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吹风机的声音不断在响，不知道过了多久，声音才停下来。
当房间里唯一一个能掩住沉默声的声音消失后，心跳声就会格外的明显。
将言序的头发吹完，许轴正要将吹风机放到一旁。
言序忽然抬头看他，言序的眼珠子偏黑色，从许轴的角度看过去，只觉得对方的眼珠很像橱窗里的高贵的黑曜石。
神秘而不失色彩。
许轴有点发怔，嘴唇动了动，似乎想问一下言序怎么了。
可没等他问出来，下一秒，言序比他先开口了。
他听见言序对他说：“你也可以有这个想法。”
一时间忘记了呼吸，许轴的脑海里自动播放这一句，言序跟他说他可以有这个想法。
那言序的意思是自己也可以喜欢他？
沉默声充满了整个房间，许轴先是感觉到惊喜，那一瞬间的感觉就像是轻微的电流走过全身的感觉，只有当事人才能知道，但却不能具体描绘。
良久，许轴感觉躁动的心又瞬间浇灭了，那他和言序之间，究竟算什么呢？
“算了吧。”
许轴半垂眸，声音没有一点起伏，让人猜想不到他的情绪。
假设一个万一，万一他喜欢上言序了，两年之后，言序新鲜感过了，他又能剩下什么？他不觉得自己能吸引言序很久。
新鲜感总是会有时间限制的。
言序真跟他分开了，他又会像顾森一样囚禁对方吗？
言序好像并没有因为这句话而感觉到难过什么的，许轴又问。
“你刚刚的发言让我产生一种错觉，你是希望我喜欢你吗？”
很明显的反问句。
许轴垂眸，抬手轻轻的拨开言序那根因为吹风机的原因而有点压不下去的头发。
声音没有一点起伏，他是真的想从言序那里得到一个答案：
“我于你而言，究竟算什么呢？”
真的只是一只可以供你玩乐的，圈养在身边的金丝雀吗？
房间安静许久，过了不久，许轴得到了一个预料之中的答案。
言序讲话总是冷淡，但是声音却很好听，不知道是在提醒许轴还是在提醒自己，许轴听见他说：“金主与金丝雀的关系，许轴，你永远只会是我圈养的金丝雀？”
心脏微微酸胀，没有预料中的那么难过与不可接受，更多的是，许轴稍稍放下心来。
这段关系怎么看都不适合产生感觉，维持这种关系就像是保持天平的平衡。
任何一次差错，都会导致失衡。
两个人保持清醒最好。
许轴放下吹风机，坐到言序身边。
“今晚要我留下来吗？”
言序没直接说，言序的沉默久到许轴以为自己刚刚没有问话。
许轴看向言序，对方恰好看过来，许轴的眼珠子不同于言序的是，他的眼珠偏浅色，就像是茶色一样。
很像漂亮的玻璃珠，桃花看人总是带着一点感情，言序一边觉得他的眼睛好看，一边又觉得他的眼神碍眼。
他缓缓道：“要是我让你自己选呢？”
让我自己选吗？许轴第一次有选择权，心理不确定的重复了一遍。
他抬眼望向言序：“真的要我自己选吗？”
“我说话不喜欢重复两遍。”
身前是漂亮得过分的青年，从旁边看可以看到外面街道的繁华，这是霓虹灯长虹的城市。
许轴只觉得言序口中的选择题就跟高考填报志愿一样让人纠结。
金主与金丝雀的关系本应该不用考虑太多。
许轴忽然站起来，站到言序的双.腿间空隙的地方，他学着言序经常做的动作，轻轻的抚摸言序的侧脸。
“那我选留下来可以吗？”
又暗自将皮球踢回去给言序，言序眼神暗了暗，如果他答，就等于他想让许轴留下来，从而导致这段关系处于下者。
他漫不经心的答：“我说了，选择权在你。”
见言序没有上当，许轴修长的手指一路往下，从言序的侧脸到脖子处，在他的锁骨上暧昧流连的点了几下，感受到言序呼吸放慢了，连带着身体都有点僵硬。
许轴暗自笑了笑，言序的耳朵和腰间最为敏感。
“你想我今晚留下来吗？”
言序瞬间恢复清明，一把抓着许轴不安分的手，看着许轴。
“我说了，选择在你。”
许轴老实了，言序怎么一点当都不上？
“那我可以做我任何想做的事情吗？”
言序微微挑眉，嘴角上扬，话里全是纵容：“只要不过分的话。”
听完这话，许轴一把将他横抱起来，让言序坐在自己的腿上。
言序也不是不解风情的人，许轴这样子做，他顺着许轴想做的意思。
许轴就这样看他好久。
言序：“……看够了吗？”
许轴的手在他的腰间来回试探，他发现言序腰真的还挺细的，也挺好摸。
言序的皮肤偏白，许轴感觉稍稍一用力，对方白暂的皮肤就会起一层红印。
在他的腰间摸够了，许轴抱着他走进房间内。
将言序放在床上，许轴半撑着手看到，桃花眼都带着一点蛊惑，他眼晴含着笑意，含情脉脉的看向言序。
声音都带着一点沙哑，修长的的手指更是在腰带旁轻轻的扯了又扯。
“今晚，会发生点什么吗？”
言序对着他的眼睛，丝毫没有沦陷的痴迷，许轴老是想用这种方式诱惑他。
他伸出带着伤疤的手，在对方的脸上轻扶。
“你想发生点什么？”
许轴微微侧眸，看着言序的手，轻轻的把脸靠过去，最后在他的手上轻轻的蹭了蹭。
言序不由得呼吸一紧，他发现许轴现在是真的越来越大胆了。
当再次跟言序的眼睛对视上的时候，许轴轻轻的笑了，笑声低沉，很是好听。
许轴的眼里侵略感十足，桃花眼不是往常的人畜无害，里面带着一丝丝**。
许轴的声音在耳后响起，可能是因为**，此时言序感觉耳朵处痒痒的。
“你说过的，你选我是为了上/床？”
“不试用一下吗？”
说完许轴的手彻底将言序腰间的浴袍的系带解开。
系带一松，连带着衣服也悄然滑落，露出如瓷片一样白釉的皮肤，许轴的一路从腰间往上，言序眼神暗了暗。
“所以是你想？”
他本身就不是一个重欲的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会感觉到有几分恐慌，就像是身上那些抹不掉的疤痕。
许轴一下一下的亲在他的耳垂上。
过了良久，撑着身体看他，眼里全是笑意，声音低哑：“一个月一百万，不睡一下吗？”
言序越看越觉得许轴就像是刚从海底出来的会蛊惑的海妖。本来长得就有点对自己的胃口，这些专门应对他的招数一出来，更是觉得对方过分的吸引他。
理智摇摇欲坠，过了半响。
言序忽然伸出双手搂住许轴的脖子，就这个动作，本来就没有系带限制的衣服更加的肆意展开。
身为主角受，言序长的自然也不差，因为主角的缘故，身上总是会特别的吸引人。
就这么一个动作，邀请意味十足。
言序微微疑惑，问道： “你会？”
他可是没忘记对方之前羞羞答答的模样，提到这种事情就像是立马要背着两书包前去春游的小学生，幼稚极了。
许轴挑眉，本来是不太会的，但是怎么说都是男的，到那一步自然会自觉觉醒。
他在亲上言序的嘴唇的时候，说了一句：“或许？”
言序半搂着他的脖子。
许轴一开始吻得很深，又狠又凶，跟他的外表丝毫不搭，言序边想边回应许轴来势汹汹的吻。
许轴将言序身上的唯一的一件浴袍扯开，丢在一边。
将言序抱起来，换了一个姿势，手指从他的腰侧一路往上，到对方的蝴蝶骨，摸到了凹凸不平的伤疤，他很好奇对方后背上会有这么多的伤疤。
当冰凉的手指抚上伤疤的那一刻，言序本来已经有点散涣的意识瞬间恢复清明，那些被选择遗忘的往事瞬间涌入脑海里，除了肮脏还是肮脏。
他用力的推开许轴。
好像提前意识到言序的动作，许轴抓着他的双手，半压在他的身上。
“你不高兴吗？”
言序现在意识还很清醒，且心理控制不住的发颤，他推开许轴。
语气冷淡道：“睡吧。”
言序一下子态度大转变，许轴也没有被拒绝之后的恼怒，他笑了笑，将言序塞进被窝里。
“今晚我能睡在你旁边吗？”
言序被塞在棉被下的时候就翻身，闭上双眼，他道：“随便。”
许轴如愿的躺下来，看着言序修长的脖子和占据半边背后的伤疤，有大有小，就像是被许多大小不一的锋利物刺开过，只留下了那些不可抹去的疤痕。
没有关系，言序昨天还不让他睡在旁边，今天就让了，说明有进步。
关系是一步一步发展的。
一时间谁也没理谁，许轴看了一会言序的后背，眼睛累了，侧身看向落地窗外的夜景。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情好的缘故，连带着都觉得夜景也好看了许多。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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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选择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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