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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甜三下

我做了一个梦。

梦到了很小时候的事。

还不会走路的我最擅长的事就是在地上到处乱爬,精力充沛。

刚满一岁生日时,妈妈喂完我喝奶以后把我放在床上,那天也不知道为什么,床上摆放了各种各样形状不同的玩具之类的东西。

妈妈坐在床下鼓励着我伸手去抓物品,我听不懂她说什么。在床上爬呀爬呀爬,伸手胡乱一捞,将超级迷你的小布鞋抓到了手上。不,准确说应该是被鞋子上绑着的丝带缠住了短短似是藕段的手臂。我举着手咿咿呀呀地发出声音,试图让大人们帮我解开缠住我的小鞋子。

妈妈看到我手中的事物,扑进了爸爸怀里,眼泪跟断了丝线的珍珠一样滴滴答答地往下落。

后来我才知道,那天在床上爬行摸物品的活动叫抓周。

而我手中的小布鞋,叫芭蕾鞋。这双鞋接下来贯穿了我的整个童年,不管我开心与否。

大概三四岁时,妈妈就开始锻炼我身体的柔韧性。

拉伸、压腿,一字马。

孩童的身体很柔软,所以做起来毫不费劲。但注意力通常较难集中,刚开始被吸引会觉得有趣,但我渐渐地开始变得不喜欢这些。

日复一日的内容太枯燥无趣,而这些重复乏味的练习剥夺了我本该和同龄人出门玩耍的娱乐时间。

失去娱乐时间的我当时非常羡慕隔壁邻居家的小孩,他们每天抱着排球到外面玩,是叫黑尾和研磨。

8月21日午后。

隔壁那栋闲置有段时候的空房屋搬进来了新邻居。

嗯…为什么我连日期都可以记得这么清楚呢?因为对我来说,那天是一个重要的日子。

当天下午,新邻居摁响我家门铃。

妈妈笑着收下了新邻居的拜访礼,还和邻居的大人简单地寒暄了一会儿。我躲在妈妈长裙后,抓住妈妈的长裙摆,偷偷看那个同样站到爸爸后面,朝我这边探头探脑的那个毛茸茸的小脑袋。

很少和小朋友接触的我,在与他交汇目光的短暂瞬间,条件反射地往妈妈身后缩了缩,捏着裙摆的手更紧了些。

“我们家孩子平时不怎么出去玩,有点怕生。实在抱歉,让您见笑了。”

“哈哈没事的,令千金多大了?看上去比我家铁朗大点,我儿子近年底才满五岁。”

“我家姬今天刚八岁。”

“啊…”短促地吃惊过后,那位大人蹲下来,对我露出和蔼的笑容,把站在他身后的孩子推到身前来,小声催促他说:“那铁朗还不快叫她姐姐。”

“姐、姐姐。”

“嗯…”我感觉到妈妈的背轻轻拍了拍我,我不太适应,但不得不懂事地对同样局促不安的小男生扬起笑:“弟弟你好。”

彼此简单的自我介绍后,他的爸爸站起来,大手摁在那个毛茸茸又胡乱翘着的头发上,爽朗地笑道:“小孩子刚见面都好像会这样,不过混熟也会很快,有空记得来找姐姐玩哦。”

妈妈的笑容有一瞬间的僵硬,她含蓄得向新邻居表达了我要练芭蕾,所以可能不太有机会和他家孩子玩。

大人们后续还有在交流什么,但我记不太清了。只记得妈妈没有要求我锻炼,下午吃掉了新邻居送礼的羊羹,晚上又吃了妈妈为我买的蛋糕。

那天我过得非常开心,不需要锻炼又吃了那么多好吃的食物,还认识我的第一个朋友!

……

上小学之前,我都是在妈妈的引导下练习芭蕾的各种基础动作。上小学以后,妈妈每天接我放学,然后带着我去舞蹈室。在舞蹈室大大的窗子外,看着我训练。

偶尔跟在妈妈身后走回家的路上,碰见了才在外面打完排球,浑身是汗的隔壁的邻居──黑尾和研磨。

怀里抱着的排球也不知道滚到地上多少次,看上去脏兮兮的、弄得身上也脏兮兮的,但他们看上去好开心啊。

我也好想玩。

好想和他们一起玩。

但我不敢提,我知道妈妈肯定不会同意的。

这个时候我就会很讨厌芭蕾。

我不想跳芭蕾。

……

3月12日阴。

妈妈今天也没来接我,她生病了。

其实妈妈的身体不太好,偶尔会生病往医院跑,而她去医院的时候,我可以偷偷地喘口气,以各种理由翘掉芭蕾课。对老师撒娇,求老师不要告诉妈妈我没有去上课。

这天也是,我抹掉眼尾的泪痕,从舞蹈室走出来,蹦蹦跳跳地往家的方向去。

在家门口撞见从研磨家出来的人。

黑尾怀里抱着排球、研磨走在旁边,二人在说笑中看到了我。

我看了一眼黑尾,和他对上视线,但不会像初次见面那样紧张,不过我还是移开视线,又看了看他身边的研磨。

最后目光停留在排球上,有点旧,但应该是清洗过,并不脏。

他们在说笑中对着我点了点头,算是问候吧,毕竟我们也不太熟悉。

然后和我擦肩而过,我在家门口停下,转过头朝他们离去的方向看去。

不知道黑尾怎么回事,他停下来,也把头转了过来。

我没想到他会停下脚步,更没想到他会回头。

我们猝不及防地对视了。

他歪了歪头,问:“你……是不是也想、也想玩排球?”

垂于身侧的手,紧张地捏了一下裙边,我看着他脸的眼珠又移开,放在了他怀里的排球上。

“可以吗?”

“当然可以啦!”

“阿黑肯定只是想多找个人陪你练球。”

“不要乱说啊你,研磨。”

“不是这样吗?”

“当然不是啊!”

我跟在他们身后走,听他们互相拌嘴,有些羡慕他们关系这么好。

打排球会让人关系变好吗!

或许是吧。

我也想和他们关系变好,我跃跃欲试地听着黑尾向我解释如何打颠球、接球。

他亲身示范后,我接下他递给我的球,在他期待的目光中,向上抛球,试了一下。

排球落在我的小臂内侧,落点方位不正确,球朝斜侧飞出去,咕噜咕噜滚远了。

黑尾边对我喊着没关系的,多试几次就好了,边跑向停在远处的排球。

我捂着被击中的手臂,手好痛,好变得红红的。

然而对上他看过来的,是依旧期待我尝试的目光,我抿上嘴没有向他抱怨打排球原来手臂会痛这件事。

再一次的,把排球抛向天空。

尝试了好几次后,我有点失望地把球塞进黑尾怀里。心里想,原来我也不喜欢玩排球,我只是不想跳芭蕾。

“不玩了吗?”

我摇摇头,“看着你们玩好像更有意思,谢谢你呀小黑。”

……

那天回家比较晚,看着他们玩排球太专注了。

我到家时,家里亮着灯,还以为是爸爸下班回家了,但我却在客厅看见了坐在沙发上的妈妈。

妈妈偏过头看到走进客厅的我,对我招了招手,示意我走过去。

我莫名有点心虚,犹豫了一下还是揪着裙摆走过去。

“怎么了…妈妈。”

“芭蕾练得怎样了?”

妈妈发出的声音比平时都轻上许多,看上去也虚虚弱弱没什么精神。

“还、还好吧。”

我不敢看她的眼睛,低着头小声回答。

妈妈大概本来是想摸摸我的脑袋安慰我,但我实在是心虚,躲开了她的动作。

未曾想──

正是因为闪躲,妈妈无意间瞥见了我裙子上的一小块脏掉的污渍。

是轻轻拍下就足够蹭干净的灰尘,但这块污渍印在裙子上是排球的纹路。

这大概是给黑尾他们捡排球时,不小心蹭上去的,我没有发现。

但是因为这个印记,她知道我逃掉了芭蕾课,她发了很大的火,我错愕地愣在原地,脸上是火辣辣地疼。

比高高飞出的排球落下咂到手臂上的痛,还要强烈千百倍。

她尖叫、哭泣、歇斯底里。

质问我为什么要骗她,反问我是不是以前在她生病的时候,也像今天这样翘掉了芭蕾课。

我听不清她还说了什么,只是脑子和耳边在嗡嗡作响,眼前视线变得模糊不清。

我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这么生气,甚至打了我,我捂着脸和她吵了起来。

整个脑子因为落下来的那一巴掌变得非常不清醒,我也不知道对她嘶吼着说了什么反驳她的话。

只是记得火辣辣在疼的脸,因为扯着嗓子大声喊的举动,痛得无以复加。

疼痛刺激着眼泪一滴滴往下掉,在我身体反应过来前,拔腿跑回房间重重地摔上门。

门隔绝了门外的声音,我听不清妈妈是不是还在门外指责了什么。只能听到离我特别近的哭声,是我靠着墙在哭。

除了我好像还有人在哭,哭声逐渐重叠在一起。

那天我生病了,躺在床上哭得昏睡过去,当晚发起高烧。

妈妈的病也更严重了,很少待在家里,大多数时间都住在医院。

我上下学变成了一个人,妈妈不会再送我去学校,也不会放学来接我去舞蹈室。

不,也不应该这样说。

我开始与黑尾和研磨一起上学放学。

我和他们所在的楼层不同,我比黑尾大三岁,比研磨大四岁。

他们开始上学的时候,我已经上四年级了。

那天与他们结伴回家,他们准备换身衣服出去玩排球,我大概还是帮他们捡球或者给他们投球当陪练。

只是那天回到家后,我没能与他们赴约。

妈妈回到家里了,像是吵架的那天一样,坐在沙发上。

她朝我招了招手,脸色很苍白。

这时我才发现我好久没有见过妈妈了,不是我不想去见她,我也问过爸爸,但他告诉我说,妈妈不太想见我,让我专心学习,说他会照顾好妈妈。

“怎么了…妈妈。”

她没说话,我有点犹豫,还是走了过去。

她摸了摸我的头,把我抱起来的时候有些吃力,但还是成功地将我放在她旁边的沙发上。

“这些天学习怎么样?”

“还行。”

“功课难不难,有没有按时完成?”

“也还行。”

“每天有早点睡觉,没让爸爸操心吗?”

“嗯。”

我们断断续续的交流着,生疏得不像母女。大多时候是她问我答,她好像没什么气力,声音也若有似无的。

我们坐在客厅,短暂地沉默了一会儿。

她又问:“那……你还有在练芭蕾吗?”

我坐在沙发上,十指交叉地绞着手指头。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点了点头,告诉她:“只报了学校的舞蹈部,没有像以前那样放学后去妈妈报的芭蕾兴趣班继续练。”

“噢…这样啊。”语气听上去充满失望,但我看不到她脸上到底是什么表情。因为来不及理发而蓄长的刘海遮住了、从我这个角度所能看见的表情。

“姬姐姐——”

“姬姐姐——”

门外传来了黑尾叫唤的声音,我看了看妈妈。她没有出声,但我能感觉到她不想让我离开,所以我只好扯着嗓子回应。

“小黑研磨,我今天去不了了,你们自己去玩吧。”

“噢好吧,我知道了,姬姐姐。”

他回应我,然后大概是和研磨交流着走远的脚步声。

但,怎么回事?

我怎么还能听到有人在叫我?

仿佛我身在水底,隔着水面呼唤我的名字。

是谁的声音呢?

好像是小黑的。

但又似乎不是他的,不是稚嫩的嗓音。

是偏成熟的男性的嗓音。

在喊我。

——姬。

好吵啊,我甩甩脑袋。

那个声音慢慢地模糊起来。

我重新看向妈妈。

她正在看我,又仿佛不是在看我。

她摸着我的脸,手指触碰我的温度是冰冰凉凉的。

怎么会这么冷啊。

我握住妈妈的手,对上她欲言又止的眼睛,问:“妈妈还想和我说什么?”

“在医院的时候,爸爸说我们家小公主也开始隔三差五的生病了,你想知道为什么吗?”

我还以为她是想对我说芭蕾有关的事,没想到却是关于我的。

我愣了愣,摇着头,问她:“为什么呀妈妈。”

那次争吵过后的生病,好像打开了我身体的什么开关一样。

身体变得虚弱起来,每隔一两个月就会感冒或发烧一次,每次恢复起来也比常人慢些。

“因为姬是早产儿。”

“早产儿的意思是,比原本预计的出生时间要早上一些。”

“出生的早导致原本应该吸收到的营养没被吸收,身体就会变弱抵抗力也差些。”

其实有的词汇我都还没有听过,但妈妈说明地还算明了,我能理解到大概的意思。稍作思考片刻,我仿佛想明白了什么。

“那妈妈的生病也是因为妈妈是早产儿吗?”

妈妈摇摇头。

“不是的,妈妈只是生孩子后没有恢复好,体质才变差了。”

“噢。”我懵懵懂懂地点点头,又问:“妈妈为什么突然说这些?”

妈妈不再说话,仅仅是安静地看了我几眼,然后抽出被我的小手抱住的手,放在我的脑袋上又揉了揉我的头发。

这次她的冰凉的指尖染上余温,那是我的温度。

“姬真的不喜欢芭蕾吗?特别不喜欢的那种?”

啊,果然又回到了这个话题吗?

我心底其实知道,逃不开的。

我真的不喜欢芭蕾吗?

好像也不是。

我只是讨厌日复一日枯燥的训练。

小黑和研磨为了打排球也没有停止过训练,可是他们的训练是可以两个人一起进行,而我的芭蕾基础训练只有我一个人。

我摇了摇头,重新看向妈妈。

“不是的,没有特别不喜欢芭蕾。”

我可能只是耐不住寂寞,只是不喜欢一个人每天做着重复乏味的事情。

刚开始训练芭蕾时,还是喜欢的。

妈妈抱着我,我抱着妈妈年轻时拿下的芭蕾的奖杯,听妈妈讲述她过去的事迹时,我的脑海里好像也想过我能够像是奖杯上那芭蕾舞者柔软却又坚韧的身姿,再舞台上无数人见证下完成那优美舞蹈的表演幻想。

“可姬练芭蕾的时候很少有什么笑容了。”

妈妈捏住我还有没有褪去的婴儿肥的脸蛋,“或许没有妈妈过多的期待,姬会快乐些。”

“姬是我的孩子,也不止是我的孩子。”

“姬是姬,是一个独立的个体。”

“妈妈不应该让姬背负着妈妈没能实现的期望而努力,姬应该只是单纯的喜欢芭蕾而为自己努力。”

又说了一些我听不懂的话了,我疑惑得看向妈妈,妈妈却把我抱到她腿上,低下头与我相贴。

“要是不想继续芭蕾姬也可以不练,对什么有兴趣就去做什么。”

“妈妈不应该打你,能不能原谅妈妈?”

我眨了眨眼睛,伸手去搂住妈妈的脖子。

用鼻音重重地应了声。

“早就原谅妈妈了,姬最喜欢妈妈。”

太长了,分两章。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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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甜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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