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泊下午和谢御戈一起过来的时候捎上了普蔺文生的晚饭,还是文生喜欢的港汇,但是担心伤后忌口,没敢点海鲜鱼虾类,只是点了清口的牛肉来补充优质蛋白。
等他俩拎着晚饭上来的时候,只看见普蔺文生二人气氛古怪。
何泊敲了敲门,示意病房内的二人给点招待,但文生病怏怏的,显然没有心思,普蔺也不是个热情分子,浅浅点头,起来接过晚饭,帮文生摘着菜,也是一言不发。
谢御戈和何泊对了个眼神,心里一个咯噔。
不会是下午照片的结果不太好吧?
向着何泊眨眨眼,谢御戈示意何泊从普蔺这边问问情况。
毕竟直接从病人口中问总归不是很好,万一……
“怎么了你俩打什么眉眼官司呢?”文生下午没输液了,现在靠在床上,用平板看着复习资料,见何泊和谢御戈眉来眼去的,实在是忍不住出声。
谢御戈支支吾吾的,打了一阵子腹稿也不知道怎么问才好。
“看起来你们脸色不太好,下午怎么了吗?”
既然谢御戈问不出口,何泊心中叹了口气,还是代替他问出来了。
也不只是谢御戈,作为共同的朋友,何泊也是很担心文生的,况且文生还和自己的继妹有不清不楚的关系。
——也不能这么说是不清不楚,其实已经很清楚了,二人就是在一起了。
虽然没有给父母表态,但是自己这个哥哥也不能光看着不管,更别说勉强扯关系的话自己还能算是月老。
普蔺递过检查结果报告给谢御戈和何泊看:“没事,文生身体没有大问题。”
谢御戈翻着报告结果:“生儿,我拍给医学院那几个没事吧?”
“怎么?你还信不过啊?”文生无奈,“你拍吧你拍吧,很正常的结果,真的,咱们医学院出来的也多半在松兰当白衣天使,你得信任一下吧。”
得了报告原主的首肯,谢御戈边翻边拍,还给对面发着信息。
至于到底是拍给了艾懿郎檀还是关郝春,这就不得而知了。
何泊只是看了看报告的医生建议,看起来没有什么大问题:“既然看起来没有什么大问题,那你们……”
“脸色为什么不好?”
普蔺和文生皆是一愣,其实她们并没有注意气氛的古怪,或许是因为在一个环境里待久了,加之本身这就是比较压抑的医院场景,二人怎么着也不算是高兴的样子。
文生关掉平板,认真看着何泊:“脸色不好?我生病也就算了,普蔺也不好?”
何泊皱眉:“你们真没发现?”
普蔺摇摇头。
谢御戈此刻也拍完了报告单,看了看病房里一个皱眉,一个思索,一个担忧的苦难三人,只好扬声打断此刻的磨蹭。
“好了好了,先吃先吃,没有什么是吃一顿不能解决的,如果不能,再吃点餐后水果。”
“文生生病,脸色不好很正常,普蔺担心过度,又绷着一根弦做事,脸色不好也很正常。”
“何泊你就是忧思太多,不要想些有的没的,文生现阶段身体没事就是最重要的,先吃饭,边吃边聊。”
谢御戈从外送袋里翻了一盒蓝莓出来拿给何泊:“你去洗洗。”
何泊还想说什么,被谢御戈顺势推走:“大家等着吃,你快去,记得洗仔细。”
随即,谢御戈又过去普蔺摘菜的台子那里,帮普蔺分着晚饭。
“普蔺你也别想太多,生儿也是。”
“多半是我走之后发生了一些和你生病无关的事情吧?”谢御戈了然地看着文生,“既然和生病无关暂且就不要多想,普蔺还在这里的话那和你们感情估计也没有太大关系是吧?”
文生想点头,奈何脖子哏着,只好“嗯”了一声。
完全不像是她平时的模样。
“哎,事情一件一件捋,现在先养病,如果能说……”
说道一半,谢御戈自己都摇了摇头:“算了,你俩应该能解决,我就不掺和了。”
“那现在的话,是需要住院观察几天?”
普蔺摘好了文生今天的晚饭:“七天。”
“七天啊……”谢御戈想了想,“还是挺久的。”
“后续呢?有什么安排吗?”
“嗯,到年底我应该住酒店了,在寝室上下床不方便,普蔺也不可能一直照顾,酒店方便一些。”
文生掏出手机,给谢御戈晃了一眼短信。
得,商务套房,两千三一晚,富婆直接按月包。
“……是老奴思虑不周了。”
“行了老奴,吃你的蓝莓吧。”何泊洗好了蓝莓,过来时就听得谢御戈老奴老奴的。
“别,先给我们尊贵的病房VIP尝鲜,至臻尊享。”
文生嗤笑,但好歹是何泊谢御戈过来之后看到的第一个笑。
还好,看起来心情不算糟糕。
普蔺给文生把饭菜放桌板,又把床摇起来了些:“不用我喂?”
文生又是想要摇头被哏:“不用啦,阿蔺自己吃吧,我这边OK的!”
普蔺见状,也随文生自己吃了,只是她端着自己的那份就坐在文生身边,也没有个桌板,就准备时刻照顾。
谢御戈和何泊倒是占用了置物柜,勉强算个餐桌,只是椅子不够,二人对此也没有什么抱怨,站着吃也是吃。
眯着一双狐狸眼,文生就等着谢御戈入口第一口饭:“话说你就只注意到了短信?没注意我手机?”
谢御戈嘴里有饭,听罢也就只是迷茫看了一眼文生,但没看出个所以然,故摇了摇头。
文生一脸可惜:“哎呀~这可是阿蔺给我买的,情~侣~款~”
“咳咳——”一口饭呛到气管,谢御戈被突然的秀给噎住了。
何泊见状赶紧找了瓶没开的矿泉水,一边给谢御戈扭开递过去,一边拍着背:“喝点水,顺一顺。”
随即瞪了文生一眼:“看得出来你确实没事了。”
“阿蔺~你看看!你哥哥瞪我!”
文生微微侧着,不敢太大动作,但语气里满是撒娇。
普蔺虽然无奈,但也顺着病号:“嗯,是他不好。”
这边谢御戈好说好歹顺了一口气:“不是,生儿,你就逮着我一个人秀是吧?”
“怎么能这么说呢?何泊不是陪你吗?”
那也没见你在他吃第一口的时候问话啊!
谢御戈是明白说不过文生了,今天她找自己乐子这事儿怕是找定了。
看起来确实有事情让她哪里不愉快,不然也不会突然搞这种祸害。
“行行行,情侣款情侣款。”
“不过话说回来,你之后出院住酒店的话,还是给普蔺及时通消息哈,不要像这次一样了。”
不就是乐子吗?谁不能找啊!
想要伤害,那就来x
文生很想扯个嘴角或者瘪瘪嘴什么的,但是脸部肌肉扯着淤肿实在是会痛。
于是乎只好铁着一张脸,用眼睛怒骂谢御戈。
哪壶不开提哪壶是吧?
好不容易在阿蔺那里把没有第一顺位联系恋人这件事暂且算是翻篇了,这货又提。
“嗯?你的回复呢?”
没有想到,普蔺竟然在此刻开口。
文生眼睛似乎会说话一般,从满眼的怒火瞬间满眼秋波。
“当然,我用着阿蔺给我选的手机,用着阿蔺的电话号码,当然什么都会第一时间联系阿蔺啦!”
“所以后面我出院了,阿蔺如果在寝室住得不舒服也可以出来一起住哦!”
“反正商务套房,四十来平很宽的啦!”
普蔺点点头,也没说好或者不好。
何泊宛若看了一出大戏,可戏中人和自己都或多或少有些微妙的联系。
这种类似局外人但又息息相关的感觉很不爽。
“行了,别扯这些,住宿的话题到此为止,你的生活安排还早,住院还得有七天,有足够的时间慢慢想。”
“昨晚上的事情我已经和学校沟通了,监控申请已经提交上去了,舆论方面得问问谢御戈,他和宣传部的舆情管控的同学熟一些。”
谢御戈见何泊开始说正事,也不扯些乐子了:“嗯,我和关郝春都注意着的,目前没有涉及你的消息,如果有需要说明情况随时我们发。”
文生此刻还是有些感动自己有这样两个效率极高的好朋友的。
“没事,这个进度很快了,我这边有人帮忙,H市红圈事务所的金牌律师已经就位了。”
“我的诉求其实很简单,赔钱、道歉。”
“以及,他们最好离我远点。”
文生冷着一双眼,锐利的眼神直戳餐里的牛肉。
谢御戈本想说昨天他们赔了近万,也不是赔不起的样子。
但是看文生这态度,估计得让他们大出血了。
文生看到谢御戈这欲言又止的模样,不禁有些好笑。
“谢谢,你不会是觉得昨天他们态度还算不错吧?”
“我折了一条腿,一条要上舞台、要比赛,我上过保险的腿。”
“我怎么会就这么算了呢?”
“他们赔不起的。”
文生没有管脸颊的淤青,硬是挤出一个有些悚然的笑容。
手中的筷子以及把牛肉戳得有些难看了,不难看出,文生带着满满的迁怒。
“……”
谢御戈无言,只是疯狂用眼神示意普蔺。
救命,你女朋友真的不是要黑化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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