呵,眼神不好使,脚倒挺好使的啊?见了不想见的人都会自动拐弯了,我以前怎么没有发觉你这么厉害?”
萧往抬起那张平平无奇的脸与他对视须臾,又垂下了头,回答:“二少爷说笑了,最近肖管家身体不适,吩咐了一些事情让我代办,我现在便要去向肖管家复命。只是方才走着恰好想到另一条路去清园比较快捷,这才绕路的。”
楚燿真不想信他的鬼话,可他话中也没有漏洞可挑,虽是不忿,却也没有理由再挑他的刺,遂摆摆手,阴着脸道:“算你说得过去。不过…既然眼睛有问题,那就趁早去魏大夫去医治,免得哪天真的瞎了,那可就晚了。”
萧往揖手一礼:“谢二少爷关心,小的一定及早就医。”
楚燿忍住冲动,又问:“有没有看到肖骐?”
萧往答:“回二少爷,小的今日都没有见过肖骐。”
楚燿咬着牙沉声道:“那家伙死哪里去了?!让我找到他他就死定了!”
他说着眼里满是凶狠冷酷,若是其他丫鬟家仆见到他这样发怒,早吓得跪地求饶了。只有萧往不同于人,似根冰棍般杵在一旁,不发一言。
楚燿实在受不住他这张寡淡如水的脸,再与他周旋下去他怕控制不住自己给他一拳,赶紧摆手让他去了。
看着萧往远去的背影,他重重吁了一口气,咬牙切齿道:“迟早收拾你。”
楚燿站在池边吹着风,消散着心底的燥火。
清风习习吹着,有两只彩蝶随风飞来,它们在风中翩翩起舞,你依我靠,缠绵悱恻。最后飞到一片萍蓬上,双双栖息在一起。
池中另一处,有几只鸳鸯正在水中嬉戏,它们两只一双分队,你拍拍我,我扑扑你,我给你顺毛,你给我遮阳,怎么看都是无比欢乐。
就连鲤鱼池的对岸,也有两颗柳树紧紧相拥,根茎相互交缠,一副生死相依的不离不弃。
这几眼看来,楚燿心里邪火更旺,他翻眼低咒:“等下叫人把你们都打散了,看你们还怎么在我面前恩爱。”
他沉着脸继续一路前行,来到后花园,园中百花肆意怒放,争相斗艳,令人眼花缭乱。
这该死的夏日!真让人火大!
生气之余,楚燿还注意到这一路行来,途中遇人极少,他本还想抓个人来发泄下脾气,奈何一个人都没有,郁闷极了。待走到后花园时,更是稀奇,平日里喜欢聚成一堆在这里赏花扑蝶、唠嗑打诨的丫鬟们个个都不见踪影了,真真是怪上加怪!
莫不是天气太热,她们都躲院里头了?
转而又摇了摇头,就算是往年六月大暑之日,也从没有耽误过她们到这里来偷闲的啊?今日也还不是酷暑,竟一个人也没有,怎会如此离奇?
楚燿遥眼望去,在一堆娇艳粉色花海中看到了一个尤为突出的蓝色人影,遂大喊:“那边那个人!你给我过来!!”
那人闻声抖了三抖,转过一张苦脸。
待看清那张脸后,楚燿心里真是有千万只马奔腾而过,冷下脸:“又是你?!还不快滚过来!”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楚燿一见就要烦头疼的结巴,蓝忠诚。
“欸,小的这马上就来!”蓝忠诚心里无奈极了,他方才路过后花园,见这里空无一人,又看粉花开得娇艳,心里欢喜得很,暗自偷想着反正没人在此,他欣赏一下粉色小花花这下应该就不会被人嘲笑了吧?想到这里,他满心兴奋奔向粉色花海,沐浴着醉人的芬芳。一番陶醉之后,他又想趁着无人之际摘两束回房插着观赏,才刚动手摘了几朵鲜艳欲滴的粉花,就听见一声熟悉的声音,竟然是楚燿!
他在心里狂声呐喊:“我怎么这么倒霉!!!”
蓝忠诚一脸惊恐、跌跌撞撞奔了过来,尽量捋直了舌头道来:“二,二,少爷,您,您,有什,什么,吩咐,啊?”很好,舌头这次捋的很直了!
楚燿听得难受死了,揉了揉眉心,皱着脸道:“我真想打你。”
蓝忠诚脚一软,差点给跪了,“不不不,不要啊!二,二少爷,我,我舌头,已经,捋,捋,很直了!”
楚燿头很痛,不跟他废话,直截了当问:“今天府上是发生什么事了吗?怎么这里一个人都没看见?他们都去哪里了?”
蓝忠诚磕磕巴巴回道:“回,回二,二少,爷,他,他们都去,去寒,园了。”
“寒园?他们去寒园做什么?煣姐回来了?”楚燿不解道。
蓝忠诚道:“回,回二,二少,爷,今,今早,堂,堂小姐,从外,外面,回来了。还,还带了,带了一个,男,男人!”
“男人?!”楚燿震惊,“你确定?煣姐带了一个男人回府?为什么带男人回来?那男人是谁?!不会是她的…什么吧?”
“啊?什,什么啊?”蓝忠诚读不懂他的话中意思。
“别啊了。”楚燿在脑中搜寻了一遍和楚寒雨有来往的男子,搜了一通后发现,除了府上的人,她几乎不与外面的男人多说一句废话,怎么会有男人给她带回府来?还有她那一副“谁都欠我几百万银两”和“敢和我说一句废话就要你好看”的神情摆在脸上,谁见了都要吓得虎躯一震,再绕路而行,试问还有哪个不怕死的敢和她走在一起,甚至还跟她回家了?
这可真是有趣。
楚燿道:“快说说,那男人长什么样的?”
蓝忠诚回忆着那人的相貌,不由感到阴风吹来,抖了抖,答:“有,有鼻子,有,有眼睛,长,长得,还挺,挺壮,壮硕和俊,俊朗的。就是……”他说到这里停了下来。
楚燿好奇,催问着:“就是什么?”
蓝忠诚面上透着害怕,“就,就是,那人,人身上,感觉,死气,沉沉的。怪,怪恐怖,的。”
楚燿略惊,“死气沉沉?这什么人?”又道:“他们都跑去寒园围观,煣姐没说什么?”楚寒雨向来不喜人无事打扰,园中也只有五六名近身丫鬟和仆人。平时有事要进寒园,也需得她点头同意才可入园。若是擅自进园,一经发现,可是要挨鞭子的。所以,就算有事也只是在园外与她的贴身丫鬟禀告,除非有不得不要与她当面禀告的事,否则大家都不会在寒园逗留太久。可今日怎么回事,为了看一个男人,大家都不怕死了?
蓝忠诚摇摇头回:“回,二,二少,爷,堂,堂小姐,正,正发着,热呢。今早,堂,堂小姐,一,回,回到府门口,就,就晕倒啦,还,还是,跟着,堂,堂小姐的,那个,男,男人把,把堂,堂小姐,抱,抱回房,的。”
“什么?!煣姐病了?”楚燿又是震惊又是激动:“从没有生过病的煣姐竟然病倒了?!”
蓝忠诚也不知他在激动些什么,人吃五谷杂粮,怎会不生病呢?不过为了不挨打,他还堆着起笑脸道:“是是,是啊,堂,堂小姐,好,好像是,是淋了,雨,才,才,发热的。”
谁知楚燿冷下脸道:“你笑什么笑?煣姐生病了很好笑吗?”
蓝忠诚:“……”主子的心思真难猜。
楚燿正色问:“那男人姓何名何?”
蓝忠诚生怕再说错一个字挨揍,一紧张,更加结巴了,“回回,回,回二,二,少,爷,我我我,我不,不,知,知道,啊!听,听,听他,他们,说,说他,他,他,就一,一,一直,没没没,没有开,开,开过,口,所,所所,以,大,大大,大家,都都都,都不,不,知,知道,他,他他他,的,的姓名…”
“行了行了,知道了,闭嘴吧。”楚燿整个脑门都在突突狂跳,再听他说下去,他怕是要疯了,“你,从现在开始,不准再出声。”
蓝忠诚一个劲地点头。
姹紫嫣红的百花在风的抚摸下摇曳生姿,散发着勾人的浓郁香氛。
芳春才刚离去不久,悸动的春心才刚刚萌芽。
楚燿重重地吸了一口芬芳,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
不知名的男人,生病的楚寒雨,这两者放到一起,足够让他沉闷的日子激起一阵涟漪了。
“呵,今天的事情可太有趣了。”
“看来我得去寒园探探风了。”楚燿小声喃着,负手离去,行了两步,又回过头,一脸恩赐神色道:“还不跟上?”说罢也不管别人有空没空,愿不愿意,就自顾走起。
蓝忠诚目瞪口呆:“……”为什么要让我跟上?你这副表情是几个意思?我是不是还没睡醒?肖骐在哪里?肖骐你快来!我一个人承受不来这毁天灭地的暴风雨!
谁来救我!!!
胡思乱想间,楚燿已经走出了二十来步远。
蓝忠诚急得冷汗狂流,寻思着他这是要带自己到偏僻之处然后再开揍吗?越想越是心惊,若是现在趁他不注意跑了会怎么样?
会死得更惨!
蓝忠诚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在心中为自己默哀三百遍后,拖着狂打颤的双脚跟了上去。
“希望等下二少爷能看在我这么听话的份上下手轻点吧。”
蓝忠诚生无可恋的想着。
后院,莲花池。
肖骐又坐在莲花池旁发呆。
今日的莲花开的更是艳绝,风吹莲花动,如一片花海浪潮,朝着碧空蔓延而去,将天边的浮云都染上了羞人的绯红。
肖骐静坐阴凉之下,托腮遥望,看似在聚精会神欣赏娇花,可眼神里却是一片迷离飘忽,不知在想些什么事。
轻风拂拂,吹动着他肩上黑发,扬起相缠,就如他此刻烦闷的心情一般,剪不断,理还乱。
“唉,我到底在烦什么?”
“不是说过两天回来吗?怎么还没见人呢?”
“看了也烦,不看更烦,我这是怎么了?”
“你怎么了?”
“吓!”肖骐惊得往后一仰,犹如王八手脚朝天,满面惊慌之色看着正弯身注视着他的人。
“你在烦什么烦?”萧往顶着他那张没有波澜的脸冷冷地问。
肖骐的神魂都被他吓飞了一半,赶紧收回神,坐起身,拍拍突突的胸口,浅嗔道:“吓死人了!怎么你们都爱在别人背后突然说话?不知道我胆子小么!”
“哦~”萧往径自坐到他身边,没有感情的声音又再发问:“谁还这样吓过你?”
肖骐舒了舒气,气道:“你们谁都爱吓我!我看你们就是故意的!故意看我出糗!哼~”
“呵呵。”萧往没有温度的笑了两声,捡起身边的小石子,朝池中抛去。
“咚。”
石子落入池中,荡起一阵惊扰,周边的蜻蜓蝴蝶纷纷飞起,在空中盘旋翩飞,过了一会,又飞回莲叶上,抖抖翅膀,停住不动了。
二人静默不言,任风吹乱他们的发丝,衣袍,在风里扬起隐晦的黯然。
烈阳被飘过的云层遮住了灼人的光芒,天色微微一暗。
肖骐率先打破了安静:“你摆着张死鱼脸做什么?发生什么事了吗?”
萧往冰山般的脸终于有了一丝变化,眸里隐隐沁着哀痛,“没什么事,就是有些想二爷了。”
提起楚二爷肖骐的心里也是一阵揪痛,不过斯人已逝,只能将悲痛化为坚强,带着他的期望生活下去,才能让他安安心心的渡过奈何桥。
肖骐拍了拍他的肩,安慰道:“你不要太过心伤了,你知道二爷很疼你的,他不想看到你整日这样伤愁。”
萧往注视着远方,“怎么可能不伤心…说句诛心的话,假如是二少爷出事,你会不伤心吗?”
肖骐哑了口,如果真的有这个假如,他不但会伤心,他甚至会想着随他去了…唉,再好听的安慰话语,也不可能抚慰一颗心受伤了心。
萧往拨开吹乱的发,道:“放心吧,时间会疗愈一切。大家都会走出来的。”我…也会走出来的。
他在心里默默念上一句。
自出事以来,他便一直对自己重复着灌输这句话。没事的,会走出来的。日子如旧,未来可期,一切都会过去的。
只是……
萧往情至伤处,眼中涌起滚热酸涩,他仰起头看着白云飘浮,双手紧紧攥紧,慢条斯理开口问道:“你呢?你在这里烦什么?心里藏着烦事?”
肖骐重重唉了一声。
萧往低下头,看着他道:“?说,发生什么事了?”
肖骐斗争了半响,才一口气将心里的事道给他听:“其实,不是我烦,我是在替别人烦…就是我有一个好友,他喜欢上一个人,但是那个人有一个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并且那个人一直暗暗倾慕着他的青梅竹马。我的那个好友知道后,又不想放弃心中所喜,因为这是他,第一次喜欢人。
还有,那个人对我好友总是是忽冷忽热。有时还会做一些让他误会的动作,比如给他夹菜,时刻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甚至还有好几次救他与危难等等。可有时呢,又对他冷言相对,时不时要讽刺几句,总是将我那好友气哭。
我好友被他气得不行,每每想要放弃,又会想起那个人偶尔的温言温语,然后又继续沦陷。
这不,这几天那个人有事回了乡下,我好友因为他的不辞而别又是气又是恼,谁知道后来那个人的好友告诉我好友,说他独独给我好友留了口信,只是我那好友没有留意到而已。
我好友知道之后,开心得不行。可事过之后,我好友又在怀疑,那个人是不是知道我好友的心思了?如果不知,他又为何独独给我好友留了信?如果知,他又为何要与我好友留信?那个人是不是也跟我好女一样怀有同样心思?可是如果那个人也有意的话,他又为何总是惹我好友生气?
啊啊啊啊,我都被他…不是,被我好友和那个人的的事烦死了。你知道的嘛,我对朋友的事一向很上心的。
事情就是这样了。你说,我那好友该怎么做才好?”
萧往定定看着他。
肖骐心中一慌,立即此地无银三百两撇清自己:“你不要误会啊!因为这事我那好友烦得茶饭不思,夜不能寐,神色一天比一天黯淡,我看他很是难受,忍不住问了他,他这才对我说出他的烦恼。真的!没骗你!绝对不是我,不是我!”
“……”萧往不答反问:“如果,我是说如果,你跟你好友发生同样的事?你会怎么做?”
肖骐愣了愣,面色更是愁苦:“啊?我怎么知道怎么做啊,我要是知道的话又何必问你呢~”
萧往眼里的沉痛淡化了些许,嘴角噙着似有若无的浅笑,道:“如果是我,我会向他坦白。许多相恋之人在一开始都喜欢来回拉扯,虽然暧昧不清也许勾人心魂让人情迷,彼此试探也有可能抓人心肺令人意乱,可这一切,都不如一句直接了当的“我喜欢你”。
肖骐,虽然你性子颇弱,脾气也是温顺柔和,可以我对你的认识,你行事一向是干脆利落,很少这般拖泥带水,怎么这件事上,你反而变得优柔寡断了?”
肖骐甚少听他夸赞一个人,现下听他称赞自己,心里美滋滋的。可转而一想,才发现他话里话外都明指了那个“好友”就是他自己!
心事被他看破,肖骐一张脸红得跟天上的骄阳一般,可嘴上还是不愿承认:“啊…都说了不是我啊…这是我好友的事了…”
萧往附和的点点头道:“我知道啊,我只是对你刚才说的那句‘我怎么知道怎么做啊’感到奇怪而已。”他看了看肖骐的面色,开始睁眼说瞎话:“不如,你就把把我刚才说的那些话,跟你的“好友”说一遍?如果说不通的话,我不介意你把你的“好友”引荐给我,我帮你开解开解他,如何?”
肖骐尴尬一笑:“这,这怎么好麻烦你呢…”
“你太见外了,这怎么算麻烦。”萧往语重心长道:“说来,我与你一同长大,也算是半个兄弟了,所以你的好友就是我的好友。再说,肖管家平日对我照顾有加,我一直都想找机会报答他老人家。眼下他的孩子为烦事所扰,我能为之分担一二,既能报了他老人家的照顾之恩,也能解了好兄弟的烦恼之忧,岂不是两全其美?”
他话中全是调侃之意,肖骐再也忍不住捂住脸以此来掩盖脸上的羞红,“你,你别说…我会自己跟他说的。”
萧往收起了玩味的语气,又变成了如常的冷冷冰冰,“好了,不与你说笑了。我还要去找肖管家说事。”
语罢起身欲走,脚刚迈了一步,又道:“告诉一件让你暂时忘记烦恼的事吧”
肖骐:“??”
萧往冷冷抛下一句:“二少爷正在到处找你。”
肖骐一脸惊恐:“什么?!!!你怎么不早说啊!要死了要死了!!”
果然见他那副烦恼的神色荡然无存,只剩下惊慌之色。
肖骐连滚带爬站起身来,连招呼都没打就狂奔而去。
萧往摇摇头,勾起一抹无奈笑意,转身朝着另一个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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