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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心之所期秦怀剑鸣3

这可把肖骐看得直接傻了眼,暗暗想道:“颜公子该不会又是吃醉酒了吧?”

楚燿又是心虚又是头疼,自然不会关注这些细微细节,只想赶紧进去连蕴面前走一走过场,再找个借口散了,否则再这样待在他们二人中间,他怕是要会疯的。

“不如我们赶紧进去看嫂嫂吧?”楚燿提出建议。

“好。”

“好。”

颜尘和窦施月同时应声,二人双目对上,不免又是一场暗暗的较量。

楚燿已率先进了隐园。

颜尘和窦施月随后跟上。

肖骐和千面走在最后,走着走着,肖骐突然神神秘秘对千面道:“你觉不觉得,颜公子和窦姑娘他们两个好像怪怪的?”

肖骐这人,一时聪明绝顶,一时愚蠢至极,只是这聪明和愚蠢时常不分场合的出现,也不知是该替他高兴,还是替他悲哀。

千面干笑着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回他:“连你都看的出来的事,我会看不出来吗?”

肖骐纳闷:“不过,二郎好像更怪。”

千面呵呵:“那当然了,若不是你家好二郎,他们两个会这么怪?”

肖骐愤愤:“这又关二郎什么事?”

千面摇摇头,唉声道:“你还是蠢着吧。”

肖骐最恨别人说他蠢,气不过抬脚照着他的屁股踹了两下。

千面凝眉:“作死了你?”

肖骐冲他挤了一个鬼脸,大笑着跑向了楚燿。

骄阳斜斜挂在半空,万丈光芒之下,有人欢喜,有人忧愁。

在结束了这场炼狱般的会面之后,楚燿立即甩下了颜尘和肖骐,想独自一人找个安静的地方冷静冷静。

不过一人又实在太过无趣,他转身回了思苑,领着不会问三问四的沈寂同他一起去了。

两人来到后院一处人流稀少的荷花池。池中只有荷花数十朵,开得稀稀拉拉,怪不得府中的人都不爱来这里赏花,实在有碍心情。

楚燿绕着荷花池走了两圈,心情更是不爽,遂走到池中凉亭,坐下歇息。

凉风习习吹着,掠过池面,激起一层又一层的涟漪。池上有两只蜻蜓,一时躺在荷叶上打闹嬉戏,一时相随双双翩飞,好不欢快喜乐。

楚燿移开眼不去看这恩爱场面,移眼之际,便见荷花下立着几支莲蓬,看上去新鲜可口极了。

“沈寂,去帮我摘一支莲蓬过来。”楚燿命令道。

沈寂点头,飞身前去,脚尖借着荷叶的微微承托之力,如燕子般轻掠而过,眨眼便去到了荷花池中央。只见他在半空中旋身一转,手速极快的将一支莲蓬连根拔起,遂又飞身回来。

“好身手,好身手!”楚燿连连鼓掌,接过莲蓬,将嵌在里面的莲子挖了一颗出来,对半掰开,取走里面的莲心,一把扔进口中。才嚼了两下,又全部吐了出来,“没熟,难吃!”将整支莲蓬扔回池中,正想转身离开,脑中忽地冒出一个想法,“沈寂,你过来。”

沈寂走到他面前立正。

楚燿指着更远的一支莲蓬道:“沈寂,你去把那支莲蓬也摘来我尝尝看熟没熟。”

楚燿指的那支莲蓬,是藏在荷花池中最远处的一片荷叶下,距离凉亭将近有三丈之遥,中间除了飘浮的荷叶,没有借力支点,就算是绝顶轻功高手要跃过这段距离,也绝非易事。

他之所以提出这个无理要求,一是为了再次探查他的功夫底子,二是想看看他是否真如表面这样对自己言听计从,若是假装,面对这遥遥距离的荷花池,是人是鬼,也总该要露出马脚了吧?只要有一丝丝的犹豫,他定要当场将他揭穿,叫他的阴谋诡计付诸东流。

然而,沈寂面上并没有任何多余反应,只是颔了颔首。

楚燿心下一定,满意道:“去吧。”

沈寂退了几步,脚下一蹬,似箭般直蹿而去。只是这距离实在是远,跃了大半之后,他身子已是倾斜不稳。就在这时,就见他脚垫荷叶,脚下猛地发力,这一发力,大半只脚已没入水面,他不惊不慌,提气往上一蹬,一个翻身,又跃出了半丈,恰好来到莲蓬前。他一手抓起莲蓬,借着余力往前一跃而去,只是跃过了近二丈距离后,他的身子便如落叶般急速降落!千钧之际,他将莲蓬往前重重一一抛,接着听见扑腾一声,他落水了。

而那支被他抛出的莲蓬,正正好落在楚燿手中。

“沈寂?!”楚燿惊叫一声,站在凉亭边惊慌四望。

只听“哗啦”一声,沈寂破水而出。

幸而荷花池水并不算深,沈寂出水之后,甩了甩头上杂草,慢慢游回凉亭。方游到亭下,从上方伸来了一只手。

沈寂仰头看去,双目呆滞没有任何情绪。

楚燿握住他冰冷的手,使劲将他往上一拉。

沈寂出水后更显阴冷,脸上头发都在滴滴答答滴着水珠,一双眼幽深又阴郁,整个人看上去就如同惨死的水鬼,阴森又恐怖。

楚燿见着他浑身湿漉漉,脑袋一抽,开口问:“你会觉得冷吗?”

沈寂摇头。

楚燿这才放心,心想道:“是哦,他都不是人,怎么会觉得冷呢?哎呀,刚才本就是想试探他的,怎么后面反而还拉了他一把呢?我怎么也变得心慈手软了?不好不好。”

思绪一番,本性压过愧疚,他指着池中开得最盛的那朵荷花,又道:“沈寂,你去帮我把那朵荷花摘来,我拿回去放房里欣赏。”

沈寂应是,又要扑身而去。

“楚思遥!你玩够没有!”

一道厉喝忽现,震得二人齐齐回身一看。

“煣姐?你怎么会在这里?!你身子好了么?”楚燿诧然道。

楚寒雨快步前来,瞟了一眼浑身湿透的沈寂,眸色严厉,冷着声道:“我要是不出现,你打算还要耍他多久?”

楚燿怎知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惹她这样生气,满腹疑惑,委屈巴巴道:“煣姐,你这又是怎么了?我好像没有惹你吧?”

“我现在是问你这个问题吗!?”楚寒雨语气又是一硬,“你这样把沈寂当猴子来耍,你不觉得过分吗?”

楚燿怔了怔,原来是为了沈寂。可转而又想,她为何要为了一个外人对自己动怒?不对,他连人都不是啊…“我怎么把他当猴耍了?不就是叫他取两支莲蓬么?有什么问题吗?”

“你觉得没问题,是吧?”楚寒雨双眼微微一眯,眼里透着惊人的寒意,“那好,你去把那朵荷花给我摘来。只要你摘得来,我就当你说的没问题!”

楚燿哪里摘得到!她提如此要求,摆明就是危难自己!

“煣姐,你在开什么玩笑?”楚燿嗔怒一句。

楚寒雨扯起一个冷冷的笑意:“你也觉得这是在开玩笑吗?怎么,我提就是开玩笑,你提,就是理所应当吗?”

楚燿哪里知道自己的一个小小要求会将她激怒如此,心里又是憋屈又是恼怒,“就算我这个要求是有一点点过分,可他又不是人,他还能因此再死一次不成?再说这池水这么浅,也淹不死他啊。况且我也没有强制他一定要做,是他自己愿意,这也要怪我不成?”

“对对对,你说的都是对的。”楚寒雨莫名的燃起一把无名怒火:“只要是你楚二少爷说的,没有不对的。

所有人都该顺着你,都该听你,事事都要以你为首。

就算你做错了事,那也事情本身错了,而不是你错了。

以前有爹事事为你撑腰,桩桩件件给你收拾烂摊子,你大可以尽情为所欲为,不顾一切。

楚府上上下下,里里外外,乃至全城百姓们每日都要看你脸色度日。你不高兴了,随便揪个人打骂泄气,你一开心了,哭着也要陪你笑出声。

从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

可你有没有想过,你的所作所为,是多令人厌恶!你知不知道你很讨人厌?你以为百姓们都是真的怕你吗?他们不过是看在楚府的面上,如若不然,你早就!”

“楚寒雨!!!”

“你住口!”

楚燿红着眼嘶声厉喝。

楚寒雨顿下了声,过激的言语给她的面目覆上了一层狰狞的面具。时至此刻,她才反应过来,她方才的那些话,是多么的伤人。

“思遥……”

楚寒雨跨前一步,抬手想要去抓他的手。

楚燿猛地退了几步,怨怨地看了她一眼,遂转身狂奔离去。

楚寒雨愣在原地,嘴边又叫了一声:“思遥……”

从前年少时,楚寒雨是个脾气十分暴躁的小姑娘,她的年少生活,基本都是在嫉妒楚燿中度过的,只因她的爹娘疼爱楚燿比疼自己还要更甚。她心中不忿,时日一长,她就养成了对楚燿冷嘲热讽的习惯。而楚燿向来骄矜,谁敢嘲他一句,他便以十句奉还,可独独对楚寒雨不同,任她如何讥讽,他都是以笑面对。

犹记有一次,楚寒雨被楚二婶斥责对楚燿的态度太过恶劣,让她好好自我反思。楚寒雨心怀怨恨,跑到思苑对着楚燿一通狂骂,直到将楚燿骂哭为止。

楚燿一哭就跟个瓷娃娃一样,又是可怜又是可爱,直叫楚寒雨心疼不已。

事后楚寒雨同他道歉,并保证以后尽量对他温柔些,若是有时候自己控制不住骂他骂得太过的话,就请他大声叫出她的名字,喝停她,她听到之后,就会拉住他的手以示道歉,过后双方都不准记仇,不准旧事再提。

二人约定之后,楚寒雨也履行承诺对他温柔了许多,只是久不久还会爆发一次,不过每次楚燿叫出她的名字时,她也立即同他道歉,过后二人又重归于好。次次皆是如此。

只是这一次……

楚寒雨觉得浑身力气仿佛被抽干了一般,就连站也不站不稳。她慢慢蹲了下来,双手紧紧捂着脸,一声呜咽从指缝间泄了出来:“……对不起~”

漫天霞光似火,灼得云层一片血红。

怀堂巷,甜到心。

窦施月整理好手上的账簿,伸了伸腰,起身来到门口呼吸新鲜空气。

街上人流涌涌,热闹非凡。

窦施月活动了一下四肢,欲回店里继续奋斗,就看见卖虾的虾伯在收拾摊位,看样子是要提前收摊,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现象。窦施月心中一奇,扯着嗓子道:“虾伯,今天怎么这么早就收摊了?”

虾伯挤着他那张黝黑满是皱纹的老脸笑吟吟道:“是啊,我今晚要去天宁村喝喜宴酒,就早点收摊过去了。”

窦施月恭喜了两句,又问:“谁家的成婚啊?”

虾伯喜道:“就是我那好侄女,香穗啊!”

窦施月惊讶:“香穗??她要成婚了?”

虾伯捋了捋山羊胡,喜滋滋道:“是啊!香穗这孩子也是可怜,她娘之前还跟我说过对不起她这乖女儿,没有给她生副好样貌,以至于要她孤独终老!当时我就劝她说啊,如果一个人因为相貌和你在一起,等你年老色衰之时,不照样要将你抛弃?!这样还不如不嫁呢!

你说我这侄女,就是长的嘛,确实是普通至极。可是,她性格温实,又持家,勤劳,心美手也巧,那些男人看不到她的优处,那是他们走了大宝!这可不,老天就听到了我的心声,马上就安排了一段好姻缘给我家香穗啦!”

窦施月好奇问道:“这其中还有故事不成?”

虾伯侃侃道来:“是啊,半年前,香穗上山采菇,救了一个受伤的男子,那男子身高七尺有余,一表人才,谈吐斯文。总之是优处多多,现在先不说了。本来那条山路每日都有采菇人经过,可却没人发现有个受伤男子瘫在那里,我香穗是傍晚下的山,天色已暗,目视不清,却偏偏还是让她发现了他。你说说看,这是不是天大的姻缘。”

窦施月也不由感叹:“确实是天大的姻缘。”

虾伯继续道:“我家香穗见他伤得严重,便捆了一个简易的拉板将他放在上面,一路将他拉回了家去,给他找来大夫医治,日夜照料,那男子经过香穗的悉心照顾,伤也逐渐的好了。而在这期间,这男子也被我家香穗务实纯良的性子所吸引,对她暗暗起了爱慕之心,还说要娶我家香穗为妻。

我家香穗是个实诚孩子,知道自己相貌与他不配,而且那男子受伤时穿的衣物一眼就知道是上好锦缎,身世方面肯定与他也是门不当户不对,以此两个理由,香穗便开口拒绝了他。可奈何他发誓非她不娶,终日围绕在我家香穗身边,不嫌辛苦,不怕劳累的帮香穗干活,还帮香穗打走欺负她的无赖!终于,我家香穗被他的真心诚意所打动,这才答应了与他成婚!”

窦施月羡慕道:“难得有情郎。真好真好~”

虾伯感慨道:“是啊!有生之年能看到香穗成婚成家,也算是了结我心中一大憾事了。”

窦念雨再次祝贺道:“恭喜恭喜。”

虾伯笑呵呵收好了摊位,突然指了指前方:“你看,赵公子又来了,他也算是有恒心了,不像那楚二公子,就是嘴上说说,十天半个月不见人影,就是一小孩子心性。施月妹子,你不要怪我多嘴再说一句,有时候选择夫婿,不单单要看他的家世样貌,最重要的,还是要看他的那颗心那~”语罢,担着装虾的木桶,一摇一晃,踏着暮色远去了。

赵束笑脸吟吟往窦施月跟前凑了上去,“窦姑娘,我来吃连理羹了。”

窦施月甩了一个冷脸给他,转身进了店里。

赵束屁颠屁颠跟了上去,择了一张离柜台最近的桌子坐下,笑嘻嘻道:“窦姑娘,今天连理羹又卖完了吗?”

窦施月张嘴就要叫他哪里凉快滚哪里去,脑中忽然闪过虾伯方才说的那句话,心下一动,终是忍住了叫他滚的冲动,默默在心底重重一叹后,冷着脸道:“……没卖完,你坐着给我等着。”

暮色渐渐隐入山头,街道两旁的店肆门口都亮起了烛火,人进人出,十分繁华;街上小摊贩们亦都挑起了灯,愈加卖力地吆喝,招揽客人。遥看街头至街尾,喧闹声竟是比白日还要高涨。人影重重间,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平和愉悦的笑容。金陵的夜晚,从来都是金陵人最为欢乐的时刻。

楚府,寒园。

夜晚,无星无月,四下幽静。

沈寂的黑色盔甲已被楚寒雨叫人换成了一身黑色劲装。轻便简单的黑衣着在他的身上,将他身上厚重的冰冷和森寒的阴厉削减了许多,这让他看上去更像是一个正常的“活人”了。

入夜前,寒园一众丫鬟家仆围着他盯了许久,他一如既往没有动静,任由他们对着他评头论足,又是指又是戳,动作多多。

直到夜幕来临,他仍是没有反应,众人也从好奇变成了无趣,一个个接着离去,只留他一人站在园中。

楚寒雨也唤了人来试图将他带去客房歇息,可他无动于衷,只坚守原地。试了几次之后,楚寒雨也失了耐心,见夜色越深,她也无计可施,只好由他去了。

眼下深夜已至,万人酣睡。

一阵夜风忽来,风停时,一名白衣男子已出现在了院门的昏暗之处。只见他披着清淡夜色从昏暗中走了出来,原来是颜尘。

他轻步来到沈寂面前,没有任何掩饰,直接道:“你该走了,你已不属于这个世间。若再执意徘徊在此,于你我,于大家,都不是好事。”

沈寂眼皮轻轻动了两下,接着抬起眼,目视着他,一字一句说来:“我为秦怀而来,只为秦怀而去。”

颜尘轻叹一声:“是谁召你而来?”

沈寂遥看天边黑暗,慢慢道:“秦怀。”

颜尘留下一句“我会看着你”后,转身便走。

夜深四更,园中的沈寂一动不动地保持着仰头望天的姿势。

就在这时,一声极为轻微的嗡鸣声在安静的夜中响起。

沈寂的瞳孔动了动,现出一丝惊异来:“秦怀!”

他循着声音前去,来到楚寒雨的房门前。

翁鸣声更甚。

秦怀在召唤他了。

沈寂轻轻推开房门,朦朦的夜色捣碎了房中的黑暗。

借着细微的昏光,他看见那把放在案桌上的长剑,秦怀。

沈寂抬步走近,轻柔地抚摸着正在颤动的秦怀剑,眼里流泄出无尽的柔情。

“秦怀。”

“你终于出现了。”

第二夜,玉弓终于探出了小小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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