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不停有新的消息从皇城传过来,惹得大家咋茶余饭后议论纷纷。元宝也每天实时跟进最新消息,然后一股脑的和卿遥分享,“听说现在是准备推举宁王登基。景帝只有一儿一女在世,公主才九岁的稚龄,唯一的皇子又很早就从皇家族谱上迁出去了,也不知道慕仙君现下是不是还在皇城里”,元宝说着,又凑近卿遥耳边,用手遮住轻声对卿遥说,“昨日我爹同我娘还说到,听都城方向过来的消息,近日有不少传言都说,景帝的死有蹊跷,宁王这个皇位来的不是那么正当”。
卿遥听完诧异的看向元宝,刚想追问却看见卿术从前堂进来笑着说道,“还当你们两个跑哪里去了,唤了几声也没有反应。元宝,你娘过来找你回家吃饭了,说是你的冬衣也做好了。”
“好嘞!那卿大夫、阿遥我先走啦”元宝元气十足的答了一声,便欢喜的跑开准备去迎接“阿遥同款”冬衣。
“阿遥,这里有几服药,是渡口刘家老爷子要按时服的,你跑一趟送过去吧。天冷了,老人家不方便跑这么远。”卿术把药递给卿遥,又给了他几枚铜板,“也顺便去买个饼子,看看还赶得上最后一锅不,回来咱爷俩再开饭。”卿遥按下心中的疑虑,提着药也跑走了。没有看见他身后,卿术脸上的笑意消失不见,眼里浮现出深远的忧愁。只是他什么也没说,只看着卿遥奔出门,像沿着既定的命运轨道,走向被写好的未来。
“小卿遥,留下来吃了饭再走吧,这大冷天的,你跑这么远又给我送药又给我把脉的。”刘爷爷把卿遥送到门口,仍在尝试挽留卿遥。他一个人住在这渡口靠撑船为生,最近染了风寒多亏卿术两人不遗余力的照料才撑过来,心中很是感怀。
“不用啦刘爷爷,我爹爹在家里等着我呢,你要按时服药,我改日再来看您!”卿遥摆摆手,让刘老爷子赶紧进屋,便转身往家走了。
在刘爷爷家里待的时间稍久了一些,天色已然暗了下来,卿遥小跑着到烧饼摊前时,刚刚好买到最后一个烧饼。饼子也像是在呼吸,升腾起的热气融进清冷的空气中很快消失不见。卿遥刚啃完一口,便与墙角的颤颤巍巍冻得打抖的小黄狗四目相对。最后卿遥败下阵来,也蹲在墙角一点点把饼子喂给它。小狗吃完呜呜叫着往卿遥身上蹭,卿遥一把抱住它站起来,“以后你就跟着我好不好?”
“看的出来它很是愿意。”一道清润的声音传来,卿遥猛的抬头,便看见盈盈月光下,慕栖迟牵着一个小女孩站在巷口,脸上是久别重逢的笑意。
卿遥正要兴奋的跑向慕栖迟,却听见卿术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阿遥,怎么在这里待了这么久,快回去吧,咱爷俩回去品品今年新出的桃花酒。”
“爹爹,你是不在医馆等我吗?还有,现在是冬天,镇上都是四月才出桃花酒啊”,卿遥疑惑的看向卿术,却惊恐的发现他长着的素色长衫上洇出了鲜红的血色,随着血迹不断扩大,空气中仿佛都布满了浓稠的血腥气。卿遥忙想走过去,迈步却发现右手被人从后面拉住。慕栖迟对他缓缓摇了摇头,而后连带着小姑娘的身形一起渐渐模糊散去。另一边卿术也抬起还在滴血的手,对卿遥轻轻晃了晃,“阿遥,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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