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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东都大学恶意伤人事件的背后(一)

栗山千元失踪案件告一段落,你再次感叹,果然人比人气死人,像你这种还在求生边缘艰难挣扎的实习生警察,为了三瓜两枣艰难求生时,已经有人开始精神层面的追求了。

啊,真是……太狡猾了。

要穿越也得穿成个有钱人呐。

你看着手机里的催款短信,默默叹气。

原以为住着单身公寓,你的生活水平应当不错,现在看来都是表面功夫!有时间还是想办法换个租金便宜点的地方,东京的房租可不便宜。

你编辑好回复短信,还想再确认是否还有遗漏,却发现这是你银行卡内最后一笔存款了,你的脸色翻来覆去好一番变化。

江户川柯南打量你,从高木长介给佐藤凉介拷上手铐时,你的手机就不停发出短信提示音,现在面色又一脸凝重……是又发生什么事了吗?

他抬头,一脸天真无邪:“呐呐,藤谷警官。”

嗓音稚嫩,没有问题,但却激起了你一身鸡皮疙瘩。

救命,要知道江户川柯南的小学生身体里可是装了个十七岁高中生!

这家伙绝对要搞事!你如此笃定。

但作为好好警官的你自然是第一时间挂起完美笑容,然后低头,半蹲下身,顺便将手机卡在腹部与大腿的缝隙。

你视线与他平齐,问:“柯南小朋友,有什么事吗?”

你重读了小朋友三个字。毕竟谁还没个不爽的时候,是吧小朋友。

江户川柯南看着你弯成新月的双眼,忍不住腹诽,面上却还是十分乖巧,他一字一句道:

“藤谷警官刚刚在看什么,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后一句话响起时,他视线扫过你大腿的位置了,你不自然的抚平裙装褶皱。

喂喂,这也太冒昧了,盯着女士的大腿。

他还没意识到你其实并不像佐藤高木一样好说话,在他再次开口前,你强硬的一手摁上他的头顶,学着毛利小五郎的样子用力往下按,就像摁地瓜。

“大人的事,小孩别管哟。”你慢悠悠道。

江户川柯南趔趄。

他抱头不满的看着你,额头青筋直蹦,当然你也不遑多让。

真是让人讨厌!

你们两人的心声不约而同一致。

你讨厌这种一眼看破、无所遁形的感觉,而他讨厌你隐瞒的态度。

你坚定的流露出对侦探的抗拒,江户川柯南不免怀疑最近警方那边口供越来越严密是否有你的功劳。

你无暇再应对他的试探,耳朵不断向安室透和松田阵平的方向靠近,此时你已经注意到他们借由“毛利小五郎”这个话题,深入展开交流好几轮。

譬如:

“安室,你确定这个大叔会醒?我看他睡得挺香。”

“松田警官,请不要这么说。”

安室透言语制止他,后者却无所谓的撇嘴继续道:“他该不会真的睡过去了吧?”

在你看来,如果安室透是言语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那松田就是言语加行动上的双重巨人。他不仅问出了困扰众警官许久的问题,还上手去试了!

毛利小五郎转醒时,突然被眼前的人吓得闪出人影,他回缩在角落,大惊失色。

“你干嘛!”

是松田阵平贸然把手靠在毛利小五郎鼻下。

松田阵平勾唇自语,声音很小,但众人还是听的一清二楚。就连一旁的诸伏高明都停下来握笔的动作看来。

松田,这太失礼了!

你来不及制止他的动作。

毛利兰疾步闪到自己父亲身前,略带警惕的看着松田阵平。

安室先生,管管管你们公安。

江户川柯南一早就看出这两人相识,此刻无语的扫向安室透。安室透哭笑不得,只得眼神制止松田:适可而止啊,阵平。

你不动神色的将这一切收入眼底。

真是漏洞百出的两人。

对面察觉到你若有似无的视线,在他们看来前你及时偏头,挪动位置——站在高木长介旁边,他正做最后结案总结,不愧是目暮警官带出的警官,行事作风都一摸一样。

高木长介以券抵唇,清了清嗓子,正色道:“这次的案件多亏了来自东京的藤谷花音警官和毛利小五郎侦探的相助,凶手的动机和手法、时间都已查明,我们会依法将其逮捕,希望大家以后多注意安全,爱情是美好的,我们决不能因此盲目失去自我,请大家引以为戒,注意自己的安全,今后不要再发生这样的悲剧,那么,本案到此结束。”

就此,本案正式结束。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来,又分批次离开。

临别前,毛利兰喊住你,她有话对你说。

那道一直存在却无法捕捉的视线,真的很令人在意,毛利兰没忍住内心的呼唤叫住你。从你昨晚险些溺毙在温汤里,她一直有些在意,而且回去后大脑不停冲刷过一些碎片似的记忆,就像大雨清刷地面,有迹可循却又失踪彻底。

仔细说来,那是伦敦的雨夜。

慌乱里警笛声、脚步声齐鸣,有人好像在叫她,叫什么,小兰?

毛利兰眉头紧蹙,你望见她眼底的迷茫。

“那个,藤谷警官,你是不是见过我?”她指着自己。

江户川柯南脸色瞬间严肃起来。

你挑眉,这话从何说起?

毛利兰尴尬摆手:“啊,是我冒昧了,只是觉得藤谷警官很熟悉。”

她脸色涨红的几乎能打个洞钻进去。

你偏头,突然露出一副“真是拿你没办法”的表情。

她愣住,就是这个笑容!

“兰酱,以后有事也常联系怎么样?”你五指一收又张开,掌心兀的出现一张纸折的红玫瑰,栩栩如生的在掌心绽放。

你看到毛利兰惊讶的模样,心底暗自得意。

这可是你上辈子兼职学来的呢!

松田无语的看着你:哟,藤谷警官这么会讨人开心呀。

毛利兰的高兴的接过你的纸玫瑰,用力点头。

“嗨~”

你眉眼忍不住柔和下来,别过额前散乱的碎发:“那就约定好了。”

“约定好了!”

她勾住你伸出的尾指。

松田双手抱胸,嘴角勾起神秘莫测的弧度。他头一回见你如此放松,此前的你在他眼中,就像那些刻意扮演天才人设的平庸之才,想看起来毫不费力又想获得成功,于是只敢偷偷努力,可这时常的过度用劲,就导致你看起来吊儿郎当、毫无上进心。

警视厅关于你的评价可谓两极分化、褒贬不一。

诸如目暮警官一类,自然对你十分看好,在尽力培养你的同时他发现你一些小毛病,不过在他一看来,这到底无伤大雅,虽然会无意中伤日本警方,但正义第一,你的破案能力才是警方所需要的。

而像搜查三课那群以三日月为首的警官则对你松散不听教唤、且目无前辈的行为,嗤之以鼻。据竹内说,对你破案能力有所怀疑的言论,源头就出自搜查三课。

对此,你只是意味深藏的呵了一句。怀疑你可以,但怀疑侦探系统,他可是踢上硬茬了。

回东京的路上难得安静,车内只有你衣服摩擦安全带的声音,你不自在的反复检查安全带。

总感觉这气氛很窒息。

松田阵平下颌肌不断鼓动,绝对在咬紧臼齿。他单手从中控台翻出一粒糖,那是绿色包装,应该是薄荷糖,最近松田抽烟的频率有在降低,从时间上推测你认为是那位桃濑警官的功劳。上次在犯罪现场,那位检验科警官皱眉训斥了烟味太大的问题。

要知道这位鉴识科警官在警视厅可是以狗鼻子闻名。

他牙齿咬破包装,利落的吞进口腔。隐隐间你看见一模艳红色卷起轻薄的糖衣。

你下意识移开视线,却又听见吸气声和水声,余光无意识攫住松田阵平。他身姿挺拔,一举一动却又无时无刻不在透露股散漫意味,他的下颌紧绷如刀刻,侧颊却一下一下被顶出硬糖的形状,就像人的肚皮在内部受到冲撞顶起的形状。

该死你在想什么!赶紧打消脑中的念头,紧接着你听见一道微不可闻的“啧”声。

瞬间,你头皮发麻。

干涸的仿佛被砂纸打磨过的声音响起,你听见自己问:“哪买的?”

他:?

松田阵平哼声疑问,你尴尬的清了把嗓子。

“卡痰了,不好意思。”

“你那个薄荷糖哪买的?”你装作随口一问,视线看向窗外移动的绿植。

松田阵平瞥了你一眼:“不是我买的。”

紧接着又恶劣一笑:“中控台还有,自己掏。”

难得见松田如此大方,虽然只是一颗薄荷糖,你脑中警铃大震,但到底是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心理占据上风,但中控台只余几包纸和两瓶水。

这家伙难不成骗你?你手上顿住,半信半疑看向他。

松田无语:“不就一块薄荷糖。底下,你仔细找找。”

说话间,牙齿咬碎硬糖,你还能听见抽气声。

什么毛病,吃块糖搞的这么色气。

你露出半月眼。

下一秒,你就知道为什么这家伙吃个糖还能整得这么色气。

是真冰哇,这糖。

你吞也不是吞也不是,五官扭成一团。

眯成缝的眼睛强行睁开,你控诉松田:你这家伙是真狗啊。

松田三两下把硬糖嚼碎,他用余光扫了你一眼。

你舌尖抵着硬糖,鼻子都皱成一团。

难吃的薄荷糖给你留下心里阴影,以至于接下来,你都不太想搭理他。

抵达米花大街时,他随地找了一处停车位,你们需要先解决晚饭再回警视厅述职。

下车时,脚底的鞋子似乎被卡了什么东西。

你准备脱鞋检查,松田沉默的递过一只手,你接过他的好心将他的手臂当做木拐杖扶着。

你鞋底不知什么时候嵌入小图钉,密密麻麻像蜱虫牢牢扒在鞋底。他看着你为难的一点一点抠。

这到底什么时候从哪扎进去的,好恶心。还好你的鞋底厚,不然你肯定一脚血!

你无语的把钉子掰弯丢进口袋,你狐疑的看了眼松田,他面色如常,也不像是他能想出来的阴招,到底是谁。

你问:“松田,你饿么?”

松田收回手,双手环胸,挑眉:“不是很饿。”

他的视线集中在你的胃部,你下意识夹紧屁股收紧腹。

松田阵平觉得好笑。

“为了奖励我们警界新星又破获一桩案件。”他停顿一会儿继续,“我请你吃晚饭?”

哇塞!抠门松田什么时候这么大方了?

之前佐藤还说松田买了房,现在还在还房贷,所以用钱很谨慎,几乎从不在外吃,都是自己下厨。

“有什么想吃的么?”他眼神随意瞥向某一处,那是一栋商业大厦。

你沉吟片刻,左拳击右掌:“寿喜烧?”

松田摸着下巴的手一顿,思索片刻后拒绝。

你又道:“烧鸟?”

松田神色不自然。

是太贵了吗?你下意识摸了摸自己干瘪的小钱包,你确实存了自己的小心思,打算宰松田一顿,给自己开开荤。

但如果松田的经济状况也十分艰难……

你眼睫轻轻一抬,无意瞥见一道熟悉的身影。

“松田。”

你扯动松田的袖子,松田轻哼。

“佐藤前辈这两天是休假吧?”

松田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问,顺着你的视线,他很快知道原因。

他语气调笑,充满戏谑说:“没看见自己撮合的人一起吃饭不开心?”

见你不回答,面色严峻,他又笑了笑。

“我早就说了,你有这个闲情撮合他们俩,不如用心提高警务能力。”

你没心思搭理松田的话,提步就要跟上去。

“人高木都没说什么,你这是干什么。”

松田阵平不解,他上下扫视你的动作。

你神情冷淡。

“你操心佐藤不如操心操心自己,你知不知道你可是悍名在外。”

这有什么不知道的?你阴阳怪气反击:“就你会说话,瞧把你能的。”

松田阵平气极反笑,他摘下墨镜挂在胸前,双手抱胸,眼皮半垂语气玩味道:“要知道上一次是谁求我撮合他们两的?某人没做到,我做到了,现在我才说了一句实话……”随后发出一连的啧声,好像你是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你眼皮一掀,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勿cue,没用,你就是白眼狼。

“平时小嘴叭叭叭像机关枪一样,你不是很能?我就不信你看不出来他们两个是郎有情妾有意?”

“真是什么都让你说完了。”

你也懒得管松田阵平的反应,跟上前面两人才是正事。

松田耸肩,只能跟上你。

你俩充分发挥警察尾随犯人的基本素养,悄摸跟上了佐藤和那名不知名男子,隔着两张桌子你们完全听不到他们的谈话。

你神色焦灼。

高木涉怎么回事!!再不发力,老婆都要被别人抢走了。

坐在佐藤美和子对面的人,摸了一头发油,显然是精心打扮过,西装服帖匀整,不像市面上的款,倒像是私人订制。你们是背对佐藤美和子的位置,他的样貌也尽收眼底,五官硬朗,很有男子气概,超出一般水平,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佐藤美和子喜欢的款。

松田阵平看你目不转睛,只能自己看着点。

这是一家泰国菜,他点完一串菜就开始撑着脸,有一搭没一搭玩手机。你的心思现在完全集中在那个粉棕发的西装男,松田坐在你对面,有些阻挡你的视线。

你盯着那人,然后拍身边的位置:“松田,坐过来。”

松田抬眼:?

“你头挡住我视线了。”

下一秒,你赶紧缩头趴座上。

别看见我别看见我……

方才在你快速收回视线前的一瞬间,那家伙锁定了你的视线,你们四目相视了0.1秒。

你装作很忙的样子,桌上有服务员送上的饮料,你赶紧灌了两大口。没想到那家伙还是找到了你们。

“这位小姐……”

那家伙的话还没说完,佐藤美和子的声音又从脑袋顶响起。

“藤谷,还有松田?”

“佐藤。”松田回应。

“原来是你们。”

“对了,冲矢先生,这是我的两位同事。”

冲矢先生?

你捧着杯子支起身子,装作很惊讶的偏头看向他们。

“呀!佐藤前辈!”

松田:藤谷,你这演技……

你瞪了眼松田,然后一脸惊喜的问佐藤为什么在这里,旁边的男士又是谁,最近休假怎么样。

你的话一时有点密,不过佐藤都一一回答,她旁边的是冲矢昴先生,东都大学的研究生在读生。没想到说到休假时,佐藤露出苦恼的表情:“这次休假可真是失败。”

失败!怎么回事?你错愕的瞪大双眼。

与此同时,冲矢昴也露出为难的表情。

“东都大学发生了一起恶意伤人事件。”冲矢昴解释。佐藤露出不赞成的表情,这里人多口杂,万一事件流传出去怎么办?

冲矢昴摇头说没关系,现在警方都封锁消息了,而且他相信警方一定能在事件发酵前查出真相。

东都大学发生恶意伤人,你下意识联想到寝室杀人、图书馆投毒之类的案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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