窑洞幽闭昏暗并不宽敞,郝宸佑两人块头又都颇为壮硕,躺在一块免不得要挨在一块儿。
这下不光身体热,心也跟着燥起来。
边卓小声叫他:“哥。”
“怎么。”
“我们晚上睡这里?”
郝宸佑浅笑,同样压低声音,说悄悄话一样:
“笨蛋,在这睡一晚,赶明咱两直接熟了。”
“嘻嘻…”
周遭再没旁人,昏暗狭窄的环境给予边卓莫大的安全感,不在紧张之后,小孩儿肉眼可见松弛下来。
“哥。”
边卓眼睛晶莹闪着光,小声叫他。
郝宸佑微阖眼眸,食指享受似的轻击肚皮:“嗯,怎了。”
“你…有很多兄弟嘛。”
郝宸佑不知他为什么会这样问,却还是很认真的回答:“不太多,这玩意多了没用。”
边卓似停顿片刻:“那哥也会带他们出去玩、剪头发,也会给他们买衣服,还会一起…来这种地方?”
他其实有心想说坦诚相见、一起挤在暧昧的窑洞来着,不过边卓脸皮薄,话到了嘴边就是是说不出口。
郝宸佑愣了一瞬,上挑的唇角比AK还难压。
要是还猜不到边卓那点小心思,他三十年就白活了。
郝宸佑翻个身,换一面烙,清清嗓子开始睁眼说瞎话:
“当然啦,你哥可不是小气的人,经常给他们安排这些活动,哥对身边人就这待遇。”
当然是胡扯的,就算郝宸佑愿意出这些钱,他那几个朋友也没时间,一个比一个忙。
他扯这个谎就是想让边卓没有负担的接受他的好,不想给敏感的小孩儿造成心理负担。
结果郝宸佑忘了喝酒不能长时间汗蒸。
汗出了一轮又一轮,身体里酒精浓度越来越纯粹,平日里正儿八经的男人丝毫没意识到说出口的话渐渐变得有多离谱。
边卓不知什么时候也侧身躺着,枕着一直胳膊,眼神氤氲微光,认真听着酒鬼大着舌头满嘴跑火车。
“哥。”
“嗯?”
郝宸佑大着舌头应了一声,偏头,大脑“嗡”的一声,直接宕机。
窑洞不光闷还热,是以边卓也未注意本就宽松的浴袍已经松松垮垮挂在身上,不经意间裸露前胸汗津津,此刻闪着麟麟细碎波光。
舌下津液疯狂分泌,郝宸佑喉间不自觉重复吞咽的动作。
“和你那些兄弟…也会拉手嘛。”
郝宸佑嘴比脑子快,他完全不知道此刻从自己嘴里蹦出去什么东西:
“当然!兴致来了打个喯儿也是常有的…的……………”
正胡说八道呢,忽然眼前一花,紧接着面颊一湿。
温润触感宛若蜻蜓点水,一触即逝。
郝宸佑瞳孔瞪得溜圆!
这是刚刚那个一起换个衣服都面红耳赤、紧张到不行、
直接被吓傻的边卓?
“咕咚”
清晰的吞咽声中,电光火石间,郝宸佑脑海迅速回放昨晚上大院里边卓大胆表示说要赖上他的画面;以及试衣间还有更衣室羞涩腼腆柔柔叫他‘哥’的模样。
难道……
这小孩有传说中的……关灯牛|逼症?
顾名思义,患者就是只要身处黑暗中,就会不由自主彻底释放心底最真实的自己,变得极为诱惑、大胆,和白天人前正经的样子大相径庭!
反差之大往往让其伴侣深陷其中,欲罢不能。
Vocal!
郝宸佑宛如冬日捕获食物的饿狼,眼睛嘎嘎冒绿光,心底发出尖锐爆鸣声。
“是这样的嘛。”
什么?
郝宸佑充血的大脑好一阵儿才反应过来边卓是什么意思。
边卓笑意吟吟,伸个小懒腰,满足似的叹息道:“做佑哥的兄弟可真好。”
郝宸佑大脑炸开大片白光,还不忘轻声呢喃解答小孩儿的困惑:
“不是这样的,哥教你。”
话音未落,已经温柔的拉低边卓脖颈,灼热唇瓣迫不及待印了上去…
“唔~”
边卓眸光清明,还调皮的朝他眨眨眼睛,一副‘我得逞了 ’的俏皮模样,哪里还有半分刚才的羞涩忐忑。
郝宸佑闷笑,让小孩体验了一把三十岁男人的吻技。
间隙,二人已是大汗淋漓,大口喘着粗气,窑洞温度直线飙升。
边卓‘嘤咛’一声,从刚才潮水般密集的快|感中醒神,喑哑着嗓子凑到他耳边缓缓吐出一口热气:
“哥…你好棒…”
“嘶!”
小孩儿竟无师自通咬他耳垂!
郝宸佑倒抽了口凉气,只觉浑身都泛起酥酥麻麻的电流,汇集之后直冲天灵盖!
郝宸佑心道:确诊了!
‘哥的福气。’
指尖盘旋,轻巧扯开早已经失去遮羞作用的浴袍……
慕然,窑洞忽然亮了。
唇舌|鏖战不休的两人齐齐一震。
郝宸佑下意识扑到边卓身上,抱住他的头用力往怀里搂紧,另一只手死命拢紧他身下的睡袍。
“滚!”
“哎呦!不好意思,实在不好意思,我眼瞎走错了,莫怪、莫怪,您继续…继续…”
还没看清是谁,窑洞的木门便重重关上。
“靠!”
满肚子火气,对那瞎眼的中年人,也对他自己。
怎么就精|虫上脑了呢。
一次性内裤早已成了粉尘,郝宸佑大剌剌盘腿坐着,后背隐隐挡住洞口。
此时此刻他烟瘾忽然犯了。
……
让那个傻|逼闹得,足足待了小半个钟头,郝宸佑才敢带边卓出来。
果然,出了那口窑,边卓仿佛失忆一样,又变回那个亦步亦趋跟在身边,柔柔叫他“哥”的腼腆小孩儿。
“累死了。”
把自己重重扔进大床,郝宸佑觉得骨头缝儿都透着酸,闭着眼睛拍拍身边空位。
等了半天,身边还是空落落,郝宸佑刚挣扎着想要睁开眼,就感觉小腿掸到温润、顺滑的某处。
暖烘烘的大手重揉捏小腿,脚掌也没放过。
没有章法、时轻时重,却甚得他心。
郝宸佑不咋喜欢运动,去健身房也是为了保持身材硬逼着自己,平常更是奉行生命在于静止,能不动就不动。
今天这充实的一天,属实是超负荷了,小腿又酸又涨。
这时候有人愿意给他捏捏,郝宸佑舒服直哼哼。
“不行…”
即使累到睁不开眼,郝宸佑还是强撑着爬了起来,边往浴室走边打哈欠。
“卓卓,我先洗,你冲一下也早点休息。”
“嗯。”
果然,等边卓擦着头发走出浴室,床上的人已经打起小呼噜…
…
翌日,郝宸佑一觉直接干到中午。
出乎意料的,边卓早已换好昨天的衣服,他随便塞进储物柜的衣服此刻正规规矩矩躺在床头柜。
坐在沙发不知沉思着什么的少年,听到动静忽的抬头,眉眼弯弯,朝他甜甜一笑,左颊梨涡隐现…
阳光刺眼,澄澈眼眸熠熠生辉,少年独有的清朗嗓音低声唤他:
“哥。”
那种感觉,活像小锤儿锲而不舍敲击的本就不坚固的心墙,于某一合适的瞬间崩碎,然后…爱意随风起,风止意难平。
“唔~早上好。”
舒服伸个小懒腰,郝宸佑压下内心悸动,回给小孩一个同样明媚的笑脸,拢好浴袍起身去洗漱。
顺便叫了顿丰盛的早午饭:
老鸽汤、灌汤包、馄饨、油条、烧麦、红烧肉、蟹黄面……
反正堆了满满一桌。
“哥,咱……简单吃点就好其实。”
郝宸佑咬一口加了糍粑的酥脆油条,抱着手机极快的打字,答非所问:
“那面得趁热吃,凉了腥。”
说着就推到了边卓手边。
边卓有心说些什么,观察到郝宸佑眉头愈发紧皱便噤了声,乖乖吃面。
郝宸佑确实遇到了点麻烦,输入框光标飞快闪烁,还没来得及发出去,电话就打了进来。
耿金瀚——他大学室友,也是公司三大合伙人之一。
“喂,到底怎么个情况,为什么让人给起诉了。”
耿金瀚长出口气,找到主心骨一样,将事情始末娓娓道来:
原是公司旗下的签约作者,拿着‘借鉴过度’的作品去参加官方举办的一个赛事。
好像还得了不大不小的一个奖项,然后就被原作者锤了。
其实在圈儿里,这种事情还挺常见的。
最坏的结果无非也就是抄袭者被锤,挨几天骂,退圈儿了事,运气好的,沉寂几年,憋出个好作品,没准还能出来打个酱油,一般牵扯不到公司什么事儿。
可坏就坏在,这人是顶着“极光”强推的名头高调入场,为了造势得奖,更是私下买了不少热度。
“极光”虽是业内新秀,近些年更是凭借质量超高的制作、严谨的从业水平,颇得消费者认可的同时,隐隐有成为业内标杆儿的苗头。
这时候要是和‘抄袭’扯上关系,多年品牌形象虽不至于土崩瓦解,也会成为挥之不去的污点。
最重要的是!
“剽窃”可是圈内作者最为深恶痛绝的事,关系到从业者的利益和尊严。
毕竟圈子就那么大,一个没处理好,引起不满,极大可能会造成人才流失。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的道理郝宸佑是懂的,公司不能开这个口子。
“宸哥对不起,是我疏忽了,不应该用公司名义给他写推荐信…”
耿金瀚肠子都悔青了,他没料到自己一手签下、栽培的人会愚笨到在业内如此盛大的赛事上犯蠢。
他本意是想得个奖,为公司本就精彩的履历增加个噱头,谁知道…
郝宸佑叹气,鲜红公章压在那里,因为这还让他免去了海选,反正肯定没办法赖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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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惹 我果然是大扑街
紧急修文!!!!
小可爱们觉得还可以的话可以点个收藏支持一下 爱你们 么么哒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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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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