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财主走后,昏庸国主越想越不对劲,心内的乱麻裹一裹,裹成了巨大的谜团,自己裹在里面挣扎,举指轻触,瞬间消散,原来这么简单!一时间灵台清明,打通了七经八脉,国主在宰相藏私兵一事上“悟道”了。国主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聪慧过人,趁热打铁,半夜开始查私兵的事情,一声令下,十几精锐待命,迅速逮了当日营帐内谏言的谋士。
那谋士,于,本该公主大婚的午夜,被几十精锐押送至,本该举行公主大婚的皇宫大殿。
头上包个头套,四周黑压压一片,头罩揭开,金光晃眼,定睛一看,赫然是国主坐在大殿之上。
“朕请你前来,是要重用于你”
谋士看了看左右十来精锐,随后瞪着国主一言不发,那意思很明显。
被如此藐视,国主一时脸色不好。
“只要你去指证,宰相藏匿私兵,早有反意,朕留你一命”
大殿之下,那谋士哼了一声,坚决捍卫自己对宰相的那一片赤诚之心。
国主一眯眼,自己这网开一面,对方不为所动,软的不行,只能来硬的。
“只要你去指证宰相藏匿私兵,早有反意,朕封你做宰相”
似乎很为满意自己的计谋,国主双手抱臂,挑了挑眉,有点子得意在眉梢。
那谋士似乎松动了,突然站了起来,像一棵百年古松一样傲然挺立。
“今日在下本准备喝一壶少主人的喜酒,却半道被通知婚礼取消,听闻是国主大人发瘟,也罢,此瘟离在下甚远,不予计较。半夜睡一觉被掳到皇宫大殿,原来是国主要当在下的面发瘟”
“休得无礼”有精锐打断谋士发言,维护国主尊严。
“也罢,让他继续说”国主制止,自己这边人多势众,还怕他一个谋士三两口唾沫?
“昏君当道”那谋士突然指着国主大吼。
这对国主的攻击力为零,毕竟被骂多了,已经免疫了,开口道。
“既然谋士无心,也别怪朕无义了,来人,将午夜刺杀乌兰国主的刺客,挂到城楼示众,朕立誓要抓住这幕后主谋”
“昏君!昏君!”那谋士怒极大吼,被十几精锐拖了出去,消失在皇宫尽头。
再说,宰相这边接到密令之后,这昏君骤然不昏庸了,当日要不是走投无路,实在不该亮出底牌。现在这底牌被翻出来,每日煎炸一次,早已焦黑不堪,再由旁人随时用手沾点焦黑,抹在秦氏大族脸面之上,时间久了,连脸都没了。
昏君复位之后倒是摘得干净,过河拆桥,自己这边急得上窜下跳,过得提心吊胆。明知谋士被掳走,却不能连夜施以援手,更不能有所动静,暴露眼线,坐实了谋反之心。只能两眼一闭,做那瘟生鹌鹑,缩头缩脑,待天明之后,待那谋士被挂城楼之上,才能佯装得到消息,去皇宫请罪,怎一个窝囊了得?
天亮之后,宰相一夜未眠,焦虑过度,老相横眉,焦躁的心催促着老腿两步并作一步往皇宫奔去,路上与小黄门相撞,圣旨在宰相面前铺展开来,昏君要实行新政,主旨是削减百官俸禄,官级越高,削减得越多。
只瞟一眼,宰相停住了脚步,在心底算了一笔账,按照国主的混账算法,自己的俸禄将被削减至原来的百分之一,按照宰相府现有人口计算,不发卖人员,自己还要亏,更别说私兵的养护。之前被皇子盟3国没收的家产到如今都没个踪影,私库也被徐大财主捐了,现如今两袖生风,随时能腾云驾雾起,昏君为了让自己飞得高,连草鞋都给自己脱了,铁了心助自己造反。
既然昏君这么打自己脸,还是回家睡一觉,准备起兵,反了这厮。
新政之风吹到了公主府,连关锋俸禄都被对半削减,其他人员亦是。都是来搞钱的,谁和你谈梦想。
掌管灶台的李嫂子,端着锅碗瓢盆,侍卫阿杜张三李四,皆是换回补丁衣服,手里托着侍卫服饰,丫鬟阿毛阿枸亦是如此,连暗卫王五都撤下脸上的遮面布表示不干了,国主新政之下,孩子羊奶钱都不够,自己要离开公主府打三份工才能让家人日子恢复从前水准……公主府一片哀伤蔓延,新老同事在告别。
公主最后出面,很想挽留,但没钱。不少府内人员站成一排,放下自己吃饭的家伙,和公主告别,表示自己要去搞钱了,以后不能为公主服务了。人员渐渐离去,公主收获一堆破铜烂铁与无限凄凉。
最后留下的人员有,视金钱如粪土的关锋,曾经的叛乱三人组与侍卫小四。公主抱着两个丫鬟流泪,丫鬟说了很多表忠心的话安慰公主,实际上除了关锋,其他四人暂时没找到好出路,不然也是走了,没出路之前先在公主府混着。
公主府是如此,其他官员府邸就别说了,昏君不仅要管官员家里老小,还要管家里的工人,与官员沾上边的,都削削削,新政得罪一大批人,反正自己这国主都没什么民意了,再多得罪一批也没啥,破罐子破摔。
国主癫狂,严厉督促新政施行,不少官员深感危机,辞官吧,没个其他本事,不敢贸然行动,继续当官吧,饭都吃不饱,不得不走上收费,贪污之路。
这日公主出门,关锋备好马车,其余人等留守看府。刚出公主府,忽然,一大群皇城侍卫将二人包围,公主不解“诸位将士,这是何故啊?”
“臣等为公主护卫”众将士齐声开口,一时间喊声震天。
公主指了指关锋,表示自己有侍卫,用不着皇城巡逻司的庇护。
其中一位侍卫首领下跪,公主识得,这是皇城巡逻侍卫长赵六。只见那赵六开口“禀公主,近日国主新政,削减官员俸禄,我等一无学历,二无人脉,三无积蓄,眼见家人吃不饱穿不暖,心中惴惴不安,每日醒来,心中难免有一刻钟,欲作那梁山好汉,磨刀霍霍,打家劫舍,以供家人温饱。若真如此,定是良心不安,遂不得不出此下策,找着城中大户收保护费,今日是公主府收费日,望公主原谅我等大逆不道!待家人温饱之后,自来请罪”
如此理直气壮要保护费,关锋无话可说,怪就怪昏君无能,无法解决国内矛盾,让弱小子民之间互相转移矛盾。
就这样明晃晃地被收保护费,说不气那是假,都是为了家人,也就不那么气了。但转念一想,要是平常财大气粗,给了也无妨,可现在财政紧凑,不可浪费一钱,公主犹豫。
见公主没有摸钱的意思,侍卫长赵六继续,“殿下,你侍卫睡觉的时候,都是我等在王城巡逻,保护千万家,殿下每日离不开我等庇护。”
事关生命安全,看来,这钱是不能省,公主朝关锋递眼色,关锋转进府内,让车儿拿钱过来。
这边刚和皇城巡逻司结完保护费,皇城建设司来收费。
皇城巡逻司迅速散去,将位置让给皇城建设司的兄弟们。
皇城建设司司长伍七下跪,一抬头,涕泪横流,“禀公主,近日国主新政,削减官员俸禄,我等一无学历,二无人脉,三无积蓄,眼见家人吃不饱穿不暖,心中惴惴不安,每日醒来,心中难免有一刻钟,欲作那梁山好汉,磨刀霍霍,打家劫舍,以供家人温饱。若真如此,定是良心不安,遂不得不出此下策,找着城中大户收费,今日是公主府收费日,望公主原谅我等大逆不道!待家人温饱之后,自来请罪
这台词丝毫不改,依旧理直气壮,公主一毛钱也不想给。
“公主府的建设维护,公主门前的路,经过的每个地方都是我等修理,公主府上,前两日恶臭不堪,下水道还是我等义务疏通的,现如今新政已开,不能义务干活了,该收的免不了”
的确有下水道恶臭,这么一茬事儿,当夜恶臭难当,公主起床命人请皇城建设司来处理的,所以记忆犹新,公主犹豫了半晌之后,咬了咬牙,这钱不能省,一省下次没人疏通下水道了。
这边刚和皇城建设司结完费,农业环保司来收费。
皇城建设司迅速散去,将位置让给农业环保司的兄弟们。
农业环保司司长奎八下跪,一抬头,涕泪横流,“禀公主,近日国主新政,削减官员俸禄,我等一无学历,二无人脉,三无积蓄,眼见家人吃不饱穿不暖,心中惴惴不安,每日醒来,心中难免有一刻钟,欲作那梁山好汉,磨刀霍霍,打家劫舍,以供家人温饱。若真如此,定是良心不安,遂不得不出此下策,找着城中大户收费,今日是公主府收费日,望公主原谅我等大逆不道!待家人温饱之后,自来请罪
这台词是拿了通稿,公主一毛钱也不想给,拜了拜手,算是拒绝了。
农业环保司司长奎八大失所望,心内一片凄凉,举头看着公主府牌匾,泣道:“苍天啊,皇城瓜果蔬菜供应,乃我等半夜起床运输,周边秸秆燃烧,乃我等制止……公主此刻绝情不已,恕我等不能保证公主能吃上一口新鲜的了”转头准备走人。
“慢着”公主急忙挽回,这钱不能省,一省不说吃不好,空气质量都不好了,不能寒了这群人的心,示意车儿交钱。
这时候已经日落西山了,车儿劝慰,“公主今个还是不要出门了,照此势头俸禄要完,赶紧关门回府休息吧。”
这边刚和农业环保司结完保护费,打更司来收费。
农业环保司迅速散去,将位置让给打更司的俩兄弟。
打更司就两个人,大更和小更两兄弟,倒没有复制台词,估计是小门小户,其他司就没给他们兄弟俩发通稿,大更上前一步,恭敬道。
“殿下每日听更辨时,小的们特地在公主府多敲敲,告知公主时间,常年累月,严寒酷暑,就没停过,没有功劳有苦劳……”
这钱不能省,一省就没时间概念了,不能寒了这群人的心。
“打住,车儿给钱”公主打断大更的发言,转身回府,命关锋关门,再慢就关不了。
除了像公主这类皇亲国戚,遭受保护费烦恼,连徐氏这等闲散于朝堂之外的人都受到波及,自新政施行两三日之后,很多官员来拜访徐大财主,来人寒暄两三句之后,就找徐氏要保护费,徐氏不给,就在徐府打地铺。
徐氏产业广,涉猎多,所以近来徐氏门庭若市,也没时间听商业汇报了,全应付这些要保护费的官员了。
徐大财主都这样,很多小财主亦是受到了波及,老老实实缴费,敢怒不敢言。
缴纳完一笔巨财之后,徐氏心痛不已,准备去皇宫告他一告,刚出门,环保司,打更司……乌泱泱一片,排队至巷尾,等着收费,话术与公主府门口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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