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里窗明几净,阳光照射进来,落在案台上,也把林雨白的脸颊衬得立体俊美。
他很快煎好了一份牛排,迷迭香,大蒜,切成两半的小番茄,配上各种蔬菜随意摆好盘,鸡蛋煎的合适,一叉子下去流出金黄的蛋液。
他拍照发在他和米小乐裴斯年的小群里:
【一个人吃饭好无聊哦】
本意是彰显下自己的厨艺天赋,外加馋死米小乐,几秒后消息跳出来:
【米小乐:让你老公陪你吃】
【裴斯年:让你老公陪你吃】
【林雨白……】
【林雨白:我是1,谢谢】
米小乐差点把一口可乐喷出来,【嗯,我差一点就信了】
【裴斯年:我差两点就信了】
【林雨白:滚】
【午餐吃了吗】宋池砚发信息问他。
【正在】他顺便把刚拍的图片转发过去。
宋池砚点开图片,会心一笑,【看着不错,多吃点】
他发完抬头问温言:“xx账号注册好了吗?”
温言正在手机上给他注册,这些琐事基本都是他来完成,“正在弄,密码要不您自己输入?”
宋池砚接过手机,手指悬停几秒,输入yb1031,恰好被温言瞥到,本身在宋池砚身边多年了,他就心细如丝,这会自然想到大概率是个和林雨白相关的日子。
他很快替他弄好认证,顺便多了句嘴:“老板,你这么多年连个账号都没注册吗?”
问完感觉自己嘴太快,但宋池砚竟然回复了,语气还挺随和,“几年前注册过一个,没用过,忘记密码了。”
“哦,是这样子。”温言压住笑,在心底想,还得是林先生啊,老板一谈恋爱,真的是连同他的世界都明亮了,这几次来,办公室的低气压好了不少。
宋池砚搜索林雨白的名字,然后点了关注,之前就想着说明,但工作上事情太多,一来二去就耽误。
林雨白吃完饭,拿起先前扔在沙发的手机,发觉跳出了一堆消息,有米小乐他们的,还有周词他们的,以及工作室群里也有好多条艾特。
什么鬼,他点进去,才知道之前那条已经沉寂的帖子又被顶上了热度,不是因为他,而是因为宋池砚。
宋池砚转发了他之前的银冠设计视频,并配文:视频里的蓝宝石我送的,送爱人宝石还是鲜花都是我们的自由。
他看得眼皮一跳,这人是发什么疯,本身两个人的关系就没几个人知道,现在直接摆到了明面上。
虽然第一次做下面那个很爽,超出他认知的爽,宋池砚与他很合拍,力度、节奏、姿势都非常合拍,让他甚至放弃了一人一次的想法,可是他还没做好确认的准备,如果他又像以前一样厌倦了怎么办?
林雨白大致扫了眼,就关了手机。
宋池砚一连几个电话没打通,直接打到了他办公室,是助理接的电话:“宋、宋总,您打过来是找我们白哥吗?”
“他在工作室吗?”
助理看了眼周围说:“白哥好像情绪不对,交代了几句工作就没回复了。”
“知道了,谢谢你。”
“那个,”助理试探着说,“我弱弱地问句,您真的和我们白哥在一起了吗?”
她听到对面迟疑了会,然后好听的嗓音传过来:“准确点说,我在追他。”
对面挂了,助理拿着话筒半天没放下来,旁边围了一圈八卦的:“怎么样,真的是宋总吗?”
助理头如捣蒜,“真的,他说他在追老板。”
“我就说,我就说吧,那天我还想着堂堂宋总就算和我们落玉有芥蒂,但也不至于亲自过来,他还一个人进了白哥办公室……”
“我简直就是猪脑子,我当时还想着报警。”另一个说。
“妈呀,我突然想起来,工作时刚成立时,有天晚上下班,我忘记带钥匙……”他拍着胸口不敢置信,“当时里面办公室有声儿,你们知道吧,就那种声儿……”
.
“少爷,要出门吗?”陈叔正坐在车里听歌,宋池砚突然过来,他关了音乐。
“嗯,我自己开,你下来。”宋池砚冷声说。
“哎,好,又是去见林先生吗?”陈叔多了句嘴,说完感觉自己话赶话说太快,之前每次这样说,自家老板听了情绪都很好,但这次面色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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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池砚眸色晦暗,望着始终不见回复的聊天框,轻轻叹了口气。
是不是自己做太过了,只被几个人知晓和被所有人知晓,林雨白看来只能接受前者,他再次从热词点开那条转发,苦笑了下,是自己太冲动了吧,林雨白进来的好脸色给了他一种错觉,好像两个人和恋爱无异了。
心口被沉沉压着,想过几种可能,最后发觉他没错,他只能这样,即使措辞在外看来似有些矫情,可是他要的就是这个人,如果他躲避,那自己决不能如他所愿。
车子从老宅开到郊区需大概四个小时,宋池砚摆了摆脑袋,定了心神,加快了行驶速度。
林雨白同样是心神不灵,他靠在沙发上 ,想宋池砚说的那段话,爱人?是不是太可笑了,有爱的情感关系才可以称之为爱人,他和宋池砚之间有爱吗?
他眼睛瞥到餐桌花瓶的弗洛伊德花束,他喜欢这种浓烈艳丽的花朵,宋池砚每次见他时都会带着一束。
他心思虚无缥缈的,又想到那人送他的昂贵腕表,宝石之类的礼物,有些是出于他的工作需求,而有些看得出来费了心思。
他不喜欢接受别人的好意,有时别人对他示好,如数额过大,他势必要还回去,也因此让祝和风无奈,他说他:“分这么清是生怕我多想?”
但……
他扫了扫这间不大的居所,小小的空间里好像不知不觉填上了另一个人的痕迹,双人的拖鞋,牙膏杯,包括他眼前这个新的大英寸电视也是宋池砚给换的。
屋子黑了时他没发现,他坐着把自己卷成个虾,头埋到膝上,双手垂下,房间里只有宁静。
直到急促的敲门声响起,他眼睛一亮,冲过去拉开了门。
门外的人显然没做好准备,宋池砚扬起的手落下去,雨水从他凌厉的脸颊滑落,他睫毛湿湿的,高挺的鼻梁,锋利的嘴唇都沾了雨水。
他眼神欣喜地看着林雨白,随即直接推门进去把人按在墙上。
“你是不是一直在等我?”四目相对,宋池砚说。
“我以为是外卖。”林雨白沉声道,“不过,吃你也不错。”
宋池砚笑了下,慢条斯理地蹲下,仰头看他:“还是我来吧。”
林雨白随意地靠在墙上,有些茫然地看着眼前虚无的黑。
过了会,他蹙着眉,大手往前推了下。
“不想?”
“不是。”
他垂下眼帘,望宋池砚的脸,在别人看来这个人高不可攀,冷得骇人,可只有他知道,宋池砚几乎毫无恋爱经验,最初在床上的一切都是他引导,好在进步神速。
他会很小心地收住牙齿,包//裹住……
但今天林雨白想做点别的,他半阖着眼,恶劣的用他的根本在宋池砚脸上逡巡,宋池砚起初面露意外,随即弯了弯唇角。
“你很喜欢这样?”宋池砚问。
“眼睛闭上。”林雨白说。
眼睛,睫毛,嘴唇,外面雨势加大,把老窗户吹得吱呀作响,偶有一道闪电照亮他眉眼浓烈的脸。
他没管,专心做自己的事,宋池砚好乖,他想。
他想到了那次去宋家,想来以两人的关系,他去不大合适,但那次竟然有些期待。
但最让他意外的是宋池砚的反应,他从偏厅走过来时,他一眼看出宋池砚的紧张,别别扭扭的,说话都不自然。
真该让宋氏那些合作伙伴看下,林雨白想,他以前从不期待会遇到让自己灵魂安定的人,所以总是在别人感情最热烈时走开。
如果真的存在能让他安宁的地方,他觉得,那一定是坟墓。
他像个恶劣的小狗,在标记自己的地盘,带着不容拒绝的强硬,当然,他的习性是完全不像狗的,他想到了以前养的小白,后来被沈从之一脚踹死了。
那天的雨也很大,挖坑时黄泥粘在手上,好在小白很贴心,小小一个,挖起坑来都很轻松。
饭桌上摆着一盆热腾腾的肉汤,沈从之正在大嚼特嚼,林墨蝶默然地扒拉碗里的饭,眼没抬。
他立在旁边,平静地望着他。
“又出去玩啦?那些男人摸你一次给多少钱啊?上次还碰着一个,说你长得好看,你说我别的不行,生出的孩子怎么跟个男狐狸精似的。”
“不过这狗肉真不错,真不愧是我儿子亲手养大的,吃起来口感就是好。”沈从之扔了个骨头砸到他脸上,冲他一笑,“你尝尝,是不是味儿特好。”
林墨蝶瞥了他一眼,又收了目光。
饭后,林墨蝶大着肚子喊他到厨房吃鱼,是中午吃剩下的红烧鱼,还有一半鱼腹没动。
“不吃吗?”林墨蝶如以往一样声音很低。
“嗯,不爱吃鱼。”他盯着快要凝固的酱汁摇了摇头。
林雨白收了神,宋池砚的脸上被他弄得乱七八糟,他笑了笑,问他:“我是不是有些过分。”
“我是你的,随便你怎么摆布都可以。”宋池砚说。
“那我想你伤害我呢?”他手指轻轻抚了抚宋池砚后颈。
宋池砚额角一跳,突然想起来,“没准备东西。”
“那怎么办?”林雨白故意问。
“要不……”宋池砚想说要不就不做了。
林雨白微微一笑,轻轻帮了他,“你温度好高啊。”
“艹”宋池砚低骂一声质问,“故意的是不是?”
“是。”林雨白低笑。
本来靠着墙,后面跌跌撞撞地到了地毯,干净的羊绒被打湿。
林雨白的后背很好看,这具身体没有一处是不好看的,他背部光洁,肌肉线条优美,和他一样都是宽肩窄腰,跪//、趴在他面前时,汗液会从修长的脖颈流到背脊,看起来性感无比。
“地毯湿了~”
“你干的~”
宋池砚在昏沉中想,这的确间接算他干的,两人又转移到了书架,然后就听到“砰”的一声,一个黑色盒子砸在地上,本应继续享乐,但盒子掉落的位置刚好对上宋池砚视线。
他动作一顿,问林雨白:“你什么时候……开始用这个牌子的剃须刀了。”
林雨白回头瞥了一眼,发现是前几天拆的快递,当时在门口,以为是自己的,就拆开了,后来才发觉是祝和风提前送的圣诞礼物。
“朋友送的。”他如实说。
“朋友?”宋池砚凭借着敏锐的直觉和礼物的价格推测,“姓祝的那个?”
“嗯,你还要不要继续?”林雨白喘息着问。
“你和他经常见面?”
“偶尔。”
林雨白没往心里去,宋池砚眉眼下压,瞥了眼地上的盒子,专送这种很亲密的礼物,如果林雨白使用,是不是每次都要想到那个人?
他想一脚踹开,但碍于林雨白在,没那个胆儿,一想到对方轻飘飘的样子,就更是生气。
“你经常想到他吗?”他加快了速度。
“本来没想,”林雨白故意说,“现在还真想到了。”
(微微苦恼[化了])[化了][化了][化了][化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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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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