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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番外篇 龙城 坦白

上茶老媪换成年轻女佣。

蒋仲年脸上挂着讨好笑容,接过后立马喝上一口,被烫的差点就要扶不稳茶盏,里头茶水仿佛会咬人,洒出几滴在手背上,他刷地站起身,疯狂甩着手。

“咩事呀?”他现在连最基本礼貌都不想维持,只觉着眼前这狡诈商人来得不是时候。(什么事?)

蒋仲年明显觉察到信一今日情绪不对,他尴尬笑声,打圆场道:“唔系惦记着您,谂住嚟探探”扯了扯身旁黄涛衣摆。他后知后觉连忙跟着点头恭维。

(这不是惦记着您,想着来拜访拜访)

“黄鼠狼畀鸡拜年,我啋”提子在大佬身后站着,小声骂道。

(黄鼠狼给鸡拜年,我呸)

信一如今无心听这两人唱双簧,直接开口挑明:“我唔计你同天义盟做局设计龙城,你倒好,正赶住上门触霉头”

蒋仲年心下一惊,随即心脏开始剧烈跳动。不好,宋人杰怕是已经下手,他强装镇定:“蓝生呢系乜嘢,我都系本本份份做生意,谂住大家可以一齐共赢…”

(蓝生这是什么话,我都是本本份份做生意,想着大家能一起共赢...)

“你同我闭嘴!”这商人絮絮叨叨,信一没耐心听他狡辩下去,这会功夫已经浪费太多时间。

(你给我闭嘴!)

他站起身往外走,道:“如果想晒须晒落尾行出呢个门,就立马碌,我冇咁好气同你哋煮饭仔”

(要是想全须全尾走出这个门,就立马滚,我没工夫和你们过家家)

蒋仲年见事态不受控制,来之前准备的话术全都抛诸脑后,心下一慌,竟直直跪下,高喊:“蓝生!”

黄涛见老板如此举动,不由得呆滞住,嘴里能塞下一个鸡蛋。

“怪我畀狗食咗脑子!猪膏蒙心,一个月前,雷公子借天义盟名义,畀宋人杰揾到蒋氏集团,走一百万港纸,等我你呢当说客,煽动你买下黑珍珠呢股票”

(怪我被狗吃了脑子!猪油蒙心,一个月前,雷公子借天义盟名义,让宋人杰找到蒋氏集团,开出一百万港币,让我来您这当说客,煽动您买下黑珍珠这股票)

蒋仲年倒豆子一般,将所有内幕和盘托出。

黄涛压低声量,拉着他胳膊,小声劝阻道:“老板!你傻咗?”

信一顿住,他停下脚步,但没回身,道:“然后呢”

事已至此,蒋仲年回想起天义盟出尔反尔,宋人杰丑恶嘴脸,历历在目。为了保全家人和自己安危,他一咬牙,狠下心道:“雷公子早就洗钱建好仓,配合罗勇德利用职务之便,将股票族投资者钱大量买入揦高股价后,跟住落嚟……跟住落嚟”

(雷公子早就花钱建好仓,配合罗勇德利用职务之便,把股民投资者钱大量买入拉高股价后,接下来...接下来)

提到这他开始嗫嚅,支支吾吾不敢继续下去。

信一冷着脸,替他说下去:“跟住落嚟就等我呢条大鱼入网。投资大众消息渠道有滞后性,当然,不如我哋呢位股票交易会所副主席灵通。等你哋甩身,惊系我已经畀套牢。喺前期尝到顺嘢,梗系唔肯善罢甘休,雷公子断言,我一定会不断贵价补仓,嚟维持得股价涨幅防止继续下跌,直崩盘,倾家荡产”

(接下来就等我这条大鱼入网。股民消息渠道有滞后性,当然不如我们这位股票交易会所副主席灵通。等你们脱身,怕是我已经被套牢。在前期尝到甜头,当然不肯善罢甘休,雷公子断言我一定会不断高价补仓,来维持股价涨幅防止继续下跌,直到崩盘,倾家荡产)

他边说着,一步步走向蒋仲年:“可惜冇谂过,我会提前佢一步,将持有股票卖埠,佢嚟唔切将私人账户上嘅钱揼咗出去,畀套牢嘅人反倒成咗佢”

(可惜没想到,我会提前他一步,把持有股票卖出,他来不及把私人账户上的钱抛出去,被套牢的人反倒成了他)

蒋仲年就要将头埋进胸,脚步声愈来愈近,最后在自己面前停下。

阴沉沙哑声从头顶上方响起:“凭借雷公子嘅财力,补个仓讲得咗咩,呢D肚量都冇,睇嚟系将你呢条狗逼急,到嗰阵嚟反咬佢一啖”

(凭借雷公子的财力,补个仓算得了什么,这点肚量都没有,看来是把你这条狗逼急了,这时候来反咬他一口)

忽地,蒋仲年身体某个部位传来剧痛,偏头一看,白球鞋正踩着在自己手背上。

“我话呢,你喺赛马场咁殷勤,仲多次打探我家事,而家睇嚟,畀天义盟通风报信嘅,大概系你”

(我说呢,你在赛马场这么殷勤,还多次打探我的家事,现在看来,给天义盟通风报信的,大概就是你吧)

信一面色如常,下肢却狠狠加重力道,蒋仲年疼得呲牙咧嘴。

他抬头求饶,见信一居高临下站他面前,双眼猩红似要滴血。

“蓝生,都系….都系天义盟迫我噉做嘅!”蒋仲年腾出另一只手拉着他裤脚,眼泪鼻涕全糊一脸。

(蓝生,都是....都是天义盟逼我这么做的!)

“你唔老实”信一淡淡开腔,漏出嫌恶神情。(你不老实)

他将腿挪开,转过身对提子道:“将佢拖落去,卸一只手,可唔可以活睇佢造化”

(把他拖下去,卸一只手,能不能活看他造化)

“是!”提子得了命令,拿来把匕首,嘴里振振有词上前道:“得罪咗,蒋老板,我哋无现成斧子,呢把刀倔,你多行为一阵”

(得罪了,蒋老板,我们这没现成斧子,这刀钝,您多忍耐一会)

黄涛哪见过这场面,吓得瘫坐在地上,脸色煞白,嘴唇哆哆嗦嗦道:“杀人系犯法嘅,杀人系犯法嘅”

阿鬼嗤笑一声,装作懵懂样:“冇杀人丫,只系帮蒋老板截肢,砍掉组织坏死一只手啫,费事病发殃及其他位”

“争啲唔记得咗你”信一朝黄涛看去,指着他对阿鬼道:“将佢眼撬咗,睇咗唔应该睇嘅嘢,留住个祸害”

(差点忘了你,把他眼睛挖了,看了不该看的东西,留着是个祸害)

两人跃跃欲试,一人拖一个往外头走去。

蒋仲年发出杀猪般嚎叫:“蓝生!蓝生!我今次嚟系想投诚!我手上有雷公子证券账户入股建仓嘅流水纪录!”

信一突然来了兴趣,他让提子放开这一摊肥肉,开口道:“你讲咩?”

(你说什么?)

蒋仲年抱住柱子,生怕提子再一次上前将他拖走,他手心不断冒冷汗,稍微缓过神,战战兢兢开口道:“雷公子第一次约我会面,喺天义盟办公室等候无意中发现嘅,就喺台下,跟住我就将佢执走嘞”

阿鬼听罢,夺过提子手中匕首,上前将他手臂从罗马柱掰下,恶狠狠道:“md!大佬,呢铺盖玩我哋呢,先将佢手指卸咗先。”

(md!大佬,这铺盖耍我们呢,先把他指头卸了再说)

“我话都系实话!”蒋仲年用力挣脱开,手肘贴着地面往后爬:“嘢,啲嘢就喺我手上,我蒋仲年如果话半句大话,日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东西,东西就在我手上,我蒋仲年要是说半句假话,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信一让阿鬼退开,自行上前,微微弓腰看地上的人,道:“咁重要嘅嘢,就轻而易举畀你执到?唔系宋人杰佢哋令棍,等住你个茂尼上钩”

(这么重要的东西,就轻而易举被你捡到?别是宋人杰他们使诈,等着你这个蠢货上钩)

“我本身都唔信嘅,但雷公子身边啲保镖特登揾我,话佢知办公室嗰份证券账户入股建仓嘅流水纪录畀我拎,佢到威胁我将嘢交出嚟,唔系就将我入大海喂鱼,我知道呢份嘢至关重要,就畀黄涛拍咗张相后先返佢”他一口气将话说完,捂着胸口大口喘气,来安抚自己受到惊吓的心脏。

(我本来也是不相信的,但雷公子身边保镖特意找到我,说他知道办公室那份证券账户入股建仓的流水记录是被我拿走,他威胁我将东西交出来,不然就把我扔进大海喂鱼,我知道这份东西至关重要,就让黄涛拍了张照片后才还给他)

厅内只剩下他与黄涛此起彼伏呼吸声。

屋外已经彻底被黑夜笼罩,金巴伦别墅里却是灯火通明。

正门虚掩着,夜风从这条口子钻进前厅,适才一番折腾,蒋仲年出了不少冷汗,被这风一吹鸡皮疙瘩爬满手臂。

“保镖?”信一挑眉问道:“佢冇杀咗你一家嚟封口?重畀你留低证据,你肯定佢系雷公子嘅人?”他抽支烟点燃,猩红火点在指间明明灭灭,朝他伸出手:“嘢畀我睇吓”

(他没杀了你一家来封口?还能让你留下证据,你确定他是雷公子的人?东西拿给我看看)

蒋仲年一顿,随即踉踉跄跄爬起身,从角落拿起公文包,翻找出递给他:“蓝生,我今次所言句句噉嘅事,实在系天义盟呢班狗杂种太过分,我先要拎……我知蓝生你菩萨人事,龙城喺之外,都系名声赫赫,希望睇喺嘅嘢呢份上……”纵使他脸皮再厚,那句求您庇佑还是没能说出口。

(蓝生,我这次所言句句属实,实在是天义盟这帮狗杂种太过分,我才不得不...我知道蓝生您菩萨心肠,龙城在外也是名声赫赫,希望看在这东西份上...)

信一猜出他心思,微微蹙眉,权衡片刻后,道:“得,喺听日起,天义盟嘅人唔会再去打搅你,啲嘢我笑纳了”他直起身,将照片递给阿鬼。

(行,从明天起,天义盟的人不会再去骚扰你,东西我笑纳了)

蒋仲年浑身松懈,冲上前握住信一手,掩盖不住言语里的激动:“多谢蓝生,就知道你宽宏大量,有菩萨人事,我呢一家老小性命晒交付喺龙城手,你可唔食言!”

(多谢蓝生,就知道您宽宏大量,有菩萨心肠,我这一家老小性命全交付在龙城手中,您可不许食言!)

信一抽回手,淡淡道:“言而有信,一诺千金”

...

今个是阴历十五,圆盘似的月亮高高挂在黑幕之上。

黄涛用单薄身子当作拐杖,撑着蒋仲年走出别墅铁门,在他们鞋跟后还贴着两片一胖一瘦小黑人,如同鬼魅跟随他们步伐,拖在花岗岩地铺石板上逐渐远去。

信一神色冷凝,看着他们背影半晌没说话,忽地嗤笑一声,对声后阿鬼道:“洛军返嚟呀?”

(洛军回来了?)

阿鬼点头:“佢人喺庙街。”

“畀佢帮去我整件事。”

(让他去帮我做件事)

-

圆盘周遭散发出一圈朦胧银白色辉光,同样照进太平半山那栋乳白色别墅的二层小洋台上。

三角梅锦簇在栏杆扶手,竟不如白日般璀璨,带着一抹并不耀目暗红与s型花纹立柱成为冥蒙黑影,一同刻在复古花地砖上。

靠近阳台那堵墙角下放着沙发,对墙上又挂鎏金雕花画框,里头绿丛中,秋千上依偎一对情人,少年双手拉着绳索,侧头垂眸深情注视怀中少女。而少女则身着半透纱裙,双臂勾住少年脖颈,神态娇羞眼神斜睨着他。

雷公子脑袋靠在枕头,借月光看清那幅画,越看越觉着有种飘飘欲仙不真切感。好似置身在植被繁茂密林之中,一股劣质杉木味似浓胶弥漫在鼻间。气味总是会在一瞬间将人拉进回忆。

年幼时期家庭并不富裕,父亲在码头卖力做工,一家老小挤在渔屋,伴随童年的还有腥臭,潮湿,拥挤。在如此恶劣条件下,本就病重的阿爷便撒手而去。

出殡那天需要家属扶灵,他年幼力气小,只得跟在棺椁后,那浓厚刺鼻杉木味便借机掐住自己脖颈,使人喘不上气。

他眨了眨眼,觉得胸闷气短,氧气缺乏会给人带来一种眩晕感。

在定睛一看,屋内黑魆魆,月光还照着那幅油画,这下可看清,那画框里那少女原是往床方位看,她在斜睨着自己。

雷公子猛地起身,扯亮台灯翻身下床,赤脚踩在松软羊毛波斯地毯,这触觉是真实的,他在屋内踱步,环视屋内摆放一切奢华物品,这也是真实的。所幸这一切都是真的。

他不要在回到过去。

那一段死气沉沉,带着鱼腥,泥污,脑海里褪色泛黄的记忆,在父亲当上青天会话事人后,便永远封锁在内心最深处。

他点燃雪茄,往小洋台走去。

那簇三角梅开得张扬,一路摧枯拉朽爬上栏杆就要沿着墙面冲下一楼。

雷公子蹙眉,心里思量着明早必须让园丁来修剪一番。

他不喜欢事物超出自己掌控范围。

然而事物发展不可能完全尽如人意。

同样夜晚,莲香楼二层。

相比早茶,香港夜茶文化更适合白天起不来床的年轻人。

阿婆推着餐车,缓慢穿梭在拥挤过道,同时要兼顾那叠得有半人高的小蒸笼。

一位瞧着约莫三十左右男人,穿皮衣,手拿保温杯,腋下夹着包,视线在餐厅里来回张望,不巧的是所有位置全都占满,皮衣男嘴里喃喃道:“这乌泱乌泱的”

看得出来他是外地人,不懂在这吃饭规矩。需得眼明手快,见缝插针,不然在你失神这会子,空位就阿嫲和她的一群小姐妹占领。

最后他目光停在距离自己右手边小圆桌上,那只坐了位年轻人。

他斟酌一会,便开口道:“小伙子,方便拼个桌不?”

邢峰抬起头,朝他笑了笑,道:“方便。”

那皮衣男害一口气,将皮包和保温杯一股脑放在桌上:“这进了门儿都没下脚地。”他这刚坐下,服务员立马端来餐具和一壶普洱茶,顺带发了张食品记录卡。

“可不是”邢峰将虾饺粘醋塞进嘴里,用一口流利普通话含含糊糊回应他:“这几年茶楼生意越发好,更别说这样的老店。”——(这几年黑恶势力正盛,更别说盘踞在香港多年的雷振东/雷公子)

皮衣男点头,端起茶盏啜一口,哟声道:“您别说,这香港的茶还不错。”——(这可是条大鱼)

“香港的茶我早就喝够了”邢峰拿起茶盏一饮而尽“豆腐干大小地块能产出什么好茶。”——(我已经潜伏在雷公子身边太久,帮这种人做事内心无比煎熬)

“这话说的!英记茶庄在大陆也是赫赫有名啊!你这近水楼台先得月,说出这样的话”皮衣男不见外,只管拿他逗闷子。——(大陆zf眼中,雷公子在香港可是横行霸道土皇帝,你要是扳倒他,那可是立头功)

邢峰只是叹气摇头,并未言语。

皮衣男自知马屁拍在马腿上,便识趣没在说下去,他望了眼前头餐车,道:“给推荐个菜,一天没吃上饭了。”

“蒸凤爪蒸排骨流沙包叉烧包”邢峰将最后一个虾饺塞入口中,把怀里菜单包折起递给他,起身要走“这些吃进肚,个个顶饱,包你撑到明早。”

皮衣男呵呵笑声,接过菜单道:“回见勒您。”

他捏了捏,菜单里还夹着东西。

...

证券账户入股建仓的流水记录——纯属是本人瞎编...

股票建仓里头套路完全也 是本人瞎编,可能有逻辑漏洞,各位小主可以忽略。

信一今天穿白球鞋有两个原因,一是姜梨觉得他平时穿着太老气:二是方便s人越货

小声蛐蛐雷公子:下午喝柠檬红茶,活该睡不着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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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番外篇 龙城 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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