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谈感情,只谈**的那种爱?”
迟文瑾沉默着,眼圈红了又红,鼻腔也跟着泛酸。
只谈**,那她和迟渊带回家的那些情人有什么区别呢,她们图钱,她图爱?
季皆宜颦着眉,有些后悔这一句话,像迟文瑾这种自尊高傲的人怎么会答应呢。
她无意折辱眼前人,也就不再等回应,兀自转身。
迟文瑾讨厌看见季皆宜的背影,好像一看见,就代表她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无法言说的慌张攥紧心脏,冲动驱赶理智。
熟悉的温度包裹住季皆宜,拥抱愈紧。
“好!”
声音哽咽,但异常坚定。
其实说一个“好”,没那么难,反正她对迟渊一直只能说“好”。
最重要的是,她好像没办法再对季皆宜说“不好”了,窃喜和心跳明晃晃地告诉她答案,哪怕做只谈**的情人,她也想留在季皆宜身边。
夏天的拥抱谈不上舒服,裸露的肌肤紧密相贴,很快就覆上一层薄汗,季皆宜却恍若未觉。
比起拒绝,意料之外的接受让她大脑堵塞,一时怔愣在原地。
迟文瑾起伏的胸腔在这个拥抱中渐渐平复。
气氛在寂静中显得格外奇怪,初夏的燥热在这个小房间蔓延。
薄绯爬上脸颊,一切刚刚好。
迟文瑾心跳再度鼓动,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冲破了所有藩篱,把世俗教给她的矜持含蓄全都甩在栅栏里。
她凑到季皆宜耳边,鼻尖轻蹭,扫过耳垂,刻意吹出的温热气息拂过耳畔:“今晚就做吗?”
季皆宜不自觉地浑身战栗,热意从耳尖传向四肢百骸,烫的她脸色通红。
她这是,被撩了?
抿紧唇角,磨了磨后槽牙,季皆宜冷了脸。
即使是在最亲密的交融中,迟文瑾也从来没有这么放开过自己,连喘息都是克制的,更别提说这样的话,所以,短短一年而已,谁能让她变化如此之大?
挣开这个不太舒服的拥抱,季皆宜拉开门,只丢下一句:“等我消息。”
可是,她们现在连微信都没有。
迟文瑾看不见季皆宜的神色,只能自己思忖,抱了些希冀,可以加回岁岁的微信了吗?
事实上,并不可以。
在D班练习室共处一晚上,还是和此前的每一天一样,只有迟文瑾站在季皆宜面前和她说话,她才满是敷衍地回上半句。
连眼神的对视都不常有,更别提加回微信了。
迟文瑾心中愈发忐忑,担心季皆宜只是说笑,其实并不当真,那她连靠近她的机会都没有了。
又一次出神,季皆宜不动声色叹口气,心里止不住烦躁。
接受还是装作没发生,她纠结地合了合眸,下不定决心。
这种状况在她身上不常发生,季皆宜是急脾气,不喜欢拖泥带水,对一件事情下决定很快,贯彻落实也很快,很少有什么事情能在她心上百转千回的缠绕。
仅有的几次,都是那三年关乎于迟文瑾的事,面对迟文瑾,她好像总是变得不太像自己,正因如此,她更不想和迟文瑾再有什么纠缠。
但傍晚时的那幅画面总是浮现在眼前,温热湿软的气息好像还在耳畔,“今晚就做吗”像是被录进复读机,一遍一遍在脑海播放。
蚂蚁在心尖爬,勾起了数不尽的绮念,又麻又痒。
所以,要做吗?
季皆宜在心里反复问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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