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第三天要比赛,所以第二天的内容主要就是好好休息,为接下来的比赛做准备。
今天提前到了一部分参在队伍,还有一部分队伍没有到。
上午主要是参观比赛场所,还有认识一下其他队的新成员,并且分析他们的优势,制定策略。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下午先是进行赛前的演习,一般只是走个过场,时间不会太久。结束之后可以自由活动了。晚上组织所有的队员和教练一起吃饭,结束之后就可以回房间休息了。
……
次日一早,凌晨五点不到,鲸洛早早的起了床。
可能是有点不适应,也可能是这一周生病的缘故,她身体有点不舒服。
鲸洛艰难的想从床上爬起来,身上仿佛灌了铅一样,沉重不已,让她及尽管多努力,也无法坐起来。
时间还早,魏媛还没有醒,她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不想将她吵醒,所以没人知道鲸洛的挣扎。
头很沉很疼,眼皮也很重,几次想要睁开,却失败了,但就是精神。
渐渐觉得胸口闷闷的,气息很沉重,喘息之间,从胸口翻涌上来的疼痛,几乎让她难以分清现实与幻境。
几次喘息间,因为疼痛而产生的冷汗,几乎将她身上的衣服浸透。
这种窒息感仅仅只是持续了几分钟,鲸洛几乎虚脱了,身体上的沉重感在附上一层疲倦,让她几乎是摊在了床上,一动不能动。
又过了几分钟,鲸洛先是抬起了沉重的眼皮,再试着将沉重的身体撑起。
鲸洛坐在床上醒神,愣愣的望着前方,心中隐隐用些不太好的预感,可能跟自己身体的异样有关。
鲸洛拿着衣物,轻手轻脚的来到卫生间,将身上紧贴着皮肤的衣服脱下,将身上粘腻的汗水冲洗干净,这时她才有种自己在现实世界的感觉。
当她从卫生间出来,魏媛已经睡醒了,只是还有些不清醒,侧躺在床上怔怔的看向卫生间门口。
魏媛也是短发,比鲸洛的还要短许多,此时像鸡窝一样乱骚骚的。
鲸洛一出门见她这样双眼迷蒙,还顶着个鸡窝的造型,顿时笑了。
魏媛人醒了,但其他的什么都没有醒,此时问她,“你笑什么?”朦朦胧胧,听不真切。
鲸洛收敛了笑容,才说道,“没什么,怎么醒这么早?我吵到你了吗?”
魏媛摇摇头,抱着被子,将脸埋进被子生无可恋的说到,“这生物钟好烦啊!想多睡一会儿都不行!”
鲸洛绕过她的床径直回到自己床上坐下,将自己有些乱的被子整理好。
魏媛转了个身,换了个方向躺着,“再说,你明明醒的比我还早好吗!”
鲸洛看向她,“可能我的生物钟要更早一点吧。”
两人聊了两句,鲸洛没那么难受了,魏媛也没那么困了。她撑起身子从床上坐起,翻身下床。
魏媛走到卫生间门口,看到卫生间地上的水,又将头探了出来,对坐在鲸洛问道,“你洗澡了?你昨晚不是洗过了吗?怎么早上还洗?”
“昨天晚上有点热,出了点汗。”鲸洛表情正常,语气轻松,说的跟真的一样。
魏媛怀疑的瞟了空调一眼,“二十度的空调,很热?”
“哦,应该是我体质的问题。”丝毫看不出来她的表情有丝毫变化。
“奥。”说完魏媛将头收了回去。
……
“坐飞机直线距离也不过两小时的路程,却和苏市大相径庭耶。”鲸洛和魏媛走在去餐厅的路上,望着窗外的风景,不禁感慨。
鲸洛感觉不到有什么不同的,就只是点头应了一下。
来到餐厅,这里已经聚集了很多人,大多都是不熟悉的面孔。
一进门魏媛就挽住了鲸洛的手臂,走在她后面半步说,“妈呀好多人,鲸洛你走前面,我社恐。”
鲸洛听完就笑了,“昨天晚上要拉着一个房间的时候,怎么不说你社恐了。”
“那不一样,这人我都不认识。”魏媛缩在她后面战战兢兢的,像只鹌鹑。
两人一进门,就有人认出了鲸洛,是国家队的一个教练,在上届奥运会是亲临指导过她。
鲸洛和魏媛也看到了来人,主动迎了上去。
“黎教练好。”
听到鲸洛的称呼魏媛也连忙说,“黎教好。”
“你们好,这是你的朋友吧,也是个好孩子。”黎辉脸上的惊喜溢于言表。
鲸洛拉着魏媛给黎辉介绍,“是,这是我朋友。”又跟魏媛介绍黎教,“这是黎教,是国家队的一名教练。
“黎教练好,先走了,我就不打扰你们叙旧了。”说完魏媛脚底抹油般的想要跑路。
“那改天来北城玩啊。”
“好。”说完魏媛头也不回的跑路了,她现在后悔和鲸洛一起来了。
“真是好久没见了,又长高了,模样也长开了,都是个大美人了。”黎辉用欣赏的眼光看她。
“谢谢黎教练的夸赞。”面对长辈鲸洛总是落落大方,礼貌相对,让人挑不出错。
说着黎辉叹息道,“像你这样的好苗子就应该留在国家队好好培养,可你妈就是不愿意放不放人。”
在遇到吴笙之前,鲸洛也是这样想的,但在遇到她之后,鲸洛庆幸自己没有留在那里。
“有什么关系呢,我在这里也很好啊!”
黎辉想了想,“也是,是金子在哪都会发光的。”他好似这才想起来,“吃饭了吗?”
鲸洛摇摇头。
“那你赶紧去吃吧,我就先走了。”
“好,那回头聊。”和黎辉道完别,早已经不知道魏媛跑哪去了,她只好一人来到餐厅。
餐厅是自助式的,一天到晚都有吃的,想什么时候来都有吃的。
鲸洛拿了一个盘子,夹了一些吃的,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吃饭。
才吃没几口,鲸洛就感觉胃有些难受,她便不再继续吃了,而是回到了房间。
喝了点水,缓了缓,也并没有多大用处。
……
中午吃了饭休息一会就要开始排练了。
因为胃不舒服,鲸洛中午也没有吃多少东西。
等到整场排练下来,鲸洛胃已经疼的厉害了,从比赛场地回来,鲸洛已经没有精力和力气再去干别的了。
她回到房间,痛苦地蜷缩在床上,手死死的捂着疼痛不已的胃部,汗水很快浸湿衣衫,手脚却冰凉的很。
在疼痛中,鲸洛的意识渐渐模糊,她就在这种痛苦的状态下睡了过去。
等到她再次清醒过来,已经是晚上八点了,聚会早就开始了,她手机上有几个未接来电,有几个是魏媛打过来的,还有两个是她父母打的。
还有几条未读信息,是魏媛发来的。
有一条三点半左右的,那时鲸洛刚回到房间,睡着没多久,“鲸洛在哪呢?”
剩下的都是晚上七点发来的,晚饭开始的时间,“鲸洛你在哪?该吃饭了!”电话也是在那时候打的。
“洛教好像在找你?”
“你怎么还没来啊?”
最新的一条消息,是半个小时前发的,但鲸洛觉得还是有必要给她说一下,免得她担心。
“我不饿,不去吃饭了,玩的开心。”
刚打完这句话,鲸洛胃里就开始翻江倒海。
她立马冲进厕所,一阵狂吐,直到胃里什么都没有,直到胃部又开始抽痛她才停下来。
好不容易不再吐了,刚想要缓一口气,又开始咳了起来,疼痛使她只能弯曲着腰背,咳得越发汹涌,渐渐的从喉咙深处漫上了丝腥甜,在她的口腔中横冲直撞。
房间有空调,连厕所都带着凉意,但鲸洛此时还是出了一身的汗。
从厕所出来鲸洛已经没力气了,坐在床上,感受胸口和胃部传来的刺痛感,连带着整个腹部都开始疼痛起来。
疼到后面她已经不知道是哪里在痛了,痛到不能呼吸。她侧躺缩在被子里,将自己蜷缩成一团,眉头紧紧皱起。
浑身的疼痛让她连呼吸都成了奢望,更何况找人求救。
她想要大口呼吸,可身体的疼痛却让她望而却步。
鲸洛感觉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直到魏媛回来,直到后半夜,疼痛才渐渐消退,到天蒙蒙亮鲸洛才小睡了一会。
在她最痛苦的时候,多希望有一个人能陪在她身边。可没有,甚至都没能有一个人知道这件事情。
但这很矛盾,她既想要有人能知道陪在她旁边,又不想让别人知道她的脆弱,这会让她没有安全感,就连身边最亲近的人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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