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帮你搬过来。”
“那你搬的时候小心点别摔了。”
“没事,地上水不多。”
“我是让你别把玻璃器皿给我摔了,我可不想赔钱。”
“那还是你来吧,我也没钱。”听到这话我有些无奈,瞬间对他连那点微弱的好感也顿时消失了。
“唉你不大艺术家嘛还会没钱,你的乐队是干什么,你们表演没演出费的啊”
“有,但是我还得定期更换设备那些,有钱我也不能乱花啊”
“好,摔了我赔好吧。”他没再说话。
等换好水之后我让大家掏出手机来签了退,说就可以走了。“你不走啊?”
“我走了谁来拖地啊,你看不到这一地狼藉的,谁来收拾啊,你又不帮我拖地。”我没好气地说,没办法,谁干活的时候能笑得出来。
“需要吗?那我帮你拖?”
“算了,你还是走吧,我自己来。”
“好,那我就先走了。”在他穿衣服的过程中,几个同学说楼上老师叫我们上去。
我没关灯,在他穿好外套出门那刻走在他后面,“唉你不拖地了啊”
“拖什么拖,跟你上晚自习去。我也上四楼,走吧。”
“啊,可是我不上晚自习啊,你去吧孩子,我要去琴房练琴了。”我这才知道,他不仅会逃课去琴房,就连晚自习也是不在教室的。
一直到晚上下了晚自习后,他才给我发消息。不知怎得,我竟然遏制不住地开始期待他给我发消息,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看来是我最近太不清醒了。
我们聊了些有的没的,他说他还是很伤心,我说这真没什么的,安慰安慰他,他告诉我最近想她的频率没那么的频繁了,可想起她来的时候总是很难过,他问我烦恼的时候会怎样,我反问“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永远不要为了两小时以后和八公里以外的事情忧愁。”他认同我说的很多话。
他说和我聊聊天感觉很多事情都想通了,豁然开朗。
我说别这样哥们儿,你这样搞的我很像个江湖骗子。总感觉你下句话要说:“大师,我悟了。”
“可是我是真的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
“能帮到你就好。”他总在夜晚时感性,或许我们都这样。
他白天时不怎么联系我,我知道这人晚上不睡觉白天肯定醒不了,而且他们班上课时会收手机。但我还是想跟他分享一些事情,哪怕是今天实训课上田野里种着的甘蓝我都想拍张照片给他。
我承认,我现在对他变得不一样了,不知道是从那个瞬间开始。
我给他发了老师用长枝剪剪果树的视频,我说好羡慕你们这些实训都在教室里上的专业。
他问我为什么,这专业很无聊,狗都不学。
我说冬天的早上很冷,他问我没有戴个围巾吗?
我说主要是腿冷,哈哈,小子你没话说了吧。我就知道,在把天聊死这方面我天赋异禀。
然后我跟他讲,树上的树叶和枝条随机掉落就像圣诞老人的圣诞树一样充满了刺激和未知。
他说他能懂。
我给他发了老师种的甘蓝,超级大一个。然后说:“超级变色大白菜。”
他问我“这是白菜吗?”
我说“其实是甘蓝。”他好像有被我逗笑。
其实我一大早就拍了张照片,一根超级直的棍子,那是老师刚从果树上面剪下来的徒长枝,听说男孩子都对特别直的棍子没有抵抗力,但我没好意思发给他看,我怕他觉得我很幼稚。
那张照片现在还静静的躺在我的相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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