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剑没有击中赵颐真,反而给打了回来。木成寅更加的气愤,万人绞杀阵都不能拿一个赵颐真怎么样,他打算亲自出手。
木成寅飞身来到战场,浮玉宫里这时涌满了弟子,他们围坐在一起,念咒为其护法。
他怒气冲冲的指着赵颐真呵斥道:“又是你,赵颐真!你害的我等道心破碎,今日我也要让你尝尝这滋味好不好受!”
赵颐真冷声道:“你们为一己私欲害的我门派弟子修为尽失,作为师父为弟子讨回公道乃天经地义之事!你等修习邪道,道心早已不稳,我澄清派可不替你担这个责。”
木成寅的怒气可见:“你胡说!就是因为你,我失了道心,什么正道、邪道,都是狗屁!我要修长生道、万人之上道!”
赵颐真指着他道:“仙门本一家,你不仅不知悔改,还修邪道祸害朝纲,弄的天下大乱,百姓流离,你可知罪?”
“哈哈哈、、、、哈哈哈、、、、、”面对指责木成寅不怒反笑:“仙门一家?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赵颐真,你不要太过天真。这世间的所有灵物修行不过是为了成仙入圣,它们本为妖,修不出来你所谓的正道,成了你们口中的邪魔歪道。而用你所谓的仙道来打压,你却说仙门一家,真是可笑至极!”
世间本为炉鼎不错,但世间万法,各行其道。日月交替,阴阳平衡,方能长久不衰。这是自盘古开天辟地以来亘古不便的道理,而真正的道法不会对妖修赶尽杀绝,而木成寅却在做毁灭天道的事。
赵颐真怒喝道:“简直冥顽不灵!”
他修道不精,道心时破碎竟免遭一难,只尽失了修为,人还活着。凭着道修的形式修习邪道,如今又因修为不足以无法成魔,顶多是一个近魔的恶鬼。
这恶鬼借着他人的修为,法力赶超赵颐真。
与固执的人说再多的话都是在浪费口舌,赵颐真也不再客气,出剑就要取他首级。
木成寅在这个介子中无法隐身,他快速的招来绞杀阵挡在面前。虹侠剑攻入阵中一阵厮杀,打下的剑炁犹如针雨落入地面。把本来就荒芜的田地炸的千疮百孔,不小心落在人身上,就莫名其妙的皮肉剧痛,然后青紫,溃烂。
立于高空之上的他们都能听见地上人的哀嚎,赵颐真一看,这可不行,立马收回虹侠。而那绞杀阵却得寸进尺,一步步的紧逼。
“师父,让我来!”
“!!”
不等赵颐真想办法拦截剑炁,关河令便挥剑而上,在法力的加持下赦令通体发着黑金光茫,硬生生的砍在绞杀阵上。
任何法阵都有它的破绽,绞杀阵也不列外,它不过是万人施法铸造的法阵,说到底还不是实物。
赦令与绞杀阵发出巨大的声响,震得天空就像要裂开一样。
碰撞而产生的剑炁冲锋而下,就在这时赵颐真双手端着虹侠撑起一片结界,接住激荡的剑炁,赤红的剑身瞬间化掉锋利的剑炁。
地上的人看着此景,天空一片赤红跟烧着了一样,火焰摇摇欲坠,下一刻就落在头顶,吓得众人连屋都不敢进。躲在河边惊恐的看着天上,等着大伙落下来把他们烧成灰烬。
一声巨响后大火没有落下,火红渐渐散去,就如烟霞。
绞杀阵被这当头一剑砍出一个缺口,不过在片刻之后恢复,法阵缩小了一半。
师徒二人对视,再看木成寅那怒火冲天的样子,一下子明白这是为何。
他的弟子伤亡大半,木成寅当即出剑,将修为渡入绞杀阵中,这时法阵虽小威力却强。用它那极快的速度飞向那孩子,孩子无动于衷静静的看着,绞杀阵被结界挡住。
一击不成,绞杀阵立刻调转方向追着赵颐真师徒,它快的如疾风掠影,法阵还没到,剑炁就已经涌到他们的身边。
赵颐真与关河令慌忙退开数丈才避开锋利的剑炁,而绞杀阵像是长了眼,紧紧的追着他们跑,二人措手不及,只得不停的躲避。
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赵颐真回首向绞杀阵挥出一剑道:“老二,你先顶着。”
赵颐真为关河令挡了一下绞杀阵,让他抽出空来做点别的事。而他则是直接来到木成寅的面前,毫不留情的把剑对准他的脑门。
关河令点头,抽空来一个翻身,倒着后退,与绞杀阵面对面。
就在木成寅以为关河令必死无疑时,他抽出空来在绞杀阵四周划出剑炁,竟是围堵的法阵!
这法阵跟着绞杀阵,关河令便在寻找时机。而原本在结界里的孩子双手做出手势,修为在不断的涌出,流向同出一脉的关河令的剑上。
赦令已经由通体黑金的光茫慢慢变成黄金,这时的剑炁达到一个最高的临界点,关河令便等到这一刻。
绞杀阵柔中带刚,关河令便以太极剑克之。先是用赦令划出法阵围堵,然后静静的等着剑炁攀升,在绞杀阵攻入时再一举击破法阵。
通体金光的剑克制着万人的绞杀阵里的每一道剑炁,随之被金光渡化,不再落入凡间。
这一对峙持续许久,不光是关河令与绞杀阵,还有那些诵经的道人,商陆,拾遗,和那个孩子,以及来自雪域的灵炁。
虹侠剑对准木成寅把他逼退几步,脸上可见慌张的神色。危急之时,他一把扔出暗器,接着无数的细密的刀片如飞叶般朝赵颐真飞来,这令他始料未及。
眼看就要中招,他胸前的平安符又亮起耀眼的光茫,千钧一发之际光茫罩住了赵颐真的身形,阻挡了暗器飞来。
蛮姜似乎感应到了道侣深处险境,雪山之巅打坐,尽他可能的催动赵颐真的平安符,以神力阻挡暗器。
光茫散去赵颐真毫发无伤,他重新握紧剑施法。
而在这时木成寅也打开魂幡释放出所有被他杀害的大臣魂魄,他念咒将这些魂魄驱入剑中,剑身不断的增大,终成一把魂剑,颤颤巍巍的如困兽一般,在他的操纵下嘶吼着要杀掉赵颐真。
虹侠剑在双人的修为加持下剑炁旺盛,它不惧对面的魂剑,在赵颐真的动作下迎上去。两把剑对峙时,一声巨响,声如炸雷。
魂剑里的魂魄顿时脑浑目胀,他们浑浑噩噩的受着摆控,把自己毕生的怨气都撒了出来,却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两把剑的主人在这一击之后没一个退让的,势必要战胜对方为止。
木成寅见一击不成,又施法抽取修为,把普天之下的山河之力借来,用来抵挡赵颐真的剑。
此时剑在他手中变得格外的沉,又锋利无比。木成寅邪笑着施法,把剑对准赵颐真砍去。
剑沉力道又大,一下子压在虹侠剑上。赵颐真奋力相抗,抬着剑抵上去像是大地之重压在剑上,激发的虹侠剑身越发的红火。
此重力非一般之力,甚至让赵颐真都无法承受。
思及古今,能移山者除非神力,而木成寅如何能移?还是他真的已修练成神?
在赵颐真看来,神不是这样的。
他道:“惜于始青天中,碧落空歌,大浮黎土。诸天日月星宿,璇玑玉衡,神风静默,山海藏云,赐吾神通,四气朗清。破!”
“轰~~~~~~”
果然施法念咒后他觉得手中的剑更具力量,不是压在他剑上的大地之重离开了,是他的剑被注入了神力。
双方的剑如两个巨大的盾物相撞,谁也不会退缩。
这时两人身后为其护法的道人、修士煞感一股强劲的神力冲入灵识,他们不得不施法抵抗。
蛮姜感应到这股重力,他一边施法催动平安符,一边凝聚雪山灵炁,甚至把那不常见的雪琦花都揽入其中。
冰寒的花在他的身体里流动,在金丹的运转下化成另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极大的激发着他,修为也在这一瞬间激增数倍,灵台被遮挡的那一块若隐若现,还差一点就能看见赵颐真的身影。
他将这新修的法力渡入平安符中,毫不保留的送入赵颐真那里。
修为涌入赵颐真体内,精气神,三元达到顶峰,与金丹相遇即合。
这股修为即纯净又霸道,察觉赵颐真本体与大地之重相抗。一股极难压制的冰寒之炁横冲直撞,与虹侠剑中的神力一道顶翻横搁的剑。
顿时魂剑被震得四分五裂,禁锢在剑身上的魂魄终于得到解脱。断剑令木成寅措手不及,喷涌出一口鲜血,久久也不能相信自己会败在赵颐真手上。
赵颐真则是差点没收住这霸道的真炁,震碎了木成寅的剑他一个踉跄,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冰凉的气从他口中呼出,修为是提升了,也冻的他一个哈切。
这一切他自然知道是谁赋予的,心中又是喜乐:阿蛮这小子修为又精进了。
击退了山河之力,这还不算完。
眼看绞杀阵快要被关河令破解,木成寅以身入局,来破赦令。
“不,我不信!”
“······”
他已无道心,存着魔心,真身化成一团烈火,不顾一切的扑向赦令。
修为加持的烈火裹着长剑,把原本散着金光的剑身烧的快要融化。
关河令试图收回剑,但已经来不及。
烈火紧紧的裹在剑身上,誓要把这剑给融化掉。
赵颐真接受了蛮姜的修为,也是被那极寒的炁真真实实的给冻了一会,他立马打坐调息,顺便在通灵阵里招呼蛮姜。
“阿蛮。”
“师父,何事?”
赵颐真未想到蛮姜这么快就回他,便长话短说:“阿蛮,为师这边有些事,来不及和你细说了,把刚才那极寒的灵炁再弄点过来。”
“要多少寒炁?”蛮姜还是叮嘱道:“师父,不管做什么都小心些。”
“知道了。”赵颐真忙道:“有多少弄多少,我没叫停就不要停。”
“嗯。”
蛮姜只管施法,代城的雪和极寒的灵炁足够去覆灭妖火。
他施法采来一株雪琦花,花朵泛着荧光,根茎连着雪山。花朵的荧光流入山顶的平安符里,再次送往赵颐真他们设下的法阵里。
不一会儿,天空飘起雪花,与五月的骄阳格格不入。
雪花落在法阵里,落入烈火上。极寒之炁一点点的浇熄火焰,绞杀阵在这时再也撑不住,轻柔的雪花落上消失殆尽。
烈火燃尽之时,一团烟雾从赦令上轻飘飘的离开,赵颐真当即凭空画出一收魂符打入其中,再以三道引渡符招来黑白无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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