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佳惠不断加快手中的动作、提高抚琴的速度。
台上的谢星月灵动的飞舞着。
台下的沈流光皱着眉头,他也听出琴声的不对劲。看了一眼太子,见他得意的眼神回应自己。
太子夫妇是故意的,太子也是知道徐佳惠要使坏。
沈流光对玄青招了招手,附耳低语,“去把太子、太子妃名下在京城的店都掀了。”
“是。”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玄青立刻去执行,肯定是和王妃有关,不然这种事情不会连累的太子妃。
除了宫中的歌姬舞姬,其他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看见太子妃、晋王妃配合默契。知情人只会感慨深宫不易,没有人会冒着得罪太子的风险主动为谢星月说话。
看见谢星月能够随机应变,看不出破绽,沈流光压在稍稍放松。
随着琴声结束,谢星月摆出最后的动作。
“咚!”
弯腰似弓,飞袖如箭。
最后亮相的时候,谢星月的水袖直击两侧立放的鼓架,鼓声震惊全场,瞬间满堂喝彩。
这是谢星月最后突然而发的灵感,像是把一身的气撒在鼓面上。
脸上笑得温和,内心早把徐佳惠骂上天了。见徐佳惠无辜的表情,谢星月捏紧了拳头,忍着怒意。
若是刚刚谢星月没能随机应变的能力,在台面上丢人的就是整个晋王府以及惠妃、鲁国公府。
徐佳惠竟然准备了两份曲目,好得很。谢星月还想着,太子、徐家因为万金生气,怎么还没拿自己开刀呢,原来藏这一出呢。
皇上赞扬了几句,琴声柔美婉转,舞艺精湛高超。
得了赏赐,谢星月小心走下台阶,刚好见到沈流光出手相扶。
“我去换衣服,你不用跟着,我很快的,你在那等等。”谢星月可不敢让沈流光跟着去换衣服。要是沈流光跟着,那会可就出不来了。
沈流光的小心思被发现,在谢星月耳旁呢喃几句,惹得谢星月羞着脸用力拍打他,头也不回走开。
见两人欢闹亲密的举动,徐佳惠不甚羡慕。
何曾几时,徐佳惠和太子也有一段甜蜜时光。如今,徐佳惠抬眼便看见太子跟侧妃正有说有笑,何曾往自己身上注意过,想着自己为东宫的付出,苦笑走过去落座。
“王妃,您刚刚可吓死我了。”白霜天天陪着谢星月练舞,对音律极其熟悉。太子妃突然改变曲目,白霜急得想上台暴打太子妃。
要是谢星月愣在台上,全京城的贵族都看着,以后谢星月如何在众人面前抬起头。谢星月顺着白霜的气,让她不要,气得脸都红了。
换好衣服,两人准备回座位上。
谢星月突然发现沈流光之前送自己的发钗没戴上,适才换衣服时落在那里了,“白霜,我落了发钗在那了。”
看着谢星月头上的发饰,白霜发现是缺了一支发钗。原本谢星月想一起回去拿,但白霜阻止了,“王妃,您先回去,奴婢去拿,王爷等您许久了。”
白霜拉了一个宫女为谢星月带路,独自回去拿发钗。
谢星月独自走路的时候,有一宫女上前,自称是惠妃的宫女,要带谢星月去见惠妃。
拙劣的措辞,谢星月憋着不屑的嘲笑。
惠妃正在宴会上,要见自己大可以直接在宴会上说明,即便是不可对外说的秘密,只要惠妃一个招手,谢星月再不愿意看在沈流光的份上,也会过去看看惠妃有何问题。
特地叫人来这里叫谢星月,显得格外诡异。
“知道了。”谢星月没有拆穿,顺着宫女的意思,表示自己现在去惠妃。
“王妃,娘娘请您移步。”
宫女指出与回席位相反的另外一个方向。
心中的疑虑更加确定了,谢星月肯定这小宫女一定有问题。准备绕过宫女离开,没想到宫女现身挡住谢星月的出路。
“放肆,你敢拦我的路。”
“王妃,请您移步。”
面对谢星月的威怒,小宫女害怕,但仍用身体上前阻拦。
“我若不去呢?”
“娘娘,白霜姑娘在等着您。”宫女的话明显带着威胁。
谢星月看着白霜去取发钗的方向,脸上维持已久的端庄瞬间全无,冷脸面对宫女,手上的拳头紧握在袖下。
对白霜的了解,白霜的武功不低、脑子又机灵,未必落入虎口,只是谢星月不敢赌,不过是去见个人而已。在皇宫内,谢星月就不信了,还能把自己怎样。
敢动白霜,谢星月倒要看看是何方妖魔鬼怪。
跟着宫女走,方向偏离宴会。
在假山后,谢星月看见一熟悉的身影,说话声音略带清冷,“是你找的我?”
瞧见宫女转身准备离开,谢星月箭步拦下她的去路。
宫女是会武功,一拳从谢星月身旁擦肩而过,再一拳差点打在谢星月身上,陆容立马飞身抓住宫女的手腕。
谢星月见机立马抽出自己针灸用的细针,立马针刺宫女的穴位,片刻间宫女头晕倒地。
哪怕许久未见,两人仍配合默契。
拔出银针,谢星月瞧着陆容的眼神,后退几步与陆容拉开距离。
见谢星月如此疏离的动作,陆容无奈苦笑,“许久未见,我们还是和以往一样。”
一样的默契,只要一个眼神,就能知道对方的意图。
谢星月不想与陆容有过多接触,两人的关系模糊。让人见面私下会面总是不好的,何况旁边还躺着一个昏迷的宫女,容易让人误解宫女因发现二人的私情被灭口。
想尽快离开这里,否则会有更多麻烦,说不定已经“抓奸”的人已经在路上了。谢星月直接开门见山:“白霜呢?”
这话陆容听不懂,见谢星月的态度,好像是自己对白霜做了什么坏事,“不是你叫我来?”
见陆容的疑惑的表情,谢星月气愤的状态。
双方意识到中了奸人的圈套。
虽然不想与陆容独处一块,但陆容的人品谢星月还是相信的,不至于用这样下三滥的方式。
谢星月着急要离开,突然脚步发软,反应过来被人下药了,警惕看着陆容。
见谢星月奇怪的表现,陆容担心上前扶,“你怎么回事?”
谢星月立马后退,靠着假山,找一个稳妥的位置坐下,拒绝陆容的搀扶,生气说着:“你站那,别过来。要是让我知道是你下的药,你就死定了,我烧了你家。”
僵在半空的手轻轻放下,陆容听见谢星月发小脾气,好像回到以往的日子,好笑放下手,“那你说,怎么办?”
谢星月说烧房子,那是真会烧。
倒也不是怕房子被烧,只是陆容习惯了听从谢星月的安排。
后退两步,苦笑谢星月对自己的疏离,心酸自己对谢星月的恋恋不舍却无法靠近。退的每一步,如同走在刀尖上上。
谢星月一时想不出来什么好办法,自己走不动,又不想让陆容搀扶。只好让陆容离开,自己一个人待着,沈流光会来找自己的。
陆容再不离开,这两人就要被人“抓奸”了。
“你先走吧,我自有办法。”
眼下抹过一阵嘲讽,陆容不可能放着谢星月独自在这。随意在谢星月对面坐下,急得谢星月皱眉,“你坐那干什么?等着别人抓奸吗?”
“你害怕,是怕别人看到你我在一起,还是怕晋王看见?”
被别人看到,必定又是一场腥风血雨的谣言风波。被沈流光看见,谢星月是不想的,到时候解释都不知道怎么解释。
这两种谢星月都不想发生。
“谢星月,你可真无情。”原本玩味十足的陆容,突然冷漠起来,板着脸死死盯着谢星月。试图从谢星月那疏离无情的死样子看出一些不一样的情绪,哪怕只有一点点对陆容的眷恋,陆容都觉得今晚值了。
“我?无情?”谢星月给气笑了,之前说订婚的是陆家,说退婚的也是陆家。陆家强迫谢星月退婚,谢星月一直拖着不开口就是在等陆容表明他的态度,谁知陆容一直没出面,最后还是谢星月一人承担了所有。“陆容,是你家负我在先,事情发生时你又在哪,这会倒说我无情。”
说起退婚那事,谢星月一阵酸楚,之前的委屈又涌上心头。
刚经历父兄战亡,又惨遭退婚,瞬间沦为京城的笑话。陆家一改往日的亲近友善,时刻逼迫谢星月主动退亲。还要盲嫁不认识的晋王,得亏晋王人好,不然又陷入另一道深渊。
而这件事情的主人公陆容,从头至尾都没出现过。
云过烟散时,陆容倒好意思在这里指责自己无情,谢星月怒极反笑。
一提这事,陆容瞬间哑口。
退婚这事,陆容这辈子永远在谢星月面前硬气不了,冷寂的容颜多了一丝心疼,语气缓和了一些,“我们还能回到过去吗?”
“呵。”谢星月不知陆容的脑子何时如此愚蠢,语气不屑,“陆容,如何回到过去。我身为晋王妃,你想如何回到过去?当你的外室?养在见不得人的地方?成为你娇养笼中的私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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