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川盈走后,毛利小五郎将人送出事务所,看着人走上街道,才关上门,他回头看了看空荡荡的房间,叹了一口气。
“爱情啊,总是让人这么困扰。”毛利小五郎摇头晃脑,背靠门,脸上流露多愁善感之意。
像这样的委托,他也遇到过几次,深陷于感情漩涡的委托人,棘手啊!
“爸爸?刚刚有客人来了吗?我刚刚在楼上好像听见了声音。”门外传来声音。
此时,毛利小五郎后背还抵在门上,背后的门上传来了一阵推力。
“砰”的一声,门板撞上了毛利小五郎的后脑与脊背,让他脚下一个踉跄往前倒去,紧接着,冲上天灵盖的疼痛袭来。
“——嘶!”毛利小五郎倒吸了一口凉气。
视角后移,他的女儿毛利兰正松开门把手站在门外,她的背后背着书包,像是准备上学的样子。
毛利小五郎面露痛苦,揉着后脑勺站直:“是有客人来过了,不是、我说、小兰啊!下次开门力道小一点!刚刚差点把我撞倒地上去!嘶,好痛……”
毛利兰抬手尬笑:“嗨嗨,抱歉啊爸爸,我知道了。”
毛利小五郎看着女儿无辜的笑脸,内心升起淡淡的无奈。
他走向冰箱,从里面掏出了一罐冰啤酒,开启罐口的同时,碎碎念说:“真是的,一个女孩子力气怎么这么大……”
毛利兰则径直走进房间。
她是来找昨天在路上遇到春日见流瑛时,他给自己写的占卜卡片的。
昨天晚上,毛利兰跟她最好的朋友铃木园子打电话时,说了昨天下午发生的事情:新一说送她回家,真正目的却是去找占卜店老板破解魔术手法,结果最后他扑了个空,自己却在路上遇到了占卜店老板,还得到了对方赠送的占卜卡片。
铃木园子听完直接哈哈大笑,骂工藤新一活该,还问他占卜店老板是什么样的人。
毛利兰描述了一遍春日见流瑛占卜师的打扮和温和的性格,铃木园子顿时发出惊叹:“哇!这不就是那种有着神秘能力的长发美男子吗?好想见一面!”
毛利兰好笑道:“那如果有时间的话,我陪你去好了。”
“那我们说定了!不过最近可能没有空,我要陪妈妈去参加晚宴。哦,对了,小兰,你不是说他送给了你一张占卜卡片,那个可以带给我看看吗?”铃木园子期待道。
毛利兰一口答应。
结果今天早上毛利兰并没有在房间里发现占卜卡片的踪影,她仔细一想,想起来自己昨天先去了楼下的侦探事务所,可能是把卡片放在楼下了。
所以她才来找东西。
环视了一遍事务所,毛利兰在沙发上看到有卡片模样的东西。
“找到了!”毛利兰欣喜地拿起卡片,翻转了一下,却发现上面的字并不是昨天自己看到的那样。
“唉?”毛利兰喃喃念出口,“倘若……不遇黑暗,何必舍弃光明……?”
这不是她的卡片。
毛利兰想起爸爸刚刚说家里来了客人,这个沙发平日里也是客人坐的那一边。
难道是那为客人丢下的吗?
毛利兰朝正在喝啤酒的毛利小五郎问:“爸爸,刚刚的客人好像落下了东西。”
闻言,毛利小五郎顿时一惊,嘴里的一口啤酒差点没咽下去,他放下嘴边的啤酒罐子赶忙问:“什么东西?”
可别丢下什么值钱的东西啊!
沙发旁,毛利兰朝毛利小五郎挥了挥手上的白色卡片,说:“是楼下对面那家占卜店的占卜卡片,这应该不是爸爸去占卜的吧,那应该是客人留下的。”
“当然不是我!”听到客人丢下的东西只是一张纸片,毛利小五郎刚刚提起的心顿时落了下去。
他摆摆手:“谁会去占卜店那种装神弄鬼的地方啊!都是骗你们这些小女生的把戏。”
“你怎么能这么说呢,爸爸,春日见先生的占卜术真的超级神奇的!新一都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毛利兰不满说。
“哈哈哈。”毛利小五郎摇头,不在意说,“只是几个魔术小把戏而已,也就骗骗你们这些小孩子啦!”
“爸·爸!”
不想理自大的父亲,毛利兰把占卜卡片重新拿到眼前,她看了看,觉得客人花钱占卜的结果丢在这里也不太好,于是说:“可是客人丢了东西在我们这边,总归不太好吧,要不爸爸你打电话告诉那位客人一声。”
毛利小五郎想了想,也是这个道理,说:“好了,我知道了,我等会会打电话告诉客人的。”
“不过小兰,你还不去上学吗?已经快迟到了吧。”毛利小五郎指了指墙上挂着的钟表,道。
毛利兰下意识抬头看向钟表,看到时间的那一刻,女孩顿时发出尖叫:“啊啊啊!要迟到!”
她把客人的占卜卡片放在茶几上,四下张望,终于在电视机上面看到了另一张占卜卡片。
她急忙拿起看了看,果然是昨天那张自己的占卜卡片,匆匆放入口袋后,毛利兰夺门而出。
只留下一段留有余音的话——
“爸爸我先走了,你记得给客人打电话!”
门板被猛得摔上,刚重新拿起啤酒罐的毛利小五郎被这一声巨响惊得差点松手。
他捂住耳朵揉了揉:“真是的,一点都不温柔,也不知道是随了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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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号狙击点位,未发现目标有异常情况。”
通讯器内传来一道低沉的嗓音,诸伏景光正在毛利侦探事务所楼下的街边靠站,伪装成等车的路人,闻言,他立刻低声回应:“2号点位未发现异常。”
“既然如此,那苏格兰,我们可以收工了吧。”通讯器里的声音继续道。
此时,刚刚从毛利侦探事务所出来的酒川盈从诸伏景光身边经过,他转身,不经意地用肩膀撞了她一下,随后惊慌道歉。
“不好意思。”
他的手指一勾,一颗小型的监听器回收完毕。
酒川盈摇了摇头,刚刚发泄了情绪的她此时眼角还有些微红,不过墨镜掩饰住了她的失态,说了句没事后,她继续行走。
“当然,莱伊,合作愉快。”
诸伏景光将监听设备回收完毕,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通讯器连接并没有立刻中断,诸伏景光听到了对面莱伊拆卸枪支的声音。
“苏格兰,你知道我们这次任务的具体原因吗?”诸伏景光听到莱伊漫不经心地问道。
他内心一紧:“莱伊,你问这个做什么?”
下一秒,诸伏景光听到一声轻轻的哼笑在通讯器中响起。
“别这么警惕啊,苏格兰,难道你不好奇吗?组织让我们在今天监视那位目标去见侦探,却禁止我们伤害她,这件事怎么想都有些蹊跷吧。组织做事,什么时候这么小心翼翼了。”莱伊的声音带着轻微的傲慢与冷漠。
“担心什么事情被泄密了的话,直接杀了相关者不更省事吗?”
“上面这样命令,自然有他们的道理,这可不是我们可以质疑的。”诸伏景光道。
“好吧,苏格兰,你可真是个无趣的家伙,我只是在找你闲聊而已。”莱伊声音略带遗憾。
诸伏景光冷漠道:“我只关心任务的结果,莱伊,知道的太多对我们没好处。”
“明白明白,那期待我们下次合作,再见。”
通讯器被挂断,诸伏景光摘出耳内的耳麦,扔进裤子口袋。
终于结束了。
经过这次的任务,已经可以确定那位女士并不知道她的丈夫跟组织的交易,相信她暂时不会再有什么危险了。
回去还要通知公安那边保护她和她的丈夫。
比起这次任务只负责监视的莱伊,作为这次任务主要责任人的诸伏景光,确实知道更多信息——
酒川藤,身份为某一知名医药企业技术团队的核心成员。
组织在一年前为了得到他所在公司中的一项核心技术,主动接触了这位年轻的技术人才。
那时的酒川藤与妻子酒川盈刚刚结婚,但是当时还是小职员的他并没有得到岳父一家的承认,妻子为了跟他在一起,被迫半断绝了与家人的关系。
尽管他们两人的感情依旧很好,但是看着妻子总会因为思念亲人闷闷不乐,酒川藤的内心也不好受,于是组织趁虚而入,以能帮助他加入公司核心团队为条件,让他窃取那项核心技术。
后续计划进展地很顺利,之后,酒川藤为了升到更高的位置,陆陆续续又与组织做了许多次交易,他也逐渐得到了岳父家的认可。
可惜,在最近的一次交易中,他不小心露出了马脚,差点被公司发现。
经过这次事件,酒川藤的内心突然生出了巨大的恐慌,因为害怕被发现导致自己身败名裂,他开始想要中断与组织的联系。
可是与毒蛇的交易,哪是那么容易就可以逃脱的呢?
组织以每次同他交易时留下的证据威胁他禁止自作主张,酒川藤短暂消停了下来。
不过因为他那次展露出的想要和组织中断合作的意图,组织把他加入了待清理名单。
想要逃脱的猎物,不仔细关注怎么能行呢?
组织对于可能会暴露自己的存在,一向是宁可斩草除根也不放过一个的。
果然,组织的眼线在三个月前发现了酒川藤的异常举动,而且关注他的同时,也盯上了他突然寻找侦探调查丈夫的妻子。
虽说酒川藤说过自己的妻子毫不知情,但是组织可不会相信他的一面之词。
他的妻子会对他的行为产生怀疑,或许就是因为察觉到了什么。
幸亏酒川盈本人是另一家知名公司董事唯一的女儿,组织不想因为酒川藤搞出太大的动静,就派了他们在酒川盈与侦探见面的这天对她进行监视。
如果能证明她确实毫不知情,那他们只需要解决掉酒川藤就可以了。
还好,那个侦探并没有查出什么关于组织的事情。
诸伏景光打算离开,可稍一转身,他的余光看到了早已离开的酒川盈突然又折返回来。
紧接着,她走进了侦探社对面的那家占卜店里。
正是春日见流瑛所在的那家占卜店。
诸伏景光停下脚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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