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局上,帮着顾南修挡了几杯白酒,金池整个人的脸透上着粉红色。
此时,金池坐上顾南修的大G,脑子有点发懵。
他酒量其实还可以,酒品也还不错,就是醉了话会变多。
整个i人变e人。
金池一上车,就有些大舌头地问:“师傅,你相信爱情吗?”
代驾小哥是个一本正经不苟言笑的直男:“帅哥,车是这位老板的,你问他吧。”
金池呆呆转过头:“顾总,你相信爱情吗?”
顾南修冷漠挑眉:“你搁我这玩什么伤心文学。”
“要不你转我五十,我给你讲讲我这悲惨的前半生。”
“我这车贵,你要是在车上吐一次,今天加班费就免了。”
金池只听到了要免掉自己的加班费,脑子一抽,撸起袖子就要站起来掰头:“凭什么,那是我自己挣的精神损失费!”
砰——
脑袋直接怼到车顶,一头栽到了顾南修怀里,好死不死正中下怀。
顾南修闷哼一声,额头青筋暴起。
代驾小哥很专业,从来不会开车的时候大笑,除非憋不住,比如现在……
“哈哈哈哈哈哈……”
代驾小哥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从后视镜看到顾南修那张散发着冷气的扑克脸,立马收敛笑意,做了一个嘴巴拉链的动作,目不斜视地开车,专注的样子好像在进行科目三考试。
金池揉着额头,连连求饶:“我错了,我错了,顾总,我不是故意的!”
“对,你不是故意的,你是有意的,”他冷哼一声,捏了捏眉心:“耍什么酒疯,你先别回家了,去我家喝碗醒酒汤吧。”
顾总家。
喝醉的金池任由顾南修牵着手,像是一个顺从听话的孩子,亦步亦趋地跟在顾南修的身后,一直不停叽叽喳喳地讲话。
“这别墅真漂亮,红砖白墙,绿树成荫,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呢。”
“是我家。”
“对对对,是顾总家,我还梦见过。”
顾南修轻笑一声:“梦见什么了?”
“梦见你要报警抓我。”
顾南修笑容消失:“……”
金池想了想,委屈巴巴地吐槽:“你还说让我辞职赶紧滚。”
“辞职看着你饿死吗,我还没有坏到那种地步。”
金池不满地撇撇嘴:“谁说我会饿死,我有手有脚,离开顾氏也能活得很好!”
不知道哪句话刺激到顾南修了。
顾南修的长指捏住金池的下巴,是笑非笑地啧了声:“你若是顾氏混不下去了,我看长市哪家公司敢要你?”
金池噘着嘴,哼了一声:“失业有什么了好怕的,大不了我就去做擦边博主。”
顾南修是笑非笑的脸色倏然一变,迅速阴沉了下去,像是严厉的班主任质问不听话的学生:“我给你开了这么高的工资,不够你花吗,你还想着要去做什么擦边博主?”
在他手底下装了那么久的窝囊废,借着酒精壮胆,金池骨子里的牛脾气上来了,手指戳了戳他的胸肌,意外发现手感还不错。
“你以为擦边很好擦吗,这个是要靠天赋的。”
他以前是学校街舞社的副社长,多少有些天生媚骨在身上的。人送外号街舞男妲己,同样简单的舞蹈动作,他跳起来诱人得不行,把社团里学男女老少迷的嗷嗷叫。
要是搁古代,他要是流落街头,凭着这份天赋,高低能在秦楼楚馆的获得个花魁的名号。
偏偏这样的人,却是一个i人。
每次跳这样的舞,自己就羞耻得抠脚。
偏偏喝了酒之后的金池,整个狐媚子天性大释放,比如现在非得拉着顾南修看他表演。
“你不相信,我给你擦一个。”
金池扯了扯领带,将衬衫解开了两颗扣子,露出一截白皙细腻的脖颈,比起在公司时的严谨,平添了几分少年气,学着某音上的视频,扭着腰浅擦了一下。
房间里传来男人粗重的呼吸声。
金池抬眼,恰好对上顾南修微红的眼尾,他直接拉住金池的手,往他怀里拽,两人跌落在外宽大的真皮沙发上。
一股浓烈的硝烟味席卷而来,瞬间将金池笼罩起来,整个人贴在顾南修胸膛上,双手被禁锢,挣脱不开。
金池心里咯噔一下,顾总他好像犯病了。
只见他脸上浮现异样的红潮,眼神也不像平日的清明,声音却冷得像是淬了冰:“你女朋友就让你这么跳的?”
金池眼睛湿濡,懵懂地抬眼看他:“什么女朋友?”
顾南修掐着他腰的手重了几分,咬牙切齿地说道:“装什么糊涂,那个叫鹿小小的健身教练,你们不是从大学谈到了现在,她母亲重病住院花了多少钱,开健身房又花了多少钱,你从我这里赚到的钱,去养你的女朋友,你知道我是什么心情!”
平日里温言软语的金池瞬间涨红了脸,不知道是气的,还是酒精作用:“不是,小鹿不是我女朋友,人家有男朋友,虽然她看起来没心没肺大大咧咧,但是她是个好女孩,我只是借钱给她,健身房也是我出了一部分,算是投资合伙人,不存在什么不正当关系,你不要随口污蔑人家女孩子清白。”
顾南修更不悦了,烦躁地啧啧几声:“原来这么多年,混得这么差劲,还只是一个没有上位的备胎,一只出钱出力还不讨好的卑微舔狗。”
一听他说自己是舔狗。
金池更气了,伸手去掰他掐在腰间的大手,挣扎无果后放弃了,鼓着腮帮子生闷气:“顾南修,你胡说什么啊,她是我的好朋友,我们是纯洁的友谊。”
大学的时候,由于出众的相貌,金池经常受到各种骚扰。
和他一起兼职的同级校友鹿小小是举重体育特长生,一拳打飞尾随纠缠他的痴汉后,金池当即决定,要抱紧这个又美又飒的小姐姐的大腿。
两个人很快成了好闺蜜。
没想到时间久了,有人开始磕他们女强男弱的一对CP。
顾南修挑眉冷笑,眼里浮现一丝阴霾:“这世界上怎么可能有纯洁的男女关系,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常常会在对方家里过夜,你甚至还帮她养那只蠢狗。”
听听这都是什么话,金池顿时气得梗着脖子,语调不自觉上扬:“顾南修,你调查我?”
顾南修舌尖顶了顶腮,怄气似地别过脸:“小白痴,我是怕你被不知底细的女人骗钱骗身又骗心,被人欺负了也不知道找人诉苦。”
这个直男到底在想些什么啊,他怎么可能会被女人骗身,金池气愤地在他怀中扑腾,语气中竟不自觉带了一点委屈:“我又不喜欢女人。”
客厅水晶灯的照射下,他看到顾南修一愣,喉结滚动了两下:“所以,你喜欢……男人?”
没想到自己在公司隐藏这么多年的属性,喝了一点酒就这么暴露了,金池认命地闭上眼睛,沮丧地点点头。
祈祷明天崆峒派的大直男顾总,就把他直接开除,免得还得自己递交辞职申请。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顾南修在看到他点头之后,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不过又很快恢复了那张扑克脸:“你现在有对象吗?”
金池幽怨地看了一眼顾南修这个罪魁祸首,泄气似地摇摇头。
笑吧笑吧。
喜欢男人、母胎单身又不是罪。
没等到来自顾南修的嘲笑,金池微微抬头,就落入了他那黑得吓人的眼眸里。
金池怔住了。
下一瞬,他猛地像野兽逮住猎物一样扑向金池,滚烫的身躯紧紧贴在金池身上,灼热的呼吸尽数喷洒在金池的后脖颈处:“以后你要想擦边,只准擦给我看。”
每次顾总犯病起来,总是这么不讲道理。
但这次似乎不太一样,他有些越界了,拉扯着金池的衬衫,退至了手臂处,和以前单纯的嗅不同,他还啃自己的脖子!
金池觉得自己像是一根鸭脖。
他的脑子本来就酒精上头,有些晕乎乎的,根本没有细想这举动背后的动机。他只希望顾南修能向往常一样,平静下来后能快点放开自己,他还想早点回家睡觉。
他有打工人的自觉,毕竟顾南修也从来不会留他在家过夜。
没想到这次持续时间这么久,等着等着,他竟然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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