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鸣殿里,陈窈瑜正在梳妆打扮,除了呼吸声,殿内安静得有些诡异。
就在这时,陈窈瑜身旁的大太监海富走进了殿内。
大宫女莱枝与海富对视一眼,吩咐梳妆宫女先下去。
海富走到陈窈瑜身旁跪下行礼问安,可陈窈瑜依旧是闭着双眼,点了点头就表示了免礼。
海富见宫殿里就他们三个,压低了声音对陈窈禀报最新情况。
“皇后娘娘,丞相派出去的那些杀手没有能够将应华姝身上的东西找到。而且,应华姝今早上跑了,现如今,在姚府。”
陈窈瑜听后忽的睁开了双眼,狭长的凤眸闪过一抹阴毒。
双手抓着扶手,关节泛着白。
“又是姚氏!”
语气里的阴毒让莱枝都忍不住有些害怕。
陈窈瑜深呼吸平复着自己的心情,余光瞧见海富站在一旁,冷冷的吩咐道:“无论如何,应华姝不能被姚辞镜带走,听明白就去办。”
海富回了声是便退着离开了凤鸣殿。
莱枝见陈窈瑜生气了,轻轻地走到了她的身后,抬起双手为她按摩太阳穴。
“娘娘切莫气坏了身子,不值当。”
“本宫当年就不应该听陈文许这个蠢货的话,饶了姚家姐弟的性命,现在就是养虎为患。”
陈窈瑜这话莱枝听得已经无感了,毕竟姚辞镜回来了几天她便骂了几天。
当年不得已放了兵权给姚辞镜,本以为一个瞎子应该没什么能耐,谁曾想那瞎子现如今成了亓国的战神。
陈窈瑜原本在皇帝跟上吹着耳边风,想像当初一样收了姚镜辞手上的兵权,没想到姚辞镜这人在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将一半的兵力放在了北塞。
美其名曰,保卫北塞边疆,好笑的是皇帝竟然也信了,压根没有收回兵权的意思。
看着窗外的富贵牡丹,陈窈瑜对莱枝说道:“去请丞相午时到御花园。”
见莱枝出了殿门,陈窈瑜再次闭上了眼。
姚府外。
那帮青楼的人听到姚辞镜要将应华姝带回姚府内,纷纷跳出来闹起来。
“姚将军这样做不合适吧,这女的是我们青楼的人,你就这样带走了,天理何在!?”
姚辞镜轻蔑地扫了一眼那几人,轻嗤一声开口道:“你和本将军讲天理?别以为本将军不知道你们青楼里的腌臜事,拐卖妇女孩童,将孩童送去给各个官员玩弄,当街打死无辜百姓,甚至搜刮百姓的油水。”
此时姚辞镜眼里已经有怒火了,语气加重了不少:“你们讲天理就不怕被雷劈死吗?只要本将军想,明天的青楼就会是一摊木材废墟。”
这些事情还是昨夜姚辞镜派出去的人查到的,看到的那一刻姚辞镜恨不得亲自去拆了这青楼。
街道上的人们听到这话,简直不敢置信。
“什么!这青楼竟然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
“我说为什么之前一直有孩子女人失踪,但是报官也不管用,这背后可想而知。”
“一群狼心狗肺的东西,他们就应该被雷劈死!”
听到姚辞镜不怕得罪人的风险将这些事说出来时,应华姝怔愣地看着她,心里有了不一样的感受。
那一刻,姚辞镜在应华姝心里有了不一样的存在。
青楼那几个人被姚辞镜整的猝不及防,没成想她居然知道那么多还敢说出来。
惹不起还躲不起了,正当那几人刚要跑时,瞧见远处行驶来一辆马车,金碧辉煌。
姚辞镜众人也肯定是看到了,只不过不知道是哪位人物。
直到马车停行在姚府门前,海富从车上下来,姚辞镜也是认出来了,皇后身边的人。
看到海富的第一眼,应华姝恨不得冲上去撕碎这人。
就是这人,就是他找出来应家莫须有的罪证,就是他带来了毁灭应家的圣旨。
姚辞树感受到应华姝有了不一样的反应,向她看去,问了问:“你怎么了,不舒服的话我先带你进去?”
应华姝垂眸平复了一下心情,摇了摇头。
姚辞树见状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拿手扶了扶应华姝的胳膊。
海富看了看周围,故意开口道:“这姚府前怎么跟闹事似的,扰了将军休息你们一群人的性命都赔不起。”
海富带来的侍卫一下子便将周围的群众疏散开来。
像是故意恶心姚辞镜一般,海富假装才想起来要给姚辞镜行礼,嘴上还一直说着罪过这类的话,可还是没有给姚辞镜行礼。
姚辞镜可不惯着他,正好瞧见自己脚边有一颗石子。
于是,姚辞镜用力踢开了石子朝海富的膝盖射去。
海富顿时感觉膝盖撕心裂肺疼,双腿一软,朝姚辞镜直直地跪了下来。
正巧阳光洒照在姚辞镜身上,姚辞镜直接毫不留情的嘲讽海富。
“一个狗腿子想要给自己的主人报仇,也不看看够不够格,一条狗就想在我面前叫,痴心妄想。”
海富气得牙痒痒,那帮侍卫还不知道来扶一下他,只好强撑着站了起来。
此时的海富已经没有了刚开始的表面客气,看着姚辞镜的眼神仿佛是一条毒蛇。
“姚将军,奴才是奉皇后娘娘的旨意,将应姑娘接回凤鸣殿看着的,现如今姚将军护着应姑娘是要包庇罪臣之女吗?”
阴森森的语气,他不会以为她姚辞镜会害怕吧。
姚辞镜嗤了一声,直接正面交锋。
“烦请公公回去告诉皇后娘娘,本将军乃亓国功臣,应姑娘是我们姚家的人,是我姚镜辞的人,如果硬要抢功臣至亲,二十五万的姚骑军可是很护短的。”
姚辞镜威胁之意不必言说。
海富没有想到姚辞镜敢直接搬出姚骑军,如果在这样交锋下去对皇后是不利的。
咬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海富气得转身就走。
姚辞镜面露不屑,就这?皇后身边的走狗就这?
趁着姚辞镜没有注意,那几个青楼的人刚想溜走。
“去哪啊各位?”
一声散漫的声音吓得那几人不敢在动。
本以为那个公公是来帮他们的,没成想居然一点用没有。
那几人连忙跪下来求饶:“将军饶了我们吧,我们也只是听人指示的啊。”
姚辞镜并不想听他们说话,转身看向应华姝,从腰上取下一把短刀,强硬的放到应华姝手中。
到底是文臣之女,出身书香门第哪有碰过刀杀过人。
应华姝拿着刀的手有些颤抖,有些惊恐的眼睛看向姚辞镜。
姚辞镜悠悠开口:“让我看看你想要得到姚家庇护的决心。”
随即指了指那几个人的领头,笑着开口:“小腿部位受伤会导致剧痛。”
姚辞镜走到应华姝身后,双手搭在颤动的肩膀上,俯下身在她耳边说话:“别紧张,这是你唯一一张进入姚家的请帖,别忘了刚才我已经让你得罪的海富,你觉得没有了姚家的庇护他会将你怎么样呢?除了按照我说的做,你已经无路可走了,应,姑,娘。”
应华姝闭上了双眼,姚辞镜并没有催她,毕竟她还在这,那帮人不敢走的。
像是下定了决心,应华姝走向了那个领头。
领头拼命的求饶:“我错了应姑娘,我错了,我不该在青楼羞辱你的。”
应华姝忽然又有一些动摇了,姚辞镜见状赶忙开口:“应姑娘,别忘了我说的话。”
是啊,就是眼前这人,他在青楼造谣骂她是万人骑的狗,让她颜面尽失,她没必要心软。
双手举起短刀,狠狠地向领头的小腿根茎刺去。
只听悲惨的一声哀嚎,那个领头疼晕过去了,应华姝也赶忙将短刀丢开,眼泪流了下来。
姚辞镜向应华姝走了过去,很欣慰地看着她,应华姝措不及防冲入姚辞镜的怀中将她紧紧抱着。
姚辞镜有些好笑,但还是开口安慰:“好了,你现在是姚家的人,若是遭人欺负我自是会护着你,但前提是你要先自己利用自己的能力报仇。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应华姝,这是你第一次以姚家人的身份我教你的第一堂课。”
应华姝闷闷地回答了一个真挚的感谢便离开了姚辞镜的怀抱,跟着婢女踏进了姚家大门。
看了一早上戏的姚辞树伸了伸懒腰,有些好奇的问姚辞镜:“这个应华姝好像对你没有什么用啊,这还要护着她?”
姚辞镜看着远方的蓝天,笑着回答:“盛京第一才女怎么对我没有用,况且她母亲与我们母亲有过交情,能帮就帮吧。”
姚辞树有些迟疑的问:“盛京第一才女是她?我怎么没有听说过?”
姚辞镜有些无语到了:“三岁背诗五岁作诗,书画由京城最负盛名的莫先生亲自教的,若她不是才女,谁会是?”
有些尴尬的姚辞树赶忙转移话题:“哎呀我们快走了,耽误了好多时间了。”
姚辞镜还想说些什么,直接就被姚辞树拖进来马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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