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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毒针

“青蜇,你跟朔风去走访一下死者亲眷,打听一下他们死前都做了什么。”然后,他的目光落在崔九身上,声音柔和了几分,“本殿与夫人一同去衙门找孙世良了解一下情况。”

“殿下的身份还是不要暴露比较好。”朔风转向崔九,拱手道:“属下陪将军去。”

谢容与嗔怪的眼神看着他,从广袖里掏出一个面具戴上,原本冷峻如刀裁的眉眼遮住了一半。转而看着崔九,“我命人将你之前的面具改了一下,这样就没人能认出我了。”

崔九只好妥协,“好吧,那就这么定了,酉时我们在客栈汇合。”

衙门口的狴犴石像露着獠牙,两列衙役正在院中操练,水火棍击地的闷响惊飞檐角小憩的鸟儿。

“下官特备了蒙顶山茶等候将军。”孙世良躬身请他们入内。

崔九的视线不经意间掠过,落在了正厅案几那一盏冒着热气的茶水上,茶的醇香逐渐扩散。“蒙顶山茶乃是贡茶,孙大人怎会有?”

“微臣有幸得敬安王赏赐,今日得知将军要来,便拿出来与将军一同品尝。”孙世良的回答滴水不漏,似乎早已准备好了说辞。

崔九挑了挑眉,目光如炬,“孙大人怎知我今日要来?”

“哦,微臣听说了,贡茶贪腐一案一直未有进展,所以陛下才命将军协助调查。这算算日子,也该来了。”不愧是老狐狸,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了然。

“原来如此,孙大人要是不解释这一番,我还以为是有人在通风报信呢。”崔九意味深长地说道,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她不再多言,径直走进正厅。

谢容与好似隐身一般,静静地跟在她身后。

“微臣早就听闻崔将军是女中豪杰、巾帼英雄,今日一见果然传闻不虚。”他的目光缓缓移到一旁的谢容与,“不知这位是?”

“玄铁军副将,朔风。”

面具下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疑惑,他微微歪头看向崔九,随即对孙世良点头示意。

孙世良的目光在谢容与的面具上停留了片刻,“将军的副将也随着将军带面具?”

“我今日来不是跟你聊家常的,也不急着察贡茶贪腐的案子。”崔九悠然地拿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茶香在口中弥漫。

孙世良眼珠急转,身体微倾,“那是···?”

“我昨日刚入南安,便听说这边出了几条人命。”崔九放下茶盏,目光变得锐利起来,“本将军虽不是官衙不负责断案,但人命关天,守护大胤百姓的安危却是每个官员的职责。”

“将军说的对,那是自然。”孙世良连忙附和道,身体重新坐直,“只是将军有所不知,这案子的凶手早已伏法了。”

“伏法?这案子从发生到现在不过几日,怎会这么快就断定了?”谢容与终于忍不住开了口。

“是啊,我们也没想到。”孙世良拿起茶盏一饮而尽,“就在昨日,凶手竟自己找上门自首了。”

崔九与谢容与二人面面相觑,显然这个凶手是出来顶罪的。

“孙大人,卷宗可否借我一看?”

他略微迟疑,但最终还是应下:“自然。”说罢,他冲一旁的衙役使了个眼色,衙役领命去档案库取卷宗。

卷宗写道:死者刘大勇、陈义、付兴德,于承光三十三年秋,在家中遇害当场死亡。凶手郝丛于案发三日后自首,当即处以绞刑。

“孙大人,可有供词?”

孙世良作了个揖,慢条斯理地打着官腔,“这个倒是没有,既然凶手已经自首了,有无供词结果都是一样的。”

崔九面色骤变,“犯人的供词是要归宗到卷宗的,怎可如此草率!”

此时的孙太守收起先前的恭维,“崔将军,凶手现已伏法,案子已经了解,您现在不调查贪腐一案,却揪着已了结的案子不放,是太清闲了吗?”

崔九“啪——”的合上卷宗,将它摔到案几上,“什么时候轮到你教本将做事!”

“将军息怒,微臣不敢。”

铜炉里的香灰积了半寸,谢容与忽然撑着案几起身,“既然孙大人认定此案已结···”他用手轻轻安抚一旁的崔九,“不如我们明日再来讨教贡茶贪腐之事。”

未等崔九开口,孙世良倒是抢先开了口,“微臣恭送二位。”

崔九的眉心拧做一团,利落翻身上马,谢容与牵着缰绳,鲜少姿态顺从。

“你也知道整件事情蹊跷,为何就此作罢?”她语气僵硬,显然怒气还未消散。

谢容与似笑非笑,嗓音低沉,“夫人莫不是气的糊涂了,没有证据就算再与他纠缠下去也是无果。”

崔九扬起马鞭,一双清凌凌的眼眸,自马背上俯下身来,警惕地环顾了一圈四周,这才压低声音叮嘱他:“你现在是朔风,这句’夫人’再叫下去,怕是整个南安都知道你是谁。”

谢容与转头低笑,觉得这样的崔九竟有些可爱。

回到客栈后,青蜇与朔风已在房间等候。

“朔风,你们查的怎么样了?”崔九进门就问,从朔风手里接过茶盏,仰头灌了个干净。

“起初,我们先是打听到有位死者叫陈义,再去其家中找他的亲眷时发现,他的宅子早已被搬空,里面空无一人。”

一旁的青蜇接着开口:“随后我们去了刘大勇家,他的家中只有一个老翁和一个小儿,据说他的夫人在他死后,抛下孩子,连夜出走了。至于另一个死者,他的遗孀犹在,但始终也问不出什么有用的线索。”

崔九皱了皱眉,语气沉了下来:“没人知道刘大勇夫人的去向?”

朔风摇头,神色有些颓然。

“没有,那老翁只说,他儿媳是夜里走的,走得很急,什么也没带,只是嘱咐公爹,要好好照顾孩子。”

“连夜出走必有隐情。”谢容与思绪一转,“她既放不下自己的孩子,必然不会走太远。青蜇,你的轻功最好,找人你也擅长。明日天亮前,你务必把那妇人追回。”

“谢容与,你在这等着,我跟朔风再去找付兴德遗孀试一试,看能不能问出什么有用的线索。”

“好,你们小心。”

由于白天已经来过,为了不打草惊蛇,两道身影,一前一后,轻巧的越过围墙,翻身进了院子。

“可是这里?”崔九压低声音问道。

朔风点头,环顾一圈四周,替她引路:“是这,往前走左拐,尽头那间就是。”

崔九颔首,放轻脚步,蹑手蹑脚地摸到门前,附耳仔细听了听屋内动静,确认无误后,这才轻轻将窗户推开一条缝,眯起一只眼往里瞧。

“屋内没人?”

朔风一愣,连忙上前查看,随即面色一变:“这怎么可能,明明白天还有人在,难不成是出门了?”

“不会,现在已是亥时,这个时辰,街上早已宵禁,不可能有人外出。”崔九盯着屋内发怔,思索片刻,沉声道:“先进去看看。”

朔风会意,确保院内无人后,翻窗而入,将烛火点燃。

崔九将被褥掀开,四处摸了摸,枕头下,床铺上,连任何一个细小的角落都没放过。“还有余温,糟了,他们怕是被人盯上了。快追!”

果真,在不远处的山道,看到一辆急速行驶的马车。朔风鹞子翻身掠上车顶时,剑鞘与包铁车篷擦出连串火星。车厢猛然炸开两道黑色身影,弯如新月的刀绞向朔风咽喉,却在距皮肉半寸处被崔九甩出的飞刀截住。

驾驶马车的黑衣人扬起马鞭,在挥鞭瞬间被飞刀贯穿手腕,刀柄缀着的红穗尚在晃动,那人已捂着喷血的断腕栽进道旁荆棘丛。

失控的马车撞上山岩刹那,崔九劈开车厢后板。付兴德遗孀蜷缩着昏迷在腥膻的羊皮褥子上。

朔风剑锋滞在黑衣人咽喉的瞬间,月光恰好掠过那人犬齿间的银针。崔九瞳孔骤缩,示警声还未出口,毒针已从黑衣人舌尖迸射。

她挡在朔风面前,怀中付兴德遗孀的重量牵制了她旋身的幅度,只能绷紧背肌硬接。

朔风后知后觉,猛然提剑,怒而刺向那人。

“留活口。”

崔九及时喝止,朔风剑势一转,最终只挑断了那黑衣人的脚筋。

“将军,你没事吧?”朔风连忙接过崔九怀里的妇人,语气中满是关切。

“没事,我们走。”

回到客栈,谢容与一眼就瞧出崔九面无血色,他眉头紧蹙,快步上前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崔九轻描淡写地回道:“无碍,毒针而已。”

谢容与将她揽入怀中,目光转向朔风怀中虚弱的妇人,“朔风,你带她去本殿房间好生照料,夫人就交给本殿来照顾。”

朔风点头应下,小心翼翼地抱起那妇人,朝谢容与房间走去。

谢容与小心翼翼地扶着崔九坐到床沿,眉宇间满是忧虑,他急切地问道:“那毒针刺入了何处?””

崔九微微侧身,手指颤巍巍地指向自己的后背,因毒性蔓延,她的声音已显微弱:“在……在后背。”

谢容与目光一凝,知情况紧急,容不得半点耽搁。“须得脱去衣物方能处理,你来,还是让我来?”

崔九毒性发作,身体愈发无力,她尝试着抬手,却发现连这简单的动作都变得异常艰难。“我……我……”她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见崔九气力渐失,谢容与再也等不及,他当机立断,伸手迅速而轻柔地撕开崔九的层层衣物,直到仅剩下一片束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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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毒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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