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东夷猖獗,渭中一带,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万黎一族在渭中一带享誉盛名,且与朝廷世代交好,也曾与我同战东夷。
我军捷报连连,东夷却连连败却。
你是万黎族圣女,生的千娇百媚,还尤爱跳舞。
那脚踝上的银铃是你的标配,舞姿一动,那银铃便随舞姿响动,一舞一响。
不多久,这银铃便成了渭中一带女子争相佩戴的饰品。
东夷族蛮性未化,打仗只凭借武力,可又不甘自己落败,便想了个法子。
强掳圣女。
为了掳你,他们蹲守在你常去的舞阁,计谋粗陋,宛如稚子,可偏偏他们真的掳到了你。
两年前,我刚渭中任职,那时的你享誉江南。
驻扎在此地的同僚对你极尽赞美,说你在舞蹈这已登峰造极,那舞姿绝对是世间罕见。
那时的我对你不屑一顾,还以为是同僚久居渭中,忘了京城舞女的风姿。
可没想到我才是那个小丑。
那日,同僚再三邀请,不好推辞,就一同去了舞阁,那舞阁是万黎族专门为你而修的。
同僚魁梧,却是一身文士儒衫。
我不在意,只身武打短衫。
同僚笑声猖狂,虽然不知为何。
去舞阁的路上,天上下起了濛濛细雨,那舞阁斜檐高翘。
对我来说,我们去的恰是时候,你正在台上舞动,一个回眸,就将我摄了魂,我就站在那里看你跳完了一支舞。
跳完后,我被你邀了过去。
我问你为什么是我,你眼弯似月,道,呆子。
这次之后,我与你交情变深。
我不太会说话,总是呆呆的看着你,看你的脸,看你的人,看你的一举一动,看你所有的一切。
然后听你唤我一声呆子,我在那儿傻乐。
你被虏那夜,我带人营救。
我熟读兵法,派人声东击西。
待其他人偷袭成功后,我趁乱进了东夷首领的营账。
灯火昏暗,一眼看去,只有你搭在案桌上白皙的脚和那铃叮的银铃。
然后才发现倒了一地的东夷人。
这时我才想起,你的舞被称为渭中一绝,它的独特之处就在于它不仅仅是舞,也是武。
黑色的空中,信号烟冒起,没多久,外面全是刀枪剑戟的声音。
你脚踏硝烟向我走来,那铃铛一步一响,回荡在我心中。
我们的关系经过这次的事件后更为紧密了。
我没事的时候最爱待在舞阁的后院,看你跳舞。
我和你的关系不言而喻,只差一句承诺,一场大礼。
北部战事紧急,皇上连下三道命令让我回京,去赴北作战。
那天,我和你走在城外,你突然问我,可不可以不走。
那一刻我意识到我终究是皇上的臣子,身不由己,于是我摇头。
你看着我说,那你一定要回来娶我。
我重重的点头,然后你笑骂了一句,呆子。
我骑马复京,却发现北方并无战事,我被囚禁了。
因禁之事并无解法,因为这是关于皇权的争夺,我和我的家族都是这场战争的牺牲品。
只是有些遗憾。
遗憾不能马革裹尸,死在自己最热爱的战场;遗憾不能再见你一面,给你一场盛大的婚礼;遗憾不能再听你叫我一声呆子。
我住在囚牢里,等待死刑的临近。
行刑的那日,烟雨濛濛,囚车穿过座座高楼,那高楼檐边高翘。
一切景色宛如初见之景,只不过一次走向朦胧的爱恋,一次走向无望的死亡。
那雨越下越大,浸透了藏在胸口的宣纸,我感受到那湿润,笑了。
上面写着我教你练的诗。
我这人虽然六经不通,但却练了一手好字,尤得你的喜欢。
我记得当年初见你的心动,那舞惊鸿了我一生,让我念念不忘;
我人生中,最是意气风发在战场,未惊鸿于你,忘了我可好?
行刑场上,我头颅落地,好像看到了那宣纸上娟秀的字。
斜楼高阁,你手上的宣纸落下,似乎上面还有泪痕。
……
不知何日,一年幼小童翻书,拿起里面一张泛黄的纸,仰头问他娘亲。
那女子满脸苦涩…
多少黄昏烟雨斜檐,翻开诗篇,勾起一纸江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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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九个小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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