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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雾升棋定皆入局

“大家主,除了三十席、二十一席和二十席以外都已经到了。”王姝玲站在俞落身后,向他汇报情况。

“嗯,那就行。”俞落敲打着桌上放着的信纸,半倚在木椅上。

“对了,”俞落的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归老爷子让我问你,二十二席有消息了吗?”

“……”王姝玲垂眸,“没有,十七席和十五席都没有找到她。”

“那可怎么办呢?归老爷子年事已高,继续让他坐在那个位置……只怕是对他身体不好哦。”

“我会继续去查的。”

“二席。”

“怎么了?”

一片沉默下,俞落抬眼盯着王姝玲。两人目光交锋,都想捕捉到对方眼中刹那的动摇。

“归堇到底在哪?”俞落率先打破了沉默。

“还没查到……是我的无能,还请大家主……”

俞落轻抬手指,碰撞茶杯使之落地,用清脆的破碎声打断了王姝玲的话。

“你知道我为什么执意要查归堇的去向吗?”

王姝玲的目光开始逃避,构建好的话语全都卡在嗓子,一句都说不出来。

“我的父亲看重你,也知道你和归堇异姓姐妹情深……不要以为我上了位我父亲那时发生过的事情就会过去。”

“如果连你都不愿意说,我身边还有谁能说呢?”俞落收回目光,自嘲般笑着,指尖敲打在木桌上。敲击声在安静的房间里回响。

从俞落猜测白家时起,王姝玲就知道自己瞒不过俞落。他的心不似外貌那般年少,也不似他言语那般轻浮。他什么都知道。但正因如此,他什么话都不能直说。

如果前任三席没有去世的话,俞落或许也不会变成如今这样。前任三席真的是……说是祸害吧,她的确是九十九人行变成如今模样的导火索;说她是恩泽吧,她的确用行动拯救了很多人。

“大家主,我会将我所知道的所有都告诉你,但唯独归堇,我不能说。”

“这样吗?无碍……美人相,通知他们准备开会。”

俞落一声令下,每席的房间都开始出现异样。狭小的缝隙里,白色的雾气缓缓飘出,汇聚成美人相的模样。

“我来为您带路。”

机关启动,隐藏在客栈的密道开启。地下错综复杂,有美人相做向导,众人从不同的路前往地下密室,向着同一个目的地前进。

最先到场的是第十九席,买官入仕的赵衡。其次是二十四席尉迟清。

“许久不见啊,尉迟。”两人年龄相仿,但赵衡看着却要苍老些,而尉迟的模样仍算得上年轻。

“大人仕途风顺,一路高升,还能记得我这种低微之人,实在是我的荣幸。”尉迟话里有话,垂眸作小憩样,不肯与对方有目光交流。

“你现在也带出了不少家主,在九十九人行,是论对组织做的贡献的,你贡献比我多,我才该自称低微之人。”

“赵衡大人先前可在皇帝面前出尽了风头,害我家小殿下生闷气。”

般若的声音嘹亮,瞬间就充满了整个房间,打断两人的谈话。

二十八席,王寅。

“王寅,你得了皇帝特许这件事啊,我可天天听他们聊。”赵衡毫不示弱,直接进行反击。

“你们聊你们的,与我何干?我救皇帝是偶然,得赏赐亦是偶然,你买官入仕,人尽皆知。”

“好了,消停点会,被其他席看见你们这样,丢的是你们的脸。”尉迟揉搓眉心,被两人吵得头疼。

“两个大男人在这种庄重的场合吵架,的确丢脸。”女子声音沉稳,脸上微微泛起的皱纹无法掩盖住她的端庄。

她的身后还跟着两个男子,从样貌上看都比她年轻。

“怪首们,好久不见。”王寅朝三人挥挥手,一幅欠打的模样让人恨不得冲上去给他一拳。

十席,王未怡、王斯行、王斯来,十大怪之首,三人同行。

“你是要打一架吗?”王斯来做出要给他一拳的架势,正好停在王寅面前,带起一阵拳风。

“斯来。”王斯行一句话,王斯来立刻收了手,别过头去不再与般若交流。

“还请大人不要介意,我弟弟性子急,是我管教不周。”王斯行拦在王斯来面前,向般若行礼道歉。

“好了,都跟上。”王未怡转过身,走向自己的座位后,和其他几位一样矗立着。

房间的安静被逐渐靠近的欢笑声打破。

“素素,改天给我也做一套戏服呗。”白斯君跟在明江怡和秦素素的身后,三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聊着,气氛非常欢乐。

“当然可以,我帮你挑件好的布料。”

“素素只能给我做衣服!”明江怡搂住秦素素,胸前的柔软直接贴在对方背上,还坏心肠地往对方耳边吹了口气。秦素素的脸刷红。

“明江怡!”

“好啦好啦,赶紧走吧。”明江怡推搡着秦素素,用略有些阴郁的目光回头看了白斯君一眼。

“呵呵……江怡还是老样子呢。”

渐渐地,所有人都到场了。

所有人站在座位后,等待早已候在这里的人出场。

没过一会,每个人身边的美人相化作雾气,只剩下站在二十五席座位前的美人相。

就在这时,主座后的墙开始移动。墙打开后,俞落穿着一身厚重的黑色大衣出现在众人面前。

“恭迎大家主!”

俞落来到座位前坐下,随后伸手一挥,所有人全部坐下。

负责情报的二席王姝玲和负责财务的四席李辰轩按着惯例,向所有人汇报了这一年来外界的变化和收入情况。

惯例结束后就到了俞落发言的时间。

“又是一年一度的会议呢,诸位,很可惜,我们今年不能向上一年一样随便聊了。”

俞落笑着,底下有人被压迫感压低了头,有人仰起头扫视四周,也有人和俞落一样带着意义不明的笑。

“三席出了位太子妃,这么大的喜事,三席,怎么愁眉苦脸的?”俞落刚暗示完众人,随即就点了三席的名,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白晓阳抬起头,额头上满是冷汗,“白缘姐嫁于钟离将军,两人离世后皇帝念将军战功赫赫,又怜惜镜央孤苦无依,因而赐婚。”

“我问你为何不祝贺,你回答这些做甚?”

白晓阳知道自己答错了话,连忙低下头,“抱歉,那今日就当大家主替我道了这桩喜事,我谢过大家主。”

俞落扫视一周,一片寂静。

“怎么,没人贺喜吗?”

晏林初率先应话,“太子妃这个位置也不好坐,而且一错……可能就是诛九族的大罪!”晏林初的头凑到李辰轩的身前,带着戏谑的笑,“大家主,我们算在三席的九族里吗?”

白晓阳气急败坏,拍桌而起,指着晏林初骂,“五席,我三席好歹也是四柱家之一,你不认我,你也不得如此放肆!”

其他的家主们虽没有表态,但听他们藏不住的笑声也能明白他们的态度。

晏林初看都没看白晓阳一眼,侧身倚在木椅上,展开折扇扇起凉风。

“你们三席白家如果没有白琊月根本就走不到今天!在九十九人行看的是贡献,我是所有人认下的人仙,你呢?吮痈舐痔爬到这来招笑的吗?”

五席晏家世代研究医药,救人无数,晏林初更是精通草药和用药之道,贡献远超历代五席。五席被冠以“七仙之一”的名号,但人仙这个称号唯有晏林初撑得起。

“好了好了,三席、五席,都坐下好好谈,何必伤了和气?”开口的男子名为杨钰鑫,是负责记录会议内容的八席,但本人似乎不在这里,身缠白雾,是美人相创造的一个雾影。

“要论贡献,那谁能比得过尉迟啊,哈哈哈。”赵衡突然将话题引到尉迟清身上。

尉迟清颔首,双眼微闭,没有接话。

“我赞成。”俞落接下话,当成台阶换了个话题,“对了,负责情报的几位查到二十二席的消息了吗?”

十七席钱明涛和十五席明江怡低下头,二席王姝玲便回了话,“没有。”

听到这话,坐在二十二席位置上的老人敲起拐杖,扯着沙哑的嗓子对着他们大喊,“九十九人行养你们是让你们吃白饭的吗?归堇那么大个人,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都找二十多年了,连根头发丝都没见着!”

在座的家主中,归老爷子最为年长,是前前任二十二席,如今暂代二十二席。论资历,在场的所有人都要敬他三分。

除了不是人的。

“老爷子,你年纪也不小了,别跟年轻人见识,只当他们是能力不足,再多给些时日吧。”陈旭轻描淡写地飘出一句话,却成功让归老爷子收了话,并颤颤巍巍地坐下。

“是啊,归老爷子,这鬼刹不也还没下落吗?”俞落的目光再次瞥向白晓阳。

“鬼刹有自己的任务在身……”

“是吗?那真是可惜,要不下次会让牠来吧……散会,姜行过来。”

俞落抬起手,众人便随着他的动作起身。

美人相再次出现在所有人的身后,为他们带路。

姜行来到俞落身旁,却看见他那双覆上阴霾的眼,还有眼中隐隐燃烧的火焰。

鬼刹的任务……鬼刹分明是被七仙藏起来了,何来的任务一说?这白晓阳徒有野心,没点真本事,谎话都说不好。

“大家主,唤我何事?”姜行见俞落一直不说话,便率先开口道。

“随我来。”

姜行跟在俞落身后,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在暗道中。暗道里只有烛火提供光亮,但它燃得烈,照亮了整个暗道,将两人的身影映在石墙上。

唯有他们这一对没有美人相引路,足见俞落对这个建筑的熟悉,再联想起尉迟先生所教,大概也能猜到这琼琯客栈是俞家设计的。

本以为只是间大客栈,没想到里面暗藏玄机,处处都是机关。想到这,姜行的步子不自觉地往道路中间靠了靠,生怕不小心碰到墙上某个机关。

“大家主,这暗道里有什么机关吗?”

俞落嗔笑一声,微微回眸观察姜行的表情,“放心吧姜叔,这暗道里的机关伤不到你。”

兴许是觉得姜行的反应有趣,俞落的眼里泛起笑意,甚至有了他这个年纪的少年应有的洒脱,在寒冷的冬日里拂起一阵暖风,又似黑夜中的夜明珠,散发出温暖的光芒。

可惜啊,现在还只是冬至,再暖的风也带不来春天。

姜行看得有些发愣。从他见到这个少年起,这是他第一次看见这个少年真心地笑。

“姜叔,你要是怕碰到机关,那就跟好我。”

俞落的话让姜行有些恼火,但又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确有些害怕,只能沉默。

“这是去哪?”姜行问。

“收藏室。”

俞落缓缓回答。再走了一段路后,暗道的两旁出现了许多符纸。气氛压抑,那些符纸好似一双双眼睛,死死地盯着两人。

“这些是做什么的?”姜行皱起眉,被这沉闷的气氛压得喘不过气来。他看向俞落。俞落似乎早已习惯这个地方,甚至用欣赏的目光注视着这些符纸。

“你父亲没有教你暗器,你看不得血腥很正常,但你不至于连这都看不了吧?”俞落嘴角习惯性勾起笑容,极具嘲讽的意味,他接着往下说:“三十席是道士,这些符纸是委托他们家贴的,可以防鬼怪。”

防鬼怪?这九十九人行里不就有那么几位是鬼怪吗?贴着符纸防他们,难道不怕惹怒他们?或者是里面有什么不能被鬼怪碰的宝贝

“收藏室里要是有什么宝贝,我还是别跟着去的好。”

“那里可没什么宝贝,这些符纸也挡不住那几位仙家老爷。”

俞落说话语调总是富有情感,甚至可以说有些疯癫,但眼里的情绪有十分是凉薄,就连那上翘的嘴角都显得恐怖。

姜行不明白。俞落是个十九岁的少年,还未及冠,正是意气风发的年纪。他有些疯癫,但从开会时的气氛就能看出,所有人都知道他的疯是装出来的。他的每一句话都经过了深思熟虑,他的每一步都走得沉稳。

对比下,姜行倒有些惭愧。自己长他九岁,但论沉稳,姜行还真比不过俞落。

尉迟对俞落的评价很复杂,说他是过分冷静的人,任由外界天翻地覆,他都不会慌乱。但尉迟也说过,俞落是一个十分执着的人,他可以为了他所执着的事放弃一切,近乎疯狂。

“三席……她是不是犯过事?”

姜行的话一出,俞落的微笑瞬间消失。此时,两人也来到了收藏室的门前。俞落拿出钥匙,不急不慢地开了锁。

开锁声清脆,补上了两人此刻的沉默。

门开后,俞落站在收藏室门外不进去,就这么望着摆在正中央墙壁上的画。

画纸泛黄,但在专人的保存下还能看出画作刚完成时的风采。那幅画足有七尺长,一眼还看不尽上面形形色色的人物。

“看到那幅画了吗?初代二十四席受初代大家主救助,以此画作为回礼。这副画见世时,九十九人行还只有二十四席,如今也到了三十席……”

画上的客栈里,人们没有什么交集,似乎每个人都在做着自己的事情,有人绣制衣裳,有人在高台唱曲,有人捣弄着手里的小玩意,有人燃起灶火与食材共舞……

“姜叔,像初代二十四席那样为我们画幅画吧。”俞落侧过身,两眼斜着看向姜行,弯成月牙的眼里却是叫人不易察觉的落寞。

“不是说要我为每个人画吗?”

“嗯,最后再画一幅大的。”

“我画技不佳,还是请尉迟先生吧。”姜行看不透俞落,一点都看不透。

“他画不出来。”俞落喃喃自语道,随后便是一声长叹。他迈开步子走入收藏室,刚走几步,忽地回过头来,“你在这等我,里面有些东西不能给你看。”

姜行没有进去的兴趣,也就识相地站在门口等。

这暗道实在阴森,姜行的身躯一颤,仿佛有一双眼睛正在盯着他的脖子。

生死刹那间,寒意袭来,姜行脖颈后倾。针插入墙壁发出的细微声响刺入他的耳,激起了他全身的神经。

他猛地向针飞出的方向看去。

那里没有任何人,只有一面墙壁和几张瘆人的符纸,其中一张莫名地飘动着,符纸上类似眼睛的图案像是在眨眼,一睁一闭、一睁一闭。

姜行来不及思考,余光瞥向俞落,趁其背过身,他伸手迅速取下针收于袖中。

有人已经盯上他了,而且那人丝毫不在乎姜行的死活。

姜行心脏开始剧烈跳动,再无法保持冷静。刚刚那一针,明摆是在试探他。现在他基本等于暴露了自己会暗器,若是被俞落知晓,定会以此为理由把他困在二十三席这个位置上。

他猛吸一口气,再将气缓缓吐出。当初的父亲到底是怎么从这样恐怖的地方逃走的?

二席的眼线遍布全国,还有美人相跟着每一席……在这样的监视下,父亲逃了三年,就连现在都没能被找到。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美人相有问题。

拿好东西出来的俞落注意到姜行神色的慌张,开口道:“姜叔做了什么亏心事吗,脸都红了。”

姜行迅速接话,“这暗道密不透风,实在是有些燥热。”

“的确,这地方通风不好,我下次叫人改改。”

见俞落没有追究,姜行松了口气,但仍不敢放下悬着的心。谁也不知道俞落在想什么,也不知道他下一次开口会说什么。

两人离开暗道,来到了一处空客房。正当两人推门而出时,却正巧撞上了陈旭和白斯君两人。

白斯君衣冠楚楚,却把陈旭的衣服抓得领口大开,春光乍现,露出雪白的肌肉。陈旭的皮肤依旧白得发亮,却不似以往那般苍白,带上些血色,就连眼尾的熏黑都不见了,只剩一颗淡淡的痣。

陈旭面色红润,沾染上**的色彩。白斯君毫不留情地在对方皮肤上留下脂粉的色彩,仿佛在宣示主权。

听到开门声,陈旭没有动静,反倒是白斯君先转了头,但也没有丝毫羞耻。他挥挥手,说:“见过大家主,还有……二十三席小兄弟。”

姜行哪见过这场面,头像是被一只手按住一样猛地低下,整个脸红成了灯笼。

俞落倒是见怪不怪,笑称打扰了他们,随后用力一拍姜行坚实的后背,提醒他跟上。

姜行低着头,目光里只有两人交织在一起的下摆和俞落的披风,他致歉后立刻跟着俞落走了。

俞落步子缓,似乎没把刚刚看到的事情当回事。但跟在他身后的姜行恨不得直接从苍州跑回京城,步子急,但又碍于俞落在他前面,只能小步小步地挪着。

“大家主,九十九人行……这种事情很常见吗?”姜行实在理解不了俞落的冷静,开始怀疑起自己,是不是自己太大惊小怪了。

“不,只有他们俩,但二十七席生性风流,时常诱惑男人,你如果不想被他缠上,最好就是直接装出一幅很爱他的模样。”

姜行听得云里雾里,但也算是明白了。这九十九人行里就没几个正常人。

两人纠缠的画面还在姜行脑海中不断回放。姜行二十八岁,但他二十岁前一心习武,后八年里先后遇上大家主、三席两家变故,在家里忙东忙西,再加上他没认识几个女孩子家,别说成亲了,就是女生的手他都没碰过。

他到现在都不知道大家主和三席两家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这两次变故都让席位的主人发生了改变。

而且俞落刚刚回避了三席的有关话题,换作平常俞落定会针对三席的错误嘲讽两句,但他没有,那么这件事很可能就是尉迟先生说的俞落所执着的事。

他执着于什么?俞落身躯高大笔挺,宽肩让人望而生畏,在黑色披风的加持下极具压迫感。

这几日的相处下来,姜行也没那么怕俞落了。除去俞落逼迫他坐上席位外,他找不出一点来讨厌这个少年,甚至觉得他有些可怜。

俞落虽然不练武,但他的身材在普通人里算是极好的,若是让他跟陈旭一样,衣冠不整……

“姜叔?”

姜行倒吸一口冷气。

“抱歉,大家主,我还是有点接受不来他们……”姜行连忙找了个理由掩饰自己那莫名其妙的想法。

他在心里对着自己那颗脆弱的心脏怒吼。要命,不就是看到两个人……两个男人……

姜行想现在立刻离开九十九人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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