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黄金地段最高一座建筑中,一群人正互相推诿谁第一个进去提醒沈总开会,今天不知道怎么了,平时待人还算有礼的沈总像是中邪了一眼,看谁都是冷飕飕,阴森森的,害得他们还没进去就开始打冷颤。
看到开会的时间都要过了,一群人相互给了一个眼神,把旁边一个正看热闹的丹凤眼男人推了进去,并给他做了一个拜托拜托的动作。
吃瓜吃到自己身上,苏景辰直呼一声晦气,他只是代表他家老头来和沈氏集团续签下一年度的合约,顺便过来看下好朋友近期怎么样而已。
刚到沈瑾之办公室门前便看到一群人相互推脱谁先进办公室,他还有些幸灾乐祸,便在一旁嗑瓜子观看着,本打算看下是哪个倒霉蛋进去触霉头后便离开,没想到自己就是那个倒霉蛋,他简直想把外面那群混蛋祖宗十八代问候一遍,早知道就让苏七七那丫头来了。
毕竟认识多年了,沈瑾之的脾性他还是了解的,平时待人温和有礼,一旦心情不好,那眼神,充满杀气,让人胆战心惊,如坐针毡,他也是怕得很,一般这个时候都尽量不招惹他,以免给自己找麻烦。
但现在不想进来都被推进来了,苏景辰调整了下情绪,深呼吸一口,整个人小心翼翼的走到沈瑾之前面,尽量无视掉超低压气氛开口:“谁惹您老人家生气了呀?生太多气对身体不好,心脏损伤、肝气郁结、免疫力下降,还容易老。来,开心点。”
听到这呱噪的声音,沈瑾之感觉更烦躁了,冷冷开口:“谁让你进来了,出去。”
苏景辰心中一喜,出去好哇,我还怕你让我留下吹冷气呢。苏景辰好歹良心未泯,欢快的滚出去前说出进来的目的。
沈瑾之这才发现自己差点错过了会议时间,不免头痛按了按额角,看来她的影响比自己想象中的大。
他整理了下纷杂的情绪,站起身时,朝门口走去。
看到恢复正常的总监,众人松了一口气,纷纷对远走的苏景辰竖起大拇指。
走了大老远的苏景辰连打几个喷嚏,摸了摸鼻子,谁他妈在想念他。
看到太阳都晒的老高了,女儿还未下来,江琬晴不禁奇怪的上楼敲了敲季婳的房门,虽然今天还在放假,是不用早起,但她的胃不好,季母一般要求她准时吃早餐的。
季婳是天快亮时才入睡的,可能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梦境中都是她压着沈瑾之亲吻的画面,画面劲爆到自己都不忍直视,梦境中的自己正准备更进一步的时候,门外传来笃笃笃的敲门声。
她吓得一激灵,猛的睁开清亮的眼睛,想起梦中的内容,脸上瞬间爆红,她怎么会做这样的梦,太羞耻了。
季母敲了半天都没反应,有些着急了,这孩子该不是不舒服吧。正当她在想要不要叫杨婶把备用钥匙拿过来时,里面传来女儿细微的声音:“妈妈,我没事,等下就出去。”
季母听到声音,松了口气,这孩子,等下得好好说说她,不能总这么晚吃早餐,本来胃就不好了,还不好好吃饭。
当季母看到睡眼惺忪、眼睑下还有一圈青色走出来的季婳时,吓了一跳,这孩子晚上去做贼了吗?黑眼圈这么重,精神这么差,虽是这么说,还是赶紧让杨婶煮些鸡蛋给她敷敷消消肿。
杨婶也是心疼得紧,急急忙忙到厨房煮鸡蛋去了。
当季婳在餐桌上坐下的时候,季母才发现今天女儿的唇色过分红润,脸好像也粉粉的,该不是发烧了吧,
她赶紧让季婳过来一点,伸出手探了探她的额头,果然微微发烫,这孩子,怎么生病了也不说,季母真是又急又心疼。
季婳也不知道自己发烧了,她伸出细白的手指抚上了自己的额头,是有点温度,怪不得刚才起来头晕晕的,可能是昨晚为了让自己冷静吹了一下冷风导致不小心着凉了吧。
季母趁着季婳在吃早餐的时间,赶紧给老安家打了电话,让他过来给婳婳看看。
季婳刚一吃完,季母就让她回房躺着,安伯伯一会过来看看。
季婳觉得没那么严重,但是又拗不过自己的母亲,只能乖乖上去躺着了。
其实也不怪季母如此紧张,季婳是早产儿,从生下来身体就不太好,小的时候每生一场病都是鬼门关走一遭,可把季母吓坏了。
后来经过老安慢慢调理后才好了些,但季母还是心有余悸,每次季婳生病都十分担心。
母亲说的安伯伯是她父亲的至交好友,名叫安济民,出自医学世家,祖辈都是有名的神医,他也从小继承衣钵,医术在全国都极富盛名,是多少人花重金都挂不上号的主任医生。
要不是安伯伯和她父亲一个大院长大,把季婳也当女儿看,也不会一直为季婳看病和调理身体,听到她生病就会立马赶过来。
叮咚...门铃响了,杨婶赶紧跑过去开了门,太太刚刚已经和她打过招呼说安老医生要来,算算时间也是时候到了。
映入眼帘的却是一个漂亮的少年,皮肤很白,有一双明亮清澈的微蓝眼睛,少年看到杨婶开门,微微一笑,解释道:“父亲临时被院里的人叫走了,让我过来给婳婳看一下。”
原来如此,安老医生虽然已退休,但遇上重大事情,还是会被院里的人叫回去坐镇,没想到这次让安少爷过来了。
说起这个安少爷,也是少年英才,继承了父亲的好医术,小小年纪就获得多项医学上的奖项,成就比同时期的安老医生更高些,真是后生可畏、前途不可限量呀。
只可惜父母在他少年的时候就分开了,他跟着挪威母亲生活,常年定居国外,也就很少见面了。
杨婶领着安辰羽来到季婳的房间敲了敲门,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觉得安少爷好像有些激动。
诶,这些小年轻呀,真是沉不住气,杨婶心领神会的笑了笑。两个孩子都是她看着长大的,要是真能成,她也是从心底里觉得高兴。
季母打开了门看到安辰羽,微微叹口气,竟是安家这小子,这孩子每次来看婳婳的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谁看不出他的心思,可惜,婳婳喜欢的不是他,而是那人...也不是说那人不好...只是他的心思太难猜了...那个约定,现在也到期了...季母叹了口气。
安辰羽在见到季婳的一瞬间,微蓝的眼睛都亮了几分,嘴角上扬,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婳婳,好久不见。”
季婳看到安辰羽那一刻眼睛也微微一亮,因为小的时候住的地方离得不远,两人年纪相仿,关系就很好,她经常跟在他屁股后面嬉戏打闹,那时候满院子都能听到她喊小羽小羽的声音。
可是那时候的安辰羽却不开心,他一点都不想听到这个称呼,因为这称呼代表着他比她小几天,他不能接受他比她小这个事实,所以他尝试了很多遍想哄骗她喊他哥哥,但小季婳对这个称呼异常执着,直到长大也没改过来。
后来他跟着母亲出国生活,虽见面少了,但也会经常保持通信,都了解彼此的近况,也知道她现在一直执着于那人。
安辰羽认认真真的给季婳把了一下脉并询问了一下情况,发现不严重时,微松口气,这样的情况开几剂药吃两天就好。
当他把诊断结果告诉季母后,季母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季婳看到安辰羽在旁边字迹工整的写着药方,忍不住问出见面时都会问的问题:“小羽,这次呆多久?”
安辰羽听到季婳的问话,微侧过头,眼里盛满了光:“婳婳,这次不走了,我已经答应父亲去他那里帮忙。”他再呆在国外,怕是没有机会了,他想努力一下...
季婳不敢相信道:“真的吗,那我们不是能经常见面了。”
看到季婳满脸的惊喜笑意,他的唇角不禁也勾起好看的弧度,点点头。
看着里面流淌的温馨气氛,季母再次叹了口气,多好的孩子呀,为什么婳婳喜欢的不是小羽呢?
夜幕降临,从沈氏集团结束工作的男人并没有回到花谢紫苑的大别墅中,而是来到一栋橙白小洋楼里,脸上已卸下伪装,面无表情的站在房间窗台边,修长的手执起一杯血红的液体,轻轻抿了一口,看着不远处同款小洋楼二楼发出的微黄灯光,眼神松动了些。
只有此刻,他才能放松下来看看她,哪怕只是一盏灯光,也会让他觉得心安,玻璃经过特殊处理,从外面看里面只能看见黑漆漆的一片,所以也不用担心她会知道。
也许灯光太温暖,沈瑾之不知不觉间想到那晚的主动,他的眸色深了些,他并非不能喝酒,只是单纯不喜欢酒精辛辣的味道,才对外宣称沾酒就醉。
再等等,等他凶手抓出来,就可以光明正大拥有她了,再不必如此压抑自己了,沈瑾之微勾起唇角。
突然,从小洋楼通往花园门口的灯亮了,一个漂亮少年走了出来,他朝屋里的人挥了挥手,示意不用送他。
少年来到门口台阶处,回头看了一眼二楼的灯光,半刻后才坐上了那辆早就在门口等着的车上,车灯亮起,车子启动后缓缓朝远方驶去。
又是他...安辰羽...看着那熟悉的面孔,沈瑾之眼神一凛,紧紧盯着远去的车子,握着酒杯的手蓦然收紧。
随即他的眉头也皱了起来,她是哪里又不舒服了吗?
那串背熟的数字刚准备播出,便看见小洋楼二楼的窗户被一只细白的手打开,露出房间主人容色清丽的脸,黑亮柔软的长发乖巧的披在两边,她微撑着下颌,看着天边遥不可及、皎洁无暇的上弦月,叹了口气,什么时候她能触碰到如它一般的那个人就好了…
没过一会,季婳关上了窗户,小羽说她不能再吹风了,她透下气就好了,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感觉有一道热烈的视线注视着她,让她有些心慌。
她看着对面黑漆漆的窗户,这个新邻居真神秘,早出晚归的,搬来这么久了还没见过他,而且还弄个这么黑的窗户,是怕别人窥伺他的**吗?
能住这里的人都是高素质的,谁这么无聊天天盯着别人看,真是怪人。季婳暗暗吐槽了一下。
而季婳所说的怪人正毫无征兆的眼皮跳了一下,沈瑾之不以为意,看样子她的问题不大,安然无恙就好。
与此同时,一处昏暗的厂房中,一个阴狠的声音响起:“废物,都这么久了,那人怎么还没死?再给你一个月时间,还没听到我想要的消息,你的老婆和孩子我就不能保证他们的安全了。”
被两名布满纹身的彪形大汉押着跪地的年轻男人面目都狰狞起来,听到老婆孩子后又只能硬生生憋下火气道:“实在是他们防备太过森严,找不到机会可以下手。”
黑暗中说话的人走了出来,是一个身材瘦小的老人,穿着唐装,满脸阴郁,他拍了拍年轻男人愤怒的脸道:“反正你只有一个月的时间,不是他死,就是你的老婆孩子代替他死。”
说完,他直起身,像是不经意道:“你的老婆还是蛮漂亮的,我可不介意让她走之前给我们弟兄们享受享受。”
年轻男人终于忍不住爆出一声怒吼:“混蛋,要是你敢动蔓蔓和小轩,我就把事情都捅破出去,大不了大家鱼死网破。”
老人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般,讽刺的看向他:“别忘记,是你主动求我们帮你的,你说要捅的事是什么呀,可别冤枉我了,我可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说完他朝两名两名彪形大汉使了个眼色,两名彪形大汉立刻甩开被押着的年轻男人,跟在了老人的身后,被押太久的年轻男人瞬间瘫软在地上。
老人拄着拐杖慢慢朝倒在地上的年轻男人走了过去,抬起脚狠狠踩在那双对学医者来说最珍贵的手上,淡淡说了句:“记住,还有一个月。”
再次用力碾了两下后,轻哼一声带着两名彪形大汉头都不回的走了。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