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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突发凶案

安远亭外,胡商与汉民围成九重人墙,祆教十二焰旗与佛门八宝幢幡隔街对峙。

安远亭内,评判们正襟危坐不敢走神,论道已进行到白热化,佛教的慧明法师与祆教的圣智神使你来我往互不相让。

“善恶二元论太过绝对,”慧明法师僧袍一拂,朗声质疑道,“贵教将善恶划为光明与黑暗两军对垒,可人心若真如战场般泾渭分明,世间何来挣扎?一刀切下‘恶者永堕’,那些因一念之差行错之人,岂非再无回头路?”

奥马尔冷冷一笑,指着佛教数人:“大师倒是慈悲!可若连‘恶’;都不敢明确定罪,你们佛门的戒律岂不如棉花塞刀——虚软无力?我教善恶二元,正是要让人知道——”,他转身向评判,“恶念如毒蛛,一旦滋生便该立时掐灭!”

慧明法师反驳:“施主此言偏颇!若有人无心铸错,难道也要一棍打死?譬如药师不慎配错药方……”

“无心?好一个‘无心’!敢问这位师父——”奥马尔手指刚好指向戒现,“若有人‘无心’杀死他人,是该判他堕入黑暗,还是你们佛门所谓的‘忏悔超度’?”

奥马尔一人舌战群雄,虽看起来老弱病残皆占,可当他开口,每一句都像一把锐利的匕首,又句句切中要害。众人现在明白为何祆教放心带这批奇奇怪怪的人来论战,仅奥马尔这一员猛将,就足以让佛教代表们招架不住。

戒现脸色霎时苍白。“佛门讲因果,他、他若诚心悔过……”

坐在旁边的善觉住持担心地看了他一眼,戒现今天很不对劲,辩论了大半天不但没有站出来发言,还晕晕乎乎接不住话。

奥马尔厉声截断:“悔过?那无辜人的命能悔回来吗?!你们总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可那把刀上的血呢?被你们一句‘空性’就抹干净了?”

戒现无来由一抖,嘴巴努力张了张,却说不出话。评判席上亲王皱了皱眉头,新补上的祠部员外郎记录下什么。

“圣智神使问得好!”善觉住持站起来代他回答,“若按我佛戒律,有罪即需受罚,这是因果不虚。但我教之地狱,并非仅为惩罚,而是给罪人一个看清业力的镜子!‘悔’字才是活水,‘罚’只是震慑之石!”

善觉住持一番话语落地,台下观众响起不少掌声,有人微微点头,有人小声和身旁人交流着,脸上满是思索的神情。

瑞和王妃轻轻颔首,眼神里流露出欣赏与赞许,而她旁边的县主房婉容却略有失望,不明白为何戒现今日如此神不守舍。

“此乃伪善!”奥马尔悻悻止住,阿胡拉倒显得不慌不忙,玉面灵傀盯着新来的员外郎不语,凌双则默默注视着戒现。

凭着职业敏感,她料到今天不会太平。眼下魏明翰将评判裴知礼带走,戒现又心不在焉——祆教既然挑起这场论战,必然有十成把握,难道这就是祆教暗中做的手脚?

慧明法师正欲再辩,忽见一个小沙弥跌跌撞撞冲进亭中,附耳急报。慧明脸色骤变,僧袖一甩指向阿胡拉:“好个圣火净世!你们烧我伽南寺藏经阁还不够,竟连戒德师弟也杀了!”

众人大惊,亭外观众更是炸开了锅。“杀人了?”“杀了一个和尚!”“是祆教杀的吗?”“十有八成是,你们看我干嘛,看他们哪。”众人的目光又齐齐转向亭中诸人。

“你们祆教究竟意欲何为?” 慧明法师猛地站起身,手指颤抖着指向对面的祆教众人,声音因愤怒而变得沙哑、颤抖,

“身为佛门弟子,戒德一心向佛,与世无争,究竟是何等深仇大恨,让你们痛下杀手?”慧明法师作为伽南寺的高僧,平日里德高望重,此刻却因同门惨死而情绪失控。

消息来得突然,连玉面灵傀都不免一动,凌双更是皱眉,凶杀案发生在这个节点,箭头很明显地指向祆教啊。

阿胡拉正在喝茶,猛地将茶杯一砸,霍然起身:“秃驴血口喷人!你佛门自己人杀生破戒,倒来污蔑我教?”

凌双也站起来大声反驳:“你们佛门莫不是仗着人多势众,就想随意泼脏水?我们尊崇光明,岂会干这等龌龊之事!”

慧明法师气得浑身发抖,额头上青筋暴起,大声吼道:“你们为了赢这场辩论,做尽坏事,老衲都不屑列明。无故烧毁藏经阁,妄图断我佛门传承,如今又残忍杀害戒德,手段之狠辣令人发指,能做出这种手段的,除了你们还有谁?”

法印站起来帮腔:“诸位请看,他们平日里宣扬光明正义,实则行事如此阴狠,今日若不将此事彻查,还我佛门公道,往后怕是会有更多无辜之人惨遭毒手!”

“法师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仅凭臆想就污蔑我教,这难道就是佛门的行事作风?”年轻祭司一张脸涨得通红,也激动地站到阿胡拉身后。

亭外观众更是分成两派吵得面红耳赤,支持佛教的民众振臂高呼:“肯定是祆教干的,他们一向不安分,还我们佛门清净!” 支持祆教的人也不甘示弱,回怼道:“你们佛门血口喷人,别想诬陷我们!” 双方你一言我一语,推推搡搡,场面几近失控。

镇安亲王皱着眉头站起身来,他身着绣着金龙的华服,头戴镶嵌着宝石的冠冕,神色威严,举手投足间尽显皇家风范。“诸位暂且息怒,” 亲王开口说道,声音低沉而有力,犹如洪钟般在场地中回荡,“本王且问,戒德是死在哪里?”

“回禀亲王殿下,是在伽南寺菜园的井里。” 慧明法师强压着怒火,双手合十,恭敬地回答,尽管愤怒不已,但面对亲王,他仍保持着应有的礼数。

亲王转头看向一旁瑟瑟发抖的小沙弥,和声问道:“小师傅,莫要害怕,你且将发现尸体的经过详细说来。”

小沙弥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战战兢兢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述了一遍。原来,小沙弥晨起去菜园打水,不经意间往井中一瞥,发现了水面泡着已经肿大的戒德,吓得他水桶都掉落在地。“我脑子一片空白,寺里的大人都来了安远亭,我就慌忙跑过来告诉慧明法师了。”

“最后一次见到戒德是什么时候?”凌双忽然插话来问。亲王看向她,似乎对她的不礼貌感到惊讶。但凌双心急想知道案情,也不管是否得罪亲王了。

小沙弥话说不利索,“我,我,我只是偶尔见戒德师兄一下,我平时在药房帮忙,今天刚好轮到我去浇菜,我……”

“你们寺里谁跟他平时接触最多?谁跟他最亲近?”凌双紧接着又问。

小沙弥看向戒现,戒现这时也站了起来,却一副昏昏沉沉的样子,差点要软倒,幸好他旁边的法印及时扶住了他。在这一晃间,凌双闻到戒现身上一道香味,她努力回忆在哪里闻过,却被戒现的回答分散了精神。

“贫僧戒现,是戒德的师弟,最近一次见他是……观音法会的时候。当时我们在诵经,他就跑出去了。”

“观音法会?”凌双奇怪,那不正是七圣刀会的时候吗?离现在都有七天了,难道这七天都不见人?

“你这一说我也想起来了!”慧明法师回忆道,“法会之后第三天我还见过他,他神神秘秘的,说有个秘密跟我说,我当时忙着准备论道事宜,就让他辩论结束后来找我,没想到……”

亲王听完,微微眯起眼睛,一只手轻轻摩挲着下巴,沉思片刻后缓缓说道:“从作案手法来看,井中抛尸,显然是想掩盖罪行。若当真是祆教所为,他们为何要在伽南寺内作案?伽南寺人来人往,在寺内杀人抛尸,无疑是将自己置于危险之地,稍有不慎就会被发现,这显然不符合常理。”

他忽然转向凌双,“这位神使似乎对断案颇有想法,何不说出来听听?”

“谢亲王。”凌双不卑不亢向亲王行了礼,开始自己的阐述:“无论何种凶杀案,首先要做的是确定死因,掉进井里一定是溺死吗?有没可能死了被人扔进井里?”她扫了眼周围,“不知为何魏大人不在,否则应该请他带人去验尸,确定死者因何而亡,以及死亡时间。”

亲王微微点头,心急的慧明法师呛道:“你这样说了等于没说,只是确认死因,那凶手呢?无论哪种行凶手法,凶手都是为了夺取戒德性命。休要借此迷惑大众,混肴视听,拖延时间。”

凌双这才注意到周围都静了下来,亭外的人群不再争吵,人们迷惑又期待地看着她,盼望着从她口中得到答案。

“慧明法师说得也有道理,无论哪种行凶手法,指向都只有一个。”凌双自信地应道,展开分析:

“凶手如果推戒德下井溺死他,那这个人戒德必然认识,不然怎么会跟他来到菜园子里?如果是先杀害戒德再抛下井中,那表明了凶手是在伽南寺里作案。因为不可能杀了人再扛着尸体大摇大摆走进伽南寺里的水井抛尸——所以我大胆怀疑,凶犯很可能就在伽南寺里,而且还是熟人作案。”

话音一落,众人哗然。“她分明是说凶手是寺里的僧人嘛。”“不是说要有善心吗,和尚也杀人?”观众们又争论了起来。

只听凌双忽而又道:“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凶手的动机是什么?如亲王所言,当是祆教所为,为何要在伽南寺内作案?而且为何要杀一个普通僧人,杀一个高僧住持不是更能起到扰乱佛门、震慑信徒的作用吗?”

“大逆不道!”慧明法师僧袍大力一挥,但内心也不得不承认戒德之死有蹊跷。

“法师刚才说戒德有秘密要跟您说,还没等到辩论结束他便被人杀害,这个时间点很奇怪……会不会是戒德的秘密与辩论有关,凶手怕他泄露要赶紧将他杀害?”

奥马尔左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手指着佛教众人,大声说道:“你们平日里把佛法挂在嘴边,遇到事情却畏畏缩缩,不敢承担责任。说不定这戒德就是你们内部起了纷争,自相残杀,却想把罪名嫁祸给我们祆教!”

戒现浑身颤抖又要发软,身边的法印用力扶住他,善觉住持同情道:“阿弥陀佛,戒现,莫要过于悲痛。戒德与你情同手足,他遭此大难,你心中的震惊与痛苦,老衲感同身受。”

善觉住持向前一步,神色庄重地说道:“阿弥陀佛,不论凶手是谁,这等恶行都不可饶恕。若真有人犯下此罪,当尽早自首,以求解脱,莫要再让罪孽加深;若有人恶意诬陷,也必将受到因果报应。佛门虽慈悲,但也容不得这般恶行与污蔑!”

凌双上前向亲王拱了拱手,“我有一计,可快速锁定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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