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天气格外阴沉,常青和荊渡前往市局的时候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
大厅门外的地垫不知道什么时候撤走了,人来人往一个个脚印交错的从门口通往各个地方。
荊渡不知是晕车还是不舒服,看上去很虚弱。
常青从车后座拿出一把许久没有用过的格子伞,递给荊渡。
“伞拿着,自己用省得我还要绕过去接你。”
荊渡看了常青一眼,意味不明。接过伞没说话。这种伞还真是不常见,就像是几年前的款式,杆节上甚至还生锈了。荊渡摸了一把,手上被粘上锈黄的颜色。荊渡邹起眉,用力推了一下居然还打不开。雨下得也不是很大干脆不用,把伞还给常青。
“怎么了?”常青心想“这个少爷能接受下雨不打伞?我怎么记得有年蒋亭生去学校接他也下了雨,不打伞还不愿意出学校。后面蒋亭生还是拿外套帮他挡着他才不情不愿的出来。”
“打不开”荊渡没好气地说。“你多少年没用伞了,都生锈了” “谁跟你一样娇贵啊,再说了我那点工资够买点什么?荊总你没事多交交税提升一下人民的工资吧。”常青对外用力打开雨伞,抖掉伞杆上的小碎片。下车绕到副驾驶。
“请吧荊总”常青把伞倾斜向他。荊渡下车笑着拍拍常青的肩。即便没有常青高,气质却足够强大。“小青啊,干得不错记得把车洗干净。”荊渡拿过伞直接进了警局。
“嘿,可以啊年轻人想爬我头上了”常青被他气笑。荊渡刚进去就碰上了急急忙忙跑出来的蒋亭生。“生哥,你去哪儿?”蒋亭生见他,立马停下。“常青呢?”
“出什么事了?”常青拍去衣服上的水珠,不紧不慢地进门。荊渡将伞还给常青,双手互相拍拍,拍掉锈黄的小铁片。
蒋亭生神情奇怪“进去说”常青疑惑地跟他进办公室。常言,梁宇光和几个同事挡在蒋亭生的电脑前。时不时还传出惊呼声。
“我天,这是鬼吗?”
“看着不像,是杀手吧”
“杀手?那也太嚣张了”
常青听得一脸懵,“都在看什么呢?”声音一出,众人纷纷回头。常青关了一路的伞怎么也关不上,干脆直接掰断丢垃圾桶里。堵路的同事往两边让开一块地方。常言把监控录像往回调“老大,你快来看看,惊悚啊”
常青眯着眸子,如临大敌地往前走。荊渡透过几人之间的缝隙看了眼,无所谓地坐在写着蒋亭生名字的工位上。常言站起来让到一边给常青坐下。
“这是李弘升家马路对面的监控拍到的”常言道。李弘升的房子是一个二楼独栋小别墅,附近都是自建房,李弘升的房子前有个小花园整个房子是用木制栅栏围起来的,只有半身高。监控录像是正好拍到李弘升家的院子以及门口路段这个区域。常言指着一个监控的死角,“老大,你看”她压低声音好像要有什么恐怖的东西要出现。“这有个人影”监控的时间是昨天晚上,那人站在拐角的树后,只露出一侧身体。路灯刚好照不到那个地方。那人甚至还穿着深色的衣服,不认真看根本注意不到。
“老大,你看他出来了”
“他到李弘升门口了”
“他进去了!”
围在常青身边的人都在实时播报,吵得常青有些烦躁。“我不会自己看啊,安静点”常青忍无可忍,一出声就连进来交报告的警员都自觉闭嘴,无声跟蒋亭生报告。
常青继续看着屏幕,那人似乎并不担心自己被发现,缓步走到路灯能照到的地方。穿着黑色连帽大衣,黑衣人在李弘升的栅栏外停留了一分多钟随后直接翻了进去,动作干净利落。
“老大,重点来了!”常言已经忘记了刚才他老大说的话,激动得出声提醒。
只见那人在李弘升花园里的盆栽处停下。黑衣人突然转过身,面对着监控的方向歪着头懒懒地抬起手朝监控挥手,随后向下指了指盆栽。做完这些,那人就翻身出了院子走进监控死角里,视频到这就结束了。
常青面色凝重,这个视频的恐怖之处并不是这个黑衣人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也不是他做的事情。让常青感到恐怖疑惑的是那个人明显是有目的让他们发现他,甚至他这么做应该是想告诉他们什么。这个案件目前除了他们刑侦队和荊渡没有人知道李弘升这个嫌疑人,如果是荊渡那他大可直接告诉他。常青回头看荊渡。荊渡似乎感受到了常青的目光偏头看他,十分暧昧地冲他眨眼。
常青没什么表情,回头看着暂停的屏幕把画面放大。灯光并不能照到盆栽的地方。“看身形是个男人,身高在185到190之间”蒋亭生初步分析。
常青沉思了一会儿,回头叫人“陈捷,你带人去一趟李弘升家,看看这个人指的地方有什么东西” “小光和蘑菇调出李弘升家附近的监控,看看能不能追踪到这个人”“是!”常青不知想到什么回头问正玩手机的荊渡“荊渡,你过来”
荊渡发送最后一条信息,才笑着起身朝常青走去,没走两步荊渡就好像累了一样深吸一口气。“你怎么回事,两步就累了?没见过肾虚虚成你这样的,整天过着纸醉金迷的日子,趁着现在多交点税多捐点款……” “常队”荊渡叹了口气忍不住打断他,时刻挂着笑脸。“你要不要先说正事”。
“要是换几天前,我要是这么说,他早就反击然后开车走人,顺便送自己一脸车尾气了,今天他怎么还转性了?”常青十分不理解这个善变的荊渡,简直一天一个样。“呃……我想让你看看这个视频,分析分析他属于什么心理”
荊渡勾起唇角,有些无奈“常队,我又不是学心理的,你怕不是太看得起我了” 常青静静地看着他。让他帮忙根本就不是荊渡学不学心理学,只是因为常青始终觉得荊渡在于犯罪这个领域是个天才。“你以一个第三方的角度帮我分析分析这个人到底是什么人”
荊渡嗤笑一声不着调的来了句“当然是个热心市民了”完全就是答非所问。常青没有像之前那样跟他斗嘴,反而格外严肃。荊渡收起嬉皮笑脸,靠坐在旁边的办公桌上。“如果第三方的角度……”荊渡细想了会儿回答“穿着不算是想遮掩什么,但他也确实没暴露身份,不过他一开始是在监控死角停留了一会儿才出来的,多半是了解这个地方,不是提前踩点就是熟悉这个地方,至于他为什么怎么做,我能想到的也确实是热心市民了”
常青静静地看着他心想“荊渡前面的话确实都有可能,但是后面的怎么听都像是随口一说,他是真的不知道这个人是谁吗?”
“荊渡——你现在还做噩梦吗?”常青突然想起昨天的事,六年前他没人照顾白月青见了心疼就把他带回家了,几乎每天晚上他都会被噩梦惊醒,白月青索性就不关灯了,他这才能半睡半醒的度过。荊渡顿了顿,又扬起笑脸“早就不做噩梦了”
荊渡转头看向挂在墙上的警徽“只是黑暗已经成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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