播出第二日，云和数据报告显示。
慕熙新剧，市场占有率11.9%，云和估值3500，集均1120。
《誓随》，市场占有率16.7%，云和估值4900，集均1600。
看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姜棠眠和苏珊激动得抱在一起。
《誓随》在正式上线的第二天，以市场占有率16.7%拿下当天网播的第一。
虽然整体观众大盘趋势下滑，但对姜氏影业这个新公司而言，称得上开门红的一件好事。
况且，他们这个数据并没有注水，前期利用照顾cp强势营销，吸引大部分观众爱好甜宠古偶的观众入场。
紧跟着，以强有力的剧情吊足观众胃口。
这还是原著老师和栗秋老师熬了好几天的功劳，姜棠眠发微信感谢栗秋老师，还拜托栗秋老师也给原著老师感谢带话。
栗秋则给姜棠眠回来微信，新剧正在追更，希望能要张主演的签名合照。
原本两部数据在开播时不相上下，目前看来，慕熙新剧暂位居第二，如果剧情逆转，他们也有反超的可能，现在还不是庆祝的时候。
但按照姜棠眠初步了解的情报估计，因为慕熙新剧紧急调整上线日期，后期工作人员加班加点，只保证了量，没有追求质，所以穿帮问题频出，观众口碑一路下滑。
姜棠眠曾经十分担心，被慕熙整容消息分走的观众热度。
正如苏珊的经验来看，第一天的观众或许会因为好奇点开对方的新剧。
但第二天第三天观众点开剧集的理由，不会再是去看慕熙到底打了哪些针，动了哪些地方，还得是故事剧情本身。
慕熙的大女主剧营销基本围绕着一番慕熙本人，男主是港牌过气男星，和老婆感情稳定，孩子都生两个了。
他们这部剧炒cp的路线，自然一早被封死了。
而《誓随》这边，在苏珊和姜棠眠一手准备的营销策划案中，就是要磕的天上有地下无，谁叫他们是原书中的男女主。
但原本的计划因为X fire女团提前回归，年末女团舞台需要彩排，池照萤不得已提前出国，回归本职的女团活动。
不过这一切都没有关系，大不了他们来配合女主池照萤的行程。
就在姜棠眠动用姜氏海外资源，准备新剧主创海外团建宣传的时候，一条视频的横空出现，让在办公室的苏珊和她大跌眼镜。
连旁边的周惜存嘴角勉强动了一下，表示相当震惊。
这条视频的角度很明显来自偷拍。
视频中，慕熙穿着超短裙小礼服，脸上早已喝的红霞飞飞，犹如一只掉进花丛的蝴蝶般。
嘴里喊着这个哥的酒杯里喝两口，那个哥的酒壶里再倒两杯。
视频中的她，精明市侩中带着对酒桌大佬的谄媚奉承，和慕熙这段时间为了贴合新剧宣传，而塑造的大女主清醒形象，十分割裂。
视频在被发现的五分钟，立马被下线处理，但如今信息传播的时代，当绕已经被有心之人保存重传。
这条视频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各大营销号纷纷扒出酒桌上这些大佬到底是谁。
吃瓜乐子人永远冲在了第一线，原来酒桌大佬都投资了慕熙的新剧，路人吃瓜得出结论，大女主新剧的招商满广居然是这样来的。
也有两家正常投广商家看到风评被害，紧急撤回对慕熙新剧的广告贴片，并发布正式声明，表明立场划清界限。
正在众人纷纷揣测，观望慕熙工作室会以什么方式来澄清，或者是发出律师函警告视频的伪造。
结果再次让大众目瞪口呆。
慕熙工作室直接上传数条，全是慕熙本人对周围工作人员，职场霸凌的相关视频。
就像姜棠眠当时在奢侈品店，看到她如何对待身边助理一样。
原来她不止对助理，对其他人的态度也是这样的傲慢、恶毒，丝毫不把别人当成人，平等对待。
——“^^宝贝，你以后不要在我面前吃东西，我很讨厌闻到食物的味道，任何东西都不行喔”
——“饿着就饿着，我也还在饿着呢^^你看你腰肥的跟水桶一样了，大家都说路透的照片里面，你都快是我两倍了”
——“丑八怪^^宝贝，大家说你是丑八怪呢，我还好心让大家别这么说你哈哈哈，丑八怪^^”
——“凭什么誓随的开机声势做得那么大，天华哥那头死猪到底在干什么！这破经纪公司，我早就不该签约的，算了，拍个自拍发粉丝群里卖卖惨”
——“嘿嘿^^还是我的粉丝最好了，对就是这破烂经纪公司耽误了我的前程，越骂越好听”
——“快快快^^司机大哥你死手快开啊，电视台那边我可得罪不起啊！敏敏！我让你早点喊我起床，你是聋的了吗？”
——“抱歉抱歉^^是我的小助理路上去厕所耽误了，敏敏你快给人家道歉^^九十度鞠躬啊^^嗯对，就这样”
——（压低声音）“敏敏^^你去看检查刚刚那女的手机，肯定偷拍我了^^快让那死婊子早点给我删了^^她想传到小地瓜上面去吐槽我，对不对……”
……
还没结束。
慕熙工作室正式开启直播，画面中一片简陋的白色墙壁。
一位衣着朴素的工作人员戴着口罩，眼神坚毅地走进画面中心。
姜棠眠对她有些印象，是当时在奢侈品店碰见的小助理，也是当时给她发消息提醒注意剧本管理的那个小女生。
“大家好……”
慕熙工作室直播正式开始，吃瓜路人纷纷涌进直播间，观众数量正在朝着数以万计的增长量刷新着数据。
“我是慕熙的助理敏敏，正如大家刚才在工作室看到的那些视频一样，慕熙本人长期对我和周围的工作人员进行霸凌……”
反响一片哗然，“慕熙霸凌”的热搜在榜单上实时爬升着，曾经慕熙粉丝得罪的对象恨不得也来这个词条里倒油。
有的营销号忙着切片，有的营销号忙着起底这位助理到底是什么来路。
“我在慕熙的团队里面，实习了两年，但天华国际娱乐和慕熙以不平等的方式对待我，并在两年期间，不给我转成正式员工，不给我正式员工应有的待遇……”
为什么甘愿在这位霸凌者的手底下实习长达两年，在经纪公司和慕熙都不转正的情况下，为什么会坚持那么久。
这位戴着口罩的助理敏敏，对慕熙的控诉娓娓道来：“我承认我是有心接近当红明星慕熙，因为她曾经在学校，对我的亲姐姐进行过霸凌……”
说到这里，敏敏突然潸然泪下，她能坚持那么久，卧薪尝胆了那么久，都是有原因的。
“我当初以实习生的身份，成为慕熙的生活助理，一步步取得她的信任，拿到工作室的微博账号……直到今天，我终于站在了这里，向大众揭晓慕熙本人的真实面目，是如何的可憎、恶毒……”
“但这一切，我的亲姐姐却看不见了，她因为被慕熙伤害，选择了轻生……”助理敏敏在镜头前，无法再继续诉说下去，她走上前来掐断了直播。
就在大众对这件事抱持怀疑态度的时候，慕熙工作室再次发出视频。
——“喔，你也是那个高中毕业的啊^^敏敏”
——“我也是的呢，当时高中学习紧张，我们班上有个女孩成绩很好^^我可太讨厌她了，我当时男朋友知道我不喜欢她。那个男朋友找人最把她拖到厕所去^^去干嘛，聊天啊，聊小女孩的心事啊^^都是高中生，怎么会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呢^^”
——“名字？名字不记得了^^她的名字不好听，一点也不重要^^还是我的名字很好听，对吧”
——“那个女生竟然还转学了，后面听说跳楼了^^关我什么事，我可什么都没做呢^^”
……
被一系列消息震撼的姜棠眠，看完直播后，哑口无言。
一个小小的女生，到底需要多大的内核，才会一步步为了自己的姐姐，卧薪尝胆这么久，收集那么多资料，甚至连工作室的账号都全部掌握。
直到今天，在慕熙风光正盛的时候，放出一切证据，把她从风光无限的山巅拉下深不可测的深渊。
怪不得，姜棠眠前后几次邀请这位小助理入职，都没有成功，原来她还有自己的事情需要处理。
姜棠眠翻找出和小助理交流过的短信消息，如果她愿意，姜氏影业的大门随时为她打开。
“嘟—嘟—嘟—”
电话被顺利接通了，“喂……”是刚才直播中那位敏敏小助理的声音。
“你好，我是姜棠眠……”
“姐姐，谢谢你。”
敏敏的声音温柔怯懦，但语气却无比坚毅。
姜棠眠并没有做什么，更不知道敏敏用她小小的身板，一个人会筹谋这么多。
对方的通话环境似乎变得有些嘈杂。
“开门！你好请开门，我们是警察，请配合我们调查！”
姜棠眠听见那头断断续续的声音，非常担心，“敏敏，你在哪里，我带着我们律师团队来，你一个人别怕……”
敏敏笑着回道:“姐姐，我不怕，我不是一个人，我还有我的亲姐姐。我们暂时不要联系了，这些对你们姜氏的舆论不太好。姐姐你放心，我很坚强……”
通话中断，等姜棠眠再拨打过去的时候，全是拨打的电话已不在服务区。
“慕熙霸凌”的热搜居高不下，大女主新剧更是掀起了罢看的浪潮。
在这条热搜下，当年慕熙的霸凌事件被逐一还原真相。
不止敏敏姐姐，好几位被慕熙欺负的“受害者”都纷纷站出来控诉，当年慕熙在校期间横行霸道的行为。
慕熙相关宣传，直接中断。
“慕熙退圈”的词条迅速登上热搜，有人知道慕熙航班的落地时间，在机场的vip通道开直播蹲守。
模糊的直播镜头下，她的身边没有跟着助理，神情狼狈，就像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慕熙被人把镜头怼到了脸上，她一改往日的笑脸相迎，本来要处理的糟心事就多。
她用手指着拍摄的那个人，眼神狠厉地朝着镜头发火。
“你凭什么拍我！”
“滚你妈的，让你别拍了！”
……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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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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