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没?看到没?九条尾巴,九条尾巴,还在那个元什么佐的身上。”
“老娘眼不瞎!”
烛龙和句芒奉命来看热闹,不是、来刺探情报。
几天前,打宗外的密林
无情端坐轿子中撑额闭目养神,黯大人让他不必插手打宗之事。他可以不去掺合,但不能做个睁眼瞎,“刑天,星罗班到哪儿了?”
“启禀大人,他们已经进城了。”
“烛龙,句芒听令。”无情命他们,“进城,打探情报。”
“啊?”烛龙和句芒对视一眼一头雾水。
句芒问无情,“大人,打探什么情报?”
烛龙觉得没必要去,“是啊,大人,有什么可打探的?那几只小猫遇到打宗那群暴力嗜杀、四肢发达、顽固不化、猫语不通的恐怖分子,肯定死翘翘了,是去打探他们的死法吗?”
看得出来,他们对打宗很不满。
无情:……“去看热闹,离得远些,看仔细,认真禀于本官。”
“是!”
烛龙和句芒正躲在一处角落里,支楞着耳朵瞪着眼睛,烛龙感慨道,“打宗的热闹,是真的热闹。大人不亲自来看,可惜了。”
“话唠,你能不能闭嘴!隔老娘耳边烦死了!”
九尾鼗附在元左破败的身体上,在他力量的影响下,元左的身体逐渐恢复。
诸山君看着已经神消的元左,心道果然,他与这样的猫合作,怎么可能全身而退。
九条尾巴在空中挥舞,“桀桀桀,打宗,真是想死我了。”
元左眼睛灰暗,一片死机,他的双手背在身后,嘴不动而有声,凝练的力量张狂霸道,凶狠毒辣。
元左是在十几年前利用族人修炼邪术,九尾鼗却修炼了几百年。
“刹练!”九条尾巴犹如白练般刺向诸山君等人,九阳金箍的韵力及时罩住他们。
在九尾鼗的攻击下,不过几个呼吸间,竟然出现了裂痕,显然坚持不了多久。
九尾鼗破坏四周,震天动地!
“男人婆,快跑啊!”
“蠢货!你的韵力是摆设吗?”
“这一刻,到底来了。”诸山君挥起哨棒,向柏廖传出一朵小火苗,“打宗弟子听令,宗主诸山君传位于打宗弟子柏廖。”
“啥?”小火苗钻入柏廖体内,他脸色陡然一变,大脑中出现许多信息,他很清楚这是什么意思,“师、师父,不!师父!还不至于……还不至于……”
“打宗听令,开启法器!”
其余四猫:“遵命!”
他们的韵力本就来自九阳金箍,根本无法打开封印,五人只能燃烧自己的生命换取力量。
武家猫看了武崧一眼,“选择权,在你的手里,选你自己想走的路。”
“再见,武崧,抱歉。”他们留下一句话化作火龙汇入九阳金箍。
“柏廖,以我为戒,重振打宗!”诸山君在最后对着幻夜下跪赔罪,融入其中。
一阵嗡鸣,响彻天地。
武崧捏紧了哨棒,心如刀绞,泪水滑落。
怎么会变成这样?
九阳金箍的封印被完全打开,焰满天空,乌云尽扫,天空出现十个太阳。
刹那间,云消雨歇,彩虹悬挂。
刑天守在轿子旁,手遮挡阳光看向天空,“哇,好多太阳。”
“嗯?”无情闻言拉开轿帘,看到落日余晖下的九个太阳,心中暗叹一声放下帘子。
当年,元氏被灭,调查此事的铁心和廉则两位宗主突然被害,判督二宗陷入夺位之乱。
待到两宗稳定,打宗、眼宗却早已经开始了对异猫的杀戮。
督宗上门逮捕,打宗反抗,眼宗否认,其余宗派各怀心思,作壁上观。
如今,“引火**,咎由自取!”
某个镇子,一只紫猫正在学堂教学生认字习书,窗外的异象引得孩子们跑到窗边,“快看!”
“一、二、三……”
“这是是九阳,打宗。”想到过往,紫猫眼神复杂,只能叹一句,“自作孽,不可活。”
最近一年,异象频出,不知道十二宗怎么样了?
偏他出不去!
唉!
九阳的韵力将九尾鼗站的地方打出一个深坑,但他竟然挺了下来。
“不好。”元海反应及时,掷出四方令发动结界护住众人。
九尾鼗向四面八方射出利刃,好在打宗弟子早在宗宫出现多股强大力量时开始疏散百姓,但回来支援的弟子有伤有死。
星罗班在白糖的强化韵力之下展开结界,接替元海,“前辈,交给我们吧。”
元海收回四方令,将它握紧。
计划,要加快进度了。
空气中的火韵朝九尾鼗挤压,将他制在原地,九个太阳依次向他砸去。
九归一,一道擎天火柱射向天空,原地除了坑,空无一物。
柏廖伸手接住归于平静的九阳金箍,紧紧握住,眼中含泪,“师父。”
幻夜落在众人面前,柏廖见状挡在星罗班面前。
但她的目的不是星罗班,而是,“元海族长,黯大人有请。”
“黯?”元海闻言说道,“道不同不相为谋,我和你们大人不是一路人。转告你们大人,黯的名字,一旦背上就再也摘不下来了。”
下一瞬,他消失在原地,幻夜转瞬追上去,声音回荡在空中,“终有一日,我会灭了你们打宗!”
虽然罪魁祸首是九尾鼗,但打宗也沾满异猫的血,任何一个,幻夜绝不原谅。
某个阴沉暗淡的地方,盘坐的九尾鼗突然吐出一口黑血来,身旁的一只黑猫担心地上前,“九尾大人,您怎么了?”
九尾鼗舔食着自己的血液,嘴角漾开一抹欣慰的笑容,“九阳金箍,威力如往,还有挑战性,非常好。”
他的红眸闪过一道幽暗的光芒,“我已经找到克制它的办法了,同样的坑,我不会摔倒两次。哈哈哈哈!”
烛龙、句芒从废墟里爬出来,烛龙扑打着衣上的灰尘,“这个法器和念心匣一样强大,只不过好像没那么失控,要不抢过来?不是,没收?”
句芒翻了一个白眼,“你去抢吧,老娘要回去了。”
“诶嘿,等等我。”
幻夜在林中堵住元海,“族长大人,黯大人只是想与你闲谈罢了。”
“这位大人,你信吗?”元海讽刺地笑道,“呵!你是怎么说出自己都不信的话来的?”
“如果动手,你一样要被我带回去,何必呢?”
元海嘴角上扬,胸有成竹,“近十年来,我四处躲藏,自有我的底牌。早晚我会见你们大人,但不是现在,再会!”只见他身形越来越透明,化作星光消失不见。
镇子里
雨后的竹林一阵沁香,混杂着大地的腥土气息。
莫连盘坐在一座坟茔旁的石头上,膝上放着一把长琴,它泛着古木光泽,绘有双鸟同飞。
指尖拨动,似水悠扬,如海深沉。
他的眼睛系着黑色布条,微风吹过,隐在黑发中布条好像要随风而去。
飘落的竹叶汇聚成团,元海破开竹叶,他再压不住伤势,单膝跪地。
二人一字未言,甚至没看对方一眼,莫连捂着胸口站起来单手抱琴离开此地,元海跌跌撞撞地走向竹林深处。
莫连走出竹林,缓步来到一个和星罗堂一样的地方。
坐在轮椅上的猫正在指导两个小弟子练功,一个是打宗小徒弟余涂,一个是身宗小徒弟蓝花。
余涂和蓝花看到跌跌撞撞的莫连,十分担心地跑上去,“师父你怎么了?”
“师父,你没事吧?”
莫连摇摇头,伸手摸了摸蓝花的头,气息不稳,“余涂,照顾好师妹和师祖,师父要闭关。咳!”
“师父。”
坐在轮椅上的无氏一脸担忧,“莫连,你这是怎么了?又反噬了?”
莫连强撑着安慰他,“师伯放心,我没事,我这就闭关去。”来不及解释,莫连赶紧回了房间,启动阵法。
无氏让余涂去学堂,“余涂,快去学堂,找你无名师祖来。”
“是,师祖。”余涂赶紧跑出去。
打宗经此一战,顶尖战力损了一半,元气大伤,宗宫被毁,百废待兴。
柏廖摸着弟子送来的宗主服,心中伤感,并不想换衣。
“宗主,星罗班前来告别。”
柏廖到底没穿上宗主服,他来见告辞的星罗班,“你们要走?”
大飞:“是的,前辈,俺们该继续走了。”
柏廖看了一眼沉默的武崧,没有出言强留,而是问他们,“你们要去哪里?”
白糖转起正义铃,“那还用说,当然是去督宗。”
柏廖听闻摇了摇头,“留在打宗吧,如果你们不喜欢这里,回唱宗也可以,但是前进绝不行。来人,看好星罗班,不许他们离开。”
“是,宗主。”
“您这是什么意思?”小青猜到他会像唱宗宗主一样拦他们,但没想到他竟然要关他们。
柏廖蹲下身细细说与他们其中厉害,“督宗、判宗和做宗都不是简单的宗派,走了那么远,你们应该知道以你们的实力能走到这里,是十二宗和混沌的纵容。但是也不知道这份纵容的底线是什么?更不知道混沌的目的?更何况判宗宗主被混沌任命为十二宗统帅,你们此行十分危险。”
白糖他们知道,“但是得帮他们摆脱混沌,而且,我们不怕困难。”
柏廖站起身来摸了摸白糖的头,“好孩子,你们已经做得够多了,剩下的交给十二宗吧。”
沉默的武崧问了一个问题,“元氏是什么?九尾鼗又是谁?”
柏廖带他们来到一处还算完好的花园,“来,坐下我慢慢给你们说。”
“修出现之前,猫土被邪恶的黯统治。但并不是所有的猫都臣服于黯,元氏是组织反抗黯的先驱。但他们失败了,全族被逼入死地,面临灭族危机,修救了他们。后来,他们携手打败了黯。”
小青他们从没有听说过元氏,“我们怎么从没听师父说起过?”
“正常。”柏廖继续说道,“元氏一族牺牲太多,他们厌倦了世俗争斗,只想过安稳闲适的生活。在猫土的混沌被清除后,元氏和修便立下盟约,元氏隐居,并希望猫土的历史不要记载他们,也不要打扰他们的生活,修答应了。”
“但是十二宗的宗主和一些长老还是知道元氏的存在,大家也有来往的,只是面对猫民的历史中没有他们的记载罢了。”
“至于九尾鼗……”
柏廖站起来看向东方初生的红日,“他是我打宗第一任宗主的手下败将,是黯的爪牙。他是异猫,异猫各有不同的能力。九尾是他修炼的巅峰,十分强大,一日可随意变化九次。为了打败他,修特地炼制了法器九阳金箍。”
这两件事情清晰了,大飞问起异猫,“那当年京剧猫为什么那样对待异猫?”
“这是一个局,我也是今日才知道真相。”柏廖说出来龙去脉,“十三年前,师父突然收到来自元氏的求救,禀告了老宗主就带着人前去支援。可到了那里,却发现元氏全族尸骸遍地。”
如此惨象令星罗班感到震惊,白糖问,“那是有证据显示是异猫所为吗?”
“有。”柏廖告诉他们,“当年发现了不少证据,但督宗和判宗认为这是伪证。因为那几天风雨不断,如此情况,证据很难保全。十二宗只好等待调查,然而……唉,负责调查的督宗铁心宗主、判宗廉则宗主被异猫变化成信任之人杀害。其他宗主也遭到暗刺,在这种情况下老宗主命令师父前去清剿异猫。”
他们想到那个元左说的话,终于接了起来,“而这其实是九尾鼗的离间之计。”
武崧也明白了,“他变成老宗主下令,而打宗不经律法许可,随意杀猫。督宗绝不会坐视不理,他用这种方法报复打宗。打宗,难道不细想一下吗?”
“唉。师父和元氏元心交情匪浅,本来就情绪冲动,又是老宗主下令,自然……”
小青继续问道,“那、后来呢?”
说起这个,柏廖不免怅然,“当时判督两位宗主逝世突然,宗内大乱,等他们整好督宗,上门逮捕。但老宗主将他们打了回去,拒不认罪。判宗更是要执行猫律,三宗闹得很是难看。其实那时候,老宗主就已经不在了。九尾鼗,就如同玩老鼠一样玩弄打宗。”
柏廖看向手心,“如今,一切如他所愿,打宗再无清白。”哪怕师父们以死谢罪,可也不能抹去他们对异猫犯下的错误。
白糖提出一个新问题,“九尾鼗是异猫,他为什么要杀同族?”
“一家人,尚有不同的观念。何况族群,异猫大致分为两个立场,一个是跟随黯,一个是曾和元氏一起反抗黯却中途背叛。其实,这个背叛也不能怪异猫全族,当年那个背叛者不仅伤害元氏,连反抗黯的同族也死在他屠刀之下。后来修和黯战斗时,有相帮的异猫,有为敌的,有不管不问的,还有墙头草。”
大飞想到元氏,“那元氏就没有这样的猫吗?”
柏廖很确定地点头,“我也问过这个问题,师父说,元氏因为某个特殊的原因,和黯是不能共存的死敌。元氏一族,全都对他恨之入骨。”说起这个,他周期没同意,“那个元左,实在是……不能理解。”
他怕吓到小猫,没告诉他们那个原因。
“好了,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了。现在猫土形势难辨,你们要么待在打宗,要么回去。决不可前进,太危险了。”
柏廖又拿出钱袋子塞给白糖,“打宗最近很忙,你们去城里玩吧,有很多好吃的。钱不够找我要,我去忙了。”
“好吃的?”白糖抱着钱袋子流口水,高兴地感谢,“谢谢宗主大叔。”
大叔?他这么年轻,算了,叫哥哥也不合适,大叔就大叔吧,“不要偷跑,我会派人盯着你们。”
“知道了。”白糖很兴奋,“快走,我们去买吃的,快走啊!该吃早饭了,嘿嘿。”
小青无奈道,“你这丸子,就想着吃。”不过也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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