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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荆棘冠,初芒绽

起 - 无声硝烟

晨曦挤过厚重的酒红色丝绒窗帘缝隙,在米白色羊绒地毯上拖出一道细长的、泛着金尘的光带。苏锦睁开眼,头顶水晶吊灯的切割面折射着微光,细碎的光斑散在淡粉色的丝绸床品上,华贵得像一场不真实的梦。她怔了两秒,指尖触到身下冰凉的真皮床沿,才猛地回神——这里是苏家,是困住她前世的黄金牢笼。

起身时,丝绸睡裙滑过皮肤,留下一片微凉。梳妆台前嵌着椭圆形的鎏金边框镜子,台面上整齐码着的护肤品,瓶身是磨砂玻璃或亮面金属,在晨光里泛着精致的冷光。苏锦拿起一瓶乳霜,故意让指腹在瓶盖上顿了顿,才笨手笨脚地拧开,乳霜顺着瓶口溢出几滴,落在丝绒桌布上晕开浅痕。她立刻屏住呼吸,眼底浮出惊慌,手忙脚乱地用纸巾去擦,那副“糟蹋了好东西”的无措模样,恰好落在门口路过的佣人眼中。

下楼时,餐厅的欧式雕花吊灯已经亮起,暖黄的光裹着食物的香气漫过来。长条形的胡桃木餐桌上,银质餐具摆得一丝不苟,骨瓷餐盘里,煎蛋边缘泛着金黄,培根卷着翠绿的芦笋,吐司上抹着绵密的草莓酱。苏婉坐在靠窗的位置,香奈儿早春款的米白色套装缀着珍珠纽扣,她用银叉轻轻叉起一小块水果,指甲上的裸色美甲泛着细腻的光泽。

“妹妹,昨晚睡得好吗?”苏婉抬头,笑容甜得像餐盘里的蜂蜜松饼,“今天我送你去学校办手续。”

温雅坐在主位,象牙白的骨瓷咖啡杯贴在唇边,她穿着香槟色真丝衬衫,领口别着一枚小巧的钻石胸针,目光扫过苏锦时,带着一丝审视的凉意:“圣樱学院的手续已经办好,下周一入学。以后在外面,要记得自己是苏家人。”

苏锦攥着裙摆,指尖掐进柔软的布料里,声音发颤:“我……我怕跟不上……听说那里的同学都很厉害。”

“有姐姐在呢。”苏婉放下咖啡杯,杯底与托盘碰撞发出轻响,她眼底飞快掠过一丝得意,“我会帮你的。”

早餐时,苏锦拿起刀叉的手不断发抖,切割煎蛋时,刀叉在瓷盘上划出“吱呀”的刺耳声响。苏昊坐在对面,手机屏幕亮着,他掀了掀眼皮,嗤笑一声,银灰色的卫衣帽子滑下来,遮住了眼底的嘲讽。温雅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起,将一块叠好的餐巾递过来,语气平淡却带着命令:“用餐时注意仪态,佣人会教你基本的礼仪。”

承 - 学院风波

苏婉开着一辆红色的保时捷跑车,车身上的车漆在阳光下泛着耀眼的光泽,引擎声低沉地掠过街道,引得路人频频侧目。圣樱学院坐落在城郊的半山腰,朱红色的铁艺大门上缠绕着鎏金藤蔓,门后是两排修剪整齐的法国梧桐,枝叶在柏油路上投下斑驳的阴影。

车子驶入校园,沿途的建筑是浅米色的欧式风格,尖顶塔楼、拱形窗户,连草坪上的石雕喷泉都刻着精致的花纹。穿着藏青色制服的学生三三两两走过,女生的裙摆到膝盖,男生的领带系得一丝不苟,他们看向跑车的目光里,带着熟悉的优越感。

“那是苏婉学姐!”有人挥着手打招呼。

苏婉降下车窗,笑容明媚:“这是我妹妹苏锦,刚从乡下接回来,以后大家多关照。”她特意把“乡下”两个字咬得轻却清晰,像一根细针,轻轻扎在苏锦心上。

周围的目光瞬间变了味——好奇、打量,还有毫不掩饰的轻蔑。一个女生用手捂着嘴,跟身边的人小声说着什么,眼底的笑意藏都藏不住。苏锦垂下头,长长的睫毛遮住眼底的冷意,手指紧紧攥着车门把手,指甲几乎嵌进皮革里。

办完入学手续,苏婉带着苏锦在校园里转。她们走过铺着大理石地砖的音乐厅,门口的海报上印着“年度交响汇演”的字样,金色的字体闪着光;路过马场时,能看到棕色的骏马在围栏里踱步,马背上的学生穿着黑色马靴,姿态优雅;露天泳池的水面泛着蓝盈盈的光,岸边的躺椅铺着白色的软垫。

“这些你以前都没见过吧?”苏婉停下脚步,指着艺术中心的玻璃幕墙,那面墙反射着天空的蓝,像一块巨大的蓝宝石,“里面有间画室,藏了不少名画仿品。妹妹学过画画吗?”

苏锦摇着头,声音细得像蚊子叫:“没……没学过。”

苏婉笑得更甜了:“没关系,姐姐教你。”她指了指艺术中心侧面的回廊,那里的砖石墙上爬满了绿色的藤蔓,“那边通图书馆,你自己去看看吧,我去找朋友。”说完,她踩着高跟鞋转身,红色的裙摆扫过地面,没再回头。

苏锦站在原地,看着苏婉的背影消失在拐角。阳光透过藤蔓的缝隙落在她身上,明明是暖光,却让她觉得冷。她没有去图书馆,而是转身走向体育馆后面——前世她在这里被苏婉的跟班堵过,那里有片少有人来的小花园,种着大片的绣球花,此刻开得正盛,淡紫色的花瓣层层叠叠,像一团团柔软的云。

转 - 初露锋芒

小花园里静悄悄的,只有风穿过树叶的“沙沙”声,阳光透过梧桐叶的缝隙,在青石板路上洒下细碎的光斑。苏锦坐在一张被藤蔓半遮的石凳上,石凳表面有些凉,带着岁月的粗糙感。她拿出新手机,刚点亮屏幕,就听见不远处传来争吵声。

“你别太过分!明明是你撞的我!”女生的声音带着怒气,像被踩了尾巴的猫。

“呵,林悦,你哪只眼睛看见了?”另一个声音尖酸刻薄,“是你自己不长眼,弄脏了我的裙子!这可是限量款,你赔得起吗?”

苏锦拨开面前的绣球花枝,偷偷看去。只见两个女生站在花园的另一角,一个女生(林悦)蹲在地上,怀里的画册散了一地,其中一本的封面沾着深褐色的咖啡渍,晕开了画上的蓝色鸢尾;另一个女生(刘妍)站在旁边,米白色的制服裙下摆沾了些咖啡印,她脚边躺着一个打翻的一次性咖啡杯,棕色的液体在石板路上漫开一小片。

刘妍是苏婉的跟班,前世没少帮着苏婉欺负她;而林悦,苏锦记得很清楚,她后来成了新锐画家,画风大胆浓烈,只是在校时因为得罪了苏婉,被孤立得厉害。

“我没撞你!”林悦站起身,手里紧紧攥着一本画册,指节泛白,“是你自己边走边看手机,才绊到台阶的!”

刘妍伸手就要推林悦,语气嚣张:“你还敢顶嘴?”

“请、请问……发生什么事了吗?”苏锦从花枝后走出来,声音软软的,带着怯生生的好奇。

刘妍回头,看到苏锦的瞬间,眼底的嚣张变成了鄙夷:“我当是谁呢,原来是苏婉姐那个乡下来的妹妹。怎么,想多管闲事?”

林悦也看向苏锦,她的头发有些乱,额前的碎发贴在皮肤上,眼神冷冷的,像结了层薄冰——显然不觉得这个看起来怯懦的新生能帮上忙。

苏锦没理会刘妍的嘲讽,蹲下身捡起那本沾了咖啡的画册。封面的鸢尾花被咖啡渍染得有些模糊,但花瓣的线条依旧有力,蓝色的颜料在纸面上晕开,像带着水汽的雾。她轻轻摩挲着纸面,声音里带着真诚的赞叹:“这画真好看,颜色很大胆,线条也很有劲儿。”

林悦愣了一下,眼底的冰似乎融了一丝。她的画风在学院里一直不被认可,老师说她“太尖锐”,同学说她“不合群”,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说。

苏锦抬起头,看向刘妍,依旧是那副无害的模样:“学姐,画册脏了可以擦,实在不行还能重新装裱。可刚才……”她指了指刘妍裙摆上的咖啡印,又指了指地上的咖啡杯,“热咖啡要是泼到人身上,会烫伤的吧?我好像看到,是学姐你边走边看手机,绊到台阶才洒的……”

刘妍的脸瞬间白了,她刚才确实在跟人发消息,没注意脚下的台阶。她没想到这个乡下丫头看得这么细!“你胡说!”她跺了跺脚,声音却没了底气。

苏锦把画册递给林悦,小声说:“学姐,要是需要清理,我可以帮你试试,我以前在镇上帮张奶奶擦过旧书……”

林悦接过画册,看着苏锦的眼睛,那里面没有嘲讽,只有真诚。她轻轻摇了摇头:“不用了,谢谢。”说完,她抱着画册,看也没看刘妍,转身就走。

刘妍狠狠瞪了苏锦一眼,撂下一句“你给我等着”,也匆匆离开了。

风又吹过树叶,沙沙作响。苏锦站在绣球花丛前,看着林悦的背影,嘴角勾了勾。一颗小小的种子,好像已经埋下了。

合 - 暗流加剧

苏婉找到苏锦时,她正坐在石凳上,手里拿着一片掉落的绣球花瓣。“妹妹,等久了吧?”苏婉脸上带着歉意,“遇到个朋友,聊得久了点。”

苏锦抬起头,眼底又恢复了茫然:“没有……学院很大,我有点怕走丢。”

苏婉满意地笑了:“习惯就好了,我们回家。”

回到苏家时,午后的阳光斜斜地照进客厅,水晶吊灯的影子落在波斯地毯上,像撒了一地的碎钻。苏锦借口累了,回到自己的房间。她反锁上门,靠在门板上,深吸了一口气,才拿出手机——屏幕上,那几只股票的曲线飘着红,涨幅不算大,但对她的本金来说,已经是一笔不小的盈利。她快速操作,把大部分盈利转出来,只留了一点本金继续观望。这笔钱,是她的底气,不能出一点错。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二小姐,大小姐让我送点心过来。”是管家的声音。

苏锦收起手机,打开门。管家端着一个银质托盘,上面放着一块巧克力慕斯,奶油上撒着金箔,旁边是切好的草莓,红色的果肉泛着水光。托盘的另一边,放着一个木质首饰盒,深棕色的木头,边角有些磨损,铜制的搭扣已经氧化,泛着绿色的锈迹。

“这是……”苏锦指着首饰盒。

“整理库房时发现的,是夫人以前的旧物。”管家解释道,“大小姐说,或许您会喜欢,让拿给您看看。”

苏锦的心猛地一跳。前世根本没有这件事!她接过托盘,指尖碰到首饰盒,木头的凉意透过指尖传来。她关上门,把托盘放在梳妆台上,拿起首饰盒,铜制搭扣打开时,发出“咔哒”的轻响。

里面没有贵重的珠宝,只有几件银饰——一个小小的银锁,表面刻着模糊的花纹;一对银耳环,坠着小小的珍珠,珍珠已经有些发黄;还有一枚胸针,是一朵银色的玫瑰,花瓣有些变形。苏锦的手指抚过这些旧物,突然触到了一张硬纸——首饰盒的最底层,压着一张泛黄的照片。

她把照片拿出来,指尖有些发颤。照片上,年轻的温雅穿着白色的连衣裙,怀里抱着一个襁褓中的婴儿,婴儿的小脸皱巴巴的,闭着眼睛。她们站在一家医院的门口,门楣上写着“市妇幼保健院”,红色的字体有些褪色。温雅身边,站着一个穿着白色护士服的女人,头发盘在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是李秀兰!

李秀兰的手搭在温雅的手臂上,手指微微弯曲,眼神复杂地看着镜头,不像祝福,倒像带着某种隐秘的情绪。苏锦的呼吸瞬间停了,血液仿佛都凝固了。

她翻转照片,背面用蓝色的钢笔写着一行小字,字迹娟秀:“XX年X月X日,市妇幼保健院外,留念。”

那个日期——苏锦的眼睛死死盯着那行字,心脏像被一只手攥紧了。那是她出生的日子!

窗外的阳光突然暗了下来,乌云遮住了太阳,房间里的光线瞬间冷了下来。苏婉为什么要给她看这张照片?是试探?是警告?还是……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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