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没?今天又穿着一身新衣服,快到晌午才起的床,出门之后就直奔饭店了,回来的时候打包了好几菜,啧啧啧,你说她男人知道她花钱这么大手大脚吗?”
“你说他男人每个月才多少津贴?能让她这么霍霍?”
“谁知道呢?听说她男人现在是营长,津贴肯定不少!”
一群上了年纪的老太太,坐在四合院门口晒着太阳,嘴里还不忘八卦着院里的年轻媳妇许夏。
许夏在四合院里算是大家眼中的异类,也是所有年轻媳妇的羡慕对象,无他,许夏每天的衣服几乎不重样,打扮时髦的过分,以至于在老人眼中就成了奇装异服。
这还不是最让人羡慕的,许夏丈夫因为工作原因,经常不在家,许夏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正常情况,应该是每天围着孩子转,但许夏却不一样,她专门花钱请了保姆,专门照顾两个孩子,大院的老人都觉得这是资本做派,但现在偏偏还就没人管!
孩子有保姆带着,许夏连吃饭都不是自己做,每天从外面饭店打包饭菜回来,大院里第一次见,都觉得许夏简直败家,但次数多了,也不由羡慕起来,毕竟谁家有条件天天下馆子。
一群老太太,对着许夏,简直有说不完的不满,但她们也只能说说,毕竟许夏既不是她们女儿,也不是她们的儿媳妇。
许夏今天穿了一身碎花长裙配米色针织小开衫,头发上也编着同款的碎花丝带,脸上画着淡妆,脚上穿着的是软底的牛津小皮鞋,手上还提着个亚麻编织包,走起路,小皮鞋发出清脆的哒哒声,人未至,先闻鞋声。
院里的人只要听到这个声音,就知道是许夏回来了,因为院里就她一个爱穿带跟的鞋,走起路来才会发出这样的声音。
一听到声音,原本在门口编排许夏,全都停了下来,看见许夏回来,都笑着打招呼,“诶呦儿,小夏穿这么漂亮,去哪里玩儿啦?”
伸手不打笑人脸,许夏虽然平时不喜欢这些小老太太,知道她们也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但还是微笑着应了,“去办了点事,我就不打扰了,你们继续聊,我先回家去了,孩子还在家呢!”
不想和她们废话,一口气说完,头也不回,直接踩着皮鞋进了自家的屋子。
屋子里面,一个中年妇女正在看着两个孩子玩玩具,看见许夏回来,就笑着迎上来,“许妹子,你回来了,孩子们都很乖,在玩你买的玩具呢!”
“许姐,辛苦你了!”
“辛苦什么,两个孩子都很乖!”
中年妇女叫许桂芝,是许夏找来的保姆,说是保姆,其实只需要在白天帮她照顾两个孩子,吃饭什么的,都是许夏在外面买,从孩子出生起,她就一直帮许夏一起带孩子,许夏每个月给她二十块钱工资。
两个孩子看见许夏回来,也不玩玩具了,跑过来一人抱一个大腿,姐姐年年比弟弟小鱼先学会说话,能清楚的讲一些日常用语,弟弟只会喊人。
年年抱着妈妈的大腿,抬起头,一双大眼睛看着许夏,“妈妈,你去了好久!”
小鱼不会说话,但也学着姐姐喊“妈妈,妈妈!”
两个人是双胞胎,而且都更像许夏,看着两个小团子,许夏心都要化了,一只手抱起一个,沉甸甸的,估计再过一段时间,她就抱不动了。
“对不起年年,妈妈保证,下次一定不离开太久。”
年年学着大人的样子,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小鱼是个学人精,也学着姐姐点点头。
许夏和两个孩子嘀嘀咕咕的聊着天,许桂芝则默默地把双胞胎弄乱的玩具给收拾了一下。
画面莫名的岁月静好,只是很快就被打破了。
“许夏,许夏!有你的电话!部队打来的!”
许夏把孩子放下,准备出去接电话,拿起来电话,发现对面有些安静,她喂了两声,对面才有了声音,不是她丈夫乔淮征,许夏心里咯噔了一下,然后就听见对面低哑的声音,透着满满的疲惫,“喂,是乔淮征的妻子吗?”
许夏莫名心慌,“是,我是,你是?”
“我是萧霆钧,乔淮征的战友。”
许夏的确有听乔淮征提过,说他有个姓萧的战友,具体叫什么她就不知道了。
“怎么是你打的电话,乔淮征呢?他不会受伤了吧?严重吗?”
许夏问完,对方沉默了很久,无声的回应,让许夏的心脏越跳越快,想到最不愿意想的那种可能,对面的人声音更哑了,听起来极其刺耳,内容也彻底打破她仅存的一点幻想!
“对不起,乔淮征同志在这次任务行动中牺牲了!”
许夏只觉得头昏脑涨,天旋地转,耳朵也像是进了水一样,所有声音都被包裹着,她只记得那句‘乔淮征同志在这次任务行动中牺牲了’。
直到旁边的人把她晃醒,“许夏,许夏,怎么回事,怎么哭了?”
许夏这才反应过来,想要大声的发泄心里的悲伤,但突然想起来,还有两个孩子,孩子还那么小,想到这里,她就又忍不住流泪。
旁边的人看她哭的不成样子,吓了一跳,“许夏,你怎么了,是出什么事了吗?”
许夏想起来这事在外面,赶紧擦了擦眼泪,哽咽着说了声“没事。”就直接回家了。
两个双胞胎在玩玩具,许桂芝看见许夏进来,许夏特地低着头,所以许桂芝也没看到许夏哭肿的双眼。
躲到厨房,用湿毛巾捂了一会儿,眼睛没那么肿了,许夏才从厨房出来。
压下心里的悲伤,一如往常的和许桂芝道:“许姐,你今天就提前回去吧,他们今天都挺乖的,我一个人顾得过来!”
许桂芝总觉得许夏哪里不对劲,但又知道自己管不了那么多,就听许夏的话,直接回家了。双胞胎知道许桂芝要走,还特地跑过来,甜甜的和许桂芝说再见。
年年:“许姨姨,再见哦!”
小鱼:“姨姨,见见!”
看着两个孩子这么懂事,许夏差点控制不住又红了眼睛,好在两个孩子说完之后就又去玩玩具了,没有注意到许夏的失态。
晚上把两个孩子哄睡,许夏再也忍不住,一个坐在客厅的沙发不停地抽噎,怕吵醒两个孩子,她只能默默地流泪。
当初和乔淮征认识,是别人介绍的,她本来介意他职业,不打算和他继续发展,但是乔淮征一直追着她,只要有假期,就会跑到他们家,带着大包小包的礼物。
他知道她爱美,还特地托人给她买了一整套国外的护肤品,每次约会,都会带着她去商场,给她买好看衣服。
就这样,在物质和真心的轰炸之下,许夏答应了乔淮征,两人在一起不久就领了证,婚事没有大办,只请了许夏这边的亲戚,和乔淮征的几个战友。
结婚之后,乔淮征对她百依百顺,她也很快怀了孕,得知是双胞胎的时候,两人又喜又怕。
生孩子的时候,乔淮征又正好出任务,她是一个人在医院生的孩子,乔淮征赶回来的时候,孩子已经出生了,许夏到现在还记得他抱着孩子又哭又笑的傻样子,还跟她说,只要年年和小鱼两个孩子就够了,儿女双全,他知足了!
想起曾经的一切,许夏的眼泪像是流不完,偏又不能发出声音,只能小声呜咽着,不知不觉,窗外面就已经微微亮了。
想起两个孩子,许夏慢慢平复悲伤,洗脸,热毛巾敷眼睛,但是因为哭的时间太久,还是有些微微肿,不过在孩子面前能瞒过去就行。
换了身干净衣服,出门买了包子和豆浆,两个孩子都喜欢喝豆浆,买回来之后,正好两个孩子也醒了,给两人穿好衣服,一人分一个包子。
年年看见许夏没有动,笨手笨脚的拿了包子递到许夏嘴边,“妈妈,妈妈,你也吃啊,包子可好吃了!”
许夏脸色有点苍白,昨天晚上她就没有吃东西,只给两个孩子冲了奶粉,可是她现在一点胃口都没有,甚至有点反胃,但是年年笑的那么开心,她不忍心,只能强逼着自己吃下去。
吃了两口,许夏就感觉嘴里一直分泌口水,胃里翻滚,直接往外面跑,扶着墙一直反胃吐个不停,眼睛也一直流泪。
年年和小鱼被吓了一跳,跟着跑出来,就看见许夏扶着墙,一直呕吐不停,被吓得跑过去,拽着许夏的裤子,哇哇大哭起来。
年年:“妈妈,妈妈,你怎么了?妈妈,哇呜呜呜呜!”
小鱼:“妈妈,哇呜呜呜呜呜呜”
萧霆钧进来四合院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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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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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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