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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第 98 章

第二天早晨宣赢有几项检查要做,毕竟是医院的VIP客户,期间不需要等待多久。

宣赢惦记着下午祝词就要来,自己跟杨如晤的时间又要被减少,于是在检查期间,即便没有几步路,非要杨如晤陪同。

阮扬得空来瞧了一眼,啧啧两声,宣赢拿出以前对人家的臭脸色,大有你再啧一个,我就摔你东西的意思。

除去一干亲密人等,阮扬算是对他顶了解的,临了故意瞟他一眼,走了。

各项检查结束,已是中午,宣赢挂在杨如晤身上往病房走,一进到病房,他脚一抬,碰紧房门,顺势就把腿挂在了杨如晤身上。

“好想你。”宣赢一个劲儿地往杨如晤身上蹭,“亲一亲。”

宣赢那点儿精神早就在繁琐的检查里消耗殆尽了,杨如晤托起他的臀,刚要偏头去亲,余光扫到室内一侧,眼神一顿,向来沉稳的人罕见地窘迫上了。

宣赢在杨如晤愣神的功夫,在他脸上啄了好几口。

“宣赢,”杨如晤脖颈后仰,在他腰上按了按,“你看谁来了。”

宣赢没反应过来,不情不愿地扭头向后瞧,这一下看的可精神了,他腿也不敢乱动了,也不索吻了,跟耗子见了猫似的,从杨如晤身上下来,一下子就站直了。

按照医院规定,探望的人必须要提前登记预约才能进来,但很显然,沈家人不在这一行列里。

病房内,沈氏夫妇携伴站在窗边,任寒拎着一只精美的保温桶,手指攥的死紧。

“爸妈,”宣赢精神抖索,“你们怎么来了?”

住院期间任寒与沈仲青一时脱不开身,安排佣人每日送饭过来,以前宣赢住院也是这么安排,好不容易得了空,便来看一看他,没想到还没进病房,倒先看了一处温存的戏码。

门还没彻底关严呢,成何体统!

更何况近期二人刚刚从沈休口中得知杨如晤拐走了自己的儿子,加上这场面对面的温存,更令任寒心生不满,

任寒无视宣赢卖乖讨好的行为,秉承作风强悍,站在杨如晤面前,将他是沈休好友的身份扔掉,威仪十足的上下看他。

宣赢胆战心惊地站在一旁,等琢磨清楚任寒的眼神,心下立刻打了个激灵。

“妈?任总?”宣赢拽拽她衣服,小声地提醒:“那个,陈陈陈陈凛说下午有时间会来一趟。”

任寒眼神一顿,随即咬牙切齿。

那个也拐走了她一个儿子!

严母在前,沈仲青只得做慈父,一边询问宣赢如何,一边安抚妻子,两厢平衡的游刃有余。

相见过程整体还算和谐,任寒叮嘱完又进行了一番恐吓,若敢不遵医嘱偷偷扔药或溜出去,回头有他好看。

杨如晤看向宣赢,看来是有前科。

宣赢不敢不应,抓着杨如晤的手乖乖点头。

“躺回去,吃饭。”任寒瞪他一眼,将保温桶塞进他怀里。

宣赢不敢造次,在父母眼皮子底下给杨如晤频频使眼色,要他过来一起吃。

任寒暗骂他不争气,不过骂完了也只剩心疼了,她转而去瞧杨如晤,攒了多天的气也很快消散了。

不得不承认,这人还算靠得住,这回宣赢住院,在他的陪伴下,宣赢的精神明显没有了以前那样的低沉。

“得了,就做了一个人的份。”任寒看向杨如晤,“正好我来的也巧,择日不如撞日,杨律有时间一起吃个午饭吗?”

宣赢一惊:“妈....”

任寒虽然已临近退居二线,很少再去指点江山,但一生雷厉风行,有时比沈休还要难讲话。

“妈什么妈?你怕什么?”任寒问。

宣赢在任寒的威严下想起了他的二哥沈泓,那曾是一位豪掷千金的花花公子,饶是以前再混蛋,如今被任寒治的跟乖宝宝似的,当然,还有一半的功劳要归于他二嫂,那位叫陈凛的神经外科医生。

宣赢不敢跟她叫板。

“没事,你先吃饭,我去去就来。”杨如晤安抚道,回头又问,“沈叔一起吗?”

沈仲青摆下手:“来时吃过了,你们去,我照看他。”

二人在宣赢依依不舍的目光下离开了病房,室外还在刮着风,杨如晤有意挡在风口,任寒发觉,无奈地叹息了一声。

“其实我吃过饭了,跟老沈一起吃的。”还未走出医院,任寒停下脚步,“你饿吗?”

杨如晤了然于心,与她玩笑道:“我还可以再饿一会儿。”

二人默契地转去了医院左侧的草坪处,国内顶尖私立医院,即便是室外休闲区,做的也颇为考究。

假山流水,碧草连绵,好一处令人赏心悦目的风水宝地。

走到一处人少的休闲区,任寒坐下,见杨如晤规矩地站在身侧,忽然笑了几声,示意他也坐。

宣赢猜测的剑拔弩张根本不存在,任寒沉吟了许久,缓缓开口。

“我家沈泓你听说过吧?”

杨如晤:“听过,也见过,他爱人跟我表弟在同一家医院工作,就在隔壁。”

“我跟老沈年轻的时候很忙,基本没怎么管过他。”任寒看着远处,提及往事,“后来他不成体统,我觉着亏欠,到底没硬管。”

“我一直以为生活怎么过都是过,他再没章法,到了年纪也得做该做的事情。”任寒低头笑了笑,“没想到有一天,他来家告诉,他喜欢上一个男人。”

杨如晤适时地嗯一声。

“沈泓跟宣赢不一样,我对沈泓又爱又气,对宣赢....又疼又恼。”任寒说,“疼他没人管没人顾,恼他自己都顾不住自己,还惦记着别人。”

“不过他们两个中,我更放心沈泓,”任寒看向杨如晤,“知道为什么吗?”

杨如晤或许知道,但面对任寒的询问,仍然摇了摇头。

“不说挨欺负,哪怕有歧义的一个字,只要沈泓觉得不舒服,他敢跟人掀桌子骂娘。”任寒语速忽然慢下来,“但是宣赢不会,是不会,你以前看到的一切都是他那口愤恨的气在撑着,可是这口气时有时无,他用的时候,没有底气。”

杨如晤不卑不亢地与她对视:“我知道。”

“沈泓回家跟我坦白的时候我刚做完手术,我用病情拖着他跟陈凛分手,”任寒收回目光,再次看向了远方,“我并不是完全接受不了,主要怕他作孽,我得让他想明白,这一辈子是不是就认定了。”

“说起来我都不知道该自豪还是该生气,陈凛很聪明,不舍的沈泓为难,果然跟他分手了。”

“四年,沈泓经常在家偷偷哭,后来他们和好了,我就接受了。”

这段往事杨如晤偶然听问从简提及过,寥寥几句,他大概知晓那对情侣的艰难。

“是不是觉得我心狠?”任寒坦然地笑着说,“但是我不后悔,沈泓被惯坏了,他得明白真正想要的没有那么容易,或许陈凛无辜,但沈泓毕竟是我的亲儿子,我需要也希望他能够理解我。”

“听从简说过,”杨如晤说,“陈凛没有埋怨过。”

任寒点头:“其实我真的很喜欢他。”

杨如晤忽然轻松地抬起了唇角:“那我呢?”

任寒没料到他问的如此直白,愣过一下也笑了:“很多年以前,沈休总跟我说他的舍友人不错,虽然面冷话少,但很正直。”

某个词戳到了杨如晤的心头上,他笑说:“阿姨,您这不像在夸我。”

上一次与任寒单独聊天还是在沈园,她以母亲的身份,要求杨如晤不许为难宣赢,如今依然是以母亲的身份,要他面对情感之下的现实问题。

任寒正色道:“所以我没有反对你跟宣赢在一起,并且十分希望你们在一起,只是这个选择,现在在你手里。”

杨如晤直起身,靠在冰凉的石柱上,也看向了远方。

“这件事需要你想清楚,且不说贺太太对你如何,单凭贺先生对你的恩情,你做不到跟他们一拍两散。”任寒说,“但是宣赢.....”

“说实话,我很讨厌小孩子,沈休跟沈泓好不容易长大了,我才不要再养一个儿子,”任寒摁了下眼睫,“沈休把宣赢救出来以后让他住进了沈园,当时我想着无非就是多安排一个人的饭,而且家里有人照顾,左右不用我费心。”

“那会儿他情况非常不好,任玥哭着求沈休帮他,那阵子好几个医生都在家里住下了,”任寒回忆着过去,“天天弄得家里闹哄哄的,再后来,我闲的没事,偶尔也去看看他。”

“宣赢被人折磨的失去了语言能力,过了好久才好一些,但是经常会发高烧,一烧就烧好几天,不分白天黑夜地说胡话。”任寒笑骂,“还不如接着哑巴,哭的让我心烦。”

杨如晤摁了下胸口,喉咙干的像烧着了一般:“后来您就.....”

“我才没有那么好说话。”任寒托起下巴,指腹在脸上蹭了下,“可是好几天晚上,他烧的浑身滚烫,就抓着我的手,迷迷糊糊地喊着妈妈。”

“早上他退烧了,醒了之后发现抓是我,可怜兮兮地跟我道歉,我见他退烧了,就回去走了,再后来隔了半个多月才又见到了他。”

一贯强势的任寒忽然哽咽了一下。

“那天下着小雨,不知道宣赢怎么跑到了园外,我刚开完会回来,见他在一颗树下蹲着好半天不动,”任寒回想起那时的场景,嗓音也微微颤动起来,“我走过去,发现他手里抱着一只猫崽子,裤腿下也有一只。”

杨如晤问:“他在做什么?”

任寒转向他,嘴唇微微地颤了下:“他抱着猫在道歉,他说他自己都没有家,养不了它们。”

杨如晤脑海里再次浮现起宣赢少年时代的身影,他是如何奔跑,又是如任寒所说,蹲在一颗树下,说他自己没有家。

风又猛烈了几分,杨如晤偏开头,低低地咳了声。

“如晤,人心都是肉长的,她怎么那么狠心,一个好好的孩子,说不要就不要,这么多年问都不问一句。”任寒站起身,“我不勉强你做什么,只希望你平衡好贺家与宣赢之间的关系,能相安无事最好,如果不能——”

杨如晤看过来,任寒几分严厉几分托付:“你把他送回沈园,我们一家人接着疼他。”

这场谈话充满了看不见的沉重,哪怕任寒大发雷霆骂一通都比这样好,杨如晤颔首承诺,却又模棱两可,他只说了两个字。

“放心。”

回到病房,沈仲青即刻对他们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杨如晤看过去,宣赢睡着了。

沈氏夫妇未在久留,任寒深深地看了杨如晤几眼,待杨如晤再次对她点头后,才放心地离开病房。

外面的风依然在继续,云雾被吹散,天空蓝的吓人,光线一点点向西移动,杨如晤坐在沙发上,静静地看着宣赢的睡颜。

除了沉稳可靠,杨如晤身上还有好几处明显的特点,其中一项,众人皆知。

心思深,城府深,除非他想,否则没人知道他要做什么。

傍晚时分,讨宣赢嫌弃的祝词提前来了医院,正巧宣赢还在睡,杨如晤示意他进来,祝词却站在门边没动。

杨如晤眉梢微动,二人对视上,祝词恭敬地对他露出一抹饱含深意的笑。

杨如晤猛地眯了眼,连日的压力彷佛一扫而空,走到门口,祝词微微低头,轻声说:“周决明今天来律所了,他想见您。”

杨如晤没讲话,一手插兜,指腹摩挲着烟盒边缘,祝词接着又说:“齐皓已经被正式批捕了。”

也对,周决明为给自己造势,从齐秉屹处主动请缨领了这件差事,若是无功而返,甚至连杨如晤面都没见,不光势没了,还得让人笑掉大牙。

他是该沉不住气了,杨如晤眼眸微垂,眼尾挑了一抹不动声色的凶气,再开口,还是原来那两个字。

“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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