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的拜师礼,下意识的看向坐在田卿身边的谢霖,正在看书的那人像是察觉到了什么。
他头都没有抬的说道:“这是你们之间的事,和我没有关系,不用在意我。”
闻言**原本紧张的心情,这会儿也稍微好了些,看着田卿一双亮晶晶满是期待和崇拜的目光,**有些尴尬的抬手挠了挠头。
“小公子若是真想学,倒也不用这样正式隆重,只要您认真去学不儿戏对待,张某定会倾囊相传。”
“先生大义,但学生也该出心表达一下诚意,您若不弃今日收下这这拜师礼,即时我便是您的学生。”
见他执意如此,**再次看了一眼谢霖,见对方果真从始至终没有参与过,**便接过那些礼物。
“老师在上请受学生一拜。”
田卿一揖到底规规矩矩行了一个拜师礼,见这边的事情都办成了,坐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谢霖,这会儿放下了手里的书。
“听闻你家夫人这些日子快要临盆了?”谢霖收好书,眉目浅笑的看着**。
相处久了,**也不会被他这样外相迷惑,对上谢霖的眸子他仍旧看到那没什么温度的目光,冷淡至极让人看不出此刻的心思。
**垂下眸子,“多谢主子记挂,拙荆再有一月就该临盆了。”
听到他这样回答,谢霖好像又不是很在意的样子,他懒洋洋的歪在圈椅里,目光不知何时落在了田卿的身上。
等人回答完,他与其中夹杂着几分不易察觉的不耐烦,“从这个月起,你每月多领二两银子给家里添补些用得上的。”
“多谢主子。”**又怎么会不明白谢霖的意思,于是他转而看向田卿。
“明日起小公子申时便随属下学习算账。”
还在魂游天外的人懵懂的点点头,接着又有些疑惑的问**,“先生是因为晌午忙,故而要学生下午跟着您学习吗?”
这边**还没有说话,一旁的谢霖简直要被他气笑了,拿着手便的折扇敲在了田卿的头上。
“你白日要去书院读书哪里有时间学?等着放学之后再跟着他学吧。”
听到还要去书院读书,田卿眼里的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乌黑的大眼睛无辜的眨巴一下,脸颊也鼓了起来,看着可怜极了。
引得站在一旁的**也忍不住轻笑,眼神里充满对这个小徒弟的喜爱,谢霖侧头看了一眼对方,神色淡淡让人看不出什么心思。
“今日你可以早些回去,将东西先送回家吧。”
一旁焉哒哒的田卿听到这话,都不由得在心底感叹,谢霖对府中的下属是真不错啊。
但跟着谢霖十多年的人,**多少还是了解眼前人的,他抬眸看了一眼对方,当即回想刚才自己做了什么。
目光下意识的看向一旁的田卿,随后他快速的垂下了睫毛,“是,多谢主子。”
转身出门的那一刻,**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深深的感觉到了他家主子的占有欲有多强。
还好他自始至终都是喜欢女子的,这若是喜欢男子今日怕是难出这道门了。
田卿对这些全然不知,谢霖今日回来也没有闲着,两人能这样这坐下来说说话的时间不多。
这会儿天色彻底黑了下来,见人还没有要离开的意思,田卿便给他沏了一壶茶坐下来说起了话。
“宫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
谢霖细细的打量着眼前人,之前不觉得和谁分开会如何,但这次他和田卿分开那晚开始,他就发现自己开始不对劲儿起来,挣着眼睛想的是田卿傻笑的样子。
闭上眼睛却是田卿红着眼睛,委屈到哭泣的模样,心情也随着分开的距离越发烦躁起来。
直到下午在库房门前看到心心念念的人时,他这些日子的烦躁和疲惫,在那里一瞬间都被抚平。
要说“妖精”,他觉得田卿才是那个妖精,不过田卿不是什么狐狸精,倒像是一只兔子精,不知道施了什么法,跑到他心里砰砰跳个不停。
见人总是盯着自己看,田卿有些疑惑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回想着中午吃过的东西,好像没有什么会黏在脸上。
“怎么了?”他疑惑的询问对方。
“没什么,宫里狗咬狗倒是省了陛下的精力,现如今皇后一党刺杀陛下之事证据确凿,又有数位肱骨开国老臣在场,这事儿便也无法反驳,计划万万却不想贵妃跳出来,只用一招便给了如此大的契机。”
“三皇子眼下如何了?”提到贵妃,田卿也不得不给对方竖起大拇指,这也是个没多少脑子的狠人。
这个时候出手生怕人家不知道是她做的,三皇子倒下贵妃一党便会陷入最大的嫌疑之中,毕竟凶手定是会因此时既得利益。
不然谁会傻到这个时候跳出来,毒杀最有望成为储君之人。
“现在太医们都围在三皇子身边,人现在生死难说,不过……”说到这里,谢霖突然嗤笑一声,“依我看最好还是死了更舒心。”
田卿瞪大眼睛看着身边的人,虽然心里的确是恨毒了三皇子,但如此直宣于口是不是也不太好啊?
还不等他说点什么,就听谢霖继续说道:“太医说人即便是救过来,只怕脑子也要坏掉,日后别说什么储君皇子了,就连正常人都算不得。”
听他这样一说,田卿突然就理解了刚才谢霖的话,三皇子曾经那样骄傲的一个人,若是真的变成了傻子,这的确还不如死了得好。
只好保留了最基本的尊严。
况且现在皇后一党犯了灭门的死罪,这人若是傻了,无论是宫中还是京城里开府另居,怕是曾经唐家欺负过的人,也都会报复在他这个傻子皇子上身。
别人的事说完了,谢霖又说到了自己的事,“这些日子我可能会忙一些,时而需要或许就留在宫中,你在府中安心住着,明日我会安排人过来,被你补习曾经落下的功课。”
“什么?!”田卿不敢置信地掏了掏自己的耳朵。
谢霖眼神里噙笑看着他,“你若考中秀才,我便给你一张十万两的银票。”
十万两的银票的确足以让田卿震惊,对于曾经的他而言十万两足够他听一辈子书了,但眼下他想和王锦忠开书局,这十万两对于他们而言意义大有不同。
“好!一言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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