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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爱也有罪

“行了。”站在最中间的女人终于开口,“袁沣,你口口声声笃定袁淅受重伤必有蹊跷,我们几位长老也希望查清此事,还专程请了当日去营救他们的翾儿过来对证,但凡事都要讲证据,弄成儿戏一般,不是我们天渊宫该做出的事情。”

“岑灵犀虽然不像其他人一样受重伤,却也不能因此断定她就有罪。”

“天道无常,今日站在这里的,也都活了不少年头了,什么事情没有见过?就是凡人打仗,也有完好无损归家的战士,难道他们就是被敌人单独饶过的内鬼?”

“说话不过脑子,修为再高也很难服众。”金灵隐说完,场上好几张脸上已经青一阵白一阵。

袁沣不放弃,张口要辩解什么。

女人仿佛背后长了眼睛似的,抢先一刻抬手叫停,语重心长,“袁沣,我知道你为袁淅心疼心急,你是他表弟,又一起拜入天渊宫,一起长大一起修炼,与他有深情厚谊。”

“但任何事情,心急反而可能促成最差的结果。”

这一番母道话说得无懈可击,袁沣脸色隐隐发青,嘴唇几度嗫嚅,似有满腹道理要掰扯,但毕竟是金长老发话,只能忍下,妥协道:“金长老说得在理,是我心急了,要是冤枉了岑师妹,恐怕会牵连不少事端,毕竟岑师妹刚从凌微宗……”

“知道自己心急就要懂得克制些,别老说一堆有的没的的废话。”金灵隐柳眉竖起,不耐烦得很。

“岑灵犀。”高处的女人话锋一转,眉梢眼角都带着锐利的审视意味。

“如果你觉得我们都是不分青红皂白的傻子愣子,你就继续不说实话。”

金灵隐面色一沉:“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交代当时发生的一切,若有欺瞒,江渡慈来了也保不住你。”

岑灵犀的目光依次看过袁沣、裴翾,最后停留在金长老脸上。

这个女人的眼神坚定有力,仿佛能穿透岑灵犀的灵魂深处,岑灵犀知道,如果再不对这位金长老说实话,她恐怕都等不到原著剧情里各路虐她的家伙出现了。

袁淅拿命救她的事情再遮掩不住了,这件事抖了出去,恐怕全天下的贱人都会吻上来。

岑灵犀撑着地慢慢起身,双拳紧握,如同下了巨大决心,开口时语气却很平静:“我说。”

这一次从头开始交代:她进入天渊宫后每天都老实修炼,一日被通知要下山伏魔,实力较弱的她留守长生镇,等待多时仍不见同门归来,忧心如焚中前去化寿山寻人。

“我进入山洞,漆黑一片中,我不小心踢到了一个人,那人一动不动面朝下趴着,我将他翻过来,借着一点月光看到一张……应该说是死鱼一样的脸。”

“我被吓得不轻,往后退了几步,却又摸到了一条人腿。”

“我回头就发现靠着石壁的袁淅师兄,我叫了他好几声也没有应答,我猜袁师兄许是受了伤,便想找几粒丹药喂给他。”

说到这里,岑灵犀脸色发白,似乎想起了什么恐怖的事情。

“不料刚取出药瓶,袁师兄对我出手,我对袁师兄毫无防备,立刻被他掐住了脖子。”

岑灵犀垂眸,语气无奈:“袁师兄似乎陷入某种幻觉中,意识无法清醒。当时情势危急,我挣扎间摸到一把的匕首,本想割破袁师兄手臂将他刺激清醒,却在混乱之中不小心、嗯不小心让那把匕首刺到了袁师兄心口处。”说到最后,已经如蚊子哼哼。

随后岑灵犀音量陡然升高,“我当场就吓得松手了!”

“匕首扎得不够深,袁师兄还是没有完全清醒,他半醒不醒间没认出我,又怒极,掐我脖子掐得越来越紧,我觉得呼吸越发困难,随后便不省人事。”

“等我再睁眼时,眼前只有袁淅师兄一人,他的神智似乎已经恢复清明,他好像也在等我醒过来,正要和我说什么……”岑灵犀一拍脑门,恍然大悟,“对对对,应该就是那时候,袁师兄那时肯定是察觉到魔气了!”

“我见他脸色大变,我还以为他又被蛊惑,要出手杀我。我太害怕了,本来想祭出防御罩保护自己,不料慌乱中掐错法诀,居然用成了冰凝术。”

岑灵犀又蚊子哼哼般说话,迅速糊弄完她扎了袁淅一米长的冰刀的事。

大多时候都寡言少语到像个看戏的旁观者,只有金灵隐问话才答一下的裴翾难得主动开口:“我到时,发现袁淅胸前的伤口处有低等法术残留的气息。”

“原来如此,他出手护你,对你没有防备之心,所以区区一把冰凝术化成的冰剑也能伤他。”

裴翾居高临下,睨了眼岑灵犀,带着一丝惊讶的感觉,若有所思,欲言又止。

岑灵犀尴尬地点点头,又开始抹眼泪表示心疼和后悔:“就是就是,不曾想袁师兄是为了护住我……”

关于她亲手扎了袁淅两刀的事情,其实从她醒过来发现自己还在书中世界后,就在思考要如何解释,男主可是这个世界的宝贝疙瘩,扎他两刀的事情必须合理化,不然会引发众怒。

一开始她也想过两刀中只承认一刀,替她的杀心遮掩一下,可仔细思量后,岑灵犀决定都认下来。

不对动作撒谎,只对动机撒谎。

不能让话题一直停留在她捅了袁淅两刀上,不然凶手的名头简直落她头上了,她要真捅死袁淅,也就认了,可现在她和袁淅变成一条绳上的蚂蚱,她还没死,袁淅也肯定活着。

岑灵犀眸光黯然,咬着下唇话锋一转:“应该就是那时候……”

她满脸为难,一看便知有大瓜。

金灵隐问:“那个时候如何?”

岑灵犀咬住下唇,仿佛下定某种决心:“袁师兄与我结下了‘同命契’。”

同命契三个字落地,天星殿中沉寂好一会儿,才牵出一阵倒吸凉气声。

袁沣当场憋不住,指着岑灵犀怒骂:“胡说八道!一派胡言!妖言惑众!”

岑灵犀慢慢仰面,对他摇了摇头,杏目圆睁,右手食指轻轻点住下唇,无辜道:“袁师兄,我说的都是实话呢。”

袁沣一听这话,眼眶瞬间通红,由于对她指指点点的动作幅度过大,原本妥贴的领口都松开了一截,鬓边落下几缕发丝。

精致风流的公子哥明明没有和任何敌人交手,此刻却显出几分狼狈姿态。

都是她气的?

哎呀,她什么都没做呀,说实话也有罪吗?

“袁师兄,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岑灵犀平和地与他交谈,脸上挂着友善的微笑,体贴地替他挽尊,毕竟她理解男人至死是少年,需要面子,“别看师兄你平常努力修身养性,但到底是个男人,控制情绪的能力终究不足,我理解的。”

这话彻底捏碎袁沣仅存的理智,他冷笑几声,指着岑灵犀的手抖得像一只鸡在啄米,什么人啊,说得好像她对他是大人不计小人过一般。

她配吗?她也配吗?修为低微,出身低贱,心术低劣!

只听袁沣语气冷若冰霜,说出的每个字都跟从冰块里敲出来似的。

“呵呵,岑灵犀,你修行时间短,见识也少,恐怕不知道,同命契是禁术。”

“袁淅师兄在危急关头保护你,你却诬陷他违背天渊宫宫规甚至违反整个仙盟的规矩使用禁术,如此恩将仇报,你于心何忍?”

“难道你以为袁淅师兄昏迷不醒,便可以任由你往他身上泼脏水吗?”

“我看你不怀好意,说不定就存着害死袁淅的祸心!”袁沣一手指着岑灵犀仿佛她就是凶手,一手捂着自己胸口仿佛下一刻就要气背过去。

确实一心弄死袁淅的岑灵犀淡淡扫了眼袁沣,不知为何,她总隐隐觉得自己和袁沣之间存在着一种情感上的共鸣。

但对方显然对她就不是那么理解了,袁沣上下嘴唇一碰,对岑灵犀的指责就源源不断生成:“你不过是有几分好运气,刚拜入凌微宗,就随宗门并入天渊宫,自身修行不满一年,使几个小法术都够呛,出了天渊宫连自保都难,而这次去长生镇伏魔的最终名单里却有你,就凭你能伏什么魔?”

岑灵犀食指点唇,睁大眼睛装无辜:“……”

有道理,又怎样呢。这运气给他他要不要啊?赠品是虐身虐心大全套他要不要啊?

袁沣自说自话间,忽然逻辑思维大爆发,打通了脑海里的关窍,自认完全掌握事件的起因经过结果:“好好好,一切都清晰明了。”

“真相只有一个——你从一开始便对袁淅师兄包藏祸心。”

“打听到要宫内要派一支人去长生镇伏魔,这次任务扎手,裴首席刚好在外,你推算出袁淅师兄极有可能是带队人,于是暗中打通关节,让自己提前混入了名单中,随行中有的是机会动手脚。这次伏魔折损惊人,大家都以为是魔物实力强大,可如今看来,怕是另有隐情!”

“唔…唔?”袁沣还有滔滔江水要倾倒,却戛然被止流,他掐着脖子叫唤,发现无论如何努力也只能发出语气词,挣扎无果后选择怒视岑灵犀,用眼神狠狠审判。

“袁沣,你先好好冷静下。”出手封声的又是金灵隐,“岑灵犀,你继续交代,若有半分虚言,天渊宫执法堂绝不轻饶!”

岑灵犀摊开手掌,露出掌心处淡淡的痕迹,“我今日醒来,发现自己掌心多了这道印记。”

台上的人面面相觑,金灵隐和裴翾交换了个眼神。

同命契作为违反仙盟规矩的禁术,许多修行者终其一生都不会施用此术。

金灵隐点头:“确实是同命契的印记。”

“同命契一旦立下,双方生死与共,除非同时身死,再无法解除。”

“和你结成契约,袁淅没有任何好处,却多了巨大的风险,反倒是你获益不少。”金灵隐淡淡地说,只是内容扎心。

岑灵犀唇瓣嗫嚅几下,下意识想要反驳,她可不觉得获益,她压根不稀罕,天知道她老公受了多大委屈。

可她的辩驳没有意义,在外人看来,这就是废物和大佬因为意外锁死了,沾上大佬金身的圣光。

只有袁淅知道她能有多冤枉多憋屈。

破空声乍起,数把锋利的刃口,弹指间射向岑灵犀,却被几重透明结界拦下。

袁沣扇子上飞出来的十几把飞刀,那家伙疯了一般,那份翩翩公子的气度丧尽,上下嘴唇不断开合说着什么,活像一条离了水的鲶鱼。

岑灵犀读懂了袁沣的口语,他不断重复说的是“你这贱人”。

台上的其他人虽然没有如此失态大骂,但也大多皱紧了眉头,俨然深深为宗门骄子背上累赘而忧心。

怪她,都怪她,怪受重伤濒死的人怎么不是她,怪和袁淅结成契约同生共死的人怎么会是她。

明明违规用禁术的人是袁淅,被责怪的人却是她。

这就是虐文女主的待遇吗?男主手指缝里流出的一点善待,都会被放大无数倍去曲解。

好思念老公,如果她老公在的话,一定会无条件支持她的。

如果袁淅本人在场,自己承认自己做下的事情,她的处境会不会不必如此艰难?

等等!这种想法?

她怎么会对自己老公以外的男人产生依赖的想法?

一股寒意升起,连带着岑灵犀的四肢百骸都开始发麻。

原著剧情虽然不能直接改变她的想法,但却可以引诱她对男主产生一种期待——如果他在这里,如果他愿意隐瞒一些不愉快的交手,替自己讲清楚同命契的事情,别人的态度是不是也不会这么恶劣?

若不是岑灵犀对老公心意坚贞,很可能就会落入圈套。

清醒过来后,寒气变成恶气。

岑灵犀咬紧后槽牙,恨恨想着,如果没有来到这个世界,她就是帅气疼人老公的小娇妻,家庭幸福,生活美满。

她的老公不是这种奇葩虐文男主,而是现实向的成熟男人,会给她提供情绪价值,绝对不会让她受这种委屈的。

她本来就无须受到这种委屈,又何必期待袁淅从天而降来救赎她?

说到底,他才是罪魁祸首。和袁淅有关的一切都该死,他本人应该立刻被绞杀,助纣为虐的、不顾一切也要捧着他的原著剧情也该打入十八层地狱。

此刻,岑灵犀对袁淅的恨意终于达到顶峰。

她绝对不让原著剧情得逞。

她是属于她老公的,谁都别想逼迫她、控制她去惦念其他男人。

她高高扬起手臂,五指张开,大大方方向所有审判者展示同命契留下的印记。

“诸位都觉得有了这个契约,我就得了天大的好处吗,袁淅师兄背了天大的负担吗?”

“我法力低微,到底使了什么卑劣的手段,逼袁淅和我结成同命契的?”

岑灵犀笑嘻嘻:“偏偏这个契约是袁淅主动与我结下的。”

岑灵犀话说到一半,抬眸观察台上众人的反应,几位长老眉头深皱,袁沣坚持不懈用口型骂她胡说八道,金灵隐和裴翾依旧面色毫无波澜。

“袁淅要强行和你结契?他得了失心疯不成?”金灵隐淡淡开口,实在不解。

岑灵犀嘴角勾起诡异的微笑,她盯着金灵隐,呵呵一笑,以一种虔诚祷告的语气说,“差不多吧。”

“他是疯了,疯了一样地爱上我了。”

台上倒吸凉气的声音响作一片。

站在阶下的少女却充耳不闻,她昂首,说话间脑袋轻轻晃动,“那日,袁淅师兄对我说,我只身犯险救他,他感激不尽。他还说,若不是我出手果决,只怕他还会被幻象迷惑,酿成大祸。”

“魔物来袭时,他已经元气大伤,他本打算与对方同归于尽,也不算愧对肩上的责任。可又担心我的法力不足以自保,便强行施用禁术同我结契。”

岑灵犀垂下头,感伤起来:“袁淅师兄说,为了我,他吃苦头不算什么!”

“他爱我,舍不得我受伤,所以不择手段地保护我。”岑灵犀坦然道,仿佛说的只是一件不值一提的事情,不顾台上的人惊掉下巴。

现在,岑灵犀体会到一种解脱感,之前因为恐惧而不敢说实话,想蒙混过去,却差点落入原著剧情轨道的陷阱。现在她发现,在爱面前,她不用回避真相,想一想自己老公的脸,她便能坚定信念,有强大的信心,可以克服一切困难。

今天过后,天渊宫必然会传遍袁淅爱她爱疯了的流言,势必会惹来许多恶毒女配来为难她。

可是比起被为难,她更怕自己因为恐惧而让自己自己的心被别的男人占满。

几位长老们倒吸凉气都吸得快窒息了,有的面色铁青,有的手捂胸口,有的双目紧闭,但都听得比之前更仔细认真,生怕听漏了一个字。

“请问诸位长老,爱一个人,有罪吗?”岑灵犀幽幽问道,一张脸一张脸地盯过去。

“刘长老,袁淅爱我,他有罪吗?”

“……”

“许长老,袁淅爱我,他有罪吗?”

“顾长老,袁淅爱我,他有罪吗?”

“袁师兄……哦师兄你好好休息嗓子吧,少说点话对你有好处。”

岑灵犀问了六名长老,全部都没有正面回答她,她继续问:“金长老,袁淅爱我,有罪吗?”

金灵隐缄默不语。

裴翾上前一步,语气平淡:“擅用禁术,此为罪一,作为天渊宫弟子,智为情昏,此为罪二。”

岑灵犀总算听到一个说袁淅有罪的,开始她还连连点头,结果越听越不对劲,果然是天命男主,连向来无情的裴翾说他的过错都这么轻飘飘。

等裴翾说完,岑灵犀伸出食指,来回晃动。

“袁淅罪大恶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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