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跟你道歉了。”人生第一次被壁咚的苏主管话都说不利索了。
“呵,苏主管看我的表情如此惊恐,是怕我吃了你不成?我看你在你们霆总面前不是很自在吗?我就那么令你感到害怕?”说着收回手,恢复高冷的模样。
锦缘不是很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动怒,是因为看苏壹屡次跟别人暧昧拉扯而不痛快?
还是因为看到苏壹的种种劣迹跟自己对她的期待背道而驰产生的愤怒?
被壁咚时,苏壹刚刚都握紧拳头,闭上眼准备迎接锦缘咬她耳朵的恶趣味惩罚了。
不料没等来耳朵的遭殃,倒是等来了锦缘的讥讽和质问。
说“害怕”的那个的确是她自己。可她昨夜回答锦缘的“害怕”,不是指害怕锦缘这个人啊!
她是害怕进入锦缘的生活圈子后会不可避免地跟那个女人再相见。
从全家福五个人的位置来看,两位老人坐在前排椅子上,便是“锦爸爸”和“锦妈妈”无疑了。
后面则站着三个成年人,中间是一名戴眼镜的个头高大的男性,面容上与最右边的锦缘有几分相似,明显年长于锦缘,几乎可以断定他跟锦缘是兄妹关系。
而最左边的那个女人,身高比锦缘矮了些,跟锦家人长得完全不相像,跟锦家人也不是同一个姓氏。
当初她没骗自己的话。
分别那天,她说她叫——许砚。砚台的砚。
缘来时彼此欢喜,缘去时平静珍重。人生这场修行,本就是一个删繁留简、去伪存真的过程。
许砚,是缘去,是删繁,是去伪,是她渐渐连模样都记不起来了的人。
可她却出现在了锦缘的全家福里。
能一起拍全家福,养女的可能性太低了,也或许是重组家庭?但这个概率也不大。
所以苏壹还是认为,最大的可能——许砚是锦缘的大嫂。
其实不管许砚跟锦缘什么关系,都改变不了她们是“一家人”的事实。
自己如果跟锦缘发展成了恋爱关系,或早或晚都势必会见到锦缘的家人。到那时,她、锦缘、许砚,乃至锦缘的大哥,他们四人又该如何自处?
因着陷入回忆,苏壹脸上的表情晦暗不明,满是苦楚之色。
该怎么跟锦缘解释那句“害怕”呢?若真能解释,她这些天也犯不着自寻苦恼了。
“苏主管平日里能言善辩,怎么不说话了?”
“……”
“既然苏主管对我无话可说,就请日后少管我的闲事。”
苏壹故意拿酒泼脏她的衣服,又借故拉她出来换衣服,无非是见不得她跟雷鸣亲近。
昨晚如此,今晚如此。
苏壹若真那么在意她,为什么要逃跑?为什么要害怕?
为了她,工作可以不要,老板可以得罪,苏壹连这些都敢做,到底又有什么好怕的呢?
锦缘忽然后悔了,后悔昨晚心慈手软,放过了“逼供”苏壹的大好时机。
她就该狠点心,像挤牙膏那样挤到苏壹把心里话吐出来为止。
“闲事?”好心被当作驴肝肺,苏壹气闷。
“苏主管该多为自己着想,今天来的都不是平庸之辈,苏主管应当广结善缘,多跟他们聊聊,混混脸熟,再加加联系方式,打开人脉,以为己用。”
越听锦缘说这些唯利是图的官场话,苏壹就越来气,怼回道:“是,你们都是贵人,就我平庸。我没你那么放得开想得远,为了人脉就跟雷鸣那种老色鬼亲亲我我,你做得到,我做不到!”
“你口中的老色鬼,好歹是一家拥有近百名员工的老板。”锦缘实话实说道。
“……”
“并且,雷鸣离异单身,雷霆有妻有子。”
“你说够没有!”
“苏主管为何动怒?”锦缘目光锐利,直直地盯着苏壹,“我说的哪一件不是事实?”
苏壹满目怒火,下一秒就一手按肩,一手扶腰地将锦缘禁锢在电梯壁,后背撞得咚一声。
枉她还总是担心锦缘被老男人们占便宜,可人家非但不领情,还反咬一口,污蔑她跟雷霆有不正当关系。
“那你呢?一个年纪轻轻的漂亮女人,短短几年就爬到了千厦这种数一数二的地产集团项目总监位置,靠美色上位的风都从京平吹到了衡原,你敢说你就冰清玉洁?”
“你有种再说一遍!”锦缘也彻底火了。
苏壹将脸凑得更近,几乎丧失理智地反击:“凭什么就允许你诋毁我,不许我说你?”
话还没说完,叮,就在电梯门打开的同时,锦缘一个用力把苏壹推了出去。
只听“哎哟”一声,出言不逊的那人在电梯外硬生生摔了个四脚朝天。
这一摔,苏壹坐在地上久久回不了神。
锦缘以为她摔傻了,走过去用脚轻轻踹了下苏壹的小腿:“还要不要脸,起来。”
眼疾手快地抓住锦缘脚踝,苏壹耍起了无赖:“我都摔了,你还踢我!锦总是想跟我一样在地上坐坐吗?”
“放手。”锦缘怒斥。
“不放,你有本事就拿另一只脚继续踹。”苏主管昂着头,颇像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欠揍样儿。
“苏壹,你闹够了没有?”锦缘身子晃了又晃,就快站不稳了。
“我闹够了没有?”苏壹气笑了,“拜托,从一进电梯开始,究竟是谁先不讲理的?锦总不至于如此健忘吧。”
她现下也不是真的在跟锦缘算账,就是赌气,想让锦缘也哄哄她。
“你放不放?”锦缘没见过这么脸皮厚的女人。
“放手可以,我要你跟我道歉。”反正坐着的不怕站着的,苏壹在地上稳稳当当的坐着,有恃无恐。
“……”锦缘无语。怎么还成她的错了?凭什么她要道歉?
这时不远处响起车门开关的声音,有人结伴说着话朝电梯这边走来。
锦缘急了:“苏壹你放手!”
“我不。”
锦缘气得想再踹她一脚。
罢了罢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毕竟自己是个精致讲究要脸的人。于是选择权宜之计,冷眼说了句“抱歉”。
“我要三个字的版本。”某人偏还傲娇不买她的账。
“别得寸进尺。”
“得寸进尺的是你,你看看我现在这副模样。我不管,反正脸都丢了,我就要听你道歉。”
“对不起,行了吧?”锦缘认栽。
“这还差不多,拉我。”苏壹乖乖松了手,又把手递出去。
锦缘站稳后,对苏壹伸出的手视而不见,直接转身欲进电梯离开,庆幸还好整个过程没被其他人看到。
从小到大没这么窘迫过,她是真丢不起这个脸。
苏壹慌了,连忙手脚并用地站起,把锦缘又拉了出来:“你衣服还没换!”
惯性作怪,两人抱在了一起。
时间凝固,四目相对,苏壹瞬间又沦陷了。
身后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苏壹索性抱得更紧,把脸埋在锦缘肩上,轻声道:“对不起,是我小心眼儿,见不得你被他们吃豆腐。我知道错了,别生气了好吗?”
感情是不受控制的。她喜欢锦缘,感情上就会不知不觉中被锦缘牵引,从而变得情绪无常。
锦缘出现前这五年,哪怕工作中遭遇背刺,她的情绪都没有这般失控过。
她知道自己完蛋了。
每多接近锦缘一次,她就又往里深陷一分。
锦缘穿着高跟鞋高出苏壹半个头,苏壹脸埋在她肩上,外人看来,就像是在哭。
路人瞄了几眼,好奇的目光都被锦缘的一脸寒霜给劝退了。
乘坐电梯的人没了声响,苏壹松了力道,锦缘面无表情的拉开距离:“苏主管动不动就装鸵鸟的本领是跟谁学的?”
“……”那你不也没推开我呀?可不敢再乱说话了。
回想起刚才两人幼稚可笑的行径,苏壹的表情和眼神都恢复往日柔和,笑得活像一只萨摩耶:“不知锦总有没有听过一首很有名的老歌,叫——最美。”
锦总监冷笑一声:“不巧,我只听过…你是我的情人。”
“!!!”
苏壹尴尬地笑笑,退后一步。
“好了不闹了,我车上有干净的衣服,你看能不能换。至于刚刚我们说的相互伤害的那些气话,都当作没说过行吗?我也很认真地跟你道歉了,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嘛,嗯嗯?”
“敢做敢当,敢说敢认,覆水难收的道理应该不需要我来教苏主管。”
锦缘抬脚去找苏壹的车子。
被苏壹抱住的那一瞬,说不动心是假的。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感受过被人抱在怀里的温暖了。
苏壹说了很过分的话,她该生气的。她也的确生气了。
但她气的不是苏壹不相信自己的清白,而是苏壹明明相信,却还是会在气头上用那些形同污言秽语的流言来刺她。
前两个月的相处下来,她以为苏壹足够成熟,可现在,她要重新评判了。
苏壹小媳妇似的追上去:“锦缘,锦总,我再次诚恳地为那些冒犯的话向你道歉。我发誓,我从来没有信过那些谣言。我这句话要是骗你,我就天打五雷轰。”
她那会儿是被锦缘给气蒙了,就想反驳,话赶话没收住。
事后想来,后悔不已。
停在车子侧方,锦缘才开口说话:“我不想听你的废话,麻烦苏主管打开车门,解决当下问题。”
苏壹紧抿着唇摸出车钥匙,绞尽脑汁想着要怎么哄才能让锦缘消气?
算来算去,错得更多的那个都是她。
从后备箱取出给自己预备的日常衣服:“这里面是一套白色衬衣和杏色毛衣背心,我们俩体型相差不大,你应该能穿上,只是这种风格可能跟你平常的风格出入很大。”
好在上半身的杏色毛衣和下半身的米色西裤,倒也不会显得格格不入。
“无事。给我吧。”锦缘接过袋子就钻进了后座。
“你准备在车里换?”苏壹瞪大眼睛。
“不然呢?”
“呃,那你换吧,我给你把风。”这车窗的贴膜可不是隐蔽性强的全黑啊。
不过在光线昏暗的车库里,从外面也看不到里面什么。
锦缘换衣服时,苏壹听不到里面的细微声响,但脑中却有一个声音在说,大好机会都不偷看,你是不是傻?
苏壹狠拍脑门,试图把雨后春笋般冒出来的欲念剔除。
锦缘换完下车,苏壹看着穿了自己的衣服摇身一变成为小清新款的锦总监,竟一时移不开眼。
这一套再普通不过的搭配被锦缘穿上身,让苏壹想到四个字——制服诱/惑。
“难看?”
“不啊,不难看。”苏壹答得心虚。是分外好看。
“那行,上去吧。”
“嗯。”
苏壹正要锁车,锦缘拦住她:“等等。”
“怎么了?”
“没什么。”锦缘弯腰探身将后座上那件被弄脏的打底衫拿出来,“可以了。”
“诶?拿出来干嘛?脏衣服就放车上吧。你不方便带走,我可以改天洗好了再给你送过去,本来也是我弄脏的。”
锦缘的打底衫是紧身v领,挺/立的胸,纤细的腰,前凸后翘的傲人身材展露无余。
苏壹本想着计划得逞,等锦缘换上了自己这身保守不露肉的衣服,雷鸣和其他人也就没得看了。
哪晓得这下子,连自己看了都能往那四个字的方向想去,雷鸣岂不是也会觉得换了全然不同风格衣服的锦缘别有风味?
该不会弄巧成拙,让雷色鬼对锦缘更加垂涎欲滴了吧?
苏壹欲哭无泪。
她就不该准备这么小清新的衣服,该放一件红配绿的遮脖子遮手臂的高领毛衣在车里。
“有没有人跟苏主管说过,你很啰嗦。”锦缘不管苏壹的建议,走开十几步将那件脏衣服直接扔进了垃圾桶。
“???”苏壹瞠目咋舌,嘴巴里能塞进一颗鸡蛋。
旋即她低头看到自个儿身上的这件小西服,若有所悟。
赶忙慌慌张张地跑去垃圾桶边,刚伸出去的手被锦缘抓住:“你干什么?”
古百年下主攻文——《我与娘娘不相谋》
#作者本尊把自己亲手坑掉的爽文演成了虐文#
为了改变被虐死在皇宫的命运,身为质子郡主的凤榆槡决定好好利用那个养了她六年,且即将下线的炮灰皇后。
行宫别苑,凤榆槡口吐黑血枕在陆卿嫆腿上:“望娘娘大发慈悲,放臣女魂归故里。”
“就那么想走吗?”
凤榆槡伏地叩拜:“求娘娘成全。”
陆卿嫆常年寒霜的脸上闪过落寞:“本宫允了。”
凤榆槡走得干脆利落,却不知这是陆卿嫆在御书房跪了一天一夜替她求来的恩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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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国战败,陆卿嫆沦为废后被送往敌国求和。
明知那是陆卿嫆的命,但凤榆槡寝食难安,最终在陆卿嫆自尽前舍命将其救下:“娘娘,你的命我要了,你的人我也要了。”
可陆卿嫆却在以身相报后弃她而去:“榆槡,我与你所谋不同。忘了我,去爱别人。”
【小剧场】
夺权之路并不好走,凤榆槡又一次口吐黑血:“果然孽缘一场不得善终。也好,总算到头了。”
“榆槡,我爱你,多重多狠多痛我都受得住,求你不要用离开来惩罚我。”陆卿嫆衣衫尽褪,仪态尽失地抱着她哀求。
“是我自己找死,无需你可怜。”
那夜春风入殿,春雨落尽,榻上只余一人。
半年后。
监国长公主携手准驸马共立朝堂,朝会未散,众人就见冷宫那位贵不可言的废后娘娘急匆匆闯进来,揪住驸马衣袍颤抖着说:“你回来了。”
【划重点】
外柔内刚·白切黑灵族王女vs外强中干·病弱人族废后
年龄差11岁,身心1v1双洁he
娘娘和皇帝是某种“协约关系”,无爱无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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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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