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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 2 章

小女孩懂事地说:“没关系,姐姐。”她的声音稚嫩却透着乖巧,说完便抱着花篮一蹦一跳地离开了。那小小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中渐行渐远,仿佛带着帝红棉心中最后一丝温暖。

帝红棉看着小女孩离去的背影,心中感慨万千。晚风吹起她的发丝,更添几分落寞。那发丝在风中肆意飞舞,如同她纷乱的心绪。

“让一让,让一让!”一辆马车疾驰而过。那马车装饰华丽,镶金嵌玉,车帘随风飘动,隐约可见车内的奢华。车夫大声吆喝着,声音急促而尖锐,仿佛要撕裂这宁静的黄昏。

帝红棉赶紧避让,却不小心撞到了一个男子。

“哎哟!”男子叫了一声。男子身着锦衣,那锦衣上绣着精美的图案,丝线在夕阳下闪烁着光芒,气质不凡,宛如仙人下凡。

帝红棉连忙道歉:“对不起,公子,我不是故意的。”她的脸上满是惊慌和愧疚,声音急切,仿佛受惊的小鸟。“实在是这马车来得突然,冲撞了公子,还望公子恕罪。”

男子抬头,看着帝红棉,眼中闪过一丝惊艳。他的目光犹如春日暖阳,温和而明亮,瞬间照亮了帝红棉慌乱的心。“无妨,姑娘没事吧?”

帝红棉摇摇头,低垂着双眸说道:“我没事,多谢公子。”她的声音细若蚊蝇,带着几分羞怯。

男子微笑着说:“姑娘初来长安?”他的笑容如春风拂面,让人感到无比亲切,那亲切仿佛是久违的老友重逢。

帝红棉微微点头,声音轻如蚊蝇:“是。”

男子自我介绍道:“在下牧春来,不知姑娘芳名?”他微微拱手,举止优雅,如同从画中走出的翩翩公子。

帝红棉犹豫了一下,说道:“我叫帝红棉。”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防备,如同受伤的小兽,对周围的一切都充满警惕。

牧春来好奇地问:“帝姑娘,看你神色忧愁,可是有烦心事?”他的目光中充满了关切,声音轻柔,仿佛一缕清风,想要抚平帝红棉心中的褶皱。

帝红棉叹了口气,眉头紧蹙:“牧公子,实不相瞒,我家道中落,如今流落长安。曾经的荣华富贵如同过眼云烟,如今只剩我孤身一人在这世间漂泊,前途未卜,怎能不愁?那些曾经的欢笑与温暖,都已化作回忆,只剩下我在这冰冷的现实中挣扎。”

牧春来安慰道:“帝姑娘莫要太过伤心,人生总有起起落落。这世间之事变化无常,说不定哪天就会有转机。就像这日落之后必有日出,黑暗过后终会迎来光明。”

帝红棉苦笑道:“公子说得轻巧,这其中的苦楚只有自己知晓。失去了家族的庇护,我在这长安城中举步维艰,每一步都充满了艰辛与无奈。那些曾经的冷嘲热讽,那些无助的时刻,如同噩梦般缠绕着我。”

牧春来认真地说:“帝姑娘若不嫌弃,在下愿听姑娘倾诉。也许我能帮姑娘出出主意,共度难关。我牧春来虽不是什么权贵之人,但也愿尽绵薄之力。”

帝红棉看了看牧春来,缓缓说道:“我家族突遭变故,被人诬陷,如今举目无亲,孤立无援。”她的眼神中满是痛苦与悲愤,声音微微颤抖,那颤抖仿佛是琴弦在狂风中的战栗。“那些奸人设计陷害,害得我家破人亡,我父亲一生光明磊落,却落得如此下场,我怎能甘心?”

牧春来气愤地说:“竟有如此不公之事!那些奸佞小人实在可恶至极。帝姑娘,你可有打算如何为家族洗冤?”他的脸色涨红,双拳紧握,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这朗朗乾坤,怎能容得下这般恶行!”

帝红棉眼神坚定,目光中仿佛燃烧着熊熊烈火:“我定要查个水落石出,哪怕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还家族清白。哪怕前路布满荆棘,我也要咬牙闯过去。”

牧春来点点头,目光中满是赞赏:“帝姑娘勇气可嘉,若有用得着在下的地方,尽管开口。在下虽力量微薄,但定当全力以赴。只要能助姑娘一臂之力,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帝红棉感激地说:“多谢牧公子,您的大恩大德,小女子铭记在心。若有朝一日能得偿所愿,定当报答。”

“咕噜噜……”帝红棉的肚子叫了起来,她顿时满脸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那窘迫的模样让人忍俊不禁。

牧春来忍不住笑了,笑声爽朗:“帝姑娘想必是饿了,走,我带你去吃点东西。”那笑声如同春日的暖阳,驱散了帝红棉心中的一丝阴霾。

帝红棉有些不好意思,低着头,双手绞着衣角:“这怎么好意思。我这般狼狈,怎好让公子破费。”

牧春来拉着帝红棉,语气坚定而温柔:“别客气,走吧。姑娘莫要再推辞,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两人来到一家饭馆。这家饭馆人声鼎沸,热闹非凡,空气中弥漫着饭菜的香气。那香气混合着酒气、喧闹声,充满了人间烟火的气息。

“小二,来几个招牌菜。”牧春来喊道,声音洪亮,瞬间吸引了不少目光。

小二应道:“好嘞,客官您稍等。马上就来!”

帝红棉轻声说道:“牧公子,太破费了。我实在是过意不去。”她的脸上带着几分不安,那不安如同淡淡的阴云,笼罩在她的心头。

牧春来摆摆手,笑着说:“别这么说,先填饱肚子要紧。在这长安城里,可不能饿着肚子。况且与姑娘相识也是缘分,这点花费算不得什么。”

不一会儿,菜上齐了。满桌的佳肴色香味俱全,让人垂涎欲滴。那红烧鱼色泽红亮,香气扑鼻;那糖醋排骨酸甜可口,外酥里嫩。

牧春来夹了一块肉放到帝红棉碗里,眼神中满是关切:“帝姑娘,快吃吧。别饿着了,多吃点。”

帝红棉犹豫了一下,还是吃了起来。她已经许久没有吃过这样丰盛的饭菜了,那美味在口中散开,仿佛是久违的温暖。

“怎么样?味道还不错吧?”牧春来问道,眼中满是期待,那期待如同孩子等待表扬一般纯真。

帝红棉点点头,眼中闪烁着泪光:“嗯,很好吃,多谢牧公子。我已经很久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饭菜了。”

吃完饭,牧春来说道:“帝姑娘,天色不早了,你可有住处?”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担忧,那担忧如同夜色中的薄雾,轻轻笼罩。

帝红棉摇摇头,神色黯然:“我无处可去。这长安虽大,却无我容身之所。曾经的家已不再,如今的我如同浮萍,漂泊无依。”

牧春来想了想,眉头微皱:“要不,你先去我家暂住?我家虽不奢华,但也能遮风挡雨。”

帝红棉连忙拒绝,声音急切:“这怎么行,太麻烦公子了。我怎能如此叨扰。我不想给公子添麻烦,公子的好意我心领了。”

牧春来劝道:“不麻烦,你一个姑娘家,在外面不安全。我家中尚有空闲房间,你只管安心住下。莫要再推辞,难道你要露宿街头不成?”

帝红棉犹豫再三,最终答应了:“那就多谢牧公子了。公子的大恩大德,我无以为报。”

就这样,帝红棉跟着牧春来回了家。夜晚的长安灯火辉煌,他们的身影在灯光下渐行渐远,仿佛融入了这繁华的夜色之中。

牧春来小心翼翼地带着帝红棉回到了自己那略显简陋的家中。那房子坐落在一条幽深的小巷尽头,周围一片寂静,只有雨滴不断敲打着屋檐,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这便是我住的地方,实在是简陋了些,姑娘莫要嫌弃才好。”牧春来一边说着,一边轻轻地推开那扇有些陈旧、漆面斑驳的房门,语气中带着一丝歉意。他的脸上带着几分窘迫,不敢直视帝红棉的眼睛,仿佛生怕从她的眼神中看到一丝嫌弃。“这地方比不上姑娘平日所居之处,委屈姑娘了。”

帝红棉连忙轻轻摇头,目光温柔而坚定,犹如夜空中闪烁的星辰:“牧公子说的哪里话,在这风雨漂泊之时,能有个遮风挡雨的安身之所,红棉已是感激不尽。”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如同山间流淌的清泉,“更何况,这屋子自有它的温馨之处。”

“姑娘先坐,我去给你倒杯水。”牧春来说着,便转身快步去拿水壶,脚下的步伐略显匆忙,不小心踢到了一旁的凳子,发出“砰”的一声响,那声音在这安静的屋子里显得格外突兀。“哎呀,瞧我这冒失的。”

帝红棉轻缓地坐下,微微侧头环顾着四周。屋内灯光昏暗,墙壁上的石灰有些脱落,露出里面陈旧的砖石。但屋内的物件摆放整齐,一尘不染。她说道:“牧公子,这屋子虽小,却也被你打理得整洁有序,透着温馨之感。”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欣赏和安慰,“能看得出公子是个用心生活之人。”

牧春来微笑着将水递给帝红棉,眼中满是谦逊。那水杯边缘还有些磨损的痕迹,他说道:“姑娘过奖了,实在是陋室,让姑娘见笑了。我一人居住,也只能尽量收拾得干净些。”

帝红棉轻抿一口水,眼中满是诚挚地说道:“牧公子,今日多谢你好心收留,日后红棉若有机会,定会报答公子的大恩大德。”她的眼神坚定无比,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这份恩情,红棉铭记在心。”

牧春来连忙摆摆手,神色诚恳,脸上泛起一丝红晕:“姑娘言重了,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姑娘不必放在心上。我也是不忍见姑娘在这风雨中受苦,能帮上一点忙,也是我的荣幸。”

帝红棉微微一笑,说道:“牧公子心地善良,定有好报。”

牧春来挠挠头,说道:“姑娘谬赞了,只盼这雨早些停,姑娘能顺利归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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