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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这病院有点怪

淼淼将资料袋放在书桌上,手指稍稍停顿了一瞬,像是在犹豫,又像是在调整心绪。

最终,她深吸一口气,缓缓打开。

袋中的内容逐渐显现,是几份略显陈旧的手写档案。

每一页纸上都记录着病患的详细信息——姓名、年龄、职业,以及简要的病情描述。纸张微微泛黄,却保存得完好,字迹工整清晰。

林瑶

·性别:女

·年龄:25岁

·职业:自由画师

·性格:敏感坚韧,外表冷静,内心矛盾。

·病因:幼时随父亲生活在一座海滨小镇,一次海上事故改变了她的人生。她亲眼目睹海水吞噬了一切。获救后,她对深水产生了极端恐惧,甚至发展到只是看到泳池,都会感到心悸、窒息。随后,她开始出现与水相关的幻觉,常常在梦境中感受到自己正不断下沉,溺入无尽深海之中。最终被诊断为深水恐惧症(HP)。她以绘画谋生,却从不触碰任何与水相关的主题。

周子珩

·性别:男

·年龄:36岁

·职业:刑事法医

·性格:冷静理性,内心深藏不安,对死亡怀有复杂情感。

·病因:在调查一起连环杀人案时,他发现每位死者身上都有形似指痕或抓痕的诡异伤痕,而死亡原因无一例外地被认定为极度惊恐引发的心脏骤停。据他描述,在解剖第五具尸体时,他听到解剖室中传来阵阵低语,那些声音仿佛来自尸体。他对此事始终无法释怀,坚信这些死亡与某种未知的神秘力量有关。渐渐地,他开始出现幻听和错觉,总感到有人在耳边低语,甚至看到一些无法解释的幻象。随着症状加重,他的认知与现实逐渐脱节,最终被诊断为精神分裂症(SZ)。

沈秋兰

·性别:女

·年龄:51岁

·职业:教师

·性格:责任心强,深陷自责,执着于未完成之事。

·病因:一次带领学生郊游时,一名学生因走失、失温和恐慌,不幸坠崖身亡。她深感自责,认为是自己的失误导致了这场悲剧。事发后,她辞去教职,长期生活在痛苦的阴影中,最终被诊断为创伤后应激障碍(PTSD)。为填补内心的空虚,她通过手工编织寻找慰藉,并将作品送给孤儿院的孩子们,以此弥补心中的遗憾。

宋北川

·性别:男

·年龄:42岁

·职业:跑腿

·性格:谨慎细腻,敏感多疑,对细节极度执着。

·病因:一次深夜跑腿时,他接到一个没有具体收件人信息的包裹,备注仅写着 “放在门口”。他按照地址将包裹送至一处偏僻的老宅,转身离开时,余光中瞥见窗内一双漆黑的眼睛正死死盯着他。那目光无比冷漠,令人毛骨悚然。自此之后,他频繁感到被注视,无论是在家中、街道上,还是偶然间在玻璃反光中,都能隐约看到模糊的影子跟着自己。最终,他被诊断为被害妄想症(PDD)。

这四位病患的性别、年龄、职业各不相同。

淼淼放下手中的资料,目光落在窗外微颤的树影上,脑海中不禁浮现出陆墨曾说过的话:我们这里,寻常的病患,是不收的。

她皱了皱眉,盯着档案上的信息。

这些病患的经历虽然各有离奇,但从资料上来看,并没有什么特别难以理解的地方。

不知陆墨所说的“不寻常”,究竟是指什么。

午饭时间,淼淼来到二楼餐厅,陆墨已在门口等候。

餐厅内,几张木制长桌整齐排列,透过窗棂洒落的阳光在桌面上投下斑驳光影,映衬着四位病患各自的神态。

淼淼第一个看见的是林瑶。

她坐在门口,留着一头及肩的乌黑短发,发梢微卷,贴在精致的下颌边,衬得眉眼分外清冷。白皙的皮肤略显病态的苍白,眼眸深邃如潭。

她正低头翻阅一本画册,纤细的手指缓缓拨动书页。

陆墨轻咳了一声,林瑶抬起头,微微点了点头,声音低缓:“微生淼淼是吗?院长方才提过你,希望我们以后能相处愉快。”

淼淼随即点头回道:“是我,林小姐您好。”

林瑶没有再说话,而是低头继续翻看画册,仿佛刚才的寒暄只是出于礼貌。

淼淼微微抿唇,能感受到对方身上的疏离和冷意,似乎拒人千里之外。她不动声色地站了一会儿,随后跟着陆墨继续向餐厅中央走去。

坐在餐厅中央的是周子珩。

他穿着剪裁合身的衬衫,袖口微微卷起,五官深邃俊朗,头发梳得一丝不苟,黑框眼镜后是一双锐利的眼睛。

听见脚步声,周子珩抬起头,眼神扫过淼淼,礼貌地开口:“微生小姐,你好。我是周子珩,希望接下来的日子,你能适应这里的环境。”

淼淼对上他沉静的目光,点头道:“周先生,多指教。”她试探性地问了一句,“您之前是法医?”

“是。”他简短回应,语气中透着些许冷漠,随后垂下眼,专注地将一杯热茶送到唇边,仿佛对交谈并无太多兴趣。

陆墨见状,轻轻拍了拍淼淼的肩膀,微微侧身向前,带着她继续走向餐桌另一端。

沈秋兰坐在距离周子珩不远处。

她身穿一件深紫色的针织外套,显得温和从容。岁月在她脸上留下了痕迹,但眉眼之间仍保留着几分年轻时的清秀气韵。

看到陆墨带着淼淼过来,沈秋兰脸上浮起一抹慈和的笑意:“这位就是院长刚才提到的新来的姑娘吧?”

她的声音温润柔和,如久雨初晴的清风。

还未等淼淼回应,她已站起身,拉了拉袖口,微微欠身:“你好,我是沈秋兰。”

“沈女士好。”淼淼连忙还礼,试探着问道:“听说您喜欢手工编织?”

沈秋兰微微一笑,轻轻点头:“是啊,我闲着也无事可做。”她顿了顿,似是想起了什么,轻声补充道:“希望你能喜欢这里。”

她温和的语气让淼淼心中的紧张缓解了几分。

淼淼收敛思绪,跟着陆墨朝餐厅的角落走去。

他们最后见到的是宋北川。

他坐在餐厅角落,穿着一件灰色夹克,面容清瘦,略显憔悴,眼神游离,时不时望向窗外。

陆墨唤了一声:“北川,这位是微生淼淼,今天新来的。”

宋北川闻声转头,目光在淼淼脸上停留了几秒,然后移开,点点头,语气拘谨:“你好。”随即又匆匆别开眼。

淼淼察觉到这位病患与其他人相比,似乎多了一层防备,但仍友好地回应道:“宋先生,你好。”

他微微皱眉,像是对这个称呼感到不自在,却没有多言。

陆墨微微侧身,低声说道:“微生姑娘,这几位便是你之后的工作重心,希望你能尽快适应。”

淼淼点头应声,目光不由自主地再次扫过坐在各处的四人,却仍未发现他们有何与众不同之处。

午饭后,陆墨带着淼淼依次熟悉四位病患的病房。

林瑶的房间简洁清冷,书桌上摆满了画具和纸张。画架上立着她未完成的画作,线条简洁,色彩淡雅,整体却透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孤独感。

周子珩的房间整洁到近乎刻板,桌上摆放着几本书,书脊因频繁翻阅而略显褪色。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薄荷香气。

沈秋兰的房间则带着几分生活气息。床头摆放着一个小型编织篮,里面是她刚完成的手工艺品。窗边的花瓶中插着几支新鲜的百合花,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宋北川的房间略显凌乱。床上的被褥随意堆叠,皱巴巴地挤在一角。地板上散落着几本旧书和几张便签纸,上面的字迹潦草而凌乱。

熟悉完病房后,陆墨递给淼淼一只手电,语气郑重:“这里晚上十二点准时熄灯。正如我之前说过的,夜晚的病院并不太平。若无必要,还望姑娘不要乱跑。”

淼淼接过手电,感受到陆墨话语中深意未明的警告,心中微微一紧,默默点头:“明白了。”

陆墨深深看了她一眼,随后轻叹一声:“希望姑娘真的明白。”

第一天,陆墨并未给淼淼安排任何工作。她自行在病院内熟悉了一番环境,不知不觉间,夜幕已然降临。

屋外漆黑如墨,寂静无声。

淼淼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她拿起手机,屏幕微弱的光芒在黑暗中显得格外刺眼。她在搜索框中输入“微笑精神病院”,然而搜索结果寥寥无几。

网页上的信息支离破碎,零星几条内容似乎还被刻意删减过,残存的片段模糊不清,难以拼凑出完整的画面。

她皱了皱眉,想要了解更多,却无从下手。

随后,她又在搜索框中输入“陆墨”。

信号弱得可怜,她举着手机来回移动,试图找到更强的信号点。

屏幕上的进度条如蜗牛般缓慢地向前挪动。

终于,页面加载完成,陆墨的名字与一些旧闻一同显现。

陆墨曾是一位声名显赫的心理医生,专业能力备受认可。然而,一场医疗事故却令他的职业生涯戛然而止。

淼淼的手指停在 “医疗事故” 的词条上,点开后,内容一点点展现。

一位高中女生饱受抑郁症折磨,在父母的坚持下开始接受陆墨的心理疏导。陆墨根据她的情况制定了详细的治疗计划,多次尝试帮助她正视情绪问题,逐步建立对生活的信心。

然而,女孩的心理状态比预想中更加脆弱,尤其对父母的期待与批评异常敏感。尽管陆墨的治疗在某些方面取得了一定成效,但她始终未能完全摆脱内心的阴霾。

在一次关键的模拟考试中,女孩的数学成绩严重失利,这成为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她无法面对父母可能的责备与失望,也无法承受对自身价值的深深否定。情绪的积压最终让她彻底崩溃。

某个清晨,在所有人都未察觉的情况下,她独自踏上住宅的天台。迎着冷冽的风,留下了一封字迹凌乱的遗书,随后纵身一跃,结束了自己年轻的生命。

这起悲剧震动了学校和社会,而陆墨作为她的心理医生,也在舆论的漩涡中被推至风口浪尖。

女孩的父母将所有的愤怒与悲伤都倾泻在陆墨身上,指责他未能尽到心理医生的职责,没能挽救他们的女儿。

此事在当时引起不小的争议,陆墨在媒体和公众的指责声中被迫辞职。

淼淼盯着屏幕,心中五味杂陈。

“这……也不能全怪他吧……” 她轻声喃喃,语气中带着些怅然若失的意味。

她深知,心理治疗并非灵丹妙药,尤其面对一个因环境与内心重压而濒临崩溃的生命时,更是显得力不从心。

她缓缓放下手机,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心绪。随后闭上眼睛,任思绪渐渐消散,缓缓坠入浅眠之中。

朦胧间,淼淼隐约听到走廊传来轻微的声响,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地板上缓缓拖动,“悉悉索索”的动静在寂静的夜里尤为刺耳。

她猛然睁开眼,屏住呼吸。

是谁?

她在脑海中自问,却不敢发出一点声响,不安如潮水般从心脏涌向四肢。

拖动的声音愈发清晰,有时仿佛近在门口,有时却又渐行渐远。

淼淼挣扎着坐起身,竖起耳朵,试图分辨声源。

她的手轻轻探向床头的灯,却在半空中僵住——如果外面真有什么,她担心自己的动作会惊扰“它”。

冷静,一定是陆院长在巡夜。她在心中安慰自己,勉强平复几分心中的慌乱。

正当她犹豫着是否起身查看时,余光无意间扫向墙壁,她的背脊猛然窜上一股彻骨的寒意。

白色的墙面上,隐隐浮现出数张扭曲的人脸。

那些影像像是被禁锢的活物,在墙面上不断涌动,时而凝实,时而模糊,挣扎着、扭曲着,似乎竭力想要冲破这层薄薄的壁障。

淼淼的心跳在这一刻骤然加速,喉咙像是被无形的手掐住,发不出半点声音。

她死死盯着墙壁,想确认自己是否看错,可就在她凝神的瞬间,那些诡异的影像却消失得无影无踪。

“幻觉……” 她低声呢喃,指甲掐入掌心的刺痛让她顿时清醒几分,“一定是我太累了。”

深吸一口气,她再次侧耳倾听,门外已然一片死寂。

静谧中,只剩她急促的心跳声在胸腔中回响——

“咚咚——”

清晰可闻。

陆院长的话骤然浮现在她脑海中:或许因为这里历史悠久,夜晚常会发生一些……不寻常的事情。

信科学,不信鬼怪。

淼淼咬紧牙关,反复在心中告诫自己,不要让恐惧占据理智。

她颤抖着从床头柜中取出耳塞,紧紧攥了一下,随即将它们塞入耳中。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绪,躺回床上,用被子牢牢裹住身体。

尽管如此,脑海中那些诡异的画面依旧挥之不去。

这一夜,淼淼睡得极不安稳。

耳塞虽隔绝了外界的声音,却无法阻止她内心的恐惧与猜疑。

梦境中,一张张扭曲的脸隐约浮现。它们朝她低语着什么,却听不真切。

第二天清晨,淼淼从一夜的疲惫中醒来。昨夜的梦境如迷雾般萦绕不散,模糊又沉重,压得她身心俱疲。

简单洗漱后,淼淼来到二楼餐厅。

陆墨坐在窗边的一张桌子前,手中捧着一杯热茶。

茶烟在清晨微凉的空气中缓缓弥散,模糊了他微敛的眉眼,使他整个人显得格外遥远。

昨夜看到的新闻在淼淼脑海中浮现,她的目光不由得多停留了片刻,心中对眼前这个男人多了一丝好奇。

淼淼在他对面坐下,思索片刻后问道:“这里偏僻安静,病患又少,院长为什么会来这里?”

陆墨缓缓抬眼,唇边浮现一抹淡笑:“因为这里与众不同。”他的声音低缓,“没做完的事,总要做完。没等到的人,总要等来。”

他的回答云遮雾绕,淼淼听得一头雾水,只觉得这话像某种未解的执念。

她没有继续追问,只当这是他尚未放下的过去。

“微生姑娘,昨夜休息得如何?”

淼淼摇了摇头,犹豫片刻,还是将昨夜的种种经历一股脑地说了出来。她尽量详细描述那些声响、墙上的影像,以及自己强忍恐惧入睡的过程。

陆墨静静听着,神色始终平静,既没有惊讶,也没有安慰,仿佛她说的这一切对他来说再寻常不过。

说完后,淼淼抬起头,看着他,迟疑着问:“院长,这个病院……”她咬了咬唇,斟酌了一下措辞,“是不是藏着什么东西?”

陆墨唇角微扬,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谁知道呢?灵异现象这东西,不正是因为难寻其根源,所以才被如此称呼吗?”

稍作停顿,陆墨似有深意地看着她,语气不紧不慢:“微生姑娘,你今日还会留下吗?”

淼淼垂下眼,心绪游离不定。

这个地方,她不得不承认,实在是太诡异了。从那满是镜子的走廊,到昨夜的幻影,无一不透着古怪。

还有陆墨,他分明是知道什么的,却偏要故弄玄虚。

可越是这般悬而不决,她越觉得自己无法就此抽身离去。

“留下。”她抬起头,目光坚定。

陆墨的唇角缓缓勾起:“很好,微生姑娘,希望你能尽早适应这里。”

有一说一,若不是卷轴上写着“微生”二字,若不是对它指向的终点心存好奇,她大概一秒钟都不想在这里多待。

陆墨的目光停留在她身上,似是许欲言又止。

淼淼察觉到他的目光,微微偏头,露出几分疑惑。

他终于开口,语调低沉温和:“微生姑娘,若是家中有代代相传的古物,随身带着吧。”

淼淼一愣,显然没有立刻理解他话中的深意,眼神中透出几分茫然。

陆墨看着她,唇角微扬,笑容意味深长:“老物件嘛,往往有些说不清的妙用。它们啊,常能护人平安。”

十分钟后,早餐结束,陆墨放下茶杯,站起身径自离去。

淼淼则收拾好碗筷,整理了一下心绪,开始了新一天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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