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淮与一回生二回熟地带好口罩和帽子,和白一一同出了门。
白一看到欢愉哥冲纪淮与发脾气后,对纪淮与身份就再没有任何意外了。
能让欢愉哥发脾气,绝对关系不一般。
整三年了,欢愉哥都淡淡的,他从来没见过欢愉哥发脾气。
白一跟着纪淮与走,主动搭话道:“哥,你要去干什么啊,这边我最熟了,你想去哪儿我都可以带你去。”
纪淮与停下脚步,回头看向白一,“回家写你的作业,少管闲事。”
白一无语了一会儿,又突然笑了,这个人和欢愉哥还真是绝配。
*
纪淮与赶走白一,自己去附近的超市买了菜,超市里的阿姨都很热情,这让纪淮与感到新鲜又受用。
毕竟他确实不知道怎么选好一点的蔬菜。
纪淮与买完菜,回家的路上,就看到了一个小女孩举着一个皱巴巴的纸板,纸板上写着“小柴犬找领养”。
纪淮与灵光一现,忽然就知道该如何让欢愉出门了。
纪淮与蹲在小女孩身前礼貌询问道:“我能领养吗?”
小女孩惊喜道:“能的能的,你要是能领养,我还可以把这些零食都给你,但是你得答应我,我有时间的话,你能让我看看它可以吗?”
纪淮与低头去看航空箱里委屈巴巴的小柴,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觉得欢愉会喜欢它。
“能看是能看,那你星期几有空?我们可以提前约好,但你以后也不能这么没有防备地和陌生人打交道,这社会上坏人很多的。”
“叔叔,我晓得了,我一般周末有空,工作日得上课,我和您约下次周末在这里看狗可以吗?”小女孩高兴开口,但低头看狗的时候又是满脸的不舍。
纪淮与点头答应了,小女孩立刻将零食塞到纪淮与怀里,跟着快速跑开了。
纪淮与提着航空箱回了家,打开门的时候莫名开始紧张。
纪淮与将菜放好后,蹲下打开了航空箱的门,小家伙怯生生地探出了头,在觉得安全后,才小心翼翼地走了出来,随后走到纪淮与脚边开始讨好地摇尾巴。
纪淮与松了口气,抱起小家伙,轻声道:“希望你可以讨他喜欢。”
纪淮与抱着小柴犬,脚步极轻地溜进了房间,房间里的窗帘看得出来是精心挑选过的,艳阳天也很好地隔绝了阳光,让何欢愉得以熟睡。
纪淮与蹲在床前,将小柴犬放到何欢愉脸庞,小家伙无师自通地舔了舔何欢愉的脸。
何欢愉烦躁地哼唧了几声,转了个身,纪淮与就也跟着到了另一边,让小家伙去亲近何欢愉。
何欢愉的起床气真的很重,“纪淮与!你叫醒我最好真的有很重要的事!”
纪淮与伸手遮住了何欢愉的眼睛后,打开了何欢愉床头暖黄色的灯,何欢愉拍开纪淮与的手后,一眼就看到了纪淮与怀里的小柴犬。
何欢愉整个人都愣住了,纪淮与忙解释道:“我去买菜回来的时候,一个小女孩就蹲在路口求领养,我看这小狗实在可怜,就带回来了,我们一起养它吧。”
何欢愉听完,脸彻底冷下,“你是不是觉得我太好说话了?”
纪淮与见何欢愉好像真的生气了,肉眼可见的慌张,“欢愉,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让你……”
“我管你想要什么,现在立刻带着这只狗,滚出我的家!”
*
何欢愉说到做到,真的将纪淮与和小狗赶了出去。
整个过程很快,纪淮与也难得的安静。
弄得何欢愉心里更加不得劲了,明明是他不经过他的允许,擅作主张,却弄得好像是他做错了一样。
何欢愉将人赶出去后,烦躁地抓了下头发,随即瘫在了沙发上,望着白花花的天花板,叹了口气。
该死的纪淮与,他明明什么都不知道。
却就这样嚣张狂妄地想要改变他的生活。
失个忆,就真把自己当什么救世主了吗?
还是脑子真的缺根筋,真以为他爱上他了?
何欢愉越想越生气,他打开了门,就看到纪淮与抱住小狗,像昨天刚来时一样,一脸期待地望着他。
这人的存在感太强了,明明只来了一天,可他却莫名有种已经与他住在一起很久的感觉。
真是奇了怪了。
“你和它都给我滚进来。”
纪淮与忙不迭抱着小狗跟上。
何欢愉靠坐在沙发上,看着纪淮与,纪淮与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居然就这样跪在何欢愉面前,老实认错道:“欢愉,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擅作主张的,我太自大了。”
何欢愉不可置信地看着纪淮与,失个忆能让人这么脱胎换骨吗?
其实这件事也没严重到要他跪下的程度啊……
何欢愉板着脸,别扭地扯纪淮与的袖口,“你先起来。”
纪淮与跪着挪近了一点,将脸搭在了何欢愉膝盖上,顺便将小狗爪子也搭了上去,轻轻摇了摇欢愉的腿,“欢愉,求你了,留下它吧,你看它多可爱啊!只要你留下它,不需要你怎么照顾,一切都可以我来。”
纪淮与在向他……撒娇?
何欢愉低头瞧着纪淮与那张分外令人心醉,也同时分外令人心碎的脸,他感觉到自己的耳尖热得发烫,心跳亦跟着失了分寸。
他不自觉地想,如果当初的纪淮与就是这样,那他或许就再也逃不开了。
他不得不承认他的心里一直都有着属于纪淮与的地方。
纪淮与抬头瞧见何欢愉红透的耳尖,乘胜追击地放下小狗,伸手去搂何欢愉的腰,他家欢愉的腰实在是太细了,既细又软,隔着棉绸的睡衣,都让他着迷极了。
但他现在不能那么得寸进尺,他的欢愉会不高兴。
何欢愉叹息一声,伸手去揉纪淮与的发,他清秀漂亮的脸上笼罩着一层不轻不重的悲意。
“小时候,我曾不顾父母反对,用五十块钱的压岁钱从集市上买回来一只小黑狗,我给它取名为小黑。”
纪淮与静静地听着何欢愉说他以前的事,没有打扰。
“我将它带回家里,父母不同意我养它,我的父亲毒打了我一顿,说我这个麻烦居然还买了个小麻烦回来,我的母亲躲在一旁,在我挨完打之后,在我面前抹着眼泪,让我听话,别再忍父亲生气。”
“父亲打得实在是重,我迷迷糊糊昏睡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就闻到了一股奇怪的令我想吐的肉香……”
纪淮与的心脏也密密麻麻地疼了起来,他坐在沙发上,将何欢愉抱在怀里,心疼地无以复加,“欢愉,对不起,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何欢愉顺着自己的心呼出了口气后,回抱住了纪淮与,“不是你的错,这是很久之前的事了,在我大学快毕业那会儿父亲就出车祸死了,之后母亲也得了肺癌……”
“我就是在那时候遇见你的,虽然我们之间之前只是包养关系,但没有你我或许扛不过那段时间。”
听着何欢愉的语气那么平淡,纪淮与的声音反而不自觉哽咽,“那……那我们为什么会分开?”
“因为我对你起了贪念,也因为现实不是童话,纪淮与,那时的我对你来说不过就是个乐子,一个取乐的玩意儿如何能奢望去获得你的心?”
纪淮与听着何欢愉的话,抱何欢愉抱得更紧,心情也更难过了,“原来……我是个人渣啊。”
何欢愉忍俊不禁,“你知道就好。”
“但是,多亏你,我想试试重新养一只狗,而且这样看来我运气不错,想要的柴犬也这么说来就来了,但是说好的,你负责照顾它,我只负责和它玩。”
纪淮与听着何欢愉的笑声,心情一瞬间晴朗许多,“好,我们说好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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