皖忧悠大学毕业后就回到了母校教书,今年是她工作的第一年……
大课间,整个校园充满了青春活力,唯独三楼办公室非常安静,那些老头老太太都趁着大课间进教室给学生讲课去了。
皖忧悠趴在桌上睡得香,杨蓉猛地打开办公室的门,发出“嘭的一声”,这威力也不足以把深睡中的人唤醒。
“快醒醒!”杨蓉揉了揉她的头发。
“干嘛……”皖忧悠动了动身子,却感觉四肢像灌了铅般沉重,每一个动作都迟缓又费力。
“你有这么困吗?”杨蓉诧异地看着她。
皖忧悠缓缓抬头,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声音沙哑又迟缓:“杨主任让我做个校庆的ppt,我昨天晚上熬夜到凌晨四点。”
“杨崇平也是够了,对了,有个劲爆的特大消息要告诉你。”杨蓉说着又兴奋了。
“什么。”皖忧悠一脸淡定。
“咱们每年校庆不都要请一位优秀毕业生回来演讲吗,你猜杨崇平请了谁。”她挑了挑眉,脸上带着一丝坏笑。
见杨蓉一脸奸笑,“谁啊?”皖忧悠愣了愣。
“他把他当年的课代表请回来了。”杨蓉挑了挑眉,脸上带着一丝坏笑。
皖忧悠在脑海中翻阅起回忆,想到是谁之后猛地将脸砸向桌面。
“这位美丽的小姐,请问马上就要见到前男友了有什么想法?”杨蓉采访道。
“没什么想法。”皖忧悠趴在桌上冷冷地说道。
杨蓉见她如此便不再调侃:“好了不逗你了,商量一下咱们国庆去哪玩吧。”她搬了张椅子坐在她办公桌前。
皖忧悠也顿时来了劲,拿出了纸笔,开始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第一天,北京,上午前往**广场,参观人民英雄纪念碑、**纪念堂;下午游览故宫博物……”她边说边记着关键词。
“哇你这么快就计划好了?”杨蓉吃惊地问。
皖忧悠停下笔,朝她诉说着:“对啊我昨天晚上又是翻小红书又是刷抖音的,历经千辛万苦才制作完此番计划。”
“等等,你昨天晚上又是制定了计划又搞了ppt?”
“对啊,我昨天制定完就准备睡觉了,我当时都躺床上了,突然想起来傻逼杨崇光给我布置了个ppt,然后干到凌晨四点半才睡。”皖忧悠满脸倦容,撇着嘴说道。
突然门被嘎吱一声打开了,透过门缝两人看到了杨崇光的身影。
“w?c。”两人都脱口而出,皖忧悠迅速将脸埋在桌上装死。
“来,你先进来坐哈。”杨崇平沙哑的老年音随着他的脚步而传来。
他应该没有听见她骂他傻逼吧……
杨蓉回头看去,杨崇平的背后站了个人,这人身材修长笔直,好像有190,看到脸时,等等,淼肄?!他怎么来了
今天还不是校庆吧?
“呦杨蓉,你也在啊,正好你俩同学,你俩先聊会儿,我去去就来哈。”杨崇平给他搬了把椅子,然后离开了办公室。
……
死老头你知道这有多尴尬吗,我聊你妹妹,杨蓉心里暗骂,她火速凑近皖忧悠耳边悄声说:“wc,你前任提前来看你了。”
听闻此话,皖忧悠埋着的头更是不想抬起来了。
杨蓉看看她又看看他。
男人长着一双冷冽的丹凤眼,眉毛浓黑且直,好似两把锋利的剑,鼻梁高挺笔直,线条硬朗,像是被刀斧雕琢而成,更添几分冷峻。嘴唇微厚颜色浅淡,嘴角微微下撇,仿若永远带着拒人千里的桀骜。
他的头发比高中时短了不少,略显干净清爽。
见皖忧悠继续装死,杨蓉矜持地转过身去看手机。
淼肄身形笔挺地落座在椅子上,单手双腿自然交叠,动作不紧不慢,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干脆。
听说他现在在当警察,不愧是当警察的人,全身上下都透着冷静沉稳的气质。
皖忧悠呼吸刻意放缓,她的心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揪紧,尴尬的情绪如潮水般涌来。她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他能赶紧离开,结束这场煎熬。
淼肄沉默着,右手随意搭在扶手上,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敲着,发出的声响好似敲击在人心上,莫名令人紧张。左手则握着手机,拇指机械地滑动屏幕,动作缓慢又漫不经心,偶尔屏幕上闪烁的光映在他脸上,也没让那冷峻的神色有丝毫松动。
这男人看上去并不在乎……
杨蓉慵懒地趴在桌上,侧脸紧贴着桌面,发丝有些凌乱,她一手托着下巴,一手拿着手机漫无目的地乱翻,随后又关上,看见此情此景,她衍生出一个想法一一溜之大吉。
她轻点着脚尖,缓慢地走向门外,大口呼吸着门外的新鲜空气,啊阳光真好!
半小时过去,随着嘈杂声的临近,上课铃也随之打响一阵爽朗地声音传来:“诶呀,印刷室机器坏了,拖了老半天了,久等了啊。”杨崇光回来了,其他老师也跟着进来了。
老师们和淼肄畅谈了许久,还好被无视了。
皖忧悠趴在桌上,在漫长的煎熬中,伪装的困意竟慢慢变成了真的倦意,不知不觉间,她真的沉沉睡去。
……
被叫起是在午饭,皖忧悠被杨蓉晃醒。
“诶,后面发生啥了?”
“什么后面,我睡着了……”皖忧悠眉头微皱,懒洋洋地生个懒腰。
“害…吃饭去吧!”杨蓉看她如此逃避,深深的叹了口气。
校庆那天来的很快,人好像越逃避什么,什么就来的越快……
上午全校人都被召集在了体育馆——
杨蓉来皖忧悠的办公室找她,只见她依旧一动不动地趴在桌上。
“别睡了别睡了,去体育馆了。”杨蓉边说边拍拍她。
“不想去……”皖忧悠的声音和小,里面还夹杂着哽咽。
杨蓉愣了下:“你还喜欢他?”
皖忧悠下一秒就抬起头来,两只眼睛泛着红,泪水在眼眶打转:“不喜欢……”仿佛下一秒眼眶中的泪水就要如同瀑布般飞流直下。
杨蓉作为她的初中同学、高中同学、大学同学还有同事,几年相处下来,两人多年的信任,她只向她展现出自己的另一面,即便是高中时她面对淼肄也表面维持阳光形象,内心却被抑郁情绪折磨
为了在他面前保持积极,需不断压抑真实感受,像在人前欢笑,人后却默默流泪。这种长期的情感压抑,使她在情感上极度疲惫,仿佛内心有两个自己在拉扯,造成巨大内耗。
她明白,她之前所谓的“放下”只是一种自我欺骗或暂时的逃避。
她一边心疼地摸了摸她的后脑勺,一边臭骂道:“杨崇光这个傻逼……”
其实在他进入办公室那一刻,她的心就开始不受控制地疯狂跳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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