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嚣张了。”龙筱辰坐外边椅子上看着护士给玄极手腕子上药,血呲呼啦的往外冒,护士止血止得有点崩溃。
“没事没事。”玄极安慰实习的小护士,“别急。”
“可是流了好多血。”小护士眼泪汪汪都快急哭下来了。
“没事。”玄极打个哈哈,“看着严重而已。”
龙筱辰坐旁边嗤笑一声,看着玄极止不住的翻白眼。玄极问他怎么了眼睛抽来抽去的。
“你拦我干啥,就该进去也给他来几下。”
“真没事。”玄极按住他防止他突然进病房给里面奄奄一息的病人来上几下,那可真是违反纪律违反法律了。
“你看看你这。”龙筱辰循循善诱,“左边不知道怎么划拉的,右边又被安令时弄伤了,你这样也照顾不了灵桐,不如把她送到我那边。”
玄极转头幽幽的看着他。
“我媳妇在,刚好俩孩子也在。”龙筱辰继续说,“让她过来也正好,几个孩子一起玩。”
“不行。”玄极无情拒绝,“我可以照顾好她。只是伤了又不是动不了了。”
龙筱辰有点失望,企图打一点点感情牌:“我不远万里来找你……”
“你不远万里来找我是因为——听沫尘陵说我抓安令时时受伤了,上报领导后领导让你带着关心补贴来安慰我。”玄极伸手,“东西呢?”
龙筱辰哑声几秒后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个盒子要颤颤巍巍塞他手里,结果他右手被护士抓住包扎,左胳膊的绷带刚拆不久也不愿意听医嘱上药,就一挽袖子放那里看着怪渗人。
一时之间不知道递哪只手。
最终玄极还是左手接过了小盒子,打开透过缝隙看了一眼,接着满意点头,把盒子合上了。
“什么东西?”龙筱辰好奇的探头,“你到底问陌言要了什么?”
“保密。”玄极神神秘秘的把口袋又拍了拍,转头冲上好药的护士小姐姐说了谢谢。
龙筱辰坐一旁继续撺掇玄极:“你看你,咱不吃这亏。你放心去查想杀安令时的人和那家伙背后一连串的事。”说着话一拐,“我们两口子把小宝照顾着你不要有后顾之忧。”
“不可能。”玄极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
“怎么了。他的事我什么时候不会查,干嘛要把小宝送你那里去养。”玄极说,“我知道你觉得冷玥多亏了小宝才能追回来,但是她是我家小孩,怎么会随便交给别人养。”
不会那样。玄极想。他不会那样了,不会再那样……
“玄极?”龙筱辰看见玄极手都攥紧了,呆呆的看着空气中某处一派神游入魔状态,顿时吓得拉住他狂摇,“不养了不养了还不行吗,我就提一嘴。你悠着点你别走火入魔了,我可拦不住你。”
玄极缓缓放开拳头,声音有点嘶哑:“没事。”
“没事就好。”龙筱辰手指一抖,悄无声息的将一个微型的联络器丢回口袋。方才玄极眼神可怖,他差点手一动按下联络键。
玄极活动一下手,发觉真的没什么问题后就套上袖子要走。龙筱辰一把抓住他,刚好按刀伤上,玄极眉头一挑回头瞪他。
“那啥,我不远万里过来好歹请我吃顿饭吧。”
“我让你来的?”
龙筱辰立刻叠声道:“别别别,我自己来的自己来的。那我请你们吃饭呗,刚好把我老婆准备的礼物给她。”
冷玥给灵桐准备礼物。玄极抽回手有些意味深长的看他一眼。冷玥满打满算和灵桐见过两次,莫名其妙的就送礼物来了?
“什么礼物?”玄极默认他跟上,转头边走边问。龙筱辰立刻跟在他后边说自己也不清楚是他老婆准备的。
沫尘陵坐在沙发上悠闲自在,另一半的杜景杭却是握紧拳头有些意外的看着他问:“半面坠?”
“是的。”沫尘陵说,“你那个小妹妹脖子上的坠子可是难遇难求的孤品,真实好处无法想象。”
“所以……”
沫尘陵笑了:“我要你接近她的时候把半面坠拿来给我。”杜景杭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沫尘陵听此有些意外:“你别急着拒绝。半面坠可不是你妹妹能守得住的。”杜景杭站在那里直视沫尘陵,有些疑惑不解的看着他师父。
“你知道半面坠是谁的东西吗?”沫尘陵笑眯眯的歪头看他,“告诉你也无妨,半面坠是单枞的。”
杜景杭面色平平,内心却是偷偷松了口气。沫尘陵搞这架势他还以为灵桐手里的坠子是什么恐怖的东西呢。
“是不是觉得松了口气?”沫尘陵声音逐渐缓慢下来,“半面坠为什么有半面,你知道吗?”
杜景杭心说我当然知道,因为还有半面代表“无”。
“还有半面,可以随意转换成任意的能力。”沫尘陵打个响指,“就像上次她可以使用白苒茉的莲火,就是因为她用白苒茉的能力填补了另外半面吊坠,使她短暂拥有了可以复制操控别人元能的能力。”
杜景杭双手环抱挑眉看沫尘陵:“那你让我去拿坠子的理由是什么?不管这个东西是谁给她的,现在就是她的。”
“不是她的。”沫尘陵有点固执的强调,“是单枞的。虽然我不知道怎么会到她那里。”
杜景杭脑子转个弯就想到可能是安令时给她的。毕竟在他的记忆里安令时和单枞是认识的,并且两个人很熟。至于这个关系沫尘陵知不知道他就不得而知了。
看着师父气得一脸烦躁的样子,杜景杭决定还是不要多那句嘴了。就凭他现在对单枞东西的执着态度,说出来怕不是要给沫尘陵气疯掉。
杜景杭默默吐槽。
安令时看着是个疯批,沫尘陵看着脑子也没那么好使。单枞之前到底和他们是怎么认识的啊。
杜景杭微笑着说:“就算我答应你去拿坠子,但是玄极还在那里,你觉得我不被发现的概率有多大?”
“玄极不至于同你动手。”沫尘陵说,“他来就来呗,我还打不过他了怎么滴?”说完起身说要出去吃饭,让杜景杭自己看着解决吧。
杜景杭默默翻个白眼,等沫尘陵走远后拿出手机开始噼里啪啦的打字。没多久对面回复了,两个“神经”的字出现在他一大段一大段话之间显得有些突兀。
杜景杭哑然失笑。很难得。在他十几年的情绪里似乎很少有这种忍不住突然笑的时候。还是年纪很小时母亲会逗他玩,记忆中见过寥寥几次的那位父亲偶尔来看他时他也会这样。
不过随着年纪增长,这些为数不多的记忆也逐渐模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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