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恪卢欢俩人的脑子里现在是乱糟糟的,实在是想不通杨郑的杀人动机到底是什么?
而且最棘手的是,她们压根没证据,这都是她们的推论而已,所以这即使是真的,也不能把他抓进监狱里去,只要没证据,一切都是狗屁。
“要不咱们再去你那天搜过的地方看看?说不定有别的证据呢?”
不过山上的地窖肯定是去不了了,今天宾客众多,车辆都停在大铁门的外面了,不允许他们开车进来,去的话很容易暴露,所以只能重新再去搜查一下那个阵法屋子。
卢欢拉着她在杨郑视线内乱转悠,路过祭棚处拿了块麻饼塞到嘴里,嘴里塞得鼓鼓囊囊的,“正巧”对上杨郑的眼神,她相当之友好地回了个阳光又爽朗的笑容。
“你干嘛呢?不是说去搜查阵法吗?”
“哎呀我这不是带你在他跟前刷一下脸嘛,打消一下他的疑虑,不然等会咱俩都消失了,他怀疑咱俩了怎么办?”
倒是…也有那么几分道理?
就这么刷了十来分钟的脸,突然来了一大批宾客,其中有一名客人看着像商界哪位名人,和杨郑说话后就没停过,而后面又有一大批人在等着,照这个情况看他一时半会应该是脱不了身了。
卢欢当断即断,拉着陈恪的手就往后面移动,在避开众多眼神后,陈恪领着她七拐八拐就凭着感觉走。
可不知道走了多久,久到陈恪都觉得不太对劲了,可方向明明是对的,和那天的路径旁设施感觉也差不多,但就是找不到那天的小屋了。
不对!陈恪扯住卢欢继续的脚步:“我们好像迷路了。”
这卢欢也不认识路,一点招也没有,只能和陈恪大眼瞪小眼。
陈恪闭上眼睛回想那天的路径,因为那天的一半路是在墙外面走的,这次她本来觉得里面走应该也差不了多少,只要方向对就好,可没想到就这么水灵灵地迷路了。
远处的哀乐时不时地传过来,仪式应该是还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她决定重现一下当时的路线,她拉着卢欢往墙外走,又大致估算了一下时间,直到走到了一处和那天差不多的小屋。
卢欢看了看周围,先暂时在旁边望风,陈恪先从小屋的窗户跳进去看看情况,不过没过几秒钟,陈恪又一脸严肃地跳出来了。
卢欢上前:“怎么了这是?”
陈恪沉默地摇了摇头:“不是那间屋子,里面什么都没有,我们应该真的是迷路了。”
奇怪的是,陈恪方向感很好的,这还没完没了了,跟那个鬼打墙似的。
“不对不对。”陈恪摇了摇头开始否定自己:“我估算了大概距离还有时间,应该是差不多的,我更倾向于这就是那间屋子。”
“杨郑!”两个人异口同声,卢欢接道:“那十有**被他发现有人来过了,所以早就已经被他处理过了。”
“估计是这样。”
两个人没获得什么结果,只能原路返回,宾客三三两两的和她们走之前无甚差别,她俩一屁股坐在板凳上,要了杯茶水喝,咕咚咕咚的,走了这么
一段路,真的是很口渴。
她们观察着客人,倒是没看见杨郑,只有黄利生突然出现在她俩的视野里,他挺着大肚子,脸上笑眯眯地就过来了。
“呦,去哪休息了?刚才都没看到您俩,还以为早都退场了呢。”
比之杨郑的笑,黄利生的微笑更让人厌恶,脸上两坨肉堆在一起,像个涂了猪油的发面馒头,毛孔粗大是馒头上被牙签戳出来的孔,额头上总是覆着一层汗珠,一身合身的西装人五人六地穿着,却总是给人种恶臭的气息。
一想到这位还有可能是凶案的帮凶,陈恪就更反感了,她一口气咕咚咕咚灌进去两大杯水:“刚我俩去上了趟厕所,路上碰见了熟人,多聊了两句。”
黄利生显然有些意外:“啊…这里还会有您二位认识的人?”
怎么办?想打人!两人不吱声了,起身要走的样子:“那我们俩就回队里了,下午还有事情要忙。”
“那等会的出殡仪式您二位就不参加了是吗?好的好的,我送您。”黄利生跟着她俩来到园林门口,陈恪在要走时随口问了一句:“杨先生小儿子是没来吗?今天没有看到他。”
黄利生的表情明显滞了一下,不过马上就回道:“他还小着,他哥哥去世这个事情不知道怎么和他说,所以就没把他带到这里来,不然万一有点什么事,也很不好的,毕竟…这是杨诺女士和先生留下的最后一个孩子了。”
这话说得滴水不漏,陈恪也跟着点了点头,看了看黄利生被汗渍黏住的衣服,体贴回复道:“请别送了,外面有风,小心感冒。”
说罢两个人就朝着出口大门走去了,不过在她俩走了没几分钟,黄利生就接起了大哥大的电话,嘴里回复道:“好好好,对,她们已经走了,我看着走的,嗯应该是知道了,对的。”
等黄利生挂了电话,他阴毒地盯着陈恪和卢欢的背影,仿佛是一条要捕猎的毒蛇,在寻找一击毙命的机会。?
“我怀疑杨郑和黄利生应该是知道咱俩怀疑他们了。”卢欢边走边说道。
陈恪也认同地点了点头:“我觉得也是,总感觉他俩在试探咱们,后面咱俩要行动一起行动,别单独一个人,万一呢?有备无患。”
卢欢不知道想到什么,突然嘎嘎笑起来:“我不担心,倒是你这小身板…”随即她伸出一只手在陈恪面前:“我可是要收保护费的!不便宜哦。”
陈恪从地上捡了片树叶,放到卢欢伸出的那只手掌里,非常自信地抬了抬下巴:“喏你的保护费。”然后就傲娇地走掉了。
“你这家伙!”
两个女孩清脆的笑音响起,像白鸟骤飞的瞬间。
以前她开纸扎店的时候,看过太多乱七八糟的事了,搞得她有一阵子压根不想和任何人交往,连听见人声都烦得不行,于是天天躲在自己的屋子里疯狂扎纸人,连灯也不开,她甚至觉得纸人可比人可爱多了。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其实明明满打满算她认识卢欢的时间也就一周,当然如果不算之前原主的时间,但是她很喜欢她,喜欢和她出任务,喜欢她笑起来嘴角的梨涡,她莫名其妙有一种让人放松的能力,就像是冬天踩着深雪回家打开门后,是小猫暖烘烘的毛肚皮和它的呼噜声,还有木头燃烧的噼里啪啦声。
陈恪进了车里坐直后,朝着卢欢伸出手:“以后我们也一起出任务吧,多多指教哦。”
卢欢明显愣了一下,弯起嘴角,表面上不理解但非常快握上她的手:“干什么嘛?莫名其妙的,快系上安全带,咱们出发了。”
“好!”
车稳稳地行驶出了园林大门:“唉不过你知道董霖那边吗?。”
“董霖咋了?又找你茬了?”卢欢看着路况,瞅准时间打了方向盘。
“不是,我是说咱俩这样他没意见吗?”
“你管他干嘛,师父都回来了,咱俩现在的直属领导是蔡瑛,跟他有啥关系。”
“哦那就行,我随口问一嘴,怕他给咱俩穿小鞋哈哈哈。”
“别担心了,咱俩算是有妈罩着的孩子,说也轮不到他说。”
不过陈恪敏锐地感觉到卢欢说到董霖的态度就会变得…当然是相比较和其他人来说,会有一点点恶劣,语气很瞧不上他似的,应该是很讨厌了。
“你讨厌他啊?”
“啊?”卢欢有点意外地瞅了眼陈恪:“倒也…谈不上讨厌?怎么说呢?”她脸上不自觉带了点郁色,旋即转移话题:“算了不说他了,反正你别理他就是。”
陈恪明显看出她不想聊这个,于是跟着转移了话题:“不过咱们队确实是人丁稀少哈,也没啥成绩。”陈恪哪壶不开提哪壶,主要是现在都十月份了,还有几个月就要过年,万一解散了她去哪找这种工作,她不擅长考公,万一考了三年都没上岸,那她真是哭都没地哭去。
听到这话卢欢心虚地摸了摸鼻子,随即撑起腰板来:“咱们这不是破着案子呢吗?要是顺利结案的话,那就肯定不用担心了。”
“这倒也是…那咱们这回去哪啊?”
“既然阵法屋子这条线索现在断了,地窖也去不成,案发现场也没发现什么,尸检报告也看过了,咱们现在空有推测,但是没有实在的物证人证,我觉得咱们要先找的是这一部分。”
“所以咱们去哪找啊?”陈恪不禁苦笑。
“我个人觉得既然现在这路子断了,那就回归到嫌疑人身上怎么样?除了当初给他做的审讯,好像还没怎么调查过他本人,我们知道的都是电视和报纸上能获得的那些信息。”
“这倒是个方向。”陈恪眼睛亮起来。
卢欢又故作神秘了:“当时我给他做笔录的时候,没有怀疑过他,现在想想,资料里确实有些比较可疑的东西。”
“比如?”
“他和黄利生的关系可不一般,或者说他们的出生地很不一般。”
“咋的?还能吃人了?”
卢欢眨了眨眼:“说不定呢?”
下一章应该是十一点多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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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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