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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083

看到君慕之,江弥就知道自己暂时死不了,放松后身体和精神齐齐涌来疲倦和痛楚,她摸了下胸口,那里还是痛,但内部的伤口已经愈合。

她以为这次死定了。

虽然脑海也闪过君慕之会保她性命的承诺,但当时太过凶险,她没跟君慕之提过她在哪里遭遇什么。君慕之是很强,但他不是天音,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所以她压根就没抱希望。

可他出现了。

像个奇迹一样出现在崩塌的山洞里。

再次看到君慕之,江弥心中升起很奇怪的感觉,很陌生,但又令人心安。

君慕之出去一趟,没一会儿身上沾着雪进来,拿着干净衣物和药品放在床边,他没有问她为什么出现在那里,在做什么,只是说了声好好休息后离开。

开始江弥以为这是自己的屋子,但转念一想,孙柏柔正躺在她床上养伤,这才发现这间屋子有些清冷,床上也有陌生的味道,清冽,很淡。

还有血腥味。

江弥木着脸揭开被褥,都是她的血。

床下放着水盆和毛巾,江弥勉强擦去身上血渍,姿势别扭地给自己上药,低头时能看到胸口被刺穿的血口。

对滕宝的愤怒不可抑制地冒出头。

她按下心中怒火,换上干净衣物开始调息,体内气息平缓后下床,君慕之不在,江弥回了自己屋子。

刚推门就见周三端着一盆血水从里面出来,见到江弥愣了下,似要说什么,走了两步发现自己还端着盆,想到里屋的孙柏柔,又闭上嘴,目光点点桌子:“坐。”

江弥第一次看到周三表情这么丰富,便坐在桌前。

周三应该又下了趟山,桌上放着果腹的点心,不知道是他买了准备吃还是给她们买的,江弥没客气,一边拆开吃一边看周三里里外外跑了几趟。

周三忙完已经是两刻钟后。

他长吁口气,擦着额角汗珠走过来坐下,张嘴要说什么,肚子先一步叫起来,于是和江弥一起闷头吃东西。

江弥吃得差不多便停下来,知道他满肚子疑问,三两句描述了下事由:“我突然想起有重要的事忘了和孙柏柔说,去四方坛找她,出了意外,再出来就是现在这样。”

周三咽下口中点心,又喝了杯水顺气,问她:“什么事那么急?”

记起自己直接当着周三的面突然跑掉,江弥卡了下壳,勉强道:“莫题,有印象吗?关过戒律堂的那位。”

周三没什么情绪看她,江弥低头端着茶杯喝了口,大脑飞速运转:“之前……”

“之前大混沌他卖次品止血药被我嫌弃,知道我身边有人在医署做事,想拿点好药自己卖,我一直忘了问,和你说话时突然记起,本以为孙柏柔才离开不久能追上,结果一追就追到四方坛。”

她解释了一大堆,还以为周三会继续追问,心中思索怎么应对,但他吃完喝完好像也将满腹疑问咽下去了,没说什么,只交代了下事情。

“君少主过来拿衣服时送来不少好药,孙柏柔伤口看着多,没伤到本,就是得养段时间。”

江弥点头。

周三把剩余食物装进食盒,随口问:“你呢?”

江弥茫然望来。

周三“啧”了声:“问你,伤势怎么样?”

江弥的反应着实令他窝火,敲敲桌子表示不爽:“你是觉得我跟崔大一样心大,突然被君慕之叫上天雪峰心里没想法,还是觉得我看着孙柏柔一身血地躺在你床上,你却不知所踪,猜不到你什么情况?”

江弥“啊”了声,不知道说什么。

周三看她静默无言,声音发沉:“江弥,你是觉得我不会关心你?还是希望我不关心你?”

江弥沉默地看着桌上水杯。

有时候周三敏锐得可怕。

在听到孙柏柔无事后,紧绷的心弦放松的那刻,她忽然意识到,她在害怕。

她怕自己不顾一切去救孙柏柔,却没能将她救回来,也怕自己不顾一切去救孙柏柔,就这样死在救人的路上。

她最开始为什么要对这个世界保持距离?因为她想活下去,想藏好异世者身份,至少在被发现时有能力反抗。

她以为她和孙柏柔几人的关系是,在她有能力且不会暴露的情况下会主动去帮助的人,至少不会豁出性命。

可现在这些好像排在她生命之前。

这让她下意识生出逃避心理,却被周三三两语点破。

周三等了许久没等来回答,说了声“我还要值班”便下了山。

江弥坐在桌边陷入沉思。

不知过了多久,里屋忽然传来一声轻响。

江弥进屋,孙柏柔正在尝试坐起,江弥将她扶起,随即听到茫然询问:“我怎么在这里?”

江弥坐在床边问她:“你还记得什么?”

孙柏柔有片刻迷茫,想到什么忽然抓住江弥的手,急切询问:“滕学长他……”

她立马顿住,松开江弥的手,改口说:“没什么,我不是在四方坛,怎么会来到天雪峰?”

江弥按住的怒火被孙柏柔的表现点燃,她深吸口气,尽量保持平稳语气:“我找到你时滕宝正带着唐蜜离开,把你一个人扔在山洞。这样,你还要为滕宝保密吗?”

孙柏柔从中捕捉到信息:江弥知道滕宝潜入四方坛。

她有些慌张问:“你要对他做什么?”

“你觉得我要做什么?”江弥反问。

孙柏柔感觉自己好似被那双沉静漆黑的眼睛看穿,讷讷怔住,可脑海又不自觉担忧,她担心江弥一气之下向戒律堂告发滕宝,努力解释:“这里面肯定有什么误会,后来的事我没印象,你遇到滕学长,应该没发生冲突吧?”

江弥终于意识到哪里不对,她抓住孙柏柔,语气前所未有的认真:“你喜欢上滕宝了?”

“我没……”孙柏柔下意识反驳,但说到一半忽然顿住,张了张口想要否认,又缓缓闭上嘴。

江弥按住胸口,她喘了口气,心情沉到谷底。

她最担心的情况还是发生了。

江弥盯着她,一字一顿道:“孙柏柔,滕宝可能会喜欢很多人,他喜欢扶尧,喜欢唐蜜,喜欢他的青梅,也可能会喜欢你,但是你不能喜欢他,绝对不能!”

江弥认真观察她的神色,也就看见孙柏柔一寸寸苍白下去的脸色,方才这番话仿佛抽走了她的筋骨。

江弥觉得这一切很不对劲,两人交集并不多,她不认为孙柏柔会突然爱上滕宝。

屋内陷入死寂,只有风声从屋外传来。

孙柏柔还很虚弱,江弥不想逼她,起身要走,孙柏柔忽然说:“江弥,你知道吗?”

江弥转过身来。

“修士在习占术前有个前提,信命。”

孙柏柔面色仍旧苍白,但方才的混乱逐渐消失,她的目光变得坚定,还是从前那个外柔内刚的孙柏柔。

“只有相信命运既定才能准确占卜预测,我娘说世间之事皆命定,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所以我的占术向来不错。”孙柏柔说,“你劝我远离滕学长,我并非没有察觉你的担忧,也尝试着这样做。但如果喜欢上滕学长是既定的事实,我不会去违逆。”

江弥:“如果这不是命定,是人为呢?”

孙柏柔:“人为又何不是命运的一部分。你不必为我担心,我知晓于我而言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江弥看了她很久,最终只是道:“四方坛的事我不会说,你留在天雪峰好好养病,不要多想。”

既然人为也是命定,是何人为又有什么区别。

她始终没办法看着孙柏柔陷入泥淖却什么也不做。

傍晚时周三提着大包小包上山,不知道从哪里找到崔大做苦力,崔大吭哧吭哧地扛着一堆木头块。

两人在江弥屋里敲敲打打,吵得孙柏柔爬起来看他们捣鼓,就见不一会儿,屋里多了张床,又不一会儿,多了个放东西的橱柜。

周三打开大小包裹,拿出新的床褥和垫子铺床,又将买来的各种食物放进新的橱柜里。

江弥:“你们要来住?”

周三看她眼:“你是打算继续睡君慕之房里?”

江弥:“哦,忘了我还要床。”

崔大伸手戳孙柏柔,蹲在一旁好奇问她是怎么伤的。

江弥往屋里多出的东西看了看,问:“还有没有多的床褥?”

周三又看她,半搭着眼的那种。

江弥:“……”

江弥:“有没有?”

周三:“有。”

江弥在他指的方向找到被褥,抱着往外走,经过周三时忽然说:“君慕之帮我治疗过,伤口好得很快。”

顿了顿,她小声说:“我希望你关心我。”

周三回头时江弥已经小跑出门,他反应半晌才明白她在说什么,愣了下,忽然笑出声。

旁边的崔大听到看来:“你笑什么?”

周三瞥他眼:“你别惹孙小柔生气,她病着呢。”

崔大:“??”

“我做什么就惹她生气了?!”崔大一脸愤愤,扭头去问孙柏柔:“你生气了?没有吧?”

孙柏柔:“我很生气,你从刚才就一直在踩我脚,你到底想问什么?”

崔大扭捏了下,压低声音问:“江弥还睡在君少主房间?这两人……”

“江弥,崔大问你——”孙柏柔望向门口,还没说完崔大连忙接口:“我问你四方坛的事情想不想知道?”

江弥刚推开门就听到崔大问,随即朝孙柏柔望去,她明显想问,但忍住了。

崔大没发现两人异样,还在急忙掩盖小心思:“这两天四方坛的事闹得很大,你们待在天雪峰还不清楚。原来四方坛坍塌是因为有人盗走神品,还将魊放出来,死了不少学员。也不知道今年怎么回事,先是两个大混沌同时降临出问题,现在小术院内还搞出事情,要我说啊,小术院也不无辜,就不该在四方坛下方搞什么……”

“你就不能说重点?”孙柏柔忍不住打断他。

“重点?”崔大摸着脑门,“说完了啊,不就四方坛崩塌,神品被盗,死人了啊。”

“不是说盗走了神品,盗神品的人呢?”孙柏柔问。

周三说:“最新的调查情况还没公布,下午值守时我听到两句,说教习在四方坛后方的山洞时发现一枚弟子令牌,你们认识,叫滕宝,正在接受调查。”

孙柏柔神色变了变,下意识去看江弥,想问她知不知道这事,去四方坛地下的除了他们三人,就只有江弥,可一旦问出口,就意味着她怀疑这是江弥做的。

她不想因这样的事怀疑江弥。

但江弥却毫不掩饰地目视她,孙柏柔从她眼神里读出某种信息,愕然:“是你?”

江弥没说话,但神情在肯定:没错,是我。

在滕宝将孙柏柔拖入危险又独自逃跑后,她的脑海里只剩怒火,只想让滕宝付出代价,所以打斗靠近时拿走他的令牌,就算他能逃走,也绝对不讨好。

当时她没想过会把孙柏柔卷入其中。

孙柏柔有些失声:“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江弥说:“你知道。”

“可能这只是一场误会,也可能你是看他不顺眼心生偏见,你可以先问问我当时发生了什么再做决定,你本可以不这么做的,”孙柏柔语气控制不住地责怪起来,“我们从那里出来了,你也没受什么伤,但滕学长他——”

“孙柏柔!”周三出声截断孙柏柔剩下的话。

崔大察觉氛围不对,没明白发生什么,也没敢出声。

孙柏柔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责怪变成深深的自责,她语无伦次:“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控制不住地担心,江弥,我不是想对你发火,我就是……”

她想解释,却越解释越无力,情绪忽然崩溃,捂着脸哭着说:“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我为什么会说出这种话,我怎么能对你说这种话……”

江弥伸手按了下心口。

崔大看看两人,又去看周三,无声开口:“这两人怎么了?”

周三没理他,朝孙柏柔道:“滕宝没事。”

孙柏柔放下手,红着眼睛望来。

周三说:“有人主动认罪,说自己是守望军派来的,神品已经送出去,偷滕宝令牌也是为了嫁祸他。”

江弥皱眉:“谁?”

周三:“唐蜜。”

孙柏柔忽然抓住江弥的手,眼里满是恳切。

心口的痛楚越发剧烈,江弥忍不住皱眉,可孙柏柔抓她的手越发用力,几乎要开口求她。

江弥拍拍她的手:“不用担心,我不会说。”

确定江弥不会去告发滕宝,孙柏柔放下心来,她本就虚弱,大喜大悲后异常困倦,看着她睡着三人才从房间退出。

崔大觑了觑两人神色,指着里间小声问:“孙柏柔平时顶多是被气哭,哭成这样我还是第一次见。江弥你怎么和她吵起来了,因为男人?你不是有君少主吗?滕宝还能有君少主好?”

江弥本来心口疼,崔大一开口,她头疼。

周三无奈叹:“你脑子被狗吃了吗?”

江弥说:“我想去看看唐蜜。”

周三:“正常来说是不能看的。”

崔大:“你这话说的好像江弥不正常一样。”

周三点头:“江弥要看的话,应该没人阻拦。”

崔大反应了会儿:“靠,这被权利腐蚀的肮脏的修真界!”

但没人理他,周三问江弥:“什么时候去?有人在查孙柏柔的事,具体内容我够不到,不确定是不是怀疑在四方坛的事和她有关,孙柏柔是你救的,你就顺便去补全记录。”

江弥:“现在。”

周三打量她神色:“确定没事?”

江弥“嗯”了声,推开门,风雪涌了进来,两人并肩往外走,崔大一脸莫名地跟上:“诶?江弥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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