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影子一样来去无痕是黑衣组织的行事特色。
处理完现场，降谷零就发邮件向朗姆汇报了白鹤乍死这一事情的起因经过，通过这件事，朗姆身边的左膀右臂彻底折断，这势必会让他变得更加多疑。
果不其然，再汇报完细节后，朗姆阴沉的气息仿佛透过手机屏幕传了出来。
“那么你呢？波本，我记得白鹤之前是你的带领者吧？”
看似随意实则肯定的语气使人如鲠在喉。
“您也知道的，这已经是过去很久的事情了。”听惯了朗姆时不时的情绪压迫，降谷零对答如流，“现在我是流动的个人主义”。
“那么，你去审讯室一遭，琴他们正等着你呢”。
“了解”。
邮件发送完毕，降谷零细心整理衣袖，“审讯室啊，真是久违了”。
马自达RX—7留下一连串的汽车尾气，呼啸着向远处一所废弃工厂驶去。
废弃工厂里目前有4人，全身均着黑衣，气氛压抑，无人言语。
见降谷零面无惧色地打开车门从白色马自达上走来，琴酒又露出了森白的牙齿。
“处理效率还是照样地高呢？不知道等下招供是不是也一样地有效率，波本”。琴酒笑着说。
“我说过了自己不是共犯”。降谷零冷脸作答。
“口说无凭，等下就可以分辨真伪了”。琴酒呵呵一笑，从身后拿出了电击棒。
“等等，琴，”基尔上前一步，“电击之后要么昏厥，要么死，你这是要波本的命吗”？
“你这么替他着急做什么？“老鼠”死不足惜。”琴酒冷笑。
“但是现在波本根本还没确定是”基尔言道，表情微怒，“仅仅是怀疑就要下这么狠的手吗”？
“宁可错杀也绝不放过。”琴酒冷哼一声，扯过降谷零将其两手向后环抱，拴在了一根粗铁柱上，下一秒电击棒直直地捅上降谷零的小腹。
“啊！！！”降谷零瞬间冷汗直冒，肢体由于电击开始剧烈痉挛，疼痛呈放射性蔓延全身，头颅duang地一声撞在身后的铁柱上，栓住双手的铁链由于双手痉挛与铁制品导电的缘故发出阵阵声响。
在一旁一直沉默不语的贝尔摩德此时此刻也皱起了眉头。
“放心，这种审讯专用的特制电击棒可以智能调节强度，不会死”琴酒脸上洋溢着嗜血的笑容，“我相信波本的实力，还特意替他选了90%电力当开胃菜呢”。
“毕竟，不吃点苦头怎么让人家吐得干净？”琴酒见降谷零过了这么久却一直不语，便将电力调至95%，“怎么？哑巴了？波本，平时你不是挺能说会道的吗”？
降谷零此时被小腹更上一个台阶的剧痛折磨得嘴巴直泛苦涩，硬忍着说：“我是个人主义”！
“Haaˇ个人主义啊？倒真是够嘴硬的呢？”琴酒闻言眼中闪过寒光，将电力调至100%，“这么有能耐，那就尝尝窒息的滋味好了”。
“琴，别做过头了，朗姆只是让你审讯，不是要命”贝尔摩德看着琴酒这不管不顾的样子，终究还是发话了。
“大哥，这…这是不是太过了啊。”伏特加也在一旁附和。
“再怎么样也不能真的闹出人命来啊！”基尔此时的面部已然泛白。
“那你说呢？波本？”琴酒盯着降谷零脸上的神色，“够说真话了吗”？
降谷零此刻已经四肢发冷，一头耀眼柔顺的金发被汗水打湿，贴在颜面部，低喘着：“我……我不是说…说过了吗，我……我…是…流…动的…的个人…人…主义”！
“Haaˇ流动的个人主义啊”琴酒话音未落，又从口袋中掏出了一把小刀开始比划，“现在该看看骨头有多硬了呢，波本，先左手指，嗯--还是右手指呢”？
小刀的寒光扫过降谷零灰蓝色的眼眸，“审讯已经到了要虐待的程度了吗？”降谷零心里想着，嘴角更是有些抽搐，“害，随琴千刀万剐好了”。在预知苦难到来前，人们总会下意识地做最坏的打算，想到接下来可能失去手指，降谷零的左右手已经开始自觉地感到皮肉撕裂的钝痛了。
众人一见小刀，全身寒毛倒竖，伏特加更是长大了嘴巴：“老大，你玩这么大啊”？
“喂。”贝尔摩德拧紧了眉头，打算侧脸不再注视。
基尔此时面上已然煞白，嘴巴与眼睛皱成一团，波本还在审讯阶段居然就要承受断指的结果，这显然在她的承受与预估范围之外，再一联想到自己的多重身份，基尔更是一阵胆寒，“琴你也太狠了”。
突然，降谷零感到小腹剧痛消失了，随之而来的是贯穿全身五脏六腑的放射状疼痛。
琴收起了电击棒，信步走到降谷零身后。
“这就要开始断指了么？”降谷零心想。
周边的3人均屏住了呼吸。
“咔哒。”束缚双手的铁链松开，降谷零瞬间失去重心，头朝下趴倒在地。
“算你运气好，审讯通过了”琴酒依旧把玩着手中的小刀，“真是残念啊，原本都计划好了要感受波本手指皮肤骨头的软硬程度了呢”。
语毕，琴酒冷哼一声，带着伏特加扬长而去。
“你…你还好吧？”等琴酒走了，基尔立刻上前询问，但看着降谷零一副气若游丝的样子，她也不敢贸然触碰他而造成二次伤害。
“下次谨慎点啊，波本。”此时的情况，贝尔摩德也不知该说什么，这倒是第一次琴酒在审讯中差点虐待成员，不过看着波本现在这样，也跟虐待差不多。
“还…还没死”降谷零趴在地上，闷声作答，窸窸窣窣地企图起身，然而却差点咚地一声再次狠撞在地面上。
眼见自己起身未果，降谷零对还在现场的两位说道：“你…你们走吧，不…不用管我”。
“你靠自己这样真的能行吗？”基尔表示疑问，但还是不敢贸然接触。
“没…没事”。降谷零咬牙回答。
“走吧基尔”贝尔摩德看着波本的样子，叹了口气，“给他留点自己的空间好了，我们先走，反正现在他还活着呢”。
说着贝尔摩德便推着基尔离开了仓库，眼眸流转间，确认琴酒和伏特加确实已经离开，周围也无狙击手埋伏后，将基尔带上自己的哈雷驱车而去，顺手给波本发了个讯息。
“?”。
丢在脚边的手机发出振动声，“都走了啊”降谷零嘴角荡起浅笑，“今天也还是活着呢”。
电击棒停留在小腹的触感历历在目，浑身上下更是还残存着一阵又一阵电击后的持续肌痉挛，紧张的精神一时间得到放松，降谷零眼前一黑，倏地昏了过去。
当降谷零醒来时，天空已然大亮，“从早晨8点到这里，我昏迷了这么久啊”。
好在现在醒来，双手两臂已经可以动弹了，降谷零用着肘关节的力量慢慢拖着身体，一步一步地挪向手机。
在手指触摸到手机后，降谷零打电话给风见裕也：“风见，你现在一个人来接我，对，就一个人，XX仓库，我追犯人的时候不小心撞上了铁柱，现在起不来了”。
“啊！降谷先生，追犯人怎么不叫上我们啊！”风见裕也听见上司现在无比虚弱的声音吓了一跳，赶忙驱车前往目的地，“这样也太辛苦了”。
“这样吗？”降谷零扯出几分浅笑，“可能是因为，我是流动的个人主义吧”。
“降谷先生你现在居然还开上玩笑了吗？”
“不可以吗？”
“当…当然没问题”。
结果就是，风见裕也来到仓库把仅剩一口气没差的降谷零跳过米花中央医院，特地运送到了米花町医疗技术最完备的米花大学附属第一医院接受诊治。
降谷零没有拒绝，毕竟，接下来还有很多其他要紧的事情还没做呢。
下章零就要跟镜相遇啦，首先说明，镜不是会因为零的外表就喜欢的个性，俩人之前根本没见过，没感情基础，对双方只有道听途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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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我是流动的个人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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