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菀唱完之后自己回味了一下，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舞蹈我是一窍不通的，但是歌好不好听还是听得出来的。”顾菀敲了敲系统，“原身的vocal真的这么强吗，我感觉自己的气息好稳啊，发声的音色也比平常说话时的好听。”
“……你就这么不要脸地夸自己？”系统嘴上损着她，却依旧动作麻利地把原著翻了一遍，“小说里对原身的描写真的太少了。但我们从结果来倒推，实力应该不怎么样吧，不然为什么不火？”
“也是。原身长得这么好看，有实力还不火的话，简直没天理了。”顾菀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她就这么不要脸地夸自己？系统已经懒得吐槽了。
但很快，顾菀就无暇顾及这种无意义的问题了。
因为好汉跨不过的难关又出现了。
女团的歌舞难度其实单拎出来都不会特别高，最难的地方就在于唱跳的结合，要边唱边跳，还要保证动作的整齐划一。
原身这种一看就没有参加过练习生训练的体质，没跳多久就崩掉了。
“系统，你看我这个表现足够晋级不。”
一直练到了中午，顾菀才上气不接下气地完成了一遍，面色有些凄凉。
“如果你是粉丝，看到这样的表演能坚持看下去吗？”系统无情地反问道。
“……”谢谢，一秒脱粉了。
顾菀又累又饿，她垂头丧气地捡起地上的平板，决定暂时休战。
D班教室本来就没什么人，现在基本都去食堂了，只剩下温向晴还在对着镜子反复练习。
女主不愧是女主，不仅有着超人的天赋、扎实的基础，还是最努力的那个。
顾菀看过原著，她知道温向晴之所以沦落到D班，只是因为她直视镜头时会产生恐惧，从而发挥失常。
一旦温向晴克服了心理障碍，便能一鸣惊人，随着经验的积累渐趋成熟，最终稳坐娱乐圈。
她正用女主的背影洗着眼睛呢，温向晴却突然朝她看了过来，一时间四目相对，顾菀连忙挪开了视线。
温和的声音却传了过来：“唱跳要多练气息，你可以尝试着边跑步边唱歌，练多了就没问题了。”
“……”顾菀花了一秒钟思考了一下如何应对，然后板着脸冷冷地回道，“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又是熟悉的表情变化。
温向晴一副意料之中的样子，她学着顾菀的样子盘腿坐下，忍住笑：“你学舞蹈多久了？”
“没多久。”顾菀只能打哈哈，心里一阵无语。
她倒是也想知道原身的底细啊，可惜原著里压根就没写。
温向晴点点头。
舞蹈这种东西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成就的，需要的是日积月累的沉淀，顾菀的基本功非常好，一看就是有过长时间专业训练的。
尤其是昨晚她问过的问题有好几个都问在了点子上，让温向晴在教学的过程中也有了不小的收获。
明显，顾菀在隐藏实力，虽然不知道为什么。
顾菀不想再被追问，又把耳机重新戴上，继续练起了舞。
毕竟比起进度条的积分结算，还是她的任务线更重要，要是挺不进36强，任务会直接宣告失败，到时候她半点结算奖励都拿不到。
她尝试着放轻动作，控制着气息留给发声，练了一整天才勉强顺完一遍。
结果系统还是不满意：“宿主，你跳的是女团舞啊，你的青春活力呢？你的笑容呢？”
得，还要表情管理是吧？
顾菀现在已经确信自己拿到的是S级任务了，她对着镜子重来一遍，气息不稳的时候，笑起来都是狰狞的。
“你确定粉丝喜欢看这个？”笑得比哭还难看。
一人一统一起琢磨了半天，一致决定把嘴角固定住上翘的弧度就够了。
顾菀照照镜子，虽然有一种无法言说的怪异感，但再看看边上练习的几个同学，还是能找回不少自信的。
她的目光在教室里兜了一圈，勤奋小标兵温向晴居然不在场。
还好她不在，自己好歹是个硬气人设，要是被女主看到了挫败的表情，那多丢人啊。
温向晴是专长舞蹈的，虽然声乐天赋也很强，但目前还处于待开发状态。
尤其是她听过了顾菀的唱腔，就更能感受到差距之大了。
为了备战次日的主题曲考核，教室里的人更多了，嘈杂的环境下，很难听出自己的问题。
宿舍里有一台公用的电子屏，可以供选手们自行使用，温向晴没多犹豫，径直回了宿舍。
好在其他三个舍友都不在，温向晴不由得舒了一口气，感觉自在了许多。
屏幕就安装在她的床位隔壁，温向晴调好了设置就坐回了自己的床位上，不经意撇过了顾菀的位置。
她离开教室的时候，恰好经过了顾菀。
也不知道是因为太累还是太难了，顾菀一直在边哭边跳，可怜兮兮地带着哭腔唱歌，偏偏还坚持着练习。
活像是个被妈妈逼着练琴的小朋友，脸上哭得稀里哗啦，拉琴的动作倒是一拍不停。
温向晴的脑中浮现起了顾菀笑着给她比赞的样子，脸上尽是天真烂漫，看得她心神微动。
她想了想，自己也没有什么好用的小礼物，便从包里翻出了一包水果糖。
这是她这一年来养成的小习惯，平时身上总会带着几颗，再难过的时候，只要吃一颗糖，心情总会好过一点。
她挑了两颗不同颜色的，分别用黑色记号笔在糖纸上写上“加”和“油”，然后放在了顾菀的床头。
希望能安慰到她吧。
顾菀是第二个回宿舍的。
她一直练到了晚上十点，练得口干舌燥、头晕目眩的，一看到大部队往回赶，便也回了宿舍。
宿舍的门板相对较薄，她还没开门就能听到温向晴的歌声。
原来是回宿舍练歌了啊。
温向晴的位置斜对着门口，见到开门的是顾菀，便礼貌性地微微一笑。
顾菀当即进入工作状态，她直接无视了女主的示好，收拾了衣物就转身出去洗澡了。
还不忘把门甩出了巨响。
“系统，怎么样，刚刚宿舍的摄像头是打开状态的吗？”她辛苦工作的成果怎么可以不播出去呢？
“没有噢宿主，这段时间宿舍区的摄像头是需要自己主动打开的噢。”
顾菀一脸惋惜地叹气，没有让全国人民看到她凶神恶煞地摔门，也没有让全国人民看到女主眼中清泪欲坠，少说也有2点积分浪费了吧！
选秀第一阶段即将完成的顾菀此时一身轻松，洗澡的时候还不忘享受，给自己反复搓了两遍才满意地离开。
结果一回宿舍，迎面而来一场大战。
温向晴坐在自己的床上，另外两个舍友就双手环抱立在她边上。
剑拔弩张。
“温向晴，宿舍是公共场所，我希望你有点公德心。”颜悠悠半点不像她的名字，排挤起女主来比她这个职业选手还要职业，完全不会悠着点。
虽然但是，如果在宿舍不能用设备，那节目组装这个屏幕的意义在哪里。
“没必要吧，在教室装装勤奋就算了，宿舍摄像头也没开啊。”王安琳瞥了一眼角落的摄像头，嗤笑一声。
勤奋怎么还能是装出来的呢，又不像做卷子一样可以抄抄同学的交上去，只要下苦功练了就是勤奋啊。
再说了，选秀这种非常时期，不就应该利用一切资源和时间去努力吗。
这两个人，真滴不行，逻辑漏洞百出，排挤女主果然还是要靠她顾菀上场。
“宿主，她们在第一个任务就抢走了你所有的台词。”系统小声评论道。
顾菀感觉自己宿舍老大哥的权威被挑衅了，她必须得做点什么来证明一下自己。
但她来的时机不算巧，一场戏都唱到尾声了。
温向晴低声说着抱歉，准备起身去把电子屏关掉。
“啪——”一声闷响。
一个黑漆漆的东西砸在了温向晴的怀里，看不清是什么。
“管好你自己，下不为例。”
顾菀沉着声音开口，语气肃杀到气氛直接凝滞住了。
王安琳和颜悠悠对视一眼就回了自己的床位，心下了然：果然顾菀是最讨厌温向晴的，所以说啊，人不能拿不该属于自己的东西，不然全世界都会讨厌她的。
这边，顾菀也对自己的表现很是满意。
刚刚事出紧急，手边一时间没有什么好道具，正好桌子上有个四四方方的小盒子勉强趁手，她就直接扔了过去。
怎么样？行为暴力不比语言暴力伤害更高？
顾菀惬意地躺上了床，感觉自己一天的疲惫都得到了纾解。
手一摸，才发现枕头边上放了两颗不同颜色的糖。
亮晶晶的糖纸很是漂亮，估计是选管姐姐发吧。
她正好有些饿了，便直接拆开糖果就往嘴里送。反正她完成任务就可以走了，蛀牙什么的完全不用担心。
一颗橙子味一颗葡萄味，吃得心里也甜滋滋的。
现在，小顾：瞎搞！乱来！无所谓！下个月就溜！
后来，小顾：勤勤恳恳刷牙牙，大白牙，噌光亮！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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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选秀第5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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