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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长远

天子登场,众人拜服,景瑞帝态度和善,开口讲了些老生常见的祝福语,随即宴席正式开始。

如静和所言,众人饮酒正处兴头,景瑞帝让人抬上五皇叔猎来的鹿,却是现烤现吃,鹿肉的香味飘散,使气氛再上**,烤好的鹿肉由宫人小心地为景瑞帝奉上,最大的那位尝过后,才轮到其他人,也就是皇室那一圈子人,外加几个重臣与皇帝心腹,说到底这头鹿并不大,只不过是五皇叔亲自猎的奉给景瑞帝,便显得与众不同起来,其余人等却只能有个眼福,好在景瑞帝身边的御厨手艺极好,做出的菜肴堪称一绝,亦算聊表慰藉了。

秦惊鹤如愿以偿吃到了新鲜的烤鹿肉,她跟静和吃得极欢,鹿肉对她来说当然不是稀罕物,但此时场景,晴风轻漾,薰风无浪,着实惬意,再配上香喷喷的鹿肉,秦惊鹤身心舒畅。

宴罢,景瑞帝换上骑装,他今年不过三十有八,身子仍算健壮,由他领头,有心在陛下面前露个脸的人纷纷骑马跟随。

秦惊鹤的马是静和去年做生辰礼物送她的,一匹浑身乌黑,只四只蹄子宛如染雪的母马,品相一流,性情温顺,她给它取名一朵花,为这个名字,静和嘲笑了她好久,而静和的马儿通体雪白,静和颇为自豪宣布的名字是三杯酒。

很好,不愧是好姐妹。

两人换上骑装,骑着马儿四处溜达,秦惊鹤与静和皆欢喜明艳的颜色,这姐妹俩走在一块,跟草丛里两只蝴蝶似的。

秦惊鹤不擅骑射,静和则因身子不适无心去狩猎,正好做个伴。且说悠闲自有悠闲的趣味,她们俩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宫人跟在后头。

行至一棵大树下,秦惊鹤提议歇一会,二人才下马,不知从何处飘来谈话声,静和下意识循声寻去,她从大树后头探出去,压低声音拽过不情愿的秦惊鹤一起来看:“是五皇叔和七弟。”

七皇子乃贵妃所出,只比静和小一岁,他的相貌虽称不上俊美,但道一声清隽也是绰绰有余的,他不比六皇子是中宫所出,生来是太子,比七皇子大一岁的太子样样皆是尽善尽美,而七皇子,说好听些是风流,那些看不惯的御史则指责他不学无术。

秦惊鹤对此人没什么感觉,两人统共没见过几回,还都是有静和在的情况下。

但静和和她的态度不同,她十分厌恶七皇子,秦惊鹤曾问过原因,静和哼了一声:“他玩弄女子,我看不惯。”

秦惊鹤想到她后院的面首们,果断选择拉偏架:“你说得对。”

这两人,只能说流着同一个血总有些相似。

秦惊鹤熟门熟路地猫在草丛里,与静和一起聚精会神地偷听起那两人谈话。

七皇子叹气:“皇叔,眼看着离我母妃的生辰没多少日子了,你说我今年该送什么好呢。”

五皇叔含笑道:“这有何难,你无论送什么,贵妃都会喜欢的。”

七皇子答:“皇叔,你行行好,给我出出主意吧。”听到这里,秦惊鹤深觉无趣,奈何静和紧紧拉住她,她只好硬着头皮听下去。

“我听闻贵妃礼佛,你不妨送她一座观音像。”

“前年三姐已送过了。”

“陛下爱下棋,不妨试试白玉棋盘?”

“三姐去年送的。”

静和悄悄附在秦惊鹤耳边,低笑道:“我早说他愚钝吧,样样都让人抢了先。”秦惊鹤深以为然。

五皇叔沉默了半晌,才缓缓开口:“我前些日子入京,听得人说云水间新上了件绝妙的盆景,似乎是叫碧玉雕佛莲,你若实在不知送何物,不如去看看。”

云水间乃京城最为繁华也咨历最深的古董铺子,它业务广泛,自身拥有大师的同时,还利用其号召力与影响力,常常举办物品拍卖,是不少达官贵人的醉心之地。

听到“云水间”这三个字,七皇子肉眼可见僵了一瞬,便是一旁的秦惊鹤她们,亦面露古怪,静和看了秦惊鹤一眼。

秦惊鹤在心里啧了一声,这不巧了吗,云水间,是她的铺子。

至于七皇子为何知道,事实上,从前他是云水间的常客,对淘到宝贝分外痴迷,直到某一天,七皇子发现自己百般筹谋都没得到的鎏金累丝嵌石如意出现在秦惊鹤手中,再一联想云水间对外的托词是老板喜欢,此物不卖,他什么都明白了,介于母妃对秦惊鹤的敌视,他这个做儿子的也不好去云水间。

如今猛然听到人提起云水间,七皇子心头莫名涌出一股与其荣焉的自豪感,毕竟云水间曾是他的心头好哇。

五皇叔见七皇子面露扭捏,还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连忙找补:“你若有甚难处,直言便可。”

然而,就在此时,静和突然捂住肚子,一幅痛苦之色,秦惊鹤伸手去扶她起身,她摆了摆手,哀叫了一声。

这一动静,立即引来那两人的注意,五皇叔沉下脸:“谁在那?”抬手的瞬间,一群侍卫忽然闪现将他们二人围在中心保护,而向秦惊鹤这边逼来。

眼见已被发现,秦惊鹤干脆站起身来,落落大方:“皇叔莫忧,是永乐与静和在此。”她边说边向静和伸出手,好让其借力站起身,静和如此,身后的宫人慌慌张张地赶来关心状况,一时间喧闹无比。

片刻后,四人一同骑着马漫步,五皇叔从边关回来,见闻甚多,秦惊鹤跟静和听得津津有味,丝毫不在意耷拉着脸的七皇子。

静和问五皇叔为何不与父皇一同,五皇叔笑了笑:“陛下身边不缺人陪伴,我也不愿凑这个热闹。”

两人顺势聊起朝中局势,秦惊鹤正欲插上一句,七皇子忽然开口唤道:“永乐妹妹,好久未见。”

她回头客套了一番,心存猜想,没说上几句话,七皇子似下了决心般注视着她,低声:“妹妹既已听了我与皇叔的谈话,自然晓得我的难处,还望妹妹能帮我此忙。”

一口一个妹妹,虽说他是比秦惊鹤大上一岁,但语气中的故作亲近听得她有些不适。

秦惊鹤尚未开口,旁边的静和仿佛多长了双眼睛似的,扬声道:“你送你母妃礼物,与我们何关?七弟难道是想空手套白狼吗?”

五皇叔咳了咳,自发远离这场小辈之间的争锋。

七皇子气不过:“我何时说过白要永乐的东西,我用银子买就是了。”

静和驾马来到七皇子身侧,冷笑道:“买?我好心告诉你,凭你是买不起的。”

七皇子当然不信,扭头去看秦惊鹤,她却移开了视线。

“你直说要多少。”七皇子语气不屑,静和思索了一下:“嗯,用你所有的铺子产业来抵,大约勉强够了。”

“什么?!”七皇子惊叫一声,他知道静和与秦惊鹤关系极好,因此却是深信不疑。

秦惊鹤想想压在库房生灰的碧玉佛莲,静和说的有些夸大,它到底出自大师首徒之手,精细程度没得说,但怎么说也是徒弟的第一件作品,难免有些不足,当然这一点也是无伤大雅的。

她本来是想将它送给静和,但静和又不礼佛,只好作罢,这些日子重新摆出,也是想找人脱手。

见七皇子沮丧,静和一幅施恩的态度说是给他便宜些,用一半的铺子就行,此外她提了个附加条件,要求七皇子将其府上巧取豪夺来的六位姑娘放走,七皇子纠结了会,点头答应,静和不忘教训他万万不可行这等畜生事,要他往后决不逼迫女子,七皇子一一应下,秦惊鹤乐见其成。

逛了一圈,天色渐晚,几人结伴回到营地后各自分开,秦惊鹤扑在床上,模模糊糊感觉有人在盯着她,抬起身子往周围一瞧,营帐内只有她一人。

晚宴上,奉承的奉承,溜须拍马的瞅准时机借着饮酒名义四处周旋。

静和早早回去歇息了,秦惊鹤一人饮了些酒,中途跟七皇子的视线撞了个正着,她向他笑了笑,没等他反应便移开视线,却正好瞧见秦舒?倚在贵妃身旁撒娇的场面,端是母女情深。

她看了一会,起身离席。

秦惊鹤绕着营地走了半圈,抬头见星河璀璨,心上澄明了许多。

收拾好心情,她刚要转身,手腕忽然被一只温热的大掌握住,来不及发出任何声音,秦惊鹤被拽入幽暗中。

背靠着树,鼻尖盈着草木清香夹杂着轻淡酒味的混合气味,灼热的鼻息洒在她的颈侧,激起阵阵痒意。

他真的很喜欢这个姿势,秦惊鹤下意识想道。

青年将头埋在她脖颈,呼吸间带出滚烫的情意,他的声音在夜色中显得这般深幽,宛若山林鬼魅:“昭昭,别不要我,求你,我错了,我错了。”

全因昔日那般痴情过,以致秦惊鹤清楚地记得祝朗行酒量浅得叫人发笑,他上回只是尝了一口酒就醉了,虽然醉了,也只会乖巧地盯着秦惊鹤看,笑得傻乎乎的,不停重复:“昭昭,好看。”

秦惊鹤被困在他的怀里,背后即是树,前面又是个喝醉的祝朗行,她颇为头疼。

“你喝了多少?”秦惊鹤捏着他的下巴抬起他的脸,见他两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潮,心道不妙。祝朗行迷蒙地眨了眨眼,拉过她的手,将自己的脸贴了上去,还蹭了蹭,嘟囔着:“昭昭,好香。”

从秦惊鹤的角度看去,他长睫乌黑柔软,薄唇殷红。

祝朗行抬眸,眉眼弯弯地捧起秦惊鹤的脸,低头在她额头落下一个虔诚的吻,嗓音脉脉温情,却难掩沉在下面的悲哀。

“昭昭,只求与你朝朝暮暮,求你了,给我一点点就好,我只要一点点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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