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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少年游(十)

第二天,乔相宜得出结论:那枚小小的金色叶片,应该是仙门的某种信物,而王思源和那白须人之所以同时持有此物,是因为他们都要参加——今年的元京会武。

此言一出,立即引起了司徒善的兴致,他当即表示:“元京会武是什么?还有……为什么乔兄你会知道的如此清楚?”

“那是因为……我也要去啊。”乔相宜眼尾一扬,“怎么,我之前没提过吗?”

司徒善:“你……不是在诓我?”

乔相宜:“我看是你在诓我才对,认识不过半天的人,这就随便约上了?”

司徒善假装没听懂:“那,我也可以参加吗?”

乔相宜:“哈?你真要去参加元京会武?”

半晌,司徒善点了点头。

乔相宜拍了拍司徒君的肩膀,狐疑道:“我没听错吧,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司徒善:“我认真的。不是只为了凑热闹。我确实没有‘认真’做过什么事情,活这么大还全靠我几位姐姐给我擦屁股。”

如今,连那位王姑娘都知道要自力更生、另辟蹊径,我却至今没有什么理想,更遑论什么事业了。

“那位白须仙者的话提点了我,若真能在元京会武见到他,我定要与他讲经论道,比试一番,再将……他欠我的钱都讨回来。”

乔相宜:“……后半句才是你的真实目的吧。但说实话,我也有些好奇,那位被你说的那么玄乎,到底是哪路神仙?”

为什么彼时我只感到那扳指灵气充沛,却没觉得人有什么异样?

反思检举了自己“不认真”行径的司徒君,向乔相宜宣布:以后他做什么事,都要认真起来了——他不想再吊儿郎当“惹祸”,让别人替他周旋了。

司徒善表示,既然要认真起来,那在去元京会武之前,得先处理一些事情。例如,明儿先回家一趟,请罪也好请命也罢,总之得让他长姐看见自己做事的决心;之后再登门道歉,将王姑娘不慎掉落的“金叶子”归还给她;最后,再和乔相宜汇合,商量参加元京会武的事宜。

乔相宜来到元京,原本就是为了增长见识、磨砺自己的,见好友和游山玩水只是顺便的事。今日之前,他原本已准备要和司徒善道别,又见司徒善突然转了性子,和自己“志同道合”起来,哪还顾得上当场反驳?

他当即表示:行,那我们分头行动,两日后汇合。

末了,又突然想到什么,从袖口摸出个小小的纸人,塞给司徒善:“这个你收好。”

*

乔相宜于暮鼓晨钟时与司徒善分头,辗转到“点将台”处时,已是烈日当头。

“点将台”靠近驿传,小报满天飞,热闹的分不清东南西北。乔相宜掀开那糊了一脸的纸张,捕捉到了关键信息:四大仙门的人,已于本月初七陆续抵达元京。只有飞星剑派的最后一拨没有到齐。

三日后,即春分当日,便是举行会武之时。届时不仅会有各派的精英切磋交流,还会以招新的名义汇聚各方散修,齐聚一堂展开试炼,通过试炼便有加入四大仙门的机会。

乔相宜想,若是真有机会能进入四大仙门,一定要去问问,他们知不知道长乐镇的乔鸿光,师承何派。

但很奇怪的是,关于元京会武的举办地点,通告上一直说另行通知,却始终没有下文。

午时,“点将台”上卖报的花童有序撤离,只留下个空荡的戏台。乔相宜以为没戏唱了,忙将东西拾掇好,准备去下一处地方采风。

他这番心中盘算一时出了神,没注意到元京城寸土寸金,连个戏台子也不遑让人多留。

熙攘的人群又变换出了新的花阵来,台上缠着腰鼓的戏已落幕,新上台的演员还未上台便已引起轩然大波,枫雪楼二楼伸出的看台也围满了人。

乔相宜慢了一拍,还未抽身,又被人群挤到了新的“热闹”里,被一阵火光给炸了个炫目。

沉闷的脚步声震颤大地,人群顿时空出了一条道儿来。只听一声嘶鸣,一只庞然巨物扬起前蹄——

“快看,是大象!”

舞台上顿时莺歌燕舞起来,两个巨大的火圈映的前排看客双颊红彤彤,几个身着奇异的人影在舞台上穿梭,脸都看不清,但台下已经掌声雷动。

乔相宜被推搡着,一整个没绷住,就被身后的人吼了一句:“这可是来自西域的马戏团,皇宫里一年都碰不上几回,可算是掌掌眼了。小道长,你要是不看,麻烦赶紧让一让。”

乔相宜一愣,感情是撞见马戏团进京表演了——他还以为那些骆队牛车只是给“枫雪楼”等商铺进货的呢。

元京人一年也见不着几次大象,更何况除了大象,戏台上还有彩凤青鸾火鸡等热舞表演——虽然远远看上去毛色像是染的,但这并不能阻挡元京人的热情。不时,几位穿着惹眼的舞女穿梭于舞台两侧,与奇珍猛禽嬉戏互动,引来人群阵阵掌声。

元京的热闹果真不是一般热闹,难怪当年乔文山来了也流连忘返。乔相宜心下一喜,决定也随着人群的热闹吆喝起来,不知不觉已经拱到了前排。直到——

那穿着亮眼、走动起来“叮铃铃”十分动听的赤脚少女走到他眼前,伸出一只金灿灿、沉甸甸的钵来,里面的银元和珠宝晃得他忍不住直眨眼。

太刺眼了……难怪他总觉得枫雪楼上老有什么东西掉下来,还差点砸了他的头。

原来如此,这是收费项目啊。元京人真会玩!

片刻前乔相宜吆喝得有多开心,现在表情就有多僵硬。

他慌忙掏了口袋,只摸到几个前两日给那路人画符抵来的几枚旧铜钱。

那少女笑脸盈盈,见乔相宜腼腆地对她笑了一下,还以为这小道士要掏出什么她没见识过的好玩意儿,却在下一秒,听见了薄薄的铜钱砸进钵中的声音。

……

简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真当他们开张一次是好打发的吗?

少女持着标准的假笑,柔声道:“这位道长……一定是在跟奴家说笑罢。”

乔相宜是个识趣的人,也回了她一个标准的假笑,转而在怀中掏了又掏。忽而他神色一变,对那少女颔首道:“有了有了!姑娘且稍等!”

只见他不知从哪儿掏出一把铜钱,一把又一把,洋洋洒洒地全洒在那银元珠宝上,盖了个满钵……不时还有一些漏了出来,“叮叮咣咣”地坠在了地上。

赤脚少女的脸色随着那铜钱坠地的声音,变得越来越难看……且不说这越来越沉的钵让她快拿不稳了,别人都是一枚金元宝价值千金,这人撒了一地的铜钱,指不定还没一颗小玩意儿贵重,到时候记账到底给他怎么算呢?还真一枚一枚拿去数吗?

闹得动静这么大,这人怕不是来故意来找事的吧?

此番场景霎时吸引了围观群众的目光。

有人议论道:“我只听说富商腰缠万贯,没听说过道士也腰缠万贯、遍地撒钱的啊。今日真是长见识了!”

有人应声附和,不时传来不知是讥讽还是惊异的笑声,也有人浑水摸鱼跑到前排去拾了几枚,结果越摸越不对劲:“不对啊,这个是旧制铜钱,现在早就不流通了,难怪这道士腰缠万贯,这不明摆着出来糊弄人嘛。”

乔相宜撒完最后一波,正准备“潇洒”撤离,听闻此言回过头来,自己也随手摸了一枚把玩。

好嘛,细摸上面确实是一层灰铅,字迹也有些微区别,不仔细看确实看不出来——看来那日“好心”的路人也没那么好心,只道是“露水情缘”,白忙活一场啊。

其实,乔相宜还真不是故意搞事。因他符纸变换的“戏法”只能变出手边的物品,那少女眼神巴望着,他总不好意思向那钵中伸手,只好摸了袖口边铜钱抵作打赏——用数量体现他的热情。

直到这时,先前潇洒飘逸、脸不红心不跳充大款的乔相宜才显出一些羞赧来。心道:这么多都是旧币的话,这就有点难办了。

众目睽睽下,他只好将那把被王思源戳烂的破落扇子往自己胸前一点,不害臊道:“哎呀,搞错了。”

这番可疑的举动,顿时吸引了在边缘处盯梢的银甲护卫的目光。

这些银甲护卫直属于马戏团,原本远远地跟在象队后面,负责维护现场秩序。现在前排出现了冲突,自是闻声而动。

纵使是青天白日,人民群众也会根据境况自动选择战线,霎时给那些银甲护卫让出了一条道儿来,方便他们将搅局的人带走——可千万别扫了大家的兴。

赤足少女看见自家护卫上了,再也举不动那不断有铜钱溢出的钵,干脆往地上一摔,扬言道:“有闹事的,把他抓住!”

乔相宜也不是吃素的,顿时脚底生风,就要往人堆里钻。

人群顿时乱作一团,敌我不分的推搡起来。原本骚动只波及了前排的一小片,那几个护卫抓了人就完事了,也不影响后面的演出,大家该吆喝吆喝、该打赏打赏、该撤退撤退。谁知人群中卷起一阵一阵的“风”,直把前排的观众吓得够呛,后排也不自觉的拥堵起来,连枫雪楼上的遥望的贵宾都觉出不对劲了,捏着鼻子问下面怎么回事。

那股风没来由的卷了又卷,眼看着就卷到后排了,带起的后劲儿却把那少女扔下的钵也卷进来了。

众人惊奇地发现,洒在地上的铜钱漫天飞舞,一眨眼化成轻飘飘的符纸,不长眼地向那前排的银甲护卫飞去了。

伪装成“风”潜伏在人群中的乔相宜脚步一顿。

糟糕,原本没想把事情闹这么大的,只是想溜了就完事了,谁曾想离开原地不久,那些铜钱就现了原形,现在可真的是“犯罪落实”——不仅造成前方拥堵,还砸了人家的场子!

就在乔相宜唏嘘停顿的间隙,戏台那头冷不丁飞出个人影来,抓住了后方来去无踪的“风”。

乔相宜脚下一抖:原来那马戏团中,也有轻功如此厉害之辈。

他以为是银甲护卫,便赶紧转过身来,想再来一招“无中生有”让那人暂停住攻势,自己顺势溜掉,却没想到回头的一瞬,双指是怎么都绷不直了——

那人并没有身着银甲,反而穿戴了一身颜色更为黯淡的深色护甲,隽长的卷发和衣带上细微的流苏缠在一起,脸上还挂着一层薄纱,半是犹疑地紧盯着眼前青衣人影。

乔相宜愣了半天,也挤不出一个表情来。

因为他在那层薄纱之上,看到了一双深邃湛蓝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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