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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破绽

和霍元恪呆在木屋的这段时间,阿筝做了不少苦力。取水是她,摘果子也是她,处理死兔子是她,收拾还是她。

且霍元恪瞧着不食人间烟火,实则娇气至极,取来的水中漂有浮叶他便会皱眉,极其自然地倒掉,要她重取。

桌椅的灰尘在他坐之前也需擦拭干净。

更勿论吃食了。

也不知,他一个瞎子是如何“看到”的。

阿筝蹲在泉水边,默默叹了口气。只给他喝些她特调的洗脚水,还不够解气。

不过,霍元恪这两日都未找她要那份血书,是笃定了自己不会赖账,还是……

等她捧着水瓢回到木屋时,霍元恪面向窗外,黑瞳动也不动,似是出了神。阿筝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只看到了一颗苍天古树。

没再理发癫的霍元恪,阿筝伸长了手臂去挠后脖颈。那处有些刺挠,像是起了一片疹子般,能摸到密集的凸起。

见屋中有铜镜,阿筝凑到铜镜边扒开了衣领。

下一瞬,她倒吸一口凉气。

后脖那儿是凹凸不平的鼓包,密密麻麻连成一大片,像是被什么着重叮过,每个鼓包顶端都有红紫色的血点。

钻心的痒。

阿筝忍住了再去抓它的冲动,从布兜儿里掏出了药膏,正欲打开时,她从铜镜中看到奇怪的一幕。

阿筝眯了眯眼,静静地看着镜子。

铜镜中的她衣衫半褪,肩颈处的肌肤全然裸露在外,而背后的霍元恪微微侧过身,避开了这个方向,长睫自然垂下,遮住了那双乌黑的眸。

果真是君子。

阿筝冷笑一声,缓缓拉上了衣领,行至他身边。

“长夜漫漫,小九难以入眠,不知三皇兄可否一解小九的疑惑?”

霍元恪身形一顿,左肩处搭上了一只手,虽是力度轻微,但存在感极强,仿佛带着灼烧的能力,渗进了衣下。

“九皇妹但问无妨。”

“若我将血书给你,三皇兄会如何处理它?”阿筝收回手,懒洋洋地支着脑袋,紧紧盯着霍元恪的神情,“交给父皇还是……”

“痛击吴将军。”

霍元恪不语,唇角微微上扬,面上恢复了从容:“以九皇妹所见,孤当如何?”

“小九居于后宫,孰是孰非自然没有三皇兄透彻。”

“但……”

阿筝拖长了尾音,语带诱惑:“三皇兄贵为储君,各种历史典故熟知于心,如此蠹虫,早早去了方不影响颂国国运。”

“国运……”

霍元恪舌尖品着这两个字,片刻后轻笑一声:“说来说去,九皇妹还是怜惜微雨了。”

阿筝冷眼看着他漫不经心地道出自己所想,翩翩姿态宛如贵公子,但口风却不透露,面上是一如既往的冷淡,沉静如水的眼眸半分未动,显然并不在意她说的这些。

她的确不想微雨的希望落空,且吴蒙也是小丁子身死的另一诱因。

宫人于他们来说,不过是一片轻飘飘的叶子,需要时摘取,不需要时便拂去,性命随时可以抹除。

令人不悦。

“三皇兄既费力救了微雨的兄长,想来也不会将此事轻飘飘放下。”

话毕,霍元恪眼底瞬间暗下:“孤险些忘了九皇妹的特殊之处。”

“你还知晓什么?”

霍元恪说这话时,神色并未如何变化,但阿筝分明看到了他一只手落于剑柄之上。

“小九还知晓,三皇兄藏有秘密。”

霍元恪长眉轻挑,语气讶异道:“哦,是何秘密?”

阿筝倾身靠近他,缓缓伸手停在他的眼睛前侧,语气极为轻缓:“书上说:眼睛越是漂亮的人,越会骗人,三皇兄可是瞒我了?”

屋中无炭火,还有簌簌寒风从门缝处钻进来,可霍元恪却觉得停于眼前的指尖似是燃着火苗般,蕴含着炎炎热度。

他忽觉眼前有些痒。

“被发现了。”

霍元恪神色自然,漆黑的眼瞳凝神望了回去,面上没有一丝愧疚。

见她轻哼一声,杏眼微微上挑,如一只得意的小狐狸,霍元恪蓦地开口:“你若想那份血书发挥用处,不是不行……”

“拿你的秘密来换。”

阿筝闻言顿住,片刻后摆摆手,面上故作疑惑:“小九愚钝,听不懂三皇兄的意思。”

说着,又从布兜里将早就备好的血书掏出来递过去。

“此物全凭三皇兄处置。”

霍元恪斜睨她一眼,接过血书收入袖中。

从前虽是发现霍引筝有些特殊,但他从未放在心上,即便她能化身飞鸟,于他来说,也影响不了局势。

可经过这两日的相处,他惊觉这等想法错了。

她极其敏锐,心思深沉,耐力也非同寻常。他刻意磨她,她竟也照常忍下。危险之中不见恐慌,困境之下仍有反击。

若是男儿身,定会是他的阻碍。

霍元恪收回视线,放下长剑准备歇息。

“还未请教三皇兄,这剑叫什么名字?说来,我也与它有些缘分,总得互通个姓名。”

霍元恪的神情却忽然变得有些古怪,他磨挲着身侧的剑,许久后才低声道了一句:“它名为:扶光。”

说完这句话后,霍元恪像是失了兴致,面上冷淡下来,挥手灭了灯烛兀自躺下。

阿筝:“……”

她还没拼好桌椅呢!

这两日,霍元恪睡床,她睡桌椅,好在棉被还是她的,只不过是蒙着厚厚一层灰的。

阿筝默默撇嘴,摸黑拼好了简陋的临时床铺,就着一丝月光,为自己上药。

现在安静下来方才觉得那处痒得钻心,脚上的水泡还没好全,又得了风疹。

真真时运不济。

涂了药后,那股痒意被清凉的药效压下去了。

阿筝终于得了空思考白日看到的事情。

午间,她取水时,曾看到一只被鬣狗追的兔子,那兔子呆愣愣的,明明可以往木屋这边跑,它却慌不择路,直直冲进了溪水里。

最后仍是被鬣狗咬住脖颈死了。

她本以为是兔子傻,眼下想起来颇有些疑点。

兔子的双眼位于两侧,按理来说不用转头便能看到周围一切。可它被追时,竟特意绕过了木屋这一块。

就好像……

在它的视野里,它根本看不见这里。

若是这样,便能解释的通,为何她觉得木屋这里怪怪的。明明她与霍元恪是在躲避追杀,却住进了这样一个极其显眼的地方。

因为,这里有隐蔽木屋的阵法。

这木屋和霍元恪定是有所关联的。思及此处,阿筝歪了歪脑袋,看向床铺上的那个黑影。

他白日里为何一直看那颗古树?

阿筝的这番猜测,霍元恪全然不知,他少见地做梦了。梦里,他回到了那个人还在的时候。

九岁时,他曾来过这里。

为了治好他的胎弱之症,她带他来苍徐山小住了三个月,只他们二人。

此前他从未出过宫,他好奇地感受宫外的一切,内心处有一丝隐秘的兴奋。

在宫外,他不必再遵守身为太子的仪态,也无需苦读到天明只为伪装圣人之智。

她教他打猎,射箭,和杀人。

扶光就是那时她送的,她以自己的血肉教会了他如何给刀剑开刃,又捉来一只饥饿的猛虎,命他拿到虎心。

他不敌猛虎,被咬断了腿和手,无力倒在地上,最后一眼却是她失望地转身。

也许是不甘,在猛虎即将咬穿他的脖子时,他先一步刺穿了虎心。

他艰难地挖出了残碎的虎心捧到她面前,却只得了她一句:“你好像快死了。”

他怔怔地看向自己的腿,森然的白骨裸露在外,鲜血如泉涌出,淋湿了半个身子。

疼痛的感觉他已不记得了,唯一清晰的画面是她再次决然离去的背影。

生命渐渐流失,他再也撑不住,闭上了眼睛。

再次醒来,他仍在木屋中。另一种疼痛蓦地袭来,身体内似是有千万只虫子啃咬他的血肉筋脉。

没有丝毫喘息的空间。

他忍不住蜷缩,喊她:母后。

她却坐得很远,面上淡得如捉摸不透的风。她道:千丝蛊能治好他的胎弱之症,改变他的体质。

她要他忍。

千丝蛊的疼痛持续了整整一个月。

期间,他数次熬不住,拿起扶光想要割开皮肉将蛊虫剥除,却被她阻止。她轻飘飘地道:无用之人。

在父皇面前,母后总是温柔的。只有他知晓,那也是她的伪装。她实则厌恶透了那个男人。

人后,她从未对他温柔笑过。他小心地讨好她,拼尽全力做到她要求的一切,她待他仍是冷淡的。

听闻她要带他出宫,他雀跃之至,却原来……

不是他想的那般。

千丝蛊的药性过去后,他的手和腿奇迹似的好全了,连一丝痕迹都看不出。

她终于带了一丝笑意,亲自为他下厨,还称他日后也不必再担忧受伤,蛊虫会自动修复他的身体。

那是他第一次见她笑得开心,并非是在父皇面前伪装的那样。

可她知不知晓,蛊虫发作的痛苦会跟随他一生。她约莫是不知的吧……

后来,她指着一颗树说:当它长成密林中最高的树,就是她自由之时。

而今那棵树已几近参天。

她却死了。

那……他呢?

“三皇兄?”

黑暗中,原本躺着的人忽然坐起,却一言不发。吓得阿筝一个激灵跟着坐起来,她谨慎地抱着被子,看了半晌才轻轻唤他。

可霍元恪只低着头,并不回应。

莫不是梦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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