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脑子不太好啊，这是个说不通话的疯子啊。自己这是怎么忽然戳到人点上了，好好的伙伴说疯就疯。
安田在看到獭祭发出信息的一瞬间便意识到有什么事情脱轨了，但又担心撕破脸，她下家那边还没确认好，要是在这里玩脱了她哭都没地方哭，青和会和组织两边夹击，她再有本事也只有等死的份。
没办法，女人只能一边思索着脱身的办法，一边口角周旋着：“没有的事啊，我交出账本的时候就和青和会撕破脸了，逐利本是人性所趋，组织家大业大，福利丰富，有几个势力能拿出这么好的条件？我疯了才牺牲这么多当卧底。”
獭祭觉得她说得好有道理，完全符合人类正常价值观，可转头又想起审讯室里老师特别说过，各个卧底都极其狡猾，嘴里鬼话连篇，绝对不可以相信。
眼前仿佛又看到了坪内，以及审讯室里见到的一张张脸———那些卧底一个个背弃高薪水暴利，非要充当吃里扒外的卧底传递讯息，甚至连命都丢了。
审讯各种反人类的东西他们扛住了，即使注射硫喷妥钠也能咬紧牙关一言不发，完全违背趋利避害的人性，这对獭祭留下了极深的印象——卧底大概是不能被称之为人的，别相信他们。
所以她只是勾出一个公式化的笑容，语气却依旧不留情面：“我想，我们需要换个地方好好讨论一下。”
谈判破裂，安田立刻意识到接下来的情况绝不会太好，她只得骂骂咧咧地动手——
下一秒，獭祭的上踢已经到了面前，她全凭下意识格挡，却依旧被打落了招架的双手。
时代早就变了，有枪在手她自然不会跟人玩肉搏。奈何两人距离实在太近，獭祭的攻势又太过迅猛，她甚至没工夫将枪口对准女孩，不得不将微型手‘枪当作冷兵器往人身上砸。
再次起跳后翻躲过扫堂腿，安田终于找到空挡拉开距离，毫不犹豫便举枪对准獭祭身体开枪，可一连两发全部被獭祭侧翻躲掉，女孩甚至借此跳上了绿化草坪，正占据优势高度飞快逼近。
安田立刻蹬掉高跟鞋向前狂奔，准备借楼梯上行至街道找寻机会，同时自腰间伸手向后间歇射击干扰追击。
不太妙，微型手‘枪只有六发子弹，还剩下一发……
獭祭比她预想的速度还要快，在她迅速思考对策的时间里，獭祭已经感赶到了身后，又凭借高度优势一个飞踢将她的手’枪踢飞，这下彻底成了近距离的肉搏战。
此刻，转身逃跑只会给人留下破绽。
安田神色一凛，毫不犹豫向后仰腿，宣告开战。实战可没那么多时间给人起式，安田一踢未成，拧腰落脚借着动能前冲左手上架便对着獭祭脖颈侧手肘击，起手就是杀招。
可獭祭本就是杀手出身，几乎是在接招的下一刻就迅速进入到打斗状态，侧身躲过，顺势出拳打向腰腹大开的安田。
谁料对方本就是详攻，在察觉到獭祭出拳的一瞬间提膝，右手顺势搂上獭祭左肩，胳膊仿佛游蛇一样攀上脖颈，穿过锁骨前扣上自己的小腿，利用腰腿形成三角将獭祭上身直接锁死并后拉，借着断头台成型，左脚蹬地，毫无余地地破坏平衡，两人就这么扭打到地上。
非常漂亮的借力打力。
獭祭在失重时便迅速调整好了状态，双手卡住安田的大臂和鹰骨，按住尺神经迫使对方失力，卡准机会利用落地力顺势上推，一瞬间便游鱼般挣脱了包围，抬腿兔子蹬鹰将人踢开，手上却没松力，安田则反手抓臂不让獭祭有所行动，两人就这么诡异地僵持起来。
“你放心，审讯确认你没有危害组织后就可以回来了，我真的很喜欢你，工资可以随便你开的。”獭祭将人往下拉，喘着气表达自己的重视。
“你他妈傻‘逼吧。”安田从牙缝里憋出一句脏话。
两人体型相仿，均非力量型选手，在同一思路下巧合般学习太极和柔术作为近战手段地的基础。让战场偏向地面是两人共同的想法，打斗也像是镜像一般有来有回，双方都在等一个机会占据先机。
獭祭慢慢勾起了嘴角，笑得矜持又端庄。
她真的很高兴，从体态看出安田小姐身手不差，真试探起来才发觉对方是真的不错，起码也是从小培养出来的打手。够美，能打，哪里去找这么好用的下属呢？
所以她笑着毫不犹豫地反扭自己的胳膊，利用脱臼的柔韧度挣脱束缚，借着对方还没反应过来的反作用力套上了安田小姐的脖颈，借着对方侧移试图躲避的行动腰腹发力，顺势反转拿背，她压在安田小姐身上，强硬将两人上半身抬起来，再狠狠砸下。
颈动脉窦受压迫，毫无悬念的晕厥。
可惜了，不够狠，还得丢进训练场练练。若是对方拼着骨折进行角力，她未必打得过对方。
獭祭慢悠悠起身，先接上自己的手臂，甩了甩确定没有损伤，这才蹲下身摸过女人的脖颈。
很好，虽然很久没练但力道控制依旧完美，没把人颈椎摔断，审讯完休息几天就能拉回来干活啦。
恰好先前她call来的审讯处的人终于姗姗来迟，獭祭便叫人把安田抬回去，还不忘贴心地叮嘱后面还有用，别弄死了。
安田说对了，她是真的觉得这番怀疑审讯后安田依旧能不计前嫌老老实实替她打工。她自己就是不管被惩罚多少次都不会背叛琴酒的嘛，所谓怀恨在心之类的与她无关，她也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
所以看着灰色的轿车开远，她还想着接下来有了助手，说不定能接更多的任务，感觉自己的未来一片光明。
手机响起，中餐店那边叫号，她这才反应过来，这顿饭只剩她一个人了。
獭祭站在路边，整理着因为刚才剧烈运动而粘上污渍的衣服，伸手拉直褶皱时，她瞥见手背上发紫的直线——
刚刚搏斗时，被安田掐出来的指甲印，颜色的吓人足矣证明主人拼死搏斗的用力。
可这些印记迟早会消失的。
獭祭食指搭上下巴，考虑到据说一个人的中餐没有氛围，而她的饭搭子刚给她打没了，女孩沉思片刻，淡定掏出手机拨通电话。
在听到电话那端开口后，獭祭这才轻快地说到：“苏格兰？有空吗？一起吃个饭？”
想到走之前苏格兰和波本呆在一起，獭祭很自然地顺口问道：“波本在你身边？叫他一起来吧。”
那边沉默很久，才听见苏格兰的回应。
獭祭感觉到男人的态度有些异常，留了个心眼，随后才将地址报出。
“没问题，我和波本预计二十分钟后到达。”苏格兰看着远处的指示牌，脸色隐藏在警车的灯光中，不紧不慢地谎报着距离，面前的好友神情也格外凝重。
挂断电话，苏格兰向波本侧了侧头，两人一同进入到就近的小巷中。金发男人听完了电话全程，此刻更是皱眉颇深：“距离浅田坠楼不到十分钟，这里和她汇报的地址不足两公里，况且……她很清楚我们在一起。”
苏格兰抿了抿嘴，他与好友一样对此充满疑惑，但眼下毫无头绪，唯有赴约才能获取更多信息。根据他对獭祭的了解，此行有诈的可能性不算大，但他不得不做好准备，
男人默不作声抚过腰后的装满子弹手‘枪，里面永远有一颗多余的子弹留给自己。
“走吧，让女士等待可不是绅士行为。”苏格兰实实地拍上好友的肩膀，笑着为两人打气。
波本回以笑容，伸手搭上这无声的鼓励。
十五分钟后，在街区里city walk绕了一圈的两人卡点到达中餐厅，在服务员的指引下做到了獭祭对面。
“安田小姐先走了？”依旧是更熟悉的苏格兰开口问候，男人接过热腾腾的玄米茶，随口问道。
“她去审讯室了。”
面前两人几乎同时停下了举杯的手，同步率高得让獭祭多看一眼。
没必要掩盖这份诧异，苏格兰放下手，眉尾轻挑：“有情况？需要我做什么？”
獭祭没听明白跳跃的话题，想了想这才意识到这是让对方误会了以为自己是叫他们加班来的，女孩连忙挥了挥手：“只是怀疑罢了，人已经到审讯室，不需要再做什么。”
波本无声扫过周围，抿了抿嘴：“看来我错过了什么重要情报。真可惜，看来三天后的形成要延期了。”
对啊，约定好的京都旅行、兴致勃勃地将她的随口话语一点点梳理成旅行攻略、甚至就在两小时前，她们还在为了旅行搭配衣服，那个一直在身边的人，突兀地消失了。
而这份旅行安排，同样是在场三人的时间凝集和心血积累。直到听见波本的话语，她仿佛才意识到，自己好像毁掉了一场本可以非常美好的旅行。
她有些茫然地转头看了看周围，大约是等位并没有耗费什么功夫，她未曾察觉，而旅行又耗费了太多的心神，她觉得自己理应为付之一炬的行动表示心痛，于是顺势垂下眼眸，看向桌面水杯中的涟漪，可余光瞥道对面两人情绪还行，低头又想起说不准什么时候人还能出来，旅行不过从近期拖成了遥遥无期，想想又收回了些许难过。
在场的两瓶威士忌太过清楚，进了审讯室基本就没有出来一说，但獭祭隐忍的低落与这段时间对方同安田小姐的亲密关系他们都看在眼里，哪怕再怀疑有诈，苏格兰也必须皱着眉，轻声安慰道：“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我们也可以等……继续原本的安排，或者您也可以再邀请些朋友，旅行不怕人多的。”他本想说可以等安田回来，顺便将话题引过去，但那可能性又太过渺茫，以他的身份说出来更像是哄人，因此话到了嘴边还是收了回去。
那就是说自己其实并没有一拳打翻所有的安排吗？女孩眨了眨眼，既然没有踹翻桌子，那自己也就没必要那么难过了吧？
獭祭看着面前人或关心，或无所谓的态度，考虑到有性别差异在其中，尽可能的不利用面前两人作为参考。
穿着红色唐装的服务员端上麻婆豆腐，女孩看着令人垂涎欲滴的菜品，依旧将表情调整轻快不少。
卧底之类的事务不适合他们站队，见好友的劝慰有戏，波本便将手撑在桌子上，语调放松地玩笑着：“不用为一个人的缺席太过伤心，旅行总是会充满意外的。”
说的是旅行，但听上去也像是在影射什么。离别本就是人生中的重要一课，过客来来往往，谁也不能常伴身边。
“不用太伤心。”獭祭重复一次，“一点点就够了，对吧？”
疑问是她的本能，任何能学习的时候她总是求知若渴。
这个问题，好答，也不好答，甚至于这未必是个问题。这段时间看过太多人的波本率先察觉到不对，对女孩的态度打了个问号，果断转移话题示意獭祭用餐。
这一篇很快便揭了过去。
酒足饭饱，獭祭正坐在苏格兰对面等待波本结账回来，贴身放着的手机震动，接起，那边琴酒冷淡的声音传来：“情况已了解，安田我处理掉了。”
獭祭愣住了。安田是她多方考量后选定的最佳下属，虽然是第一次招揽多有不熟练，但她从始至终都在认真规划和下属工作的幸福未来，从未想过对方死亡的可能。
她该说些什么呢？女孩下意识看着面前的人，湛蓝凤眼回望着她，仿佛在等着她开口，沉默而温柔；而电话中，传来的“噩耗”与她的“期望”背道而驰。两厢相悖，正常情况下，她是不是应该用眼泪表达自己失去重视之物的悲伤？
可是刚刚才听人说过不要因为一个人而太过伤心，那套路化的一颓二跪三流泪是否太过夸张？若是要做，被问起来，她应该怎么说？为了一个疑似叛徒的人的死亡而悲伤？为了一个下属兼好友的离去而难受？
安田的身份杂糅一团，找不到对应情况的合理模板，獭祭举着电话，表情一片空白，CPU直接烧掉。
“早点回来。”留下最后一句话，男人迅速挂掉电话。
獭祭几乎机械般地拿下手机，不在状态的样子引起了对面人的注意：“怎么了？”
“安田死了。”
看着獭祭面无表情，眼神发直，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苏格兰皱眉，谨慎开口：“节哀，组织处理叛徒不留余地。”
中规中矩，叫人挑不出差错来。
獭祭觉得苏格兰的反应很奇怪，她轻轻偏头，换上一副探究的表情：“安田和我们相处了快一个月，我们合作很愉快，对吧？”
在得到对方肯定后，她抿着嘴唇，颇为不解：“我们是朋友，朋友离开，我们应该悲伤，对吧？”
刚刚才说过这个话题，獭祭当然不至于忘记：“只是一点点伤心，是可以有的，对吧？”
她在询问苏格兰，却也在问自己，帮助自己理清究竟应该做出什么反应。
她很喜欢安田小姐，所以伤心是必然的，泪水都已经蓄进了眼眶，却又因为刚刚的解释而硬生生憋了回去。但说到底，人的情感本就是递进且复杂的，苏格兰教会了她分层处理，她当然厌恶卧底，却并不影响她为作为朋友的安田小姐默哀。
所以眼泪才能得到许可，悲伤得以演绎。
美人含泪，几乎哽咽的询问，换不来苏格兰的一句安慰，反倒是波本率先走回来，笑着向外扬了扬手：“走吧，需要我送您吗？”
“不用了，我自己开车回去。”情绪被打断，獭祭一秒便收拾好情绪，眨眨眼便站起，拿下巴指向门口，示意对方离开。
威士忌小组不讲究职场之道，三人也就没在出门这种小事上过多谦让，堪称神速地离开了店面。直到一行人走到门外，苏格兰这才对差点隐匿在夜色中的金发男人道：“我搭波本的车回去，等你发动车，可以吗？”
波本的车就在马路对面。男人意味深长地在男女之间相似的眉眼之间扫过，轻佻地勾了勾嘴角，给两人留足了私人空间。
冬天的夜晚总是黑得让人发寒，这里靠近堤无川津，不远处河面黑洞洞一片，即使站在路灯下，也有一种黑暗即将突破光柱将人吞噬的感觉。已经过了饭点，身后的店面热热闹闹，但街面上确是看不见人，冷清得古怪。
趁着对方转身的功夫，苏格兰轻轻侧头，以一个堪称亲昵的距离，替獭祭整理着围巾，将女孩大半张脸埋进布料中，只露出一双探究的蓝色猫眼。
他没有看那双眼睛，眼神聚焦在围巾上的一个毛球上，仿佛走神般，不知道说给谁听：“行动只是宣泄情绪的方式，想哭就哭吧。”
大概眼睛大的人连泪水都比人装得多，出来吹着的冷风没能吹散眼眶的水汽，一滴泪珠仿佛声控般自眼角无声滑落。
苏格兰伸出手，略微粗糙的带茧指背轻柔刮落一点泪珠，没等有其他动作，獭祭就侧退一步，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大概是意识到自己的行为确实太过冒犯，苏格兰无奈地拉起嘴角，从衣兜里拿出尚且带着体温的纸手帕递过去，低声道：“抱歉。我只是想说，为了朋友，找一个无人的地方痛快哭一场并不是什么丢人的事，这与身份无关，仅仅是对情绪的回应罢了。”
獭祭实在想不通面前这人的想法，眼神也带上了谨慎：“你是在怂恿我怜悯叛徒吗？”
“不。”苏格兰没有丝毫被怀疑的担心，“您只是在表达一个人与生俱来的情绪。”
对面的车轻轻按了按喇叭，波本摇下车窗，露出一张黑脸。
獭祭觉得他说的话过分荒谬，但却碍于实验体的身份不得透露而显得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也就是这个愣神的功夫，苏格兰朝他挥了挥手，噙着笑小跑上了车，只来得及背对她挥了挥手。
后座没有开窗，她只看到波本的冷脸，思路一茬，便想着对方脸那么黑是否是因为见到了苏格兰冒犯的行为。
结合波本和苏格兰近期走得那么近……这两人不会是在交往吧？獭祭想到自己打电话时之所以觉得波本会和苏格兰在一起，分明是平时就感觉到两人之间有基情，别样的默契虽然从未言说，但肢体间的亲昵却被獭祭无意识捕捉，最终才会形成这样的潜意识。
只是一瞬间的功夫，话题就滑向了奇怪的地方，单线程的獭祭也就没空想安田的事，反倒看着远去的白色马自达，手上握着温热的纸巾，忧虑起下属的办公室恋情起来。
这两人都有数，应该不会闹到安全屋不能见人……吧？
————
车上
苏格兰拿着检测器四处扫描，开车的波本则是挂着半月眼：“听说獭祭和琴酒、伏特加有一腿欸，你想……”
确认没有尾巴的苏格兰打断了好友半是玩笑半是警告的话语：“你之前说过，组织里有一位外号‘千面魔女’的成员对吧？据说对方会传说中的易容?”
“是有这个传闻……”波本下意识接话，随即便意识到小伙伴的画外音，下垂眼顿时瞪大：“你是说……”
苏格兰磨蹭着方才为獭祭拭泪的食指，沉声道：“我们之前说过，所谓的‘易容’大概率是利用硫化乳胶制作的特效妆一类的效果。”
“刚刚我在她脸上，触碰到了一层绝不属于皮肤的膜。”男人的眼神无关情‘欲，满满是属于警察的锋利。
我流1v1，一点暧昧和单箭头都不会有，是一心事业的hiro（咸鱼拇指）
双更奉上，抱歉前两周手上做了个小手术没时间码字
三次元接了新活，确实忙不过来了，建议大家都屯屯文，这本缘更一段时间，鱼鱼也顺便抽空将威士忌和本堂篇大修一遍，至少把时间线捋顺，不然就会像现在这样情感没有事件递进，看上去莫名其妙的。
屑鱼碎碎念：
要跟大家安利最近鱼鱼和爱人以及鸭鸭都很迷的电影《九龙城寨之围城》！！！！！
真人漫改，热血打斗电影，演员的精湛演技带来的情感传递和拳拳到肉的畅快打戏看得超——过瘾，真的强烈推荐呜呜呜
看完就是恨自己为什么因为忙被安利机催了好久才抽了个晚上去看，这么好的国宴居然被鱼鱼放了一个月
and刷了不知道多少遍的鸭鸭表示粤语版比较带劲
btw里面有位超帅人气超高的角色武器是蝴蝶刀，大家看完再激动也务必注意玩耍安全，爱人上周玩愚的梳子不知道怎么搞的被砸成了食指骨裂，真的很痛TwT安全第一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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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163#威士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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