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沈流光话里富含深意地打趣,谢星月的老底让沈流光知道得七七八八,不差这点。局促不安抓紧手,憋着笑踮起脚尖,靠近沈流光的耳后,语气暧昧温热:“妾身全身心都交付王爷,王爷要替妾身保守好秘密喔。”
一句托付的话,把沈流光吊得神魂颠倒。沈流光暗自开心谢星月对自己足够的信任,才会和盘托出。
沈流光以为自己掌握全局般地挑逗谢星月,殊不知只要谢星月略施小计,小手一勾,沈流光整个人的魂都得被牵走。
以前偶有和三兄、谢泽月晚上偷偷出府,许久没有这样晚上出门,谢星月牵着沈流光的手,略带兴奋夹杂紧张。
去哪?
谢星月没说,沈流光不问,就这么信任地被谢星月拉走。
走到王府的墙根,谢星月指着墙,示意沈流光带自己翻过去。
暗卫在两人身后纳闷,王爷王妃为何不走正门,还穿得如此奇怪。
像极了做贼。
“王爷,我们翻墙走吧。”谢星月心血来潮,非要试试翻墙离开。
沈流光低头闷笑,底下帷帽边缘磕着谢星月的帷帽,惊讶谢星月的脑袋,总是能想到一些令人诧异的事情。
在闺阁的谢小姐,一定是备受宠爱的姑娘,才能有善良又坚强的内心,机灵又有趣的灵魂。
摊开双手,等着谢星月主动上前抱着自己。
谢星月着急离开,没心思注意沈流光内心的凌乱的想法,环住沈流光的腰身。
沈流光反手抱住谢星月的腰肢,纵身跃起,再借力墙壁,一瞬间就翻身到府外。
夜色尚浅,街上的市集已经收摊。
路过转角,是灯红酒绿的场景,入眼尽是繁华的景象。
熟练带着沈流光来到夜营的酒肆。
正要上前时,被沈流光拉住手腕,被迫抬起下巴,听着沈流光霸道的声音,“看来兮兮以前常来。”
谁家妻子半夜会带丈夫来这样的地方。
“冤枉啊,王爷,妾身是陪锦禾来找她哥哥的。妾身不来这些地方,今日王爷在旁,妾身才来的。”谢星月脸不红心不跳说着,不会让沈流光知道自己曾经和崔锦禾偷偷来过一次。
“且信你一次。”
准备进去时,酒肆的小厮说着没有单间,只能在大堂跟别人拼桌。虽然换身打扮出门,不轻易被人注意,但仍要行事低调些,免得被人发现影响不好。
谢星月失落带着沈流光离开,本想带沈流光尝尝“野味”,没想到酒肆人太多,没有位置了。
路过金玉楼,门口有美艳的舞姬在招揽生意。
见过金玉楼白日的生意生隆,不曾见过它夜晚的纸醉金迷。
曾有听说,今日终于得见。
金玉楼,白天是正经生意,京城贵人常来此相聚、吃饭。
一旦入夜,金玉楼便是另一片景象。
美艳妖娆的女子在门外揽人,里边有醉人的美酒、悠扬的琴声、柔美的舞姿,更有迷人的艳女美男,让人流连忘返。
门外揽客的舞姬的装扮和行为十分大胆,上前拦着沈流光的去路,“公子,不进来瞧瞧吗?我们有美酒美舞,应有尽有。”
谢星月头一回见这样拉客的场景,怪不好意思的,侧身在沈流光身前,挡住舞姬肢体接触沈流光。
“不必了。”
冷漠地替沈流光回复了。
沈流光若是自己在外花天酒地就算了,当着自己的面抢走沈流光,那自己是不是太没面子了。谢星月不会承认,自己刚刚的下意识心理不舒坦了。
“我夫人不同意。”沈流光嘴角不自觉上扬。
“夫人”二字让谢星月心里感觉有点奇怪的滋味,这称呼听起来比“王妃”二字温柔一些。
舞姬眼尖,虽然眼前二人带着帷帽,看得出是富贵人家的小夫妻。今日若是能进金玉楼,定能好好花销一场,掌柜一定会奖赏自己的。
“二位檀郎谢女,恕我眼拙。不如进小店歇息片刻,茶水曲艺专人伺候。”
舞姬一开始还以为是哪家公子带着小情人出门逛,看这样子倒是真夫妻,自然灵活地转变话术。
谢星月感觉这样子跟青楼似的,不敢进去。
心里打退堂鼓。
“夫人想进去吗?”
挑着眉看沈流光隔着两层纱,看不清对方的表情。
被沈流光这么一问,谢星月又激起好奇心。
“来都来了,进去瞧瞧吧。”
感受谢星月的纠结,沈流光牵着她的手进去。没进来一趟看看,回去可能遗憾没大胆迈入。
舞姬笑着脸迎着两人进金玉楼。
纸醉金迷,说的大抵就是这样的生活。
之前白日表演着威武霸气的舞狮,今夜是袅娜多姿的西域风情。声乐勾人,热闹非凡,难怪那么多人热捧金玉楼。
舞姬大声喊到,“贵客两位。”
立马上来一女子,身着飘逸的纱裙,言语轻柔似暖风拂面。别说男人听了陶醉,身为女子的谢星月都自愧不如。
扭着腰筋走路,带着谢星月夫妇到一间雅间。
与白天不同,夜晚的雅间处处透着奢靡之风,连空气都有一股淡淡的香味。
随后一群侍婢进了房间,隔着帘子弹奏美妙沁人的乐曲。
紧接着,两位美艳的女子和两位秀气的男子进房,恭敬跪在一方等待召唤。
见翩翩少年衣着松弛,谢星月瞪大了眼睛。好奇金玉楼做的是什么生意勾当,难怪京城有钱人家,无论男女都热衷于此。
“嘭!”
沈流光重重在桌子上放下一块大金元宝。
指着跪在一旁的四人,“让他们下去,上些好酒好菜。”
伸手把谢星月看呆的脸庞转正,谢星月明显就在看那两个侍仆的身形,那眼神就差没把“惊讶”二字写在脸上了。
领头女子诧异,笑嘻嘻拿下沈流光的金元宝,笑看着今日这小两口是来正经吃饭的。
最喜欢这种钱多事少的主。
谁不想轻轻松松拿钱快活,省得姐几个哥几个在这赔笑脸,立马撤下四人,独留空间给小两口。
曲子曼妙动听。
谢星月玩味看着沈流光。
“王爷对这里好像很熟。”
“太子常让本王来着,本王都是拒绝的。”
这话半分真,半分假。
太子没常常邀沈流光来金玉楼,每次沈流光都是一副破罐子破摔的姿态,太子要脸要皮,比不得沈流光的肆意妄为。
偶尔同沈流光一起来一次,总少不了冷嘲热讽。
太子斯文,沈流光毒嘴腹黑,话里话外不留情面,太子才不愿意与沈流光一同出席。
真的是,沈流光确实都拒绝其他女人的亲热。
这些人都是带着目的,衣着暴露,气味熏天,姿态做作,沈流光由内而外的排斥。
“夫人不是说我们在外不可暴露身份吗?”
出门在外,必须隐藏自己的身份。
万一传出去,晋王夫妇半夜寻欢作乐,面子得丢大发了。
不一小心又会成为京城的饭后余谈。
“妾,我没暴露啊。”谢星月眨着无辜水灵的眼睛,差点又说成“妾身”了。
“夫人该唤我什么?”
什么?
什么。
夫人耳后的羞红,使得沈流光暗自得意。
“夫,君?”
沈流光凑近谢星月跟前,“夫人,为夫没听清。”
“我什么也没说,没听清就算了。”谢星月娇羞推开沈流光,转头散着脸上的热气。
“听清了,听清了,刚刚夫人唤我夫君。”
谢星月总觉得沈流光有些不要脸,隔着帘子还要琴师在奏乐。虽然压低了生意,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听见,在这种情况下沈流光还有心思**,就不怕他们抬头瞧见吗?
瞧着谢星月对环境的紧张,高兴谢星月之前肯定没在晚上来过金玉楼,肯定不知道金玉楼晚上还有其他偏门生意,不然也不会如此局促不安。
听见门口有声音进来,领头女子正在门口调教着其他人。
谢星月着急拍着沈流光起身,要是让人进门看见自己被沈流光压在身上,那场面想想都刺激。
“王爷快起来,快,有人来了。”
“你我是正经夫妻,怕什么?”沈流光黏在谢星月身上,不肯起身。
“王爷还差我一个请求,你快起来。”
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还有一个拐角就到。谢星月着急想不到其他法子,沈流光推又推不动,紧急情况下只想到这个办法。
谢星月不说,沈流光还忘了这事。
之前还担心如何解决答应谢星月承诺的问题。
这下好了,谢星月自己提出解决法子了,还如此轻松。
“本王的承诺,你就这样用了?”
“是是是,快起来。”谢星月急得要骂人。
就在上菜的姑娘们掀起帘子进来时,沈流光正好起身,顺带拉来谢星月的手。
两人坐姿恢复如初。
沈流光傲娇的表情像在跟谢星月说,瞧,我办的不错吧,没让人看见。
谢星月冷哼了一声,转过头去。
分明乘人之危,非君子所为。
领头女子见谢星月有些不高兴,机灵说这话逗笑谢星月,又得了沈流光的赏赐。
轻松缓和了两人的情绪,笑呵呵拿着金元宝功成身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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